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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读立国

这是一本陪伴之书。方肯《狼的日与夜——和红斑狼疮共存的日子》的排版,故意选了较大的字级和字距,方便视力不好的病友阅读。 医学系大考,最怕遇见红斑狼疮患者,事关此病总是引致各种并发症,教授往往还会刁难考生,要求深入了解患病后所面对的诸多不便。事实上,除了风湿科专科医生,一般医生面对红斑狼疮,仅停留于课本知识,难以想像病者与病共存的生活细节。 方肯的《狼的日与夜——和红斑狼疮共存的日子》足以消弭隔阂。细致笔法,真诚剖白,让读者一窥患病后的种种困厄,比如一日吞几十颗药、为了闪避阳光而禁足室内、类固醇导致身体水肿等。红斑狼疮为自身免疫性疾病(autoimmune disease),其所引致的并发症包括溶血症、类风湿关节炎和甲状腺技能亢奋,皆为医学界公认相当棘手的疾病;患者如方肯,因为无可逃避,只好鼓足勇气直面之。 方肯将患病那些年的自己比作“因为休养而断了车钩,滞留原地,是一节逐渐被遗忘的脱节车厢”。疾病打乱了生活步伐,为了避免精神压力导致病情复发,方肯无法像同龄人投入高强度工作,只能“眼巴巴看别人的驰骋和精彩”。疫情时期,人们抱怨限行令阻滞了生活自由,但远在疫情之前,方肯早就因病自困卧室,每天于有限的空间聆听时光平白流逝的细响。 身边人无知的言辞,同时噬咬病者脆弱的心灵。方肯患病后,总有人疯狂向其推销保健品,却从来不想理解红斑狼疮的发病性质。因为忌口,方肯与人共餐时,需要回绝别人“好意”给自己夹的菜。 于是方肯宁愿成为一头孤独的狼,独步于死亡阴影回旋的暗夜幽谷。 遇上傲慢、怠惰,没有共情的医者 更令人心痛的是,有些恶意,竟来自医者。〈医生们〉写出了方肯患病时遭遇的傲慢专科医生、懒怠的诊所医生及至为了完成作业而罔顾病人感受的医学生。医学界有“把每个病人当成教科书”一说。以前听到这句话,总觉似是而非。当病人仅仅是一本课本,我们眼中的病人莫非仅是疾病的形象化身,所以对病者心声的置若罔闻亦在情理之中? 蒋亚妮评林黛嫚的《彼身》时曾言:“文学有时也能提供医学给不了的方向,或解答。”那头红狼咬上了方肯,但将残损的身心曝露于文字当中亦非社会责任;既然方肯愿意以血泪写成这本书,读者自当感恩可以随作者投入那段曲折的染病之途——初始满腹怨尤、困惑;中期放弃与逃避的念头萌生;直到最后完成对生命、病痛的超越与升华。 在这座有恶狼潜伏的丛林,我们读到方肯忧郁的心境,也读到她与病友如何以“度假”心情笑看反复入院的无奈境况。日与夜,光与影,疾病和痊愈同时交织,使其独异于过分强调正能量的疾病书写。 这是一本陪伴之书。《狼》的排版,故意选了较大的字级和字距,方便视力不好的病友阅读。多年来,因为共同承担,疾病减轻了些许重量。我们或许无法像其丈夫“羊先生”那般具有“宇宙全部的勇气”或“神明慈悲的心肠”陪伴患者于侧,但展读《狼》却能消除歧见。理解和同理,才能给予患者最真诚且善意的关怀。 证书/王晋恒(双溪大年) 【九字辈新晋马华作家探讨】王晋恒访梁馨元、胡玖洲、陈凯宇 【九字辈新晋马华作家探讨】我们易变、不稳定、模糊,且复杂的蓝色时期 我们在岛屿阅读/王晋恒(双溪大年)
5月前
《一个人的都市》是诗人的感受练习之书,但并非诗人过往不着重于此,而是在贴近个体存在的锚点——我,致使诗作读来更为内敛、内向。 对诗人吕育陶的作品印象,我几乎仍停留在其针砭时弊、批判政治的强烈风格,其中〈我的五一三〉、〈我爱猪肉,猪肉爱我们〉都是鲜明的例子。这些作品后来都收录在诗人的第二本《黄袜子,自辩书》(2008),而陈大为更称此为诗人风格炼成之书。创作者到了一定的阶段,往往都会回顾甚或改变自己的写作,而《一个人的都市》也能见诗人不断盘旋在个人思绪的痕迹。 今年,由有人出版社出版的《一个人的都市》是吕育陶的第四本诗集,一共收录了55首诗作。距离上一本诗集《寻家》已有10年之久,而国内、外的世界政局在期间也发生了不少大事,也都成了诗人的创作素材,如记叙香港政治事件的〈站中〉、〈站起〉,以及重温五一三历史事件的图像诗〈5月,1969〉。此外,当然也有贴近诗人日常生活的诗作,包括怀念诗友的〈那年你回到马来西亚〉,以及内敛抒情的〈故乡的云〉等。 无论是从字里行间或诗的节奏中,或许没能在《一个人的都市》直接感受到诗人过往的暴烈风格与情绪渲染。但诚如其在〈后记〉所述,“诗对于我而言,是生活的纪录和文字的星空探索,我的诗都在记录当下”,“真实的我以及虚拟的我存在的当下”。可是,记录不仅于描绘、记叙,也涉及诗人的视角与观点,而以写于疫情〈一个人的都市〉的诗题为书名,其实早已揭示这一切:“抽离人群,远远地观看这都市,保持社交距离”。倘若如此,那也就不难理解〈独眼〉所透露的心境:“逼真的世界/像张缺一大角的选票/怎么选/都是废票”。 我会这么说,《一个人的都市》是诗人的感受练习之书,但并非诗人过往不着重于此,而是在贴近个体存在的锚点——我,致使诗作读来更为内敛、内向。如早年诗人写的〈我们入侵SARS和禽流感〉仍停驻在“我们”这种生命共同体的集体性,而〈一个人的都市〉更关注于是“我—个体”:“这是一个人的战争/一个人的抵抗,防御”。这不会只是病毒所带来的转变。我们一样能在〈植牙〉、〈聆听〉、〈日常〉等录在辑一“秘密花园”的那些诗作,感受到诗人视角与观点的转向。 不仅于此,有句诗是如此写道:“应该提着不满的情绪撤退/还是屯驻参与秩序的革新?”(〈秩序〉),这似乎也成了诗人写作上的提问。而它们分别在辑二“异变的文字”的诗作以突显诗人在文字形式上的操演,以及辑三“选择的权利”的诗作却更聚焦在个体身分(个体、公民、生而为人)的议题思辨。固然不是截然二分,毕竟也只是“将我剖开一半/再剖开一半/再一半”(〈那些微尘教会我的事〉)的结果。 叶福炎 / 在失序的世界写诗 叶福炎 / 诗人当起了左派 叶福炎 / 但愿我们是彼此的陌生人 叶福炎 / 西西·我城·素叶 叶福炎 / 诗作为艺术装置的各种可能 叶福炎 / 走不出的房间——龚万辉《人工少女》的召唤与告别 【读家回顾】叶福炎 / 整裝待发:2022年马华出版的回顾、观察与分析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