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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

4天前
我是看各种电视节目长大的00后。那时电视还不像今天这样薄薄一片,它们是笨重的四方体,后面塞满了不知名的零件,前面则呈现彩色画面。 小时候有电视看就很快乐了。 谁也不知道,后来的世界会迎来科技超级大爆炸。时代的碎片那么那么多,落到每个人手里瞬变为智能手机。我记得自己常在作文里写这句鸡汤:世界上有三颗苹果,一颗被亚当吃掉、一颗掉在牛顿头上,还有一颗就在你的手中! 那时乔布斯还未真正成名,地球上所有苹果都有可能是第三颗无比珍贵的苹果。童年就是如此蒙昧,我们还不知道港剧主角常挂在嘴边,所谓的出人头地到底是什么,就已经认认真真地在同学录里给朋友送上“前程似锦”的祝福。 不晓得当马戏团演员算不算有前途。 在又黄又白又红又蓝的聚光灯里,简陋的台子上这些外国面孔堆起一张张笑脸。他们穿五颜六色的表演服,女生洋装下是裙撑,泡泡袖遮住整条上臂;男生的衣服则统一有条纹、格纹或菱格纹。 这个马戏团团队走的是巡演形式,会去很多不同的城市。我记得小时候他们来过,但我没去。家里有三个孩子,再加上一对父母,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必要的娱乐花销。 等不必要变不重要,等他们再次巡回这座城市,我请小时候的自己看表演。 正式开始前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团员们应该是在台上准备些什么,或有人在搬动道具和器械。本来以为他们就只根据流程,轮番上阵展现各自的技能,两个节目之间的空档借由喷气,或短暂的黑幕充塞,但情况和我想像的并不一样。 事实上会有一个主角站在台前,负责唱唱歌、说说话。团员也不是生硬地一个个上的,整个表演会跟着情节非常薄弱的剧本走。 主角上一刻很生气地斥责偶然出现,搞破坏的丑角,下一刻却转过来,满脸笑容地说:不要眨眼,接下来请欣赏危急万分的钢索表演!仿佛刚才恶脸相向的另有其人。 我想马戏团与话剧歌剧不同的地方是,割裂感特别强烈。观众很想沉浸其中却会被拉回——表演而已,纯娱乐项目,不要上升高度。只有快乐这份情绪,是他们想要传递的。他们的目标是逗在场所有的小孩发笑。 可能因为我不是小孩了,所以丑角出糗的每个时刻,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好笑。尤其是在他唱歌的时候。他唱歌时,白色聚光灯恶作剧地一次次转移别处,等他努力赶往灯的方向,想站在灯里把歌唱完时,灯又再次无情移走。 我往后面看,发现灯光是人工操纵的,但具体有几个人辨不清楚,那里一片黑。突然就涌现一个想法:是否也有谁站在我无法提前窥见的,人生路的尽头,上下左右着属于我的聚光灯。随意的摆弄被我称作命运,我和丑角一样姿态狼狈地尽力奔跑。想人生无常是恒常,勤恳地每天写日记,谨慎复盘所失与所得。 悼念青春时再翻开日记。一瞬间,个体历史走了天旋地转的几十年,然后一切都成为过去。 等聚光灯终于定格某处不再移位,台上丑角的模样在此刻最为清晰。他脸上是极厚重的粉底,鼻子上有个小红球,微笑唇画到了脸的两侧,离耳朵十分近,其实就是小丑模样。每次滑稽的摔倒都及时配有一道夸张的音效。明明开口唱的是安静的旋律,背景乐却响起恶搞的“happy birthday to you, nobody likes you. You look like an animal, go back to the zoo”—— 之后丑角被主角赶走,他想捣乱的计划没有成功。但这也是没有任何教训的失败。 这时好像可以理解父母当时的决定了。在这学不到任何,而哪里不能获得快乐呢?小孩子懵懵懂懂,仅仅是看电视已经足够快乐。我问自己,80块门票买孩子一晚的快乐,睡醒之后他也许什么都不记得,划得来吗? 我没有答案,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孩子。 想到这里,突然周围的孩子便尖叫且躁动了起来,不再安于各自的座位上。一只长满蓝色长毛,身上有紫色斑块的巨兽,和一只绿色独眼怪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 我马上就记起他们来自哪部动画电影,因为我小时候也在电视上看过。 电影里的这些怪物会躲在宝宝房间的衣橱之中,然后趁机吓唬睡着的宝宝。一旦宝宝受惊,下意识地放声尖叫,任务就算成功。对他们来说尖叫声是能量来源,他们将收集起来,确保怪物王国可以持续发电。 但叫布的小女孩却一点都不害怕怪物。她甚至还跟着蓝色巨兽萨利、独眼怪麦克进入了怪物世界。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一个眼睛超大的怪物,以及一个小小的人,就这样成为朋友,开启了充满冒险的旅程。 丑角此刻就是宝宝的角色,躺在气垫床上睡觉。恐怖的音乐响起,周围的小孩们像电影里的宝宝一样,一看见那两只怪物就放声尖叫。 丑角在源源不断的尖叫声中悠悠转醒,转头发现两只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哭喊“不要过来”,而台下的小孩已笑作一团。 丑角越害怕,小孩们笑得越大声。怪物收集尖叫,马戏团收集欢笑。这当中都有某些人不是那么快乐,比如宝宝,又比如丑角。这时倒有点像《红楼梦》里贾宝玉和薛宝钗成亲,林黛玉在自己房间里,听着外头热闹的奏乐,默默烧诗集又流泪的场面。研究文学的人们说,这是经典的乐景衬哀情。 电影里怪兽电力公司的荷特路老板这样评价人类小孩:他们是最毒最致命的东西。 我认为一点都没错。 他们在长大后会不时想起童年的缺失,然后循着社媒上不负责任的贴文,试图从原生家庭总结缺失的形成原因,乐此不疲地自我诊断患有回避型人格障碍。 不止这样,他们还在长大后,买最佳观赏位置的票,挡住后排小孩的视线,抱怨看马戏团时只懂尖叫而品不出内涵的人类小孩十分吵闹、一点也不可爱,疑惑他们在家看电视时也这么疯吗? 以前看电视是三个孩子的狂欢。 我们争夺《飞天小女警》领袖花花的扮演权、模仿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说话的语气、嘲笑《探险活宝》里老皮的原身是一只皱巴巴的皱皮狗,搞不懂一条狗怎么会说粤语,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粤翻卡通。周末黄金时段播放的是电影而不是卡通连续剧,我们掌握了电视台的规律,没有去电影院却看了很多很多卡通电影。 直到后来父母换了一个新配套,是买断制的。新配套很划算很省钱,却没有卡通频道了。我们试过611、612、613、614、615和616,全部试过了,真的都没有。 我们从坚果里被剥出,学会语言和走路后,童年缩回壳里。在不谈意义的人生里,这种逝去始终是被等待的来临。 所以萨利和麦克走出来的时候,我坐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面,真想学别人喊一句老掉牙的:“爷青回。” 有天我们全部回到小时候长大的房子里,以成年人的身分。 我们各做各的事。弟弟的电脑在放陈奕迅的经典歌曲合集,陈奕迅不断问“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 我在薄薄的电视机前面重温《怪兽电力公司》。长大后你知道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来得到某些东西。 萨利和麦克情急之下喊着布的名字:“boo——boo”,像极倒喝彩的声音,也似向呼吁人与人之间应积极沟通的陈奕迅倒喝彩的声音。姐姐躺在沙发上,刷新鲜出炉的热搜新闻,叫弟弟小声点。父母老了,9点是最好的入眠时间,佐着一点点的嘈杂声也睡去。 马戏团只有萨利和麦克,没有人装布。每个到场的小孩都是布。没有人永远是布,但世界永远有布。 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就当重新手拖手去上学堂。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难得可以同座,何以忌讳赤裸。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 布——布——布—— 相关文章: 黄玟颖/偶遇米迦勒
2月前
呼啦圈在半空中悬吊,火焰在圈里吐信,现场肃穆而气氛却如那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热烈。大家屏息以待,等待绕着火圈打转的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刺,从那道火圈中冲过去。当狮子从火圈里穿过去,安全地落在地上的时候,观众们欢声雷动,掌声和欢呼声充斥整座会场,被狮子的表演深深震慑住。 那是想像中的画面,是我童年里对马戏团的想像。跳火圈的狮子,倒立的大象、骑独轮车的猴子和滑稽的小丑构成了我对马戏团的认知。小时候没有去过马戏团,而马戏团却经常在小学的作文里出现。我凭着想像把那些威武的、搞笑的动物们写在了我的作文里,而它们在作文里都拿了高分,我相信那是对它们精湛表演的评分。 长大之后,我才有机会看马戏团。那一天,我看到了在演播厅里来回穿梭、360度旋转的摩托特技。汽车的轰鸣声激发热血,观众身上的血液伴随着摩托车离合器的转动跳动着。看到了声光结合的华丽表演、一人饰演男女的双簧,善于调动气氛的小丑,他们伴随着热舞和音乐让整座演播厅骚动起来。那天最让我震撼的表演是体操表演与走钢索表演,但唯独不见了动物。 那一晚的表演精彩得令人拍案叫绝,但我依然心系着跳火圈的狮子、倒立的大象和骑独轮车的猴子。只是当观众散去之后,音乐停下,我依然没有等到它们。动物们去哪了? 回到家后,我在网上搜索我的疑问。原来早在很多年前,许多马戏团已经取消了动物表演。在国外,爱护动物人士对那些残酷的动物表演提出了谴责。我这才知道,原来在那些精彩表演的背后,狮子、大象和猴子经历了多少痛苦的训练。比如狮子,天性怕火,它们在驯兽师挥舞的蛇鞭下冲向火圈,在干练迅猛的脚步下曾踩过多少炙热的烫痕;比如大象,体型庞大,却被迫跪下,承受自身巨大的重量;比如猴子,天性好动,却不得不骑上独轮车,反复进行表演。那些看似轻松愉快的表演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个疼痛的夜晚。 人们开始关注动物的权利 我很庆幸,随着人们对动物关爱的意识提升,人们愈加关注动物的权利。大家熟悉的动物园是用栅栏将一群群动物区隔开来,让人们可以站在栅栏外观看动物。那是人类的凝视,是来自高等动物对低等动物的审视,是睥睨的目光。然而,仔细想来,动物和我们一样,都是造物者的产物,真的有高下之分吗?因此,我更欣赏另一种开放式的动物园。将动物放在模拟森林的园区里,让人们乘坐游览车进入动物的世界。动物可以靠近你的车,你也可以近距离观察它们,感受它们的脾性。这种形式显得更加平等,也展现了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的可能性。 如今,我们在观看马戏团时,可以专注于人类如何超越自身的极限。马戏团里的摩托特技和体操,都是人类通过一次次训练磨练出来的能力,其中也包含辛劳与付出。但与动物不同的是,表演者拥有选择权。 我很庆幸当年的狮子、大象和猴子留在了我童年的作文里,并且它们在那篇作文里得到了属于它们的高分。如今,它们不再是马戏团的一部分了。而我希望有一天,当我牵着孩子的手走进马戏团时,我可以笑着对他说:“狮子,不再跳火圈了!”
11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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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最先接触的龙大概是小时候聆听成语故事《叶公好龙》,或是背诵着十二生肖的顺序时出现。跟随家人到庙宇拜拜,龙从平面抽象跃升到具体的雕像,便是我对龙的形象的初步建构。 2000年代,距离我家最近最大型的购物兼娱乐中心——绿野仙踪外藏着一条龙。每次往返绿野仙踪的路上,T字路口交通灯前的龙尾必定引起我的目光。某人曾经告诉我,这一带可以找到龙头和龙身,仿佛有一种寻宝的感觉,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神秘故事等待揭晓。后来,碍于范围太大,我并没有如愿去寻得这条龙的龙头和龙身。 有一回该地段修路后,龙尾的消失让我措手不及。一个标志性的象征,像是与绿野仙踪主题公园(The Mines Wonderland)的没落共同进退。这座主题公园曾是许多人美好的童年回忆,承载着家庭天伦乐和孩子们的欢笑声。里头有一座儿童过山车——墨绿的轨道,青色的龙头和龙尾,以及坐满儿童挑战者的龙身。工作人员按下启动键后,孩子们便犹如腾云驾雾,飞龙在天。尽管被吓得哇哇大叫,在落地后,却满脸皆是挑战成功的胜利。 多年以后,欧洲国际马戏团在绿野仙踪举行义演。我和T从购物中心的旁门穿入通往马戏团的走道,惊见龙头伫立在桥边的河岸旁。众里寻他千百度,原来它就在此处!它似乎已被荒置,历经风雨几十年,身上的漆该剥落的早已剥落。曾经风光过,也曾给我带来神秘的错觉,深受万人敬仰的吉祥物——龙,在这里竟落得如此狼狈,叫人不胜唏嘘。 这个中华民族崇尚的奇特物种——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它经常出现在我们生活的庙宇和成语故事里。而在我的生命中,与我最为亲近的时刻,就是那只等待有贤之士拯救和翻新的龙头雕像。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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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12日讯)近400名大人和小孩在马戏团的精彩慈善秀中,度过单纯及开心的一晚,各种趣味又有难度的杂技魔术表演,不仅满足小朋友单纯的快乐,也让大人重温儿时旧梦! 由太平洋马戏团呈现的这场慈善表演,是由狮子会308B1第六专区安排,邀请马来西亚国家癌症协会及“Light of shalom”组织联办,邀请癌症患者及原住民孩子和家人们出席观赏。 共有来自马来西亚国家癌症协会的150名儿童、“Light of shalom”140名原住民孩童及大约100名狮子会成员,投入这场精彩的马戏团表演,度过开心欢乐的一晚。 表演人员使出浑身解数,为观众带来精彩表演,譬如空中走钢圈、走钢索耍杂技、惊险的人肉魔术箱、花式呼啦圈杂技、空中舞丝带等,让孩子们看得过瘾。 “蜘蛛侠”最吸睛 其中,“蜘蛛侠”的现身最吸引小朋友目光,这名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在空中灵活表演,让大人小孩仿佛坠入漫威英雄电影的世界,现场欢笑声连连。 此外,马戏团不可少的主角“小丑”带来逗趣表演,并邀请狮子会成员一起玩杂技,台下观众大饱眼福。 许保扬:太平洋马戏团特别回馈 马六甲拉也狮子会会长许保扬表示,太平洋马戏团在撤离马六甲场地前,特别安排一场慈善表演回馈甲州人民的支持,于是由狮子会308B1第六专区的数个狮子会联办,邀请原住民和癌症患者带家人来看表演。 他相信,原住民小朋友很少有机会看马戏团表演,毕竟对他们而言是一笔费用,而癌症患者平日疲于应付治疗费用,也很难有机会看表演,所以希望马戏团的善举能为这两个群体带来难忘的欢乐时光。 “现代小朋友对马戏团不了解,这是一个让他们重新认识马戏团的机会,尤其现场观赏和通过电视荧幕的体验更不一样。” 黄劲羽:美好回忆带来勇气 活动筹委会主席黄劲羽表示,举办这场表演的宗旨是希望为贫寒子弟、原住民孩子及癌症中心成员带来欢乐,希望他们有一个美好回忆,积攒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动力。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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