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马来王室

以前担任记者,常被叮嘱:“功课要做足,才能出门采访。”但疫情之后,世界天翻地覆,视讯软体取代了记者的双脚,让我们即使身处办公室,也能连接世界各地。无论对象是多么遥远的陌生人,似乎只要上网搜寻、穿针引线,就能在云端搭起对话的桥梁,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何谓全球化力量。 不过,当我想用相同的技能应对原住民课题时,却发现自己处处碰壁,时间成本更是以“年”计算。 我第一次听说嘉户族(Jah Hut)有成年礼,是在2018年。当时,一位马来朋友告诉我,他们有个非常壮观的割礼仪式——男童会穿上传统的马来王室服饰,在山林间巡游——但他说,那只是耳闻,他自己也从未亲眼目睹。 我随即上网搜寻关键字,结果一无所获。于是再转战各大图书馆,喜获几本与嘉户族相关的书籍,却没有一本提到割礼。不死心的我,又转向脸书展开“肉搜”,找到了一位嘉户族社运人士。这么巧,她即将在某月某日到沙亚南参与一场活动,我便制造了这得来不易的“巧遇”。 原以为终于可以一窥这传说中的仪式,不料却因一时疏忽,只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忘了记下她的联络方式,于是这扇门又无声地关上了。 2023年,我因协助本地电视台拍摄嘉户族的治病仪式,再次踏上那段熟悉却艰辛的寻人之路。最终,我从一本书中找到线索,并透过原住民关怀协会协调员Colin的协助,在吉隆坡见到了嘉户族社运领袖Shafie,而这个人后来成为了我的好朋友。 苦等5年时间 只为见一场百年成年礼 从2018年开始追寻,到真正见到嘉户族的割礼仪式,整整等了5年。没人知道,那一刻的我有多么激动。作为村里的稀客,Shafie和其他嘉户族朋友不仅热情款待我,也主动和我分享他们的族群历史。 根据传说,嘉户族相信自己是苏门答腊 Pagaruyung 王子的后裔。相传一百多年前,一位练成刀枪不入法术(ilmu kebal)的王子,在回宫接受割礼时,因皮肤太硬而失败。羞愧之下,他逃往彭亨,并在途中遇见嘉户族的首领,还与其女儿相恋成婚,但他始终隐瞒真实身分。 婚后不久,王子终于向岳父吐露秘密。他坦言,自己已放下过去的宗教与头衔,只愿自己的儿子能以皇子的身分进行成年礼。起初,嘉户族首领担心割礼会危及孩子性命而反对,但最终仍被王子说服,相信这是锻炼意志、净化身心的重要仪式。 自此,嘉户族村子只要筹足适龄男童,就会为他们换上皇子礼袍,骑坐在成年男性亲属的肩上,再由女性长辈手持阳伞随行,缓缓出巡。当鼓声响彻山林,游行队伍会逐一拜访祖先坟,接受先人祝福与庇佑,并回到村中进行割礼。那一日,宛若王室盛典,不仅为一人欢庆,更为整个族群铭记与传承。 然而,嘉户族的割礼与穆斯林传统不太一样。 巫师向我解释:“马来人的做法通常是完全切除包皮,而我们则是在阴茎上方 [vip_content_start] 划一刀‘放血’而已,属于象征性割礼”。他笑称,自己从未与外人谈论这些细节,并坦言,女性其实不得参与某些环节。 神奇的是,自称懂得解读面相的他,突然又轻声地补了一句:“我看得出你经历了很多事情,也很有决心,所以我们才愿意让你参与整个仪式。” Pagaruyung:从征服神话到相遇传说 当然,我的好奇并未就此止步。相反地,每一层被揭开的面纱,都会引出新的谜团。例如,神话中的“Pagaruyung”,究竟指的是哪里? 于是,我再次上网搜寻关键字,意外发现新大陆。原来,Pagaruyung是米南加保(Minangkabau)王权的中心。自14世纪中叶 Adityavarman在苏门答腊高地建立政权以来,这座宫殿不仅是政治核心,更是神圣权威的象征。 历史学家Andaya指出,米南加保王室经常派遣王族后裔远赴外区(rantau),并携带具有魔力的诏书,要求当地人服从王命,否则将遭受超自然的惩罚。 这种将统治神圣化的叙事,很可能早在14世纪末就随商船与移民横渡马六甲海峡,悄然融入马来半岛原住民的神话体系。 例如,在色迈族(Semai)的“真实故事”(chermor)中, 他们被视为亚当的最后后裔,起源于神圣之地 Mengkah,并分别迁徙至苏门答腊、暹罗、霹雳与马六甲。其中,Pagaruyung 被视为首批登岸者建立的地方;而后来抵达的马来人则因性格好战,迫使他们再度迁徙。最终,这些原住民在金山(Gunung Ledang)与之前分散的族人重聚,并诞生了“特姆安族”(Temuan,意即“相遇”)。 不难发现,这些神话中的“Pagaruyung”, 并非外族象征,而是原住民祖先曾经栖居的故土。至于米南加保人,则被当作那些祖先的后裔。这个叙事奇妙地反转了主流历史的权力结构:米南加保人来到马来半岛,不是征服者,而是“回家”的人。 人类历史从迁徙开始 当我准备离开嘉户族村子时,一位朋友又对我说了另一个古老传说:“以前祖先曾经说过,我们和华人都来自中国。很久以前,华人曾用一艘大船(tongkang)来接我们回去,并叮嘱大家上船时要闭上眼睛。但有人忍不住睁开了眼,结果船破了,我们也就回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马来半岛)。” 不知为何,听完这番话,我仿佛被大海卷入历史的深流,在潮汐之间,看见那些世世代代不断上演的启程、相遇、分离与重逢。 尽管在国家治理下,原住民始终被归为没有名字的“其他族群”(Dan lain-lain)。但在原住民的宇宙观中,人类的历史从来不是孤立的,而是由“迁徙”相互交织而成的——没有谁是真正的“外来者”,因为我们早已在神话里相遇。
6月前
伊党走向“对抗”的道路,势必激化与当权者和马来王室的紧张关系,并且冲击马来社会,为下届大选带来难以预测的变数。 斋戒月对穆斯林来说是最圣洁的月份,但是政客已经不理会斋戒净化身心的意义,照样炒作种族课题,特别是伊斯兰党。 伊党主席哈迪阿旺在去年10月的代表大会上表示,伊党重要及艰巨的任务是在第16届全国大选吸引非穆斯林及非马来人的支持。因此,哈迪在春节前夕以马来文、中文、英文及淡米尔文4种语言,发表农历新年献词,恭祝华裔“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该党也派出形象开明的登州大臣阿末山苏里发表中庸言论,争取非马来人的好感。 但令人纳闷的是,伊党最近又渲染敏感课题,似乎再把非马来选票往外推。从反对把华人新村列为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反对肉骨茶列为国家美食遗产、反对多源流学校,到反对学校食堂业者在斋戒月期间开档营业,一一显示伊党恢复了“唯我独尊”的心态。 相信联邦法院在2月9日宣判《2019年吉兰丹伊斯兰刑事法令》16项条文违反联邦宪法,以及雪兰莪州苏丹沙拉弗丁在2月29日训斥哈迪藐视联邦宪法与马来王室,让伊党有了危机感,因而重新回到其基本盘,搁置了拉拢非马来票的计划。 伊党的不安全感源自安华政府与马来统治者的关系紧密,形成对伊党的“围堵”。由于大选还有3年多才会举行,因此没有人可以确定马来王室对马来社会的影响力,会否造成“绿潮”后劲不足? 而且马来统治者已经掌控官方的伊斯兰话语权,特别是伊斯兰的事务是全国伊斯兰商议委员会(Jawatankuasa Muzakarah Majlis Kebangsaan)、国家伊斯兰事务理事会(MKI)和马来统治者理事会的权限,而各州统治者轮流出任MKI主席。统治者理事会也已经御准在MKI之下,成立国家伊斯兰司法委员会,以检视及监督在伊斯兰法庭所发生的课题。 《2019年吉兰丹伊斯兰刑事法令》的16项条文被联邦法院宣判无效,说明伊党州政府的权限受制于联邦宪法;伊党要求委任州代表加入MKI,也没有得到统治者理事会的答复。 看来伊党采取比较强硬的方式回应联邦法院的裁决。吉兰丹州议会在3月6日的会议通过一项提案,对有关裁决深表失望,并同意重新起草被取消的的条文。大马律师公会主席谢依琳指出,丹州议会重新更改16项已被联邦法院裁定无效的条文,已经是挑战联邦宪法的权限;马来西亚五大宗教咨询理事会也认为此举等于挑战联邦宪法和法治,并促请总检察长采取行动。 如果伊党走向“对抗”的道路,势必激化与当权者和马来王室的紧张关系,并且冲击马来社会,为下届大选带来难以预测的变数。 伊党的政治立场向来反复不定,从与四六精神党合作、与希盟结盟、与巫统成立“全民共识”联盟,到与土团党成立国盟,都是在探索中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策略。如今改变争取非马来票的初衷, [vip_content_start] 坚定其保守的种族及宗教主义,一点也不会让人意外。 但是,伊党的情绪化行径将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损人不利己,理性者也会避而远之,比如大马民主联合阵线(MUDA)拒绝参与国盟举办的全国巡回演讲,就是害怕与伊党沾上关系。 伊党的操弄和煽动手段也会触怒王室,因为国家元首苏丹依布拉欣在国会下议院发表施政御词时呼吁社会各阶层维护国家和谐,不要玩弄涉及王室、种族和宗教等3R敏感课题,让社会陷入不安宁。显然的,伊党没有听取国家元首的劝谕。 虽然伊党成立“四州政府组织”(SG4),以吸引外资,但是该党把政治置之经济之上,很难招商引资,4州的发展预料会持续落后。 而砂拉越和沙巴社会也会提防伊党在沙砂选举中带入极端思维,预料伊党将再次尝到惨败的滋味。 加影育华华小的华裔和巫裔新生手牵手踏入校园的画面引发巨大回响,彰显各族内心渴望团结及社会和谐。这种期望一旦汇聚成为力量,将破坏伊党激化绿潮的企图。 伊党的强硬态度对种族及宗教间的谅解、东西马的政治融合都不是好事,也将迫使马来社会省思,伊党的那一套是不是适用于多元种族的马来西亚?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