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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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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50am 09/0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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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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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豪.选民结构与政党的新陈代谢

冯振豪

新政党的出现和老政党的存亡都跟选民结构相关,而选民结构的变化则受制于政府推行的政策,以及经济、社会因素的相互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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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心理学者安东尼唐斯(Anthony Downs)1957年出版《民主的经济理论》(An Economic Theory of Democracy),是一部撼动政治学界的巨作,唐斯以经济学理论套用在政党选举竞争和选民投票行为,解构民主社会的政治百态,成为日后理性抉择论的发展基石。

唐斯认为,无论是政党或选民,所有政治参与者都是相互计算的关系,犹如公平的经济市场般,政党的问世、生存与消亡跟企业兴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按照经济学的逻辑,新政党之所以产生和发展跟选民结构的变化有关。因为选民结构的成分改变,导致新政党见势而异军突起,当然得先有足够的选票支配其生命,要得到选票就得从老牌政党分裂选票,20世纪初英国工党的诞生和自由党的没落就是19世纪末工人选民增加所致,而1950年代到今时今日,马来西亚的政治发展也在在应验唐斯所叙述的情况。

随着英国放宽马来亚联合邦的公民权申请条件,华、印人口倍增于1950年代,尤其是社会中下阶层的选民随之增加,光谱偏左的、人民进步党、联合民主党应运而生,原本只有马来左翼菁英撑场的马来亚国民党改为不分族群的人民党,伊斯兰党也在这段时期一度向左靠,反观主打中庸、不谈左右的马来亚独立党(IMP)只是昙花一现。

1960年代,政府大力打压和左翼运动,阶级斗争的政治声音凋零,由于1965年新加坡离开大马,以及马来西亚社经分配不公加剧贫富悬殊,左右光谱的争辩蜕化成族群身份的论战,除了原本的联盟三党,民政党和民主这类大谈身分认同的政党见势突起,原本左倾的人民党、人进党和伊党也改为主打语言、族群相关的议题,遂形成1969年第三届全国大选的氛围。

1970、80年代,马来西亚落实土著优先的,马来中产阶级力量愈加强大,开始挑战巫统朋党集团的政治霸权,姑里的四六精神党和安华的公正党顺应大局而生。二来,巫统和伊党在1980年代启动伊斯兰化竞赛,在马来社会形成“相对世俗、城市、资本”和“相对教条、原乡、道德”的两极对决,马来票席长期为巫伊所掌控,其他小规模的马来穆斯林政党仅能陪跑。三来,沙巴的穆斯林土著选民比例在70-80年代减少,反之,卡杜姆社群因选区重画的关系,成为沙巴最大板块的票仓,此景直接导致沙统(USNO)和沙阵(Berjaya)两大穆斯林领袖控制的政党,从最初的相互争斗走向衰亡之路,最后由马哈迪介入,将两党合并为沙巴巫统,另一方面,代表非穆斯林土著的沙巴团结党(PBS)则日益壮大,成为沙巴政坛不容小觑的政治力量。

在砂拉越,自1970年代起,联邦政府长期介入本土政治的纠纷,透过充满奖惩意涵的资源分配使得伊班人、比达友人、乌鲁人组成的达雅政党(如砂拉越国民党,SNAP)再三分裂,外加地缘和个人的链接,强化各个非穆斯林土著政党于选举的恶性竞争,马来-马拉脑人虽然不属于砂州最大族群,但多次的选区重画和达雅人的持续分裂,促使马来-马拉脑票席的比重提高,令土保党成为砂拉越霸主,人联党、人民党和民进党则依靠土保党的动员能力生存,后来入驻砂拉越的行动党、公正党及各路本土政党,企图争取较不满砂国阵的华裔和达雅人,进而形成今日砂拉越政治生态的概况。

进入21世纪,在野党在替代阵线、民联、希盟的大整合,以及国阵在阿都拉、纳吉任期爆发的权力争斗,背后是叙说著马来西亚社经变迁引发选民结构转变的故事。一些无法迎接选民结构改变的老牌政党,如马华、国大党、民政党、人进党、沙自民党已丧失吸引力,伊党、砂人联党、砂人民党、沙巴团结党、民统党、立新党以守住现有票席为生存法则,国阵和希盟无法短期内调整意识形态以回应万变的政治板块——中间选民比例增加,土团党(国盟)、沙巴民兴党、砂肯雅兰党、砂民党、斗士党、MUDA、民力党和民族党,相继倡导类似国阵、希盟的政治论述,试图动摇两大政党联盟的选票基础。

2021年马六甲和砂拉越两次州选,足见政党偏好弱、议题取向重的中间选票于大马政坛所能牵起的波浪。

如今,18岁投票法令和选民自动登记的落实,首相署部长旺朱乃迪推测222个国席在未来每个月将迎接1到5万不等的新选民,这让朝野政党草木皆兵,各党纷纷调整宣传策略和产制新论述,赛沙迪的MUDA瞄准新此一契机,狂打民生议题,积极在年轻群体间曝光,希望在国阵、希盟和国盟还没完全调适意识形态以前,占去一大部分年轻选票。

由此可见,新政党的出现和老政党的存亡都跟选民结构相关,而选民结构的变化则受制于政府推行的政策,以及经济、社会因素的相互影响。新政党从变化中看见老政党的缺陷,希冀填补老政党的不足之处——“未被代表的选民”,而有规模的老牌政党因为遇到新情境,一直在选票、议席的计算和坚守意识形态(若政党任意舍弃意识形态会失去忠诚选民信任)之间挣扎,因此让这个局面持续循环。

很多人或许认为无法改变现状倍感沮丧,以为一党独大、驾驭民意的威权国家是更为可取的典范,不过这些人却并不清楚,不同的社经环境型塑出不同的民意,选民结构的演变直接触动政党板块的重整,政党为争取选票以延续生命,不得不按照时下民意,打出具吸引力的政治论断,而这也是非选举国家所缺乏的循环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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