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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人群聚集,就有可能出现霸凌。讲到霸凌,很多人都会想到校园。最近发生的医院霸凌,社会惊觉这近乎神圣的白色巨塔里也有病态。在职场里,那不是稀奇的事,各种统计也给出了每六人就有一人曾在职场里被霸凌过的数据,而且比例越来越糟糕。
霸凌,指的是一种实际表现出来的行为。这霸凌的行为,是有目标性的对某人或某群人,包括直接对受害方实施迫害,例如辱骂或动粗,以及指桑骂槐式的故意制造受害方一个难堪的场面。
欺凌方借着霸凌感受地位的优越或情绪的释放,受害方因为被霸凌而承受各种强烈的负面情绪,包括愤怒、痛苦、羞耻、恐惧。
在两年前写给校园霸凌事件的《霸凌,又是霸凌》里,我以异常心理与社会地位学来解释霸凌的产生。这一次就用科学因果论来讨论。
人群的增加会提升霸凌的出现几率,因为人群的增加会明显化群内地位阶层感。这跟人群的增加会提升争执的出现几率类似反应,因为人群的增加会提高价值观与目的的多元。
当人群越不愿意就价值观与目的的分歧而妥协时,争执就越激烈。当人群就群内地位阶层感越强烈,霸凌就越肆虐。
我们不能剔除社会地位的存在,就如同我们无法避免人群间价值观与目的的多元。与其说服某人作出妥协,倒不如在成军时就优先选择个性较亲和的团员。与其淡化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差,倒不如培养彼此间的同理心。个性亲和与同理心,同样的能在以上两个因果间起到中介变量的效果。
每一个霸凌事件都是例外,那是因为群体内的制衡失效或制度缺陷。不管是什么原因,任何形式的霸凌都不能被默许,更不能常态化。
而这次的医院案例,社会一边谴责医院实习制度的不完善,无法保护实习医生时,也得去了解资深医生的情况。他们是否因为对于病人的责任感过于强烈,以至于对晚辈过度严厉。或者,他们是否正在“内卷”,以至于对晚辈失去耐心与关爱。或者,他们是否在年复一年的重复性工作里麻痹了感受,以至于对晚辈没了师徒的感情。
在社会看着校园霸凌、医院霸凌,还有各种各样的霸凌时,得先了解霸凌的产生因素。
心理有病的或是喜欢借霸凌来感受优越感的怪癖,必须给予惩戒。因为环境因素而出现的行为失调,例如过大的压力或工作量造成对他人言行的攻击性,或者因为成长环境而扭曲的世界观,例如原生家庭带有暴力或侮辱的日常互动,社会则必须给予协助。此外,还有“爱之深,责之切”的教育理念,社会的反应不能太大。
有时候被谴责的人,或许需要协助。我们在要求相关部门检视医院实习的制度时,也必须检视实习导师的工作量及各种妨碍着他们的情况。我们要求的是整个医疗体系的良态,包括了同时保护实习医生,又能改善实习导师工作情况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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