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9:00am 02/03/2020

李系德／两年“慌失失”玩乐生活

作者: 李系德

Geography老师（左起）带著作者和其他女同学到钩球场去学习量地，莫非怕我们日后找不到工作要做“量地官”，所以先教我们如何“量马路”？

“慌失失”，是我们对“Form 6”的粤语谐音戏称。我在Cochrane Road School读Lower 6和Upper 6那两年活动极多，比之前一味死读书的预备班至Form 5学校生活显得更多姿多彩。

那个年代吉隆坡设有大学先修班的好像只有我们CRS、Victoria Institution（VI）、Methodist Boys' School（MBS）及St. John's Institution这4家中学，也兼收来自其他学校符合录取资格的学生入读。我校仅开4班，文科和理科各两班。我读的其中一班文科班，外来女同学占了大多数，都是从Pudu English School（PES）和Peel Road Convent转进来的。我担任级长，发现要劝导爱说话的女生在课室内保持肃静，简直是一大苦差！

那时4校的Lower 6有联办球类比赛联络情谊，我只参加乒乓赛，和班上一名外号叫“唔好郁”（那是她名字的广东话谐音）的女同学是混合双打最佳拍档，出赛保持全胜纪录。有次出征MBS比赛完毕后，我们全队乒乓球员沿着尊孔中学旁边那道长长的阶梯走下去苏丹街，到昌记茶室小巷旁的冰水档吃杂雪，可能因球队旗开得胜，似乎觉得格外好吃。

我还担任学校的图书馆管理员，为同学登记借书。有次有个皮肤黝黑，穿得“咧咧啡啡”不修边幅，外表横睇掂睇都似个泥水佬的“瞀俚”走进来，从书架选了一本书，大模斯样坐下来阅读。和我一起值勤的另一名图书管理员便走过去，告诉他我们这图书馆只开放给校内师生，闲杂人等恕不接待，请他识趣离去。岂料这名“泥水佬”表明身分，原来他竟是校里一名新来的老师！真系“有眼不识哦依哦”，瘀到贴地！

Lower 6时学校举办一场variety show，我们班上同学呈献大合唱节目，演唱两首英语金曲〈You Are My Sunshine〉和〈Theme for a Dream〉，我也滥竽充数胆粗粗唱埋一份，还有3名女同学伴舞。上台演出前还得化妆，因怕强猛的舞台灯光会把我们映照得面青青像摄青鬼一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涂唇膏，像贾宝玉那样初尝胭脂的滋味。还好大家唱得中规中矩，没有咿哗鬼叫走音出丑。

因一起上数学课，我结识了理科Biology Class一名来自尊孔国中的男同学永康，两条友同样爱搞笑，臭味相投，便成为死党。他的口头禅是：“走光啰！”即“出糗”、“丢脸”的意思，所以外号叫“走光佬”。我那时还依他的特征和行为创作了一首粤语打油诗来取笑他：“嘴阔面长多暗疮，专捉蠄蟝监生劏；言谈学足孔夫子，睇落成个乌龙王。追亲女仔包撞板，打起篮球实走光。无人不识倒米佬，走光老祖陈永康。”

上Geography课时，有次老师准备好“架生”，带我们到学校钩球场去做测量草地的实习。我想，莫非她担心我们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最后落得要做“量地官”的下场，所以才让我们先学习如何“量马路”？噢！可谓用心良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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