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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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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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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5/07/2020

飞鱼/A将僦(芙蓉)

作者: A将僦(芙蓉)

到过加勒比海东端珊瑚岛国巴巴多斯旅行的朋友都喜欢说:“巴巴多斯盛产飞鱼,周围海域的飞鱼品种,有近100种。小的不过手掌大,大的可达2米多。”

这些朋友全是多年朋友,以我对他们的认识,出差或者旅游,无论他们到地球的哪个角落,习惯性采买各种名牌之外,一群吃货更专注体验地方特色美食。他们对飞鱼的描绘,尽管听起来相当渊博,但是,总感觉炫耀成分居多,科学依据的比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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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飞鱼,另一个我印象深刻的主题,就是台湾电影《等待飞鱼》,以兰屿作为故事地点,阐述城市与岛屿生活的差异。《等待飞鱼》,等待的,却已经不是鱼,而是人。

我的个人飞鱼经验,却是曾经一度靠海挣钱的岁月。当时船只南下北上,枯燥无聊的时间,最喜欢到外甲板溜达。有时一个人,有时身边有其他水手机缘巧合出现,算是无心插柳的陪同。若是船只经由亚热带海洋,晨早在甲板上散步,幸运的话,会在甲板上捡到搁浅的飞鱼。有时一只或者两只,有时这一堆、那一堆的,简直可以用“密密麻麻”4个字来形容。

对自然生态释出善意

当时的飞鱼情况,我与其他水手的一致认识是:“飞鱼是飞,起飞的炫耀,最后却坠落甲板上。”

好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飞鱼不是飞,而是滑翔;飞鱼的飞,也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被追捕或是惊吓,从而群起滑翔,也是最典型的逃命方式。幸运的,摆脱厄运,回归海洋。不幸的,等于生命的终结。在热带海洋普遍出现的原因,是因为热带海洋就是飞鱼的生活主战场。

刚从海洋里飞跃出来、掉落在甲板上的飞鱼,往往还稍作挣扎,品质绝对鲜活。当时年轻,隐恻之心相对少,满脑子都是吃,完全没有把飞鱼扔回海洋的念头。

捡到的飞鱼,到了船上厨房,刮鳞去肠,无论烧烤还是干煎,味道都特别鲜美。飞鱼这种海鲜,搭配选项还十分多元,可以下饭,更能够伴随面条或者面片食用。

当时没有强调游击分子威胁航空安全,安检和随机携带的货品管控还算松弛,世界各地出来的水手都携带家乡特产,特别是蘸料。不知道是人类味蕾的深层共识,还是经过相互影响熏陶的美食世界大同趋势,干煎、烧烤或者烹煮羹汤飞鱼,往往以蒜、葱、香菜、香草、辣椒、柠檬等灵活搭配,而家乡的特产蘸料,就是同质化中的差异性。谢绝复杂搭配而选择回归简单,撒点食盐直接干煎或是烧烤,熟了洒一点柠檬汁提鲜,也是一种难得的美食体验。

当时特别喜欢吃搁浅飞鱼,一方面是新鲜,另一方面是贪便宜心态。以今天的心态回头审视,这种建立在破坏自然资源情况之下的便宜,万万不可贪。飞鱼是坠落了,但是,它们依然有生存权力,只要我们顺手一捡,扔回海洋,就是一次对飞鱼甚而自然生态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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