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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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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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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5/11/2020

我的书桌情缘/廖文辉(吉隆坡)

作者: 廖文辉(吉隆坡)

书桌对大多数人而言,不外是一张学习期间读书、写作业、赶报告的所在,本无甚稀奇,然而对我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是我安身立命,展现人生意义的地方。

对书桌的印象开始于初中。当时任职于《南洋商报》的父亲,因报馆将编辑记者使用的办公桌汰旧换新,让员工把旧桌椅拿回家循环使用。父亲将一张约莫4呎乘3呎,品相良好的长形桌子搬回,摆放在客厅门口落地玻璃之前,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张书桌。对家境清寒的我而言,一张附有3个抽屉,台面还有一片玻璃,其下可以放置照片和纸张的桌子,无疑是天降大礼,从此就伴随我度过高初中的求学岁月,我和弟弟一前一后,各据一方,成为我们温习功课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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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书桌,随我往后漂泊移动四处搬迁而游走。第一次是1985年高中一年级,房东为了筹备孩子英国留学的经费,决定将房子出售,我们只好从旧巴生路的华联花园迁至蕉赖3英里半的登嘉楼花园。这时书桌就摆放在我兄弟俩的房间,刚好夹在两张单人床的中间,空间略嫌紧张,两边刚好仅供一人挤身入坐。此时,除了复习功课,我也赋予这张书桌一项重要的使命,成为我写作的伴当。高中三年我所有曾经在报章杂志发表的文章,都在这张桌子伏案完成。

吸收知识和写作的场所

第二次则在1987年12月,搬迁至文良港士打北花园的政府组屋,那年刚好高中毕业,完成高中统考。这时房子的空间更为狭窄,墙的一边是上下铺的单人床,另一边则是贴墙定制的书架,书桌就在两者之间,面对同样的仅够一人容身的狭小空间,甚或更小于之前的空间。高中毕业后书桌已经不再是我温习的地方,成了我吸收知识和写作的场所。这段期间,我阅读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友联出版社的《友联文选》,还有冯作民四册的《中国历史》等书,奠下了往后就读历史系和古文的基础。

换了环境的书桌与我只相处了短暂的8个月。1988年9月8日,我负笈台湾。台湾大学的简陋宿舍在床底下设有固定的长形书桌,展开了另一段的求知旅程。1994年回国后,家中居住空间,进行了调整,书桌也随着移至大房,形成我兄弟俩和父亲3张床围着书桌的格局,同样还是面对入坐面积的不足,虽然稍微挤迫,但至少仍能维持读书写作的局面。这时的空间相对紧张,也较不舒服,有时只好移步到客厅的几案坐在地上书写,《华校教总及其人物》一书大半章节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印象较为深刻的是这段期间完成的阅读有《易经》和《荀子》二书。

1997年底,完成终身大事以后即搬离文良港组屋,暂居于岳母处。太太刚好有一张3呎半乘两呎的小书桌,就摆放在房间的小角落。自置房子后,同样的书桌也同样安置在主人房的一角。婚后因忙于教学、照顾身怀六甲的太太,以及女儿出生后的养顾,书桌除了改作业、批考卷,基本没有太多“用武之地”。孩子约莫三四岁后,我也到新纪元学院中文系任教,这时候才有较多的时间读书和研究,书桌总算派上用场。待得儿子出世,要求父母搬来一同居住,方便小孩的照顾。

两个孩子逐渐成长,小小的楼房不敷使用,我和太太就近搬到了楼上的单位。移居初始,一切就简,除了冰箱,连饭桌沙发也从省,睡觉打地铺,电视自然谈不上了。然而书桌却是太太以外,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书桌就从2楼移到5楼,直接摆在客厅置放电视的位置,以书桌取代电视,开始我十余年不看电视的生涯。这张从我太太接收过来的书桌,陪伴我博士论文撰写,直到2019年1月校毕台湾联经书局《马来西亚史》。这段期间的研究和著述,或多或少皆与此书桌脱离不了关系。

由于长年累月的著述、校稿、翻阅材料,大大损伤眼睛而不知,强忍眼睛不适,完成《马来西亚史》之校对工作后,最终确诊青光眼。同时,加上永无止休的赶稿写稿和阅读,轻微焦虑引致无法入眠,开始接受治疗。学界类似的事情不在少数,没想竟然落在我身上,只好壮士断腕,挥剑斩断所有相关的业务,同时采购一台40吋的平面电视,订购寰宇电视配套,将书桌移进睡房。开展电视与书桌共存的人生旅程。

一年后,即2020年3月中旬,冠病病毒肆虐,举国封城,为了排遣时间,我又开始在原有的书桌上进行适量的读书和写作。

(编按:廖文辉博士为新纪元大学学院副教授,专研东南亚史、华侨华人研究、中外关系史。著作包括近年颇受学者专家重视的《马来西亚:多元共生的赤道国度》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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