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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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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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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16/07/2020

【上·下·左右(四之三)】你根本不认识我,凭什么轻易就对我下定论?/牛油小生(新山)

作者: 牛油小生(新山)

可是现实生活中歧视仍无所不在,我也经常会不自觉随手捡起一些没来由的印象,鲁莽地标签他人。小说里金智英带着孩子外出,孩子闹起来,打翻了东西,身后的几个人窃窃私语,嘲讽家庭主妇是社会的寄生虫之类,金智英忍不住上前对峙:你根本不认识我,凭什么如此轻易就对我下定论?喜来登政变后读Faisal Tehrani的短篇小说〈Cina Gemuk Belakang Rumah〉也有类似的负疚感。我们甚至连自己的邻居也不认识,充斥着荒唐的刻板印象,这些印象累积久了就会蔓生为偏见,开出歧视与仇恨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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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方失去脸孔,谩骂和暴虐就取得了通行证。

开车的时候,碰到鲁莽或技术不好的车辆,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高呼“一定是女人”。当我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开车也相当鲁莽,技术也相当粗糙的时候,不得不联想到那些被我影响的车主,是否也在受惊吓的同时咒骂“一定是女人”?素未谋面之人,为什么下意识就断定我是某种特定形象呢?是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让人在暴怒的时候,这么快就得到方便的答案?

谈论正义的时候,John Rawls提醒我们,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你不能选择你的性别、肤色、家庭状况、时代思潮、你的国家、你将面对的政治与社会制度……于是他拉起一道“无知之幕”,邀请你我想像,那个还在混沌中徘徊的你我,在不知道会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的时候,最期待怎样的社会状况?答案呼之欲出:一个公平公正且有基本权益和福利保障的社会。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所以说现实社会就应该努力达成这个目标。

可是今天的问题是,人们喜欢躲在“无耻之幕”的背后,在网络发泄,到处泼漆,走到哪骂到哪,骂人黑鬼,狗娘养的,攻击别人的长相和身材。没有面目的人充斥脸书,手指发狂地在冰冷坚硬的平板触屏上抖颤。禁足中的大瘟疫时代,无法面对面接触,情感渐渐麻木,所以才有走上街头的必要吧,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展现在你我眼前,给大家机会去接触真真正正的人。

这次Black Lives Matter抗争,可以看见许多运动员积极参与,借用他们的影响力去感染其他人正视有色人种在美国的境遇,连带掀起欧洲的反种族歧视、修正殖民历史的转型正义运动。在大流行病肆虐之际,该不该上街游行,变成一件模糊焦点的事。香港六四维园烛光会31年来第一次被禁止举行,理由就是大流行病。国家机器有了一切正当的理由,可以开枪,镇压,收监。谁才病入膏肓了呢?是要隐忍,还是出击,每个人都有他自主决定的权利,我想更关键的是,愿不愿意承担责任和后果。

1930年代成名的Sindelar是奥地利梦幻队的一员。他被称为“纸人”,一方面因为他瘦小,另一方面他的盘球技术让他像纸一样穿过所有防线,奥地利记者Alfred Polgar形容Sindelar进球的瞬间“就像一段妙语佳句,出现在故事结尾使人得以明白,乃至于领悟整则故事结构之完美、寓意之崇高。”——纸、文字、创造、足球、艺术,所有意象恰到好处融为一体。可惜Sindelar的生命短暂,可是他却做了了不起的抗争:1938年奥地利就快被纳粹德国兼并之际,他最后一次代表奥地利队出阵,在友谊赛上对垒德国队。下半场,他在纳粹军官面前攻入奠定胜局的一球,比赛结束,便高挂球靴,卸甲归田。尽管德国主教练盛情邀请,他坚决不从,不愿意为第三帝国效劳。一年后他和女友Camilla离奇陈尸自家公寓床上,房里烤箱的瓦斯如何外泄,是自杀、意外还是他杀,至今仍是个谜。无论如何,在那样一个年代,Sindelar面对那头庞大的政治魔鬼,守住了自己的灵魂,在拒绝恶魔邀约之时,他肯定也做好了承担一切的最坏后果的准备。(明日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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