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年代的美國總統羅斯福說過:“政治中,沒有任何事是意外;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敢打賭,那一定是之前策劃好了。”
話說,一眾希盟領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讓財案在無須記名投票之下,提前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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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們的反應是──“我在最後一分鐘收到WhatsApp通知”、“我們之前沒有做好溝通”、“不是反對所有預算案內容”、“還可以在委員會階段反對”……。
聽起來,好像財案過關,純粹是一場意外,不在他們盤算之中,也不在他們控制之下。
只是,對比之前的磨刀霍霍,準備砍下財案祭旗,發表“慕尤丁只剩下70個小時任期”等言論。事後回顧,如同一場黑色諷刺劇,不禁讓人莞爾。
正如羅斯福名言,政治之事,沒有意外。預算案是全民關注之事,也是政黨角力的主軸,宛如當年的諾曼底登陸,政黨和政治人物,肯定之前已經沙盤推演無數次,也早有決定。
大家心照不宣,何須欲蓋彌彰。
只是,行動黨、公正黨的領導層沒有預料到,他們的支持者,特別是死忠強硬派,反彈如此劇烈。這一次,深色支持者磨刀霍霍的對象,不是針對慕尤丁,而是反過來指向黨內頭頭,公然嗆聲,甚至用很不堪的形容詞來辱罵。
我能體會到這些支持者的感受。
希盟的頭頭,一直把財案當成政治工具,只要將之否決,就可以推翻慕尤丁。
無形中,這點燃了強硬支持者心中的期望,就是要在11月26日的表決,一舉推翻“後門”政府。
一旦頭兒們的嘴巴和行動相違背,支持者滿滿的希望,當頭被一盆冷水澆下,怎能不火冒三丈?
希盟頭頭沒有告訴支持者的是,否決財案的代價太高,會導致政治和經濟陷入混亂,投資者驚恐逃離,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這也是集體摧毀的做法(可參考前文《恐怖平衡下,老慕輕騎過關》),沒有被認可的新首相人選,新政府難產,大選因疫情而無法舉行,國家停擺,最終只好宣佈進入緊急狀態。
屆時,希盟的損失可能還大過國盟和國陣。
當然,一旦希盟否決財案,也是違抗國家元首,同時,也形同和主流馬來社會的意願對抗。日後局面更加不利。
深色支持者的反撲,讓希盟許多領袖也膽戰心驚,這時,只好發揮躲躲貓的角色,自己藏起來,卻刻意讓同伴曝光,引開視線。
於是,一切責任,都推給安華。
可憐的華叔,需要的時候,就是共主,不需要的時候,成為叛徒。
在此之前,安華不怎麼能夠發號施令,各黨有各自的主張,可以時而安華,時而馬哈迪,時而沙菲益,並沒有把安華當成真正的反對黨領袖。
而安華和巫統中人的利益結合,也已是公開事實;希盟中人,有誰不知,又怎會接受巫統擺佈?
財案在國會也已經辯論了3個星期,事關重大,有沒有可能最後一刻才決定是否支持?如果是這樣,60年的反對黨政治,簡直是兒戲。
當然,也不是所有矛頭都射向安華。也有一些民眾,主要是馬來社群,一反過去對安華的態度,這一次反而感謝華叔為了大局,順應民意。
而原本已經漸漸走入歷史的馬哈迪,這一次扛起了反對大旗,又成為焦點,甚至被強硬派奉為英雄。
已經走進絕境,沒有退路的老馬,當然是豁了出去,蠻幹一場;圍觀人士為老馬套上皇帝的新衣,讓老馬取暖,立場之善變,也讓人開了眼界。
後話。
二戰中期,德日節節挺進,自由世界面臨毀滅,此時,羅斯福想要對抗德日,卻遭到美國國會拒絕,而美國民間也普遍反戰,羅斯福欲介入而無門。
直到日軍偷襲夏威夷的珍珠港,美國損失慘重,激起全美上下怒火,美國才對德日宣戰。
有學者認為,羅斯福一早已經知道日軍要偷襲珍珠港,但秘而不宣,故意讓日軍得逞,目的就是激起美國民憤,為參戰找到理由。
所以,他說的“政治中,沒有任何事是意外;如果真的發生了,我敢打賭,那一定是之前策劃好了。”話中有話,或是為珍珠港的謎題,下了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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