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口 /
鞋子湿透的连绵雨季,通往房门的走廊,角落里堆积的几只袜子开始散发出难闻的霉味。我走到浴室,扭开了水龙头。一共有5双袜子,我全给扔进洗手盆里。盆子里的水盛了一半,水的颜色渐深,从透明转成褐色,好像还有点绿。我仔细端详,发现5双袜子都把袜口张开,露出水面,像是被自己的味道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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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口 /
星期天的早晨,雨水暂停了,我在活动开始之前已经抵达。偌大的花窗玻璃,本应穿透进来的彩色光线没有出现。仪式开始的时候,牧师带领信徒一起祷告,有的人闭目,有的则眼神发亮,流露希望。家长抱着婴儿排起队伍,牧师一边口诵经文一边把受洗者浸泡在水中。婴儿们张大了口嚎啕大哭,像是在期待救援的受难者。
鱼口 /
我环着湖面散步,看见一群人聚集一块,发出躁动声音。我遂凑前去看,几个年轻人围着一大袋鱼儿,准备将它们放生。扑通扑通落入水中,水花溅洒在年轻人的裤脚上,啊一声的大家跳开,接着一阵哄堂大笑拍手叫好。我注视着湖面,原本落入水中的鱼儿接二连三的跃出水面,一张张嘴巴在舞动,像是热锅子里挣扎的鲜鱼。
我口 /
泊油路上,早晨下过的雨积成了一处处水洼,我灵活的抬起脚来闪躲。离开湖边有一段距离,也离开教堂更远了,准备回到家里把浸泡好的袜子洗起来。忽然头顶感受到几滴水的降落拍打,又下起雨了。我仰头张望,兴奋的把口撑开,伸出舌头去迎接雨水。鞋子里的脚趾头忽然感受到湿润,我竟然忘了穿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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