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近逝之人,远行的雨
每一场下午突如其来的雨
未停,就转身带走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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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场是为了早逝的嘴巴
淅淅沥沥播报往事旧雨
我从视窗窥看他的脸——书之
病苍老他的容颜
他仍写字如手掀下帷幕的谢辞
友铭他以旧貌,时光循页翻飞
润红的年少,也曾
稚气,憧憬,无忧无虑的华韶
有一场斫倒一棵巨树
雨化成短锋刀斧,时间,与铅字
下在商报,沾湿南洋数十年历史
而木的年轮却一圈圈缩小、打薄
从机器吐向报摊成为人们匆匆路过的时事
以为,明天将风干数码的伤
也曾突袭一些人。年初,夜半
他发送简短挂信:母病,无暇兼公,请自理
我挽住阳光,恳求指引一条明亮世路
更多一些共渡余生的小康日常,于母子
不日传来噩耗,微雨黎明。阳光不肯
字颤如殇:母逝。此后伥寂的已读
原来我们都曾走进雨里
淋湿一身哀伤。
病例蜿蜒,日日闷雨如服丧
有人细数,一月、二月……没有下文
百具病噬的白布,如果没有错漏
老死、猝死,及其他;譬若自杀,因落空的展望
而终。偏偏
大雨顷停如萧条的经济
雨不下,人们的肩上堆叠尘沙
眼看就要风暴
再临窗前,日光稍稍倾斜
雾霾风景里一双试图睁开的眼
隐然透光。那罅,轻柔
照拂受伤的灵魂
我仿佛看见他站立的背影
拨开浓雾,迎向前方
前方
不确定是阳光,
或许是雨后露水的莹亮
——写于2020,失落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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