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丁贤|赛沙廸,一个年轻从政者的咏叹调


不管前路是康庄大道或是死路一条,都需要有人去开拓。赛沙廸要做拓荒者,就必须扛起压力和风险。选择在法庭抗辩,也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几个月前,我和赛沙廸见面,大家兴致很高,谈了近两个小时;从希盟垮台的前因后果说起,聊到他为什么不投奔国盟,也不加入马老爷的斗士党,而是成立以青年为骨干的新党M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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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谈话也没有遗漏国盟执政之后,他面对的种种压力,包括有关方面屡次争取他支持,而压力总随国会开会而来,也脱离不了年前他家中失窃25万令吉的事件。
当时,赛沙廸已经预感他会被提控,而他也表明不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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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赛沙廸正式被提控,果然是一语成谶。
关于他被控告失信100万令吉,以及挪用土青团12万令吉,不同人士有不同的看法,也有种种的揣测;不过,案件已经进入法庭程序,就让控方和辩方提出他们的证据和理由,证明有罪或清白。
不管审讯和判决的结果如何,其实,这名29岁的年轻从政者,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26岁时,随着希盟的意外执政,而他正好是土团青年团团长,而土团适时成为政府的骨干,而赛沙廸又是马哈廸身边的当红炸子鸡……;因缘际会,让他成为大马历史最年轻的部长。在大马长幼有序,老人当道的政治传统中,赛沙迪凭空而出,很不寻常,更不搭调。
不过,这不表示他完全是凭着运气上位,相反的,正是因为大马人民普遍对老人政治感到厌倦,而让赛沙廸短短时间内打出名堂,成为杂牌军团的土团中的清新代表,进而成为希盟的未来之星。
这也让当时26岁,缺乏政治经验,甚至未曾有过一份正式职业的赛沙廸,顺利当选国会议员,一蹴而受委部长。
进入了权力中枢,赛沙廸才发现政治的龌龊,而他必须学习在这个环境中存活下来。
他打着新生代的形象加入土团,但是,却发现土团比巫统更加老化;他想要推动土团转型为多元主义政党,但是,却面对党内的种族主义比巫统更加僵化;他想要建立比较廉洁的党内风气,却面对党高层和干部比巫统人更为投机,更加饥不择食。
然后,他也发现政治圈内复杂的派系问题和人事关系。巫统失意而跳槽土团的领袖,从地方到中央,都觊觎更大的职位和权力,特别对赛沙廸的上位不满而进行排挤,以致他在党内很少“朋友”,他的政策和意见一直在党内被否定拒绝。
还有,赛沙廸原本是慕尤丁引进土团,被视为慕尤丁派,后来却获得马哈廸的关爱,成为马哈廸宠孙。在希盟政府垮台之前的几个月,马哈廸和慕尤丁已经关系恶化,乃至到了无法沟通谈话的地步,这让赛沙廸成为夹心人,左右为难。
22个月的时间,赛沙廸的经历可能是其他人的一倍,或是十倍;而这22个月也影响或改变了他。
一些曾经和他同一阵线的战友,感觉他改变了,失去改革体制的动力,反而成为体制内一部分。马哈廸许许多多的倒行逆施,他没有反对,只有附和;土团的嚣张和腐化,他没有纠正,他领导的土青团更是随波逐流。
他一边高唱族群团结,宗教和谐,另一边却公然招待被印度通缉的宗教师查基尔奈益聚餐。
然后,他全家保险箱被爆窃25万令吉,而他语焉不详,传言四起。
和他不咬弦的柔佛王储东姑依斯迈屡次讽刺他是“跟屁虫”、“马屁精”、“没有原则”。
他在太短的时间内,走过陡峭的成长曲线;他缺乏政治经验和智慧的积累,让人认为他还未成熟,缺乏担当。
不过,喜来登行动之后,赛沙廸的确想要走一条自己的路。
他没有投靠慕尤丁加入国盟,因而失去职位和权力,不过,却显得他比其他土团人更有原则;他没有加入马哈廸的土团党(虽然有人认为是里应外合,也是购买保险),表现他和老人政治,种族主义划出一道界线。
他创立MUDA,争取年轻和多元族群的支持,在沉闷和发出朽味的大马政治氛围中,引进了一些新鲜空气,也取得相当积极的反应。不过,MUDA迟迟未能得到注册,未能一股作气。
不管前路是康庄大道或是死路一条,都需要有人去开拓。赛沙廸要做拓荒者,就必须扛起压力和风险。选择在法庭抗辩,也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这像是古典音乐中,歌手独自悠悠的唱起咏叹调(Aria)。有别于其他歌唱形式,咏叹调是歌手对比他当下处境,为表达内心情感而唱,也是抒发自身的孤独和受难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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