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行在邻居──坤甸‧山口洋

走入圣殿，正中央是十字架及耶稣基督的雕像，刚才外观的彩色玻璃原来都绘上了十二门徒头像。那有雕花柱子相连的拱顶也画上了多幅画，每一幅画都是圣经里提及的事迹或神迹。

教堂外伫立着一座高高的钟楼，蓝天白云下教堂与钟楼显得庄严肃穆。

我们也去了坤甸的Kakap渔村。Kakap渔村是个淳朴安静的地方，村民靠河水生活，陈旧的木船在河面上荡漾，皮肤黝黑打着赤膊的小伙子在船上忙着整理渔获，岸边是搭建简陋的木板锌片屋。

走在长长的小巷里，两旁有铺在铁丝网上或塑料麻袋上的小鱼小虾，暖暖的阳光覆盖在鱼虾身上，空气中散发海产类独有的腥鲜味。有些村民做起游客生意，在大门外摆放桌椅贩卖食物饮料。

差点上不了游船，错过日落的美景

傍晚，导游计划带我们到坤甸河滨公园搭乘游船观日落。不巧走到岸边已有一艘游船缓缓开行，而下一艘游船是否开行须视游客数量而定，但肯定会错过日落美景了。

导游拼命呐喊及摇动双手，那艘开行的游船居然转回来了，我们走上游船的上层坐好，船就开动了。船只游览美景大约半小时，我们边感受凉风抚摸脸庞的温柔，边用心及手机记录昏黄的夕阳。因为负责人的善良及导游的尽力，我们得以赶在日落前上船，没有错过美丽的日落景观。

来到这里，比较无法忍受的是水源。坤甸有不少沼泽区，一路上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或像沟渠又像湖或河的水源，都是深褐色的，水面积满垃圾，那些建在水上的木屋，就好像被垃圾包围的房子，很难想像他们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那天导游驾车速度飞快，但我还是能在飞逝的景物中捕捉到每间木屋前或屋外都有悠闲呆坐的村民和闲话家常的妇女。我认为的恶劣环境对当地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山口洋／客家人的聚落

第三天要往山口洋（Singkawang）出发了。

在进入山口洋小镇时下起滂沱大雨，路面上满满的积水，两旁的房屋或店铺几乎水深及膝。如果是我的家，我早已愁断肠了，但他们居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敞开大门的客厅看电视，有的边抽烟边聊天；小店里吃饭的人还慢条斯理地享用餐点，那涌进来还浸泡所有家具和双腿的褐色脏水，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觉得那是比乐天知命更高一个层次的心态了。

导游驾车涉水而过，我们都把心悬了起来，担心积水让引擎罢工，还好最后安全到达酒店大门，只是车牌被积水冲走了。

山口洋是客家城镇，会说客家话就能通行无阻。在这里的两天，除了马来语，我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客家话了，坐下来吃饭都用客家话，有种回家的熟悉感。

这里的客家人大多膜拜神明，所以神庙数量非常可观。导游说每年的正月十五，所有小路和巷子根本无法通行，因为神庙举行盛大的游神活动，游行队伍甚至可以绵延至数公里。

遇见友善的当地人

第四天导游带我们去山口洋市杨桃石休闲公园，这里是游客和当地人喜欢的休闲地点，好多家庭带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来野餐。公园正中央有个湖，湖中矗立一块纹理奇特的石头，这就是杨桃石名字的由来。

虽然印尼使用马来语，但他们的马来语跟马来西亚的有些不同，再加上钱币面额巨大，当我们点餐或付款时，员工说的话常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记得前往坤甸时，我们停在一个叫Sosok的小镇吃午餐，我们先问价钱，员工说一盘面25。我们愣住了，因为印尼盾不是千就是万，哪来的25啊？员工耐心重复，还用纸笔写下价钱给我们看，原来当地人习惯把钱币后面3个零省略，所以25000就说成25了。

当地人非常友善，不管是小吃店员工、超市收银员，或下榻酒店的柜台服务员都很有耐心，他们会耐着性子重复话语，最后还会微笑说谢谢。虽然不同口音，但能够在别的国度听到及使用马来语，还是倍感亲切。

念念不忘，这些舌尖上的美味

每到一个地方必不可忘记品尝当地美食，来到这里也一样。山口洋著名的客家菜粄现做现蒸，端上桌是热乎乎的，每个皮薄馅厚的菜粄上边还放上炸好的金黄色蒜米。由于这里的菜粄体积大约是一或两口就吃完了，所以就算吃下10个后还是面不改色的。

来山口洋不可忘记品尝肉粥，加上鱼肉、猪肉、虾和水波蛋的粥，是回来后一直无法忘记的舌尖上美味；还有像豪华版曼煎饼的月亮煎饼（martabak manis），价钱比曼煎饼贵了几倍，但馅料当然也多了数倍，在路边等待煎饼时，手艺娴熟的煎饼师傅把饼皮摊在桌上，随手抹上厚厚的黄油，再抓满一把花生碎、黑芝麻、巧克力碎，撒在饼皮上，最后再来回浇上半罐炼奶复抹上黄油，才甘愿把煎饼盖上切片并交到我手中。

在停留的几天里，我们几乎每一餐都会遇上入店弹唱后希望打赏的年轻人，还有穿着褴褛的小孩穿梭在来往车子和摩托的小路上，跟司机或骑士讨钱，有些干脆坐在路中央。

来这里的几天都遇上小孩放学回家，几乎所有的小孩都是步行回家，有些还脱下鞋子赤脚走路。问起缘由，导游说他们是比较穷苦的孩子，担心鞋子坏了，所以舍不得穿着走回家。

在出发前往坤甸和山口洋之前，我已经知道这两个淳朴的地方仍落后如七八十年代的古晋，因此预料中没有往常旅游收获的惊喜和满足，倒是在回国后更懂得珍惜的意义及幸福的定义。

延伸阅读：
【印尼】漫游彼岸 民丹岛
【印尼】日惹／从千年庙宇看人世间熙熙攘攘
【印尼】众神之岛峇里骑游记
【印尼】攀登最美的活火山──布罗莫火山
【东帝汶】被世人遗忘的国度──东帝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