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家投稿】王晋恒 / 在废墟中坚守文艺之光
编按：“文艺是一股坚定且温柔的力量”……世界再纷乱，我们读书，我们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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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挥军入侵乌克兰，摧毁了城市建设，却碾不碎乌克兰人民的精神意志。文艺是一股坚定且温柔的力量，邓小桦主编的这本书，收录有关乌克兰文艺景观的引介文章，聚焦乌克兰人如何以文艺抵抗遗忘，抚平历史伤口。
以纪录片为例，它们以更多元更深入的视角，全方位向全球民众展示俄乌战争的复杂真相和历史渊源。导演李骏硕的文章分析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曾主演的《人民公仆》有反建制，反集权，反思民族劣根性的戏剧力量。反观在极权社会，那些“于红线下进行”的戏剧，笑匠只能令人联想到低俗趣味，娱乐至死。
◢包纳多样，不追求种族单一
在音乐方面，乌克兰自古就有流浪诗人卡巴扎，以音乐记录反帝国的战争事迹。这种音乐传统流传到今日的乌克兰，便催生了DakhaBrakha、ONUKA等独立乐团，以音乐表演宣传世界大同的理念。作家俞若玫认为，乌克兰的音乐风格显现乌克兰民族“包纳多样，不是追求种族单一”的气节。
乌克兰的语言、身分和文艺创作长期受到打压。有学者分析，广场革命后，乌克兰人更倾向以“公民”（Civic），而非“民族”（Ethnic）的面向来决定身分认同。他们想要切断俄乌文化同源的说法。
而诗，作为所有语言的最高创作形式，便肩负了捍卫乌克兰身分的重任。诗人宋子江撰文从乌克兰诗歌在中世纪的艰难起步，聊到19世纪，二战，冷战，及至今日俄国侵略乌克兰的诗歌创作。无论哪个时代，乌克兰的诗都刻印着历史悲剧以及诗人“爱乌克兰”之声。如今，乌克兰诗人扎丹的新书发表会仍有2000人出席，展示诗歌在战火中仍具影响力。
本书前半部分是评书文章，后半部分则收录乌克兰诗人的诗，和来自港台诗人为俄乌战争写下的反战诗。我们读到战火下的乌克兰诗人如何用文字对命运和历史控诉、对死难者深情追忆、对民族记忆不愿忘怀、对故土家园毁于一旦不胜唏嘘……邓小桦写道：“这些诗歌是战争的真实，它们甚至没有提撕士气的任务，只是反映出暴力的阴影，对各种阴影的理解与描述，表达尖锐的刺痛，也叙述宁静的存在。”
沈旭晖分析乌克兰、香港和台湾的命运雷同，于是港台诗人虽未经历真实炮火，却也能在集权压迫的历史背景中，接近乌克兰苦难的本质。正如董启章推荐这本书时所言：“同理、同心、同行——这就是文学艺术能为人间苦难所做的事情。”
打开此书，我们听到乌克兰人民的呐喊，呐喊于是在历史旷野中回荡成为回音。我们这些聆听者回应那些回音，于是成为回音本身，回音制造更多回音，共同诉求一个公正、自由且没有战火的明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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