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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15am 07/08/2025

丽的呼声

李系德

林黛

华语时代曲

开山歌

野丫头

李翰祥

卖杂货

李系德/小时候听的华语时代曲

作者:李系德

幼年时候,在家里听成了我唯一的娱乐。最早留有印象的是〈〉,只因歌中有人猛打喷嚏,逗得我这天真屁孩哈哈大笑。(长大后查资料才知道,原来那是电影《白雪公主》的插曲,打喷嚏者是开山辟路的七个小矮人其中之一……

林黛和严俊合唱的〈野丫头〉原来是由李翰祥作词。(网络图片)

幼年时候,在家里听丽的呼声成了我唯一的娱乐。最早留有印象的华语时代曲是〈开山歌〉,只因歌中有人猛打喷嚏,逗得我这天真屁孩哈哈大笑。(长大后查资料才知道,原来那是电影《白雪公主》的插曲,打喷嚏者是开山辟路的七个小矮人其中之一。)稍后还听过葛兰唱的〈打喷嚏〉,曲调轻快,歌词搞笑,竟也提到白雪公主那个喷嚏打不停的老友记。打喷嚏这种生理反应居然可编成歌来唱,但好像没听过打呵欠、打嗝、扯鼻鼾和放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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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丽的呼声常播放的歌有〈南屏晚钟〉、〈今宵多珍重〉、〈我有一段情〉、〈我是一只画眉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等,还有一首调皮的〈偷偷摸摸〉,张莱莱和刘韵互相取笑对方偷偷摸摸去拍拖。几十年后的港剧《大澳的天空》里,元华和程可为也唱起这首歌来,两人的表情和动作生鬼滑稽,是那部乏味剧集里唯一让我留下印象的一幕。

和严俊合唱的歌,我最喜爱的是〈拜年〉和〈〉,尤其后者的歌词更是匠心独运,几乎每句都以“头”字结尾,指那野丫头“撒起娇来皱眉头,做起鬼脸伸舌头,打起架来扔石头”,全首歌共用上24个“头”字,都甚为贴切,毫不牵强,配合得“头头是道”。作词人祥子,原来就是,怪不得有此番功力!

另一首〈读书乐〉里,严俊向林黛作自我介绍的独白最不可思议:“小生名叫黄以哲,外号人称黄包车,交了学费不上课,样样功课不及格:天文学、地理学、政治学、经济学、文科法科和理科,三院九系都念过……”哈,怎会有人自揭疮疤将衰到贴地嘅瘀嘢向初识美女爆大镬扬晒出嚟?贪馨香咩?!

那个年代的华语歌似乎很喜欢描写卖东西揾食谋生,计有周璇的〈〉、李湄的〈卖馄饨〉、李香兰的〈卖糖歌〉、姚莉的〈卖相思〉、方静音的〈卖汤圆〉和〈卖橄榄〉等。有了这些歌坛前辈做先驱,隔了一二十年,才有邓丽君的闽南歌〈卖肉粽〉,及邱清云的客家歌〈阿婆卖咸菜〉。至于后来流行的“卖葛”(My God),及吴卓羲首创的“卖飞佛”(My Favourite),却没有歌仔可唱,除非硬生生拿Julie Andrews在《音乐之声》(The Sound of Music)唱的插曲〈My Favorite Things〉来滥竽充数!

入读小学后,我和同学们很喜欢拿这些歌另改歌词来唱,例如将〈卖杂货〉的“漂洋过海卖呀杂货”改唱为:“漂洋过海卖呀老婆,卖了老婆有钱攞……”。还有一首田鸣恩的〈苏武牧羊〉,歌词是惨兮兮的:“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我们却攞景地改唱成搞笑版:“苏武,老婆卖豆腐,卖了十九年,结果赚大钱……”

周璇唱的〈卖杂货〉。(网络图片)

此外也爱张露的〈给我一个吻〉:“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脸上,留个爱标记。”幸好我们没有像某些人那样把“标”字的B音误读成P音,不然那句“留个爱标记”听来便像是“六哥爱嫖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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