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豪.从美国到大马:科学沟通的外交力量


无论是气候变化、公共卫生还是人工智能治理上的政策制定都需要科学家介入。若科学家缺席,政策很容易被短期政治与民众情绪主导,削弱长远发展。因此科学沟通是推动理性政策不可或缺的核心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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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我受邀前往美国乔治梅森大学,担任“政策参与作为公民科学:在民粹主义世界中传播政策科学”的座谈嘉宾。我借此介绍了两项公民科学活动,包括不定期在赛城举办的“大马可持续发展之友”座谈会,以及我通过亚洲政府科学咨询国际网络与国际科学理事会亚太区域枢纽共同推动的“亚洲科学种子”基金。这些活动旨在促进科学家与政策制定者互动,让亚洲科学家不再只是被动的科学政策接受者,而是积极的贡献者,提出具有区域特色的解决方案。缺乏了这样的跨国合作,国际议程就会被欧美先进国主导,忽视我们在亚洲的多元需求。因此,这类努力不仅提升了亚洲科学家的可见度,也强化了亚洲区域声音在全球科学政策对话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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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政策的沟通在全球民粹主义抬头的今天愈发关键。科学家若不能与政策制定者对话,再先进的知识也难以影响社会。先进国的实践表明,不同类别的科学家各有其沟通方式:基础科学家提供理论依据,应用科学家推动技术与产业发展,社会科学家解读公众舆论与社会趋势,跨学科科学家则协调多方利益,充当综合中介。这样的多元角色,让科学家能够直接或间接参与地方、国家乃至全球的政策过程。无论是气候变化、公共卫生还是人工智能治理上的政策制定都需要科学家介入。若科学家缺席,政策很容易被短期政治与民众情绪主导,削弱长远发展。因此科学沟通是推动理性政策不可或缺的核心工具。
这是我在疫情后首次回到美国,并有幸与美国科学政策制定者面对面交流。疫情让科学与政策的关系更加复杂:一方面,科学证据在防疫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另一方面,民粹主义情绪却让公众对科学建议产生怀疑,甚至引发抵触。在这种背景下,美国科学政策社群渴望听见来自的经验,理解我们如何在多元族群与宗教并存的环境下,通过科学沟通寻找共识。积极的一面是,美国科学家仍坚持把证据纳入公共辩论,例如气候政策与公共卫生领域。消极的一面则是,民粹氛围削弱了科学家的影响力,政策往往妥协于短期政治考量。亚洲的经验正提供另一种视角:即便在复杂多元的社会中,科学沟通依然能够跨越差异,推动理性与合作。这种跨国交流让我更深体会,科学沟通不仅是学术工作,更是一种社会使命。
大马政府亦可从中得到启示。美国的政策学者计划(AAAS STPF)为科学家提供了跨越学术象牙塔、直接进入政策一线的机会,成为知识与决策之间的桥梁。这对我国与其他亚洲学者而言,是极具启发性的镜鉴;若缺乏类似的平台,科研成果很容易停留在象牙塔与实验室,难以进入政策过程,最终导致科学与社会需求的脱节。马来西亚完全可以借鉴这一模式,推动“科学家进政府”的短期挂职机制,培养既懂科学又懂政策的复合型人才。这类能力建设,不仅能让国内政策更加科学化,也能让大马在国际舞台上,以科学咨询与外交的姿态展现更强的影响力与领导力。科学沟通如桥梁,跨越分歧,连接未来,为大马走向世界开辟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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