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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雪》

这是一张无关老,也无关不老;无关美,也无关不美的脸。今天这张脸淡淡的,头发齐整地梳去脑后,脸上纹路深深浅浅全无遮掩。 “人生就是这样”——大概是访谈中最常听见的一句话。今年蔡宝珠69岁,没想过停止演戏,因为从剧场退出,等于从人生退出,“除非你对人生已经不感兴趣。”访谈中还出现其他高高大大的词汇,说着轻松实践很难的那种无形的字眼,蔡宝珠依旧淡淡地,早就把它们贯彻在演员的日常。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陈世伟 抵达餐厅见蔡宝珠早已坐在里面,桌上摊着一本书,人群里独自用餐。身在其中又仿佛在其外,素雅从容,像一幅在世间万物流动中恒久静止的画。 提早半小时赴约,等待的空档,凝望人群是她在写演员日记——“这两人坐我对面,他们什么关系?是谈和吗?讲悄悄话吗?是闺蜜吗?”把想像力当成一块肌肉在锻炼。“如果画面有spark,表情很甜啊,离远看我都会心动;这些moments都是真实人生。” 餐点送到,说好内用,咖啡却装在外带纸杯;她没有沉默,起身向服务员申诉。不喜欢。不喜欢塑料,不喜欢保丽龙,不喜欢一切用完即弃的物事。因为人生不该如此易抛,“人生是有permanent的。” 演戏亦然,是一份恒久追求。 恒久不是梦幻概念,恒久是分秒都在扎稳基本功。“你一坐下来,从始至终,我都在用丹田跟你说话。”用丹田发声,是走入剧场第一个需要学习的技巧。“所以平常做人也要用丹田,肌肉收放自如,在台上才不会不灵巧。” 恒久也是同个角色雕琢数十年,依然还有东西可以雕。 重演,是一次比一次更精湛 后来在城里一家小小剧场,蔡宝珠再次表演单人剧《翡翠岭上的艾美丽》。自1990年首次饰演艾美丽,同剧演出场次早已超过200回。 故事背景落在新加坡,这次大型精致的舞台道具没从新加坡运来,台上只见不太讲究的电话、桌椅、书信和百家被。艾美丽仅套一件素白T恤,间中穿脱娘惹可峇雅来回转换时空。节省成本是考量之一,“导演甄山水也想观众看到纯粹的演技。” 有无华丽道具,成为艾美丽只在顷刻之间,“演这个角色已经炉火纯青。”台上艾美丽呼风唤雨,台上艾美丽撕心裂肺,霸道也脆弱;两小时里角色横跨9岁至垂老,蔡宝珠也从三十来岁演到69岁。 重演无数次,如何还能找到spark? “即使是彩排,我都要找spark。”怎么找?用细齿梳把同个剧本爬梳一遍又一遍。“你要怎么赋予台词深度?艾美丽很霸道很自私,但我还须挖出更多更多,用身体用声音去雕刻细节。挖不完的。” 剧场里外曾有人讽炒冷饭,而她不在意。就像《霸王别姬》里张国荣将虞姬演了一辈子,懂戏之人也会追看一辈子;“传统艺术,粤剧也好,舞蹈也好,我知道你演什么,但我还是要看,因为越来越精湛。观众就为了一个moment——你怎么做得那么好!这样而已。” 要看好戏,先活出真实人生 演出结束,人群久久不愿散去。 有青年分享,他把《翡翠岭上的艾美丽》看过4遍,触动很深,说着说着声音呜咽。想起餐厅里蔡宝珠说,“这是一个好故事,值得一演再演。虽然故事设置在1930年代,可是人性没有变过,七情六欲还是一样。我们是在演真实人生。有人说戏里讲着20世纪的东西,现在21世纪不管用了——那就是没有活出人生咯。” 也有人以为剧本经过改动,其实从来没有。变的,是看戏之人多了生活历练,“以前你看不懂,所以没看到,现在你看懂了,它就会跳出来。感动你的地方已经不一样。有人看了还要重看,还有很多人没看过,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直有spark。” 台上戏子也在逐年变老。 三十来岁的阶段,表演年迈的艾美丽,肢体动作多于内心重量。如今懂得演绎更内敛的老,“但我怎么演9岁和14岁的艾美丽呢?所以困难会不一样。”难归难,“我是真的很喜欢演孩子的环节,因为我的童年很开心。” 是表演找到了我 童年住在古来公务员宿舍,父亲是华人事务官,周旋在政府与华裔社群之间。父亲上台致辞,会把小小的蔡宝珠牵在身边,“所以我不怯场,上台表演对我来说很容易。”父亲也是休闲俱乐部理事,鼓励蔡宝珠在俱乐部聚会表演阿哥哥。农村人家有红事白事,父母亦会带着独女出席,“我习惯跟村里的孩子玩,看他们怎么养猪喂猪。” 学校里身影一样好动,是学生代表,也是辩论好手,跳高跳远也跳现代舞;“没有摸书,别的什么都做,很活跃。”校内大型庆典或演唱会,蔡宝珠常是那个站在舞台表演的人。 所以后来走入婚姻,操持家务的日子便显得无聊。朋友告知资深导演前来芙蓉甄选演员饰演白娘子,蔡宝珠当然要去玩,“谁知道他们说,你就演小青吧”,玩着玩着事情便成了。那是1982年,她因此邂逅恩师甄山水,“这部戏的编剧”,也是大马资深剧场工作者。 “我想是表演找上了我,而不是我遇见表演。” 1989年,白蛇传巡回重演。1990年,蔡宝珠离开拥挤的婚姻关系,开始接演《翡翠岭上的艾美丽》,接受甄山水培训,正式成为全职专业演员。 演戏不是在“演”,而是…… 起步时,演戏看似技巧的堆叠,而技巧关乎把控。 “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不说话;当你在台上静默,那是最有力量的时刻。你的声音要足够响亮,但不至于吓到人,也要足够柔软,但要让人听见。”所以要练好丹田发声。“肢体语言也要懂得控制,不能太夸张,要符合角色情绪。”所以要时时观察人群。 再往前走,演戏是把技巧通通归于无形。 “表演(acting)这个词本身容易让人误解。我不是因为做出某种行为,所以才叫表演。我不是在‘演’,而是把自己的经验、匠心,整个人生带进去。” 如果可以,她想如何重新定义“acting”? Acting is just being,蔡宝珠说。Being是存在,是成为,是内心与行为全然一致,也是诚实面对自己。 这番定义,是她在报读心理学后才彻底领悟。课程18个月,每四周需要呈交6000字作业,课题涵盖成瘾、性、愤怒管理……“写你对这些课题的看法,写自身经验。所以有很多自省。”当年56岁,每每写作业都哭到不行,为自己哭,也为社会不公义而哭,“所以会产生同理心。” 此后读剧本,解剖角色便有更细腻的体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语气这样?这句台词是道德问题还是情绪牵引?一点点去拆解,这是它美丽的地方。” 懂得做人,演戏不难 电影《黑眼圈》2006年上映,蔡宝珠饰演咖啡店老板,烫发小背心紧身七分裤,“造型很难看,”导演蔡明亮要她到茨厂街走一趟,“真有人这么穿,更离谱的都有。我就看她们的背影,看她们怎么走路。” 导演原本还担心,剧情会比造型更难接受。电影里蔡宝珠有残障儿子终日卧床,未经女佣同意便拉着她的手钻入儿子裤裆,解决儿子生理需求。“我想一想,人生就是这样。那是一种母爱,不是色情的东西。” “人生不是表面的。你只要懂得做人,演戏其实很容易。” 17年后,触碰五一三事件的电影《五月雪》上映,蔡宝珠一样没有犹豫就接拍,“因为这个故事需要言说。”她再次说起父亲的身分,说起童年居住的公务员社区,“隔壁几家都是马来和印度同胞,但大家很融洽。”在卫理公会小学,她看见各族师生齐声歌唱赞颂耶稣;咖啡店里,她看见爷爷和马来友人没有顾忌并桌用餐。“那问题究竟是什么?” 长长的话语之间,蔡宝珠用手指在桌面敲出叩叩声,像是要把隐埋桌底的事迹都抠出来。“你不能抹除这片土地的历史。不是说我们觉得愤怒。这是一个伤口,难道55年后我们不要去疗愈这个伤口吗?” 作为演员,自觉有这份使命? “不能说是使命,我觉得就是一个反应,社会的反应。艺术是用来滋养生命,不是为了征服或分裂;也许‘启发’是太大的字眼,但希望艺术能够唤起人们对人性的觉察。” 不在镁光灯下的蔡宝珠 几天后的周末早晨,蔡宝珠头戴墨镜帽子,现身双溪毛糯墓园参与513公祭。这次她不再是表演者,全程坐在观众席,没有引起骚动的目光。等到宗教代表主持祈祷仪式,蔡宝珠也站起身,低头跟着祈祷。 更早以前与她碰面,是为了其他活动宣传的采访。好几个受访者围坐面前,蔡宝珠坐在右手边。期间遇到小小磕绊,重组问句的过程频频结巴,突然感到后背有手在轻轻扫抚,是蔡宝珠无声捎来的安抚和温暖。 见面两周前,蔡宝珠受邀教课,关于演员的艺术表达和品德修养。与新秀艺人道别时,她激动得哭出来。事后回想,自己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反应,为何这次如此激动?“我现在清楚知道了,因为我很感恩他们的信任,他们很用心听课,叫他们骂架演疯子,他们都去做。很真诚很纯粹。我觉得他们很幸福。” 餐厅里摊在桌上那本书,是教人面对不同人生课题的经文整理。蔡宝珠是信徒,在教会当义工,陪伴离婚者走过低潮。“这本书是当义工要用的。聆听个案故事时,我还要懂得应该问什么,也要听见他们的潜台词。”遇见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演戏素材。“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是在探讨人生。” 台上与台下,戏子并不无情义。 更多【人物】: 当漫画不再只是漫画,苏颂文打造互动式的黑白世 雨后的废墟,可以很美吗?——台湾小说家童伟格谈创伤记忆与写作伦理 台湾学者兼时政评论人雷倩/在注意力稀缺时代,媒体要重新定义讲故事
4月前
7月前
1年前
春天的某一个午后,几枝樱花从巷口人家的墙内探出,在阳光下抖落一些春色。我举起手机要拍,子君撑着伞走进了镜头。 子君是我在台北的邻居,从广东来台北念研究所,原来是打算一起租房子的室友,辗转没租成,最后还是成了相隔一条街的邻居。她是电影发烧友,偶尔约我去看电影,尤其近来马来西亚电影在台湾备受关注,但我总是分身乏术,鲜有赴约。 难得在巷口巧遇,我们到一家港式餐厅午餐,鲜虾馄饨面和焖海鲜伊面,算是彼此都颇能共情的家乡味。她最近看了《富都青年》和《五月雪》,正好都是叙述马来西亚华人的悲哀、无奈和困境,描写深刻的民族伤痛。我有些淡然对子君说,这些伤痛离我挺遥远的,我在沙巴出生、在柔佛长大,吉隆坡发生的事,像是在听一个不知名远亲的故事。那么遥远的事,从时间上、从距离上都如此遥远的事,其实真的如此遥远吗? 在“异乡”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是一个对政治极度冷淡的人,可是台湾总统选举前夕,我却兴致勃勃想体验选举的造势活动。这种政治相关的活动,我在马来西亚是从来不曾参与的,主要是因为外公对政治活动嫌恶至极,以至于我对之也十分漠然。前往凯达格兰大道的造势活动之际,我在捷运站前一阵惶恐不安,担心现场会不会有恶意滋事分子,又想起多年前陈水扁枪击事件。几番踟蹰,人在异乡还是得事事小心,最终还是选择搭上了回家的捷运。回家的路上我自嘲胆小甚至还不如鼠,却忽然理解外公对政治活动的嫌恶,或许是出于不安,那种在“异乡”自然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 投票当天,我在师大综合大楼的研究室俯瞰教育大楼的投票点。阳光甚好,从投票站出来的民众,顺势就在师大内闲逛,有的带着小孩和宠物在草坪附近野餐,宁静得像幅画,似乎又给了我想去开票会场凑热闹的勇气。当晚我在永康街吃了10个煎饺,就决心到北平东路看开票,没有特别支持的政党,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个最靠近的开票站。现场确实十分震撼,黑压压的人群占满了整条街,挤入人群后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我只能背着沉沉的电脑在人群中浮沉。听歌手唱歌、听政治宣言、听开票数字,还听现场民众热烈的口号互动,我的胸腔仿佛也躁动着回应,集体的呐喊果然能够带动情绪。宣布胜选后,我看准了人群中的缝隙,鼠窜一般迅速离开现场,一直到进入捷运才稍稍松一口气。 我口中的遥远,其实根本在一种虚无却彼此连接的遗传基因里流动,长期共存以至于忽略与遗忘,它甚至不只是民族性的,还可能是世界性的,那种无以名状的不安。以至于我需要远赴3000公里外的异乡,才有借口去直接经验,才能反思对自身国家政治的冷漠。 我对子君只说了513的遥远,她似乎联想到了一些经验,低头想了想,又托起腮说,“或许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513吧”。我默默点头,这种民族伤痛是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发生的,那些我们已经知道却又说不出口的,属于别人的伤口,却又可能在自己身上发作的伤痛。 后来我终于看了《富都青年》和《五月雪》,分别在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上,以及在离家最近的电影院。在那么近的距离,看见阿邦张大口在空气中撕扯无声的不甘,也看见阿英终于放声痛哭,巨大的委屈从她张大的口中倾注如累积已久的暴风雪。 有点可惜的是,《五月雪》消音、马赛克、删减一项不落,似乎距离越近伤口就越破碎,只有在异乡才能看见他们完整的痛。就像我那天吞下了那没有猪油、麻油、连酱油都不对味的,拼拼凑凑破破碎碎的馄饨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幻觉还是真实,分不清这样的港式家乡味是我的、子君的?或是遥远的某个谁的。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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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不止是一个数目,也不仅是一个日期,对西马人,尤其是活在哪个年代,经历过那段恐惧岁月的人,它是一道历史留下的疮疤。对因为这起历史事件而失去亲人的在生者,55年过去了,终究给不了他们一个答案,而真相,似近又那么远。 如果你对这段历史完全不了解,《五月雪》对你就是一部抽象的艺术片。在古晋上映《五月雪》的第2天,我坐在包括只有我在内仅12人的戏院厅,冷咧的空气也像是这部戏的市场反应。国际上凭凭得奖不意味票房大卖,相信导演张吉安也早有心理准备,在不合时宜的时代做不合时宜的事,叫好未必叫座,但求更多人勿忘历史,尝试理解经历过历史伤痛的人为何513被提起时不是绝口不提,就是欲言又止。 电影放映的中途,2个年轻人起身离开,想来是似懂又非懂,只觉索然无味。这不就是55年来视为避忌,动辄就把513视为魔咒,当作一种警告的结果吗?513在历史课本著墨不多 ,渐渐的也就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再慢慢地到了下一代,513愈加糢糊了。 55年了,我们无法坦荡荡,也不能畅怀去谈论这段过去。多个画面需要被打马赛克,几个场景的对话中无故被消音了,如此的处理手法恰好也是说明了马来西亚的现况。但退一步去想,也自我阿Q,这是一小步的进步,但愿不久的将来,可以用更开放的心态去谈,不是纠结在谁是祸首,而是给家属一个交代。 数月前,我用很短的时间读完了一本书《在伤口上重生:五一三事件个人口述叙事》。这是一件发生在我还没出生年份的历史事件,从口述历史中,我感受到家属那种外人不理解,唯独自己懂的痛和哀伤。这道历史伤痕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抚平,伤痕表面上看是没了,内心的疤依旧。 电影很多情节用了隐喻的手法,但因为读过这本书,电影的一些画面让我不期然与书中口述的内容产生联想的画面,也因此产生了共鸣。歌手万芳在《五月雪》中内敛的演技,让我认识到不一样的万芳。不能形容她是演得好,我深信是这一段历史事件透过镜头和现场气氛发挥的感染力,让镜头前的万芳仿佛就是罹难者的家属,与家属同悲同泣。当万芳饰演的阿英触摸墓碑上写着“未知名亡者”的字眼,凝重的氛氛让隔著屏幕的我也感觉沉重,揣想埋藏在黄泥士下的故人,当年也许只是恰好外出,只是去看了一场戏,就莫名其妙被夺走了性命。而他们的家人,一夜之间平白无故就得承受天人永隔的打击,甚至连尸首都找不着,叫人情何以堪! 导演张吉安10多年来每年的513都到乱葬岗守候找机会和家属聊聊,这份坚持非常不易。在别人认为是不合时宜,他用这部片子无声在唤醒大家,历史不该被遗忘。无论是历史还是时间,没有所谓的合时宜或不合宜,该做的、值得的,就勇往直前吧。 这部电影确实与我产生共鸣,甚至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回家后,又看了几个和电影有关的视频。历史不该被遗忘。   (星洲日报.砂拉越.情怀大地.作者:何俐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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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22日讯)拉队到吉隆坡罹难者乱葬岗为《五月雪》拍恸哭戏拍了17次,万芳直言:我没脱水。 不过,身为台湾人却演绎大马娘惹,单是掌握本地华语,万芳就恶补了两个月,她笑说导师就是导演张吉安,逐个字教她发音,一丝不苟。 《新明日报》报道,《五月雪》以大马1969年“513种族冲突”事件为背景,剧本一改30多稿,从14名罹难者家属一减再减,最终留下“窦娥”与“阿英”。 饰演“阿英”的,是台湾实力派唱将万芳,“窦娥”则是有娘惹血统的大马女星蔡宝珠。 万芳昨天与导演张吉安应第12届新加坡华语电影节邀请到新加坡,接受当地媒体采访。 据悉,乱葬岗位于吉隆坡西北郊区的双溪毛糯山区,万芳拍拜祭恸哭戏一拍17次!可曾拍到晕眩甚至体内脱水? 说话声音轻柔的万芳指出,当天那场是杀青戏,一拍整天,高温炙热:“我跟导演讨论进入哀伤的各种表达方式,完全没哭,看似云淡风轻?无声的哭、压抑的哭?爆哭?结果导演取了13个版本,(身体有不适吗?)我没脱水啦。” 不过,杀青戏拍完,万芳忽然崩溃,与导演张吉安等爆哭,那股伤感情绪瞬间涌上,无以名状。 张吉安说,故事原本描写14名罹难者,由于题材敏感,有演员一看完剧本就选择“失踪”,掂量着拍了能放映吗?都是听不到的质疑,最终,14个罹难者家属的情绪,皆灌注在万芳所饰演的“阿英”角色上。 据悉,万芳被张导看中,除了“粉丝”情意结,拥有一张苦难脸的万芳,也令张吉安认为“非她莫属”。 《五月雪》中的阿英出生在男尊女卑的传统家庭里,母亲会嘱咐她:“发生什么事就算了,忍一下就过去了”,现实生活中,她会默默哑忍不公平的人与事吗? “现实中别人拉不住我的时候比较多!”万芳自我调侃。 “冥纸披满身” 触目惊心 万芳有一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惨被丈夫扔冥纸的戏,“冥纸披满身”触目惊心,会否觉得很晦气? “没想那么多啊!”但被指有一张“苦难”的脸,万芳不讳言个性敏感也善感,但随年龄增长,她学习与忧郁和平共处,不被忧郁情绪控制。 她认为有个人跟自己怄气,比完全被漠视来得好,那现阶段单身的她择偶条件是什么?她失笑:“都什么年纪了,就不谈感情了啦!” 张吉安:大马放映阻难多 拎奖项拜祭“513”罹难亡灵,问起《五月雪》大马会否上映,张吉安说:“机会是50对50!” 张吉安透露,《五月雪》已过三审,大马放映阻难多,他期望大马也能原汁原味放映,但若需要删剪,他考虑消音或遮掩部分画面,“不是妥协,而是希望这部电影能让更多当年的罹难者家属能看到。” 《五月雪》大马能否“通关”?下个月就知晓。 拍摄之前,张导可曾预设会困难重重,过程如履薄冰?是什么力量让他奋勇力排万难? “苦难越多,我的精力就越旺盛,有时需要在不合时宜的年代,做不合时宜的事。” 不过,导演的诚意与用心被看到,影片放映时,当年513事件的罹难者家属陆续来自四方八面,透过张导为他们发声得到慰藉与疗伤。 拎着奖项拜祭亡灵 《五月雪》海外频频夺奖,像威尼斯影展(电影艺术奖)、香港国际电影节(火鸟大奖),张吉安说,他都拎着奖项到乱葬岗拜祭亡灵。 张吉安谈万芳,希望五年之内再合作,感性放话:我“欠”她(万芳)一座金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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