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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讲得》

金马影后叶童:“当时我真的很年轻,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能因此更加放松一点;如果换作今天有机会让我再遇到哥哥(张国荣),这样吸引人的一个明星,可能我会很害怕,所以电影《烈火青春》对我是一部很有意义的作品!” 香港“大叔”黄德斌:“如果说要选一个代表作品的话,那肯定是《真情》里面的‘越南’角色,令到世界观众都认识我!” 叶童与黄德斌5月来马演出黑色话剧《唔讲得》,本刊跟他们做了一个简短专访,谈谈他们从影以来的难忘角色。 报道:本刊 张露华 摄影:本报 陈启基 视频:本刊 林芷桑 叶童与黄德斌虽是同龄人,但论入行经验叶童则更丰富,第一部电影就跟当时已经在歌坛崭露头角的张国荣合作的《烈火青春》,更凭这部处女作拿到金像奖最佳新人提名。张国荣在一个清谈节目中也忍不住称赞:“这个女孩是个天才!” 谈起从影以来最难忘的作品时,叶童直言《烈火青春》是她生命中一部意义重大的电影,至今她仍然非常怀念张国荣对她的好。 她形容,张国荣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明星,换作今天再跟一位如张国荣般级数的明星合作,她可能会害怕,会思索作为一位后辈要怎么跟眼前的巨星演对手戏,担心自己演不好戏中的角色,会多了各种思考在里面。 “不过,因为当时很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跟他合作的时候没有大压力。在没有害怕的情况下,我更加自由一点,放松一些,所以这个表现对张国荣来说可能就是很特别的感觉。” “有因才有果”,如果没有这部作品,她可能也不会是今天拍了这么多作品的叶童。 Q1: 入行数十载,觉得自己的黄金10年是在哪一个阶段? 黄德斌说:“我的话一定是现在!” 他不是一出道就是主角,而是从路人甲开始,累积一些角色。近10年接触的演出种类比较多,有话剧、电影、电视,如果要说黄金10年的话肯定是现阶段。 叶童则因自己出道比较早,经历了很多的辉煌时期。“对我来说,每个年代都有值得我去怀念或很成功的事,但我不是停留在以前的人,所以黄金10年,将会是未来要争取的10年,有一个目标去追求。” Q2:从影至今,最满意的作品是哪一部? 黄德斌初时表示,至今没有一部最满意的作品。然而听了叶童谈自己的作品后,他就有了新想法,说道:《真情》里面的“越南”。 “越南”这个角色,令到全世界有华人地方的观众都认识他,甚至没有怀疑的认为,越南那个地方就是这个他在剧中的那个样子。 在“越南”这个角色之后,他有了很多演出的机会与角色,真正打开了他的演艺之路。 黄德斌之后参演了很多电视剧演出,2011年参演无线电视剧《天与地》再创事业高峰,与剧中另外两位男主角林保怡、陈豪合唱的片尾曲〈年少无知〉,当年更拿下3个音乐奖项,风头一时无两。 后来他约满离开无线电视台,同样发光发热,2019年凭着电影《逆流大叔》中的泰哥角色,角逐第3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项。2021年电视剧《大叔的爱》的型男大叔KK,更令他人气急升。 谈起KK这个角色,黄德斌直言,这是很幸运的,没有想到出来的效果这么好。当初演这个角色,都不确定观众是否会接受。也因为这个角色让更多人找他演更大胆的角色,如最近的《麻甩妈咪》。 叶童直言,自己当然有很多满意的作品,但她不希望概括哪一部是最满意的作品,认为每一部作品都有其意义,还有更好的作品在等着自己。 “如果是最难忘的作品,当然是我的出道作品《烈火青春》,让我有机会加入这个圈子,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接受访问。” Q3:第一次合作舞台剧,对彼此的印象如何? 叶童直呼:“完全不一样!” “因为是第一次合作,初见他长得好看,容易相处,对人对事也温柔体贴。开始时他把我当前辈看待,所以有点紧张,这点是我感受到的。我觉得每一次新的组合,就要去融合、沟通。” 熟络之后,叶童发现,黄德斌表面上看似是粗犷猛男,而其实他很温柔,对演戏很有热诚,跟他谈起电影、戏剧可以滔滔不绝。 “一开始双方都未熟络,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但因为大家有共同职业方向,所以很容易沟通,合作之后大家都没什么顾忌,有时互相吐槽、取笑,这种感觉挺好的。” 黄德斌则觉得,彼此都是有所追求的人,希望把作品做得更好。 “虽然我们年龄相若,但我入行迟,她是前辈级,演艺经验比我丰富好多。” Q4:未来希望有怎么样的尝试? 最近参演中国综艺节目《乘风2025》的叶童,希望未来可以做一些与传统有关的戏剧,因为戏剧需要很多技巧,而且如果可以,她希望以自己的身分与技能,透过这个管道宣扬传统戏剧,觉得很有意义。 “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有兴趣尝试一些比较古老的戏曲或者歌剧,一些已经比较少人去做,却很有价值的戏剧。” 这些戏剧虽然已经从原本的受众娱乐艺术品,变成如今的小众作品,但她相信这些艺术是不会失传的,懂得欣赏的人还是大有人在,还有有固定的观众喜欢这类作品,她很想尝试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去将文化传承下去。 黄德斌则表示,一切都看缘分,演员是很被动的,很难说自己要求,因为“用家(制作人)”有自己的要求,是否适合这个角色,勉强不来,但他不会抗拒新尝试,包括出演综艺节目。 “综艺不简单,听他们说综艺要临场发挥,要懂得马上变通,蛮大压力!” 不过,他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演出写实的处境剧,或者是一些社会上的基层小人物。 回顾所演出过的作品当中,《真情》里面的“越南”角色是写实人物,之后的角色都是比较戏剧性,因此他希望从现阶段多演绎写实人物,毕竟每位演员在不同阶段都有不同的体悟。 Q5:会接受演老人角色吗? 黄德斌说:“接受啊,造型的东西会有造型师帮我,我都是属于基层的人,有机会我会尝试做。” 在旁的叶童开玩笑地说:“我想可能要从你的造型开始,因为你太‘型’啦,应该把自己弄得更写实些,哈哈!” Q6:作为公众人物,平时外出时可能都会被粉丝或路人要求合照或提出其他要求,觉得最舒服的距离是如何? 黄德斌遇到的观众基本上都很礼貌的,对他而言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我自己也很幸运,那些人不会骂我或怎样。平时在街上很多人都会认得我,但大家都很友善地打招呼。” 叶童也认同,其实基本上粉丝都很友善的,当然有一些会不礼貌的偷拍。但她也必须要去接受,现在科技太发达,很难去避免这种情况(拍照),唯有小心自己的言行与举止,演员始终是一个可以成为榜样的人。 “某个程度上,对我自己是一个重要的提点,要回馈大家对我的爱护,做每一件事都要更谨慎处理。对于个人空间来说,只要你不把我当作大人物来看,其实是无所谓的,大家也明白你也是普通人,我仍然会做常人会做的事。” Q7:对大马美食的评价如何? 叶童说:“这里的食物很适合我,很香口,比较重口味,但我又觉得很好味。但因演出两天都很忙,都是吃盒饭,但也很好吃。其中一个米粉很好吃,还有一个肉碎饭,我都吃光光,还有海南鸡饭、咖啡、茶都很好喝!” 黄德斌:“我来过马来西亚很多次,吃过很多东西,如烧鸡翼、虾面,马来西亚对我来说是一个美食天堂。” 更多【人物】: 演员兼音乐人凤小岳/做音乐玩音乐,然后让大家听懂我在唱什么 香港剧场导演胡恩威/在口号泛滥的时代, 有自觉才会自由 打破看不见的阻碍,视障人士江慧琛: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6月前
艺术可以改变社会?——同行的热血喊话,在他听来不过是一句甜腻口号。 “艺术改变不了社会。”香港剧场导演胡恩威把锐利的话说得不疾不徐。“艺术有很多口号,讲是ok的,你可以讲……不是,你是要讲的,有些事不讲不行。”那他本身讲不讲?“不就讲咯,但我不会不做。” 口号泛滥,源于消费主义大行其道。它让很多事物变质,再抹上一层奶油般的广告口号。“广告口号没问题的,其实知就得了。”知道什么是虚空,什么才实在。“我经常觉得自觉很重要,有自觉才可以自由。”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陈启基 年轻时喜欢电影,大学却念建筑(“在那个年代比较实在”),英国毕业回港从事建筑设计,也走进剧场玩转时间与空间的艺术,现为香港演艺团体“进念·二十面体”艺术总监兼行政总裁,定期撰写文化政治评论。脸书与IG相册,城市观察与心经抄写的照片交错,向外看也向内观。 一身黑衣坐在沙发,谈论社会现象比起说自己更热络;于是问他,近期有什么事最常缠住思想? “我觉得,现在很多学校变成一个服务学生的地方,好像人与人的关系变了。以前,老师的责任是教育学生,现在变成旅游服务,要游客开心,要环境舒服。不是去发展学生潜能,只不过是顺着学生,学生喜欢甜食就给他吃,而不是说,你只吃甜食是不行的。” 这样的现象,在国际都会香港与新加坡尤其明显,“读完之后,小朋友是否真的认识自己?其实一个社会的变化是否也是这样?”在他看来,读书是一种思维运动,本就不该追求舒服,当教育服务化,“全部关系都很虚伪,不能说学生,要赞学生,就像消费主义广告都在哄你买东西,它蔓延到教育,这是近十年我觉得很奇怪,也是不能逆转的潮流。” 又是消费主义的梦幻陷阱。 “反观亚洲其他没那么发达的地方,他们面对教育的态度不同,教育是生存问题,年轻人要更加面对现实——读书是为了找工。所以未来我觉得两种社会出现的人才会不一样。” 教育是社会发展之本。在香港,他看见且忧虑的是,教育环境太舒服,没把技能锻炼好,导致年轻人离开校园后,似乎很难入行。 “我个人经常觉得,很多事情是技术决定的,当你总说,不是技术决定的,态度可以决定,这不就是虚伪咯。你把态度讲得那么大,但是你可以做的技能很小……还包括很多大环境的改变,这是一个系统性、组织性的问题。” 教育现场灌入奶油;艺术场域也有它的虚伪。 艺术不能改变社会,什么才能? 谷歌胡恩威,简介头衔有“亚洲艺术科技剧场先驱”“跨界剧场与多媒体剧场先锋”云云;进念·二十面体从来也是重视实验的戏剧团体。拥有实验精神的前瞻性,他说,这是香港大环境允许的。 “不同社会有不同状态。香港本身有它的开放性,概念上是可以实验很多不同的东西,观众也能接受。香港在亚洲中间,可以吸纳不同文化,很受日本影响,也受欧美影响,所以我们都在寻找一个自己的方式去(实验)。” 实验不是任性,而是正视现实的限制。 他常说,实验和现实,都有一个“实”字,“你要知道框框在哪里,才知道自己在实验什么。如果不了解局限,你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多时候那就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东西。” 面对现实,剧场空间设计是一个框框,“这个空间是用来娱乐、教育,还是允许比较开放的东西?”政府也会架起很多框框,“城市规划要建多少剧场?怎么拿演出牌照?还有很多安全问题。”观众的局限又是一个框框,“我们在消费主义社会,很容易随着一些数据去告诉你,这是好的,大家就跟吧。跟是ok的,最糟糕是变成另一种东西。” 也没什么好抱怨,“流量数据这些事,你讲也没用,没得讲。现在创作好像to be or not to be,究竟我要参与流量的游戏,还是继续所谓自我的追寻?”流量的游戏,他不抗拒玩,“但是要诚实咯,即是不要用艺术包装流量。现在很多艺术都是一种假象,经常有人说要发声,要改变社会;以前某个时期可能可以,现在艺术改变不了社会,科技就行。” 时代在变,影响社会核心的领域也会改变。“所以科技也在改变着艺术。” 科技不就是一种技能,渐渐被态度虚掩的技能,“你有什么技术,就能做到什么出来。但有些人不是嘛,他们用意识形态做艺术,那就变成是一种gesture。” 在剧场尝试不同的实验 打破四方框 不好空有姿势,所以拥抱科技。 事实上,所谓的沉浸式体验,胡恩威已经实验好多年,最新作品《唔讲得》更是香港首部将5.5G网络技术引入剧场的剧目——随着情节铺开,演员会在台上打开手机录像,捕捉自己或他人,手机荧幕同步投影在舞台大屏幕,让观众可以多角度观看演员的表演,打破剧场舞台肉眼可见与不可见的四方框。 打造沉浸式体验,也不是只有仰赖科技,“这次我把布景设计推到最前,尽量拉近演员与观众的距离。”种种安排都是别有用意。“因为《唔讲得》剧本是讲着人与人的关系,所以想要有一种‘近近跟你讲’的感觉,让观众甚至可以投入到某些角色里,而不是很抽离地去观察。” 《唔讲得》改编自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总监喻荣军原著舞台剧《不可说》。戏里,丈夫是脑神经外科医生,妻子是脑神经内科医生,两人对话密集,却没有真正交流,有天老同学突然来访,揭开隐埋多年的秘密……而所谓的真相,不断在舞台上推翻、变形,直至人人都看见自己心中的黑色乌鸦。 “这不是很典型的剧本,我做的实验有几个层面,一是用科技去呈现;另外,我第一次在上海看《不可说》,是普通话,当时我觉得,如果对白变成广东话,会有很多黑色幽默,是普通话没有的。广东话有很多发音的方式、语气,都会将意思扭曲,因为广东话有种暧昧性,有时一不一定是一,二不一定是二。这次我也在实验广东话这个语言。” 2025年5月,他率领叶童、黄德斌等人来马出演《唔讲得》,KLPAC的空间设计,又把演员和观众的距离拉得更近,“更加engaging”,观众反应也不一样,笑声莫名更多,“我在上海看的版本,很严肃很deep,没人笑。香港首映有少少笑,但也没像大马观众这么开心。我觉得很得意,跟语言有关,跟大家看戏的心情有关,也跟剧场空间有关。” 剧场存在的理由 剧场是一个立体空间;有别于在影院看戏,看的始终是平面布幕。 “在室内在室外?空气闷不闷?观众可不可以走来走去?坐得远坐得近?观众坐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情景也不同,剧场特别就在这里。”有建筑系背景的他说,“跟建筑的概念一样,剧场也在处理时间和空间。做导演,就是要将这些元素组合出一个空间,给演员发挥。” 剧场这个空间所承载的功能,来到今天似乎渐渐失重。 “20年前,剧场就是社交媒体本身,不同社群走进去表达自己的看法;现在有了社交媒体,剧场用来发声的功能弱化了。现在问题最有趣是,社媒已经代替很多艺术的功能,以前艺术是去分析社会、批评社会,现在没有了。艺术还有什么呢?大家要去摸索。”跟着又丢出一句,“其实发声很容易变成发泄,现在发泄是主流嘛。”人人陷入流量的游戏。 流量为先的商业生态反倒简单,“而我们做实验的,永远都在社会边缘,所以永远要去处理很多框框的问题,看到的东西很现实,那就会明白多一些,”什么我要改变社会,什么人人都是艺术家,他笑说,“我又不会说是谎言,不过不是现实咯,只是广告口号咯。” 剥掉所有广告口号,剧场还剩下什么? “是的,所以要重新想想,”他想到的是real time real space,这是手机成瘾的时代,越来越珍贵的体验。“剧场是现场,是真的,手机不是嘛,你可以暂停,你可以分段,抖音影片看100次都一样,但剧场演员的表演,每一场都会有点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剧场还relevant,为什么剧场还需要存在。我们就继续在工作范围里去做实验,至于会不会和更多观众产生更大的互动,就不是单靠自己可以决定。” 在框框里继续玩出无限的可能?——是一句用来翻篇对话的敷衍注解;胡恩威把它抓住,不疾不徐回话:这也是一句广告口号。 更多【人物】: 打破看不见的阻碍,视障人士江慧琛: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政治学者甘诺拉·乐储莎堃/民主是长远的奋斗 健康从“心”开始修炼,洛桑加参:不要让情绪虐待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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