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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

3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突然惊醒,乖乖不得了,女儿要迟到了!昨夜太忙凌晨两点才睡下,身负叫醒女儿重任的我,这下可真要GG了!慌忙拿起手机一看,咦,才凌晨4点半?!我的心从地狱回到天堂,原来只需要几秒钟。 同一天的晚上,我随口问女儿:“如果大家都睡迟了,该怎么办?” 女儿一本正经说:“不可以去学校,会被记名。记名三次被警告,被警告三次就会被开除学籍。” “那么儿戏?这摆明欺负好学之人。那要是干脆不去呢?” “如果不去,就没有惩罚。” 天理何在?只是,这可能是真的。 我告诉女儿,爸爸也曾经迟到过。那年我中三,就读于老越政府中学。同一年,新校长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对学生严格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地步。记得第二次月考前,校长说分数跌破5分的学生,家长需要来学校喝茶。那一刻,我的脸都吓白了。 朋友说,校长看见地上有垃圾会自己弯腰捡起。接着他说,学校这回真是赚到了,一次请来了校长和校工。但我心里却明白,一个对别人有要求,对自己也同样严格的校长,终将让学校变强。 迟到也要去上学 我们家只有一辆红色的Mazda。犹记得那是个晴朗的星期一早上,那辆车闹上了脾气,怎么都发动不了。父亲带着我与哥哥,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去爸爸工作的医院,幸好开救护车的叔叔热心相助,答应驾车送我们去学校。司机技术没问题,但我们还是迟到了。哥哥是巡查员,归队后就隐身于大我之中;而身为小我的我,在偌大的周会典上,我被领去后排与其他迟到的同学一起罚站。故事还没完,接着我还被罚放学后回学校捡垃圾一个星期。 捡垃圾的那几天,我常常想,如果那天干脆不去上学,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惩罚?如果当时是坐救护车去学校,而不是普通车,又会不会被网开一面呢? 多年以后,2007年圣诞节前夕,我在医院遇见了校长。他已退休,带着团队来分发圣诞节礼物给病人。而我,已是医院的院长。我笑着和校长寒暄几句,笑谈中学时留下的轨迹。 如果时光倒流,生命给我多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肯定仍会做出那天“迟到也要去上学”的决定。至于校长呢?若时光回转,他是否会改变当年的铁面无私放我一马?我想,多半不会。不过,人生总要有一些这样的插曲,才能点缀我们的青春,也让生命更显丰盛与温柔。
2月前
2月前
她以前看起来很乖。 我认识她,是因为我们住在同一栋公寓。她家住我楼下,从她刚升上国中那年开始,我就时不时在电梯或楼道里遇见她。有时候,她妈妈临时有事,也会拜托我顺路载她去学校。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打扮整齐的小女生。头发扎得干净,制服穿得规规矩矩,说话轻声细语。她不多话,但有礼貌。上车会轻轻点头,下车前也总会说一句“谢谢阿姨”。她穿着整洁,动作轻,坐姿规矩,从不在车上玩手机。她那种文静,不让人觉得疏远,反而有点温温的、带着教养的自持。 她妈妈说她很自律,升上国中之后,几乎没有让人操过心。每天定时出门,一切井井有条。她是那种在邻里不会特别引人注意,却常会让大人说一句“这孩子不错”的类型。 到了国二下学期,她的状态开始出现变化。 她妈妈开始更频繁地请我帮忙。有时候,她一上车就说肚子不舒服,想回家。我看她脸色苍白,也不好勉强,就又载她回去。一路上她不说话,眼神低低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回应。 有一段时间,我顺路载她和几个邻里小男生一起放学。她和其他孩子不同年级,彼此也不熟。车上有其他学生时,她总是特别安静,整个人靠在窗边,不说话,也不看人。起初,她虽然沉默,但动作还算平稳。可后来,有几次快到公寓门口时,我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总会在车还在缓缓滑行、还没真正停稳时,就突然拉开车门下车。那不是偶尔,是接连几次。我甚至有一两次,脚还没踩到底刹车,她的手就已经把门打开,动作非常快。 每次那“咔哒”一声,我都会吓一跳。不是生气,而是真的被她吓出冷汗。除了担心她自己没站稳会摔倒,我更怕的是——万一后面突然冲来一辆摩托或车子,根本闪不及,怎么办? 我试着用严肃的语气提醒她,说这样真的很危险。她没有争辩,只是轻轻点头,但之后的行为依旧没有改变。那时候我还没想到太多,只是觉得她这举动实在危险。几次之后,我才慢慢觉得哪里不对——她好像不是单纯心情不好,而是在逃什么,又不想让人发现。 她的动作太快,太自然,像是早就准备好要在第一时间脱离车上的一切。她过去不是这样的人。那种急着离开的节奏,让我感受到一种压抑——像是在逃避什么,也努力不让人察觉她正在逃避。 真正让我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严重,是在2024年9月。那是学期结束的前一天,她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女儿身体不舒服,问我能不能帮忙去学校接她。 我赶过去时,她已经站在校门口,背着书包,没哭也没笑,表情空空的。我叫她,她点点头,上车、坐好,一句话也没说。整个回程都很安静。我当时以为她可能感冒,或者只是太累,也就没多问。 结果,开学之后她就没再去学校了。 过了几天,我忍不住问她妈妈:“她还没上学啊?” 她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她真的不肯去,也不肯说原因。”她讲那句话时,听得出有点疲倦,也有点像是那种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我才开始更认真地回想——那天我从学校载她回家,她确实没有表现得特别哪里不对劲。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整个人在努力把自己藏起来。 我又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 她妈妈说她也怀疑过,可是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她不是情绪崩溃,也不是生气,就是不讲。连她最亲的外婆去问,她也只是摇头,说“没有”,然后就不再多说了。妈妈还去问过老师。老师只说:“她平常就蛮安静的,没看到有什么特别。”听起来好像一切正常,但她妈妈心里知道,一个孩子真的没事,是不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她安静地抗拒到底 妈妈还是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早餐也都准备好,可她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声、不开门;也不哭、不闹。像是整个世界都和她无关一样。她爸爸试过用强的,说要断网、断电,也没用。她不争、不吵,也不配合,就那样安静地抗拒到底。 后来家里只要一提到“上学”两个字,她就沉默。不是气话,也不是逃避,是整个人像被关起来,谁也打不开那扇门。从那天起,她就真的再也没去学校。从2024年9月到2025年5月,整整8个月。没有请假,也没有说“我要转学”,就那样一声不响地,彻底不去了。 她白天都在房间里。有时候会以为她在听歌、上网,可是时间久了,连邻居也开始问:“她是不是不读书了?” 她不是那种大吵大闹、故意惹事的小孩。她也没有说“我讨厌学校”,没有顶嘴,没有情绪失控。她只是用一种很安静的方式,将自己抽离。我们不懂她到底怕什么、逃什么,但我们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是真的不要再回去了。 那之后的几个月,我几乎没再见过她。直到她转学后的一年,某天她妈妈传讯息来说,他们夫妻要出国几天,拜托我这几天帮忙接送她到新的学校上课。原来她已经转去私立学校,准备重新开始。 那天见到她,我几乎认不出来。头发剪得很短,穿着宽松的T恤和深色裤子,外套是黑色的,有几条拉链和银色扣环,鞋子是厚底靴。整体打扮偏向庞克风,不是浮夸的造型,而是一种带着防备的风格,低调但有界线。 她没有特别表现什么,表情平静,也没有回避我。但那种打扮和气质,和我过去认识的那个扎着马尾、穿整齐制服的小女生,已经完全不同。她依旧没有说过去的事。她妈妈也没再提起。我不知道她在旧学校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没人清楚。但她的不去上学、她的沉默与拒绝,不像只是身体不适那么简单。 我不是她的亲人,也没资格去追问。但我注意到,这一次,她下车时不再像以前那样急忙把车门打开。她慢慢收起手机,背起书包,才轻轻开门下车。动作不急,也不慌。我看着她走进公寓大门,背影安静、从容,不再紧绷。 她没有告诉我,也没告诉任何人,那半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不去上学,她躲在房里想了些什么,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们都不知道。但我们其实都看见了她变了——从一个规律上学的孩子,到沉默8个月,再到重新走进校园。 我们往往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孩子已经慢慢退到角落。他们也许不吵、不闹、不说话,看起来只是很安静。但那种安静,其实是断掉了某些连接。 有时候,一个孩子不说,不代表没事。而我们以为的“看起来很乖”,也许只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防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受过伤。她不讲,我们也没证据。但她身上的变化,是一点一滴堆积出来的,不是突然。 孩子不会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他们是一点一点往下沉的,话越说越少,最后连存在感都淡了,像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壳,空荡荡的,但轮廓还在。 她只是其中一个。而我,刚好是那个看见她转变过程的人。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校门外,面对一字排开的校车,我左右看了几回,不知该往东还是西边走,茫然地杵在原地。同学背着书包经过,问我为何傻站着,伸手指着某辆校车说:“你的车在那里,还不赶快去!”我愣愣地边应答着边跑去。 真心佩服那些能把车牌记下的人,同学就是如此认出我搭的校车。自从校车按《1987年陆路交通法令》的“校车(颜色与标志)条例”而把车身涂成琥珀色,并统一在车身两侧印上黑色ARIAL雅黑体大写字“BAS SEKOLAH”后,那些车于我而言,像阅读障碍者眼中跳跃的文字,辨识不了。大多时候我们常福建话唤之a-tsik的校车阿叔会站在车旁抽烟或附近聊天,我认人。有时候迟了出去,学生陆续登车就座后,a-tsik就坐上司机位,所以我才有差点错过班车的经历。 琥珀色是很多国家法定的校车颜色,因为它即使在大雾中也有极高辨识度,唯我眼中似有比雾更朦胧的障碍,老是不明所以地找不着车。至于生物化石“琥珀”,不管晶莹剔透或不透明,皆是珍贵,因为它从天然树脂到埋于地底石化需历经千百万年,方才形成含香的宝石。万古琥珀寓意颇多,其中有关怀与爱的象征,犹如为人父母者把孩子送上校车时,一颗爱子之心也一并托付进去般,无不小心呵护,害怕摔着磕碰。琥珀本身恰巧就是如此不耐水蚀、光晒而得小心翼翼珍藏。 上中学前,校车a-tsik招生意按小学通讯录地址招上门来,很聪明地带了我认识的班上同学随行,否则透过大门猫眼外窥,定不会开门。姐说正烦我开学后怎么上学,有人主动来解决问题,赶紧答应为宜。于是,校裙从深蓝色换成浅蓝色后,我依旧每日早起等校车。 最早搭乘的校车,窗口上下开,平常两层玻璃重叠在下半段,风从上半段的窗口吹入,拂脸庞也乱了发,下雨就得把可滑动的那层往上推紧关闭,以免雨洒进来打湿靠窗人。那时车内空气就会闷热又潮湿。看着窗外矮行的私家车,欣羡别人的一路到家,不必随校车长时间兜兜转转忍受不适。害怕羡慕一不小心成了嫉妒,于是不断提醒自己已是幸福。 后来我的校车屡次换a-tsik,不再是一人一车个体营业户,而是一个集团。几辆校车分别从各地区接了孩子,再去一所庙外的空地聚集,然后按校换车。路线从区再转校,很有规划的生意头脑。有时候睡迟了,父亲就骑摩托车直接载我去不远处的那庙外会合。 校车升级以后,有冷气有电视机类似旅行巴士的校车内我看了不少电影,但并非每天舒服安适,该是执法不严,没有正视学生缺乏座位的问题,超载是平常的事。于是霸位的利己行为随即衍生,若有三五好友轮流配合,可以安心就座的几率就高一些。那时我们最开心的就是体育课排在最后一节,放学钟声一响,直接从操场往校门冲去,绝对比校舍上缓缓走下来的同学快。 在校车这个小空间里,社会上勾心斗角的戏码照样轮番上演。父母寄托于琥珀色巴士上的“爱”很可能被敲破了,孩子还得偷偷隐藏起来独自捡拾一地碎片。人性本善在未曾轮回以前,人性本恶在多番转世以后,累世的罪性最是难改难修,人际关系因此复杂纷乱。 骑摩托车上学就是拉风 考了驾驶执照后,我坚持着要自己骑车上学。父亲不赞同。每天吃早餐时他来回在我面前走动,连声叹气再三询问:坐校车好好的,真要骑车去吗?他不懂,骑摩托车上学感觉就是拉风,到校后,脱下头盔挟在腰侧走那简直帅气十足。我当然也不懂父亲,他不想意外发生,耍酷要命的赌注他怕,但年轻难免叛逆,一如当时的我。 新手上路,不敢超车,害怕塞在车旁擦边行驶,经常在狭窄路上尾随巴士罗里卡车后面而灰头土脸,下雨天湿漉漉,放学时日正当午则热得汗涔涔。几次占用父亲的摩托车后,还是决定回归可以补眠的校车。那以后父亲叹息声没了,每早暗自窃喜地换好衣裳陪我去等车,和往常一样,有时候我们聊天,大多时候各自沉默,年复一年,我长大,他老去。 如今,搭乘校车的学生已不比私家车接送的多,因此路上塞车塞得人烦躁不安,那些习惯了随意停靠、想驶开就走的车主,早已把他人的礼让当成了理所应得的体谅。原来,琥珀式的护佑千百万年未曾更改,大多时候却只能是小爱,只有多米尼加蓝珀般罕有的爱才能够升华。
4月前
6月前
6月前
  (怡保28日讯)孩子无缘无故不想上学,未必是因为懒惰或不听话,却有可能是面对心理问题,所释放出的求助信号!   新山柏迈医院儿童与青少年精神科顾问医生诺拉希达指出,当孩子不想上学时,常被误解为“单纯不想上学”,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往往源于更严重的心理问题,迫切需要接受临床治疗。   “孩子们不会无缘无故不想上学。我们深入调查时,常发现背后存在社交焦虑、惊恐发作、学习障碍或创伤等根本性问题。”   她昨天在霹雳州举行的“2025年马来西亚儿童与青少年心理健康与精神病学会议”上,主讲《解构拒学行为:探寻其根源与心理机制》讲座中表示,该院接获越来越多关于孩子不愿上学的转介个案,这反映出社会对有系统、全面支援与援助方式的迫切需求。   疫后更明显 如无声流行病   她披露,我国儿童与青少年不愿上学的案例日益增加,发现背后源于心理健康问题,例如焦虑、校园霸凌、家庭冲突及抑郁症,并指出不愿上学的问题犹如一种无声的流行病,必须立即采取同理心驱动和整合性的应对策略。   她说,这类问题的根源包括儿童焦虑、同伴的影响如霸凌及学业挑战,并在冠病疫情后更为突出。   “疫情过后,许多学生在重新适应校园生活方面陷入挣扎,他们被陌生的社交环境压得喘不过气来,而这种环境是在过去两年内从未面对过的。线上学习也导致学生对屏幕产生依赖,引发逃避现实的倾向。”   诺拉希达指出,当孩子不愿上学,父母和老师可能会认为孩子懒惰或不听话。但当一个孩子哭泣、抱怨头痛或恳求不上学时,通常是他们在发出求助信号,若被误解为逃课或行为不端,则会延误了及时干预的机会,使问题进一步恶化。   她表示,长时间不上学的孩子将面临严重风险,包括学业退步、社交隔离及心理健康症状的恶化;在某些情况下,甚至需要入院治疗。   她呼吁学校、家庭与医疗服务提供者必须加强合作,在早期阶段提供支持和识别机制,并认为教师应接受培训,加强识别警示信号的能力,而学校也应设有简便的机制或程序,将有需要的学生转介给心理健康专业人士。      
6月前
7月前
7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