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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展

逛书店和逛展好像是一样的,但又好像不全然一样。 我想我还在学习如何去逛书店或逛一个展。逛书店的第一眼究竟是会被什么“吸睛”呢?书店的人是之一,但我第一眼看的应该是书店的整个装潢,再者才是人和书本,喜欢在书店找那些偏僻的角度。凝视那些静物,那些静物虽然固定,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总会觉得它们吸引,会主动拿起几本书本观看,会看看书柜的分类和排列方式。 如果一个人的旅行地标总能决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我和我的朋友大概就是与书为伍的人,每到一个国家或地方旅行,我们总是先找好哪处有书店。因为有着香港的情意结,这会带我到属于它的地方。前两年的香港游幸运地发现了一座大楼,聚集了独立书店、音乐、艺文空间,其中就有艺鹄独立书店、字字研究所、荼毒青年、一九九九制作所等。只需要乘坐那栋大厦的电梯就能抵达,就在湾仔富德楼。那也是第一次看到设计如此特别的电梯,电梯贴满不同的贴纸,并非全都无意义(但就算无意义也没关系),让人感到这个电梯的有趣和特别。电梯内有数字按钮,数字按钮旁也注明了楼层的目的地。 那时候来到艺鹄独立书店,被眼前的装饰和售卖的物品吸引住了,发现窗框是黄色的。喜欢艺鹄独立书店的摆设,店内还有《蛋志》,空间可以容纳一个沙发和两个写着“艺鹄”的沙发坐垫,还有自助咖啡饮料。让我觉得惊喜的是艺鹄的选书都很特别,大概是第一次来到香港书店,给我的感觉都很契合,包括书本的尺寸,选书的风格。后来带走了一本《肺像》和几张具有香港特色的明信片,发现一本满有趣的书籍,书名是《Ding Ding 叮叮》,述说香港叮叮车的历史。 观察店员是否享受着工作 再前往下一站,来到了一个名为“临时库存”的地方,那里对我而言像个“小市集”,其中有“临时士多”、“临时杂货”,物品都是一些二手、或是从不同地方淘回来的,还有一些物品也可以自由定价,主要售卖一些小志(zine)、书本、耳环和一些饰品。之后来到了“字字研究所”。字字研究所的空间感和贴在墙壁上的海报都很吸引人。今年得知香港有好多家独立书店在社交媒体上宣告结业,其中也包括了字字研究所。我也遇过或见过店铺结业时提前发布的文告,但对于书店结业始终难过。但我不会责怪书店的无力,因为深知坚持只需热爱,如何成功,却需要更多的东西组成。 逛书店和逛展相同之处在于,你会凝视某个展品或是书本好久,这种专注的观看,适合一个人去体会。我曾经听过一些说法,例如看演唱会需不需要录像,看展需不需要打卡,逛书店需不需要拍下书店的各种角落……。我没有答案,我依然会拍下书店的样子,会记录演唱会的片段,偶尔拍下几个允许拍照的展品。但不会是为了想在短时间内,实现逛无数间书店的想法而打卡。我觉得逛书店应该是想去看看它的氛围,卖什么书,那么多的书该如何去分类,除了书还有一些什么,装潢怎么样。可能也可以看看书店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偶尔还可以看看书店店员的样子,看他是不是也很享受工作。我觉得在快节奏的生活之下,观察静物或移动的物体都需要时间和专注。打卡只是证明“来过”,而不是真正地去体会当下的氛围。 我记得去日本的时候,仅仅逛了不到5家书店,有些也只是在半途,走着走着时突然发现的。去的第一家书店是在行程里的,那家书店很漂亮宽敞,还有楼上的空间。书籍种类也很多,分类布置让我觉得“颜色多样化”,算是打开了我对日本书店的第一印象。日本制作的书本尺寸不大,除了杂志。书本打开全都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日文,却有想购买的冲动。这样安静地观察和逛书店,让我知道其实可以发现很多的细节。
3月前
盛夏午间去国家会议中心是种挑战,阳光直射,酷烈、乾燥,四处晒得发白。这座庞大的建筑位于“鸟巢”和“水立方”的北边,同处奥林匹克公园,北京奥运会时承办了击剑比赛。 好在进入会场就清爽许多。我是来逛书展的,事先预订了免费门票。此外还有“专业观众”的单日费、通票,可以游览的场馆稍多,参观绘本展、插图展、艺术书展都要另行购票。 6月18日到22日,第31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下称BIBF)在这里举行,主题是“促进文明传承发展,推动交流互鉴共赢”。有80个国家和地区的一千七百多家展商参展,22万种图书亮相,展览面积有6万平方公尺,分为国内出版展区、海外出版展区、网络出版展区等若干部分。 会议中心布置着大量条幅、展板,提醒来客今年的主宾国是马来西亚。考虑到中国是2023年吉隆坡国际书展的主宾国,颇有礼尚往来的意味。 BIBF始于1986年,现在是世界第二大书展,仅次于德国的法兰克福书展。后者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眼下的展览形式始于1949年。 BIBF也是中国图书业“三大盛会”之一,另外两个是通常年初举办的北京图书订货会和举办省份不固定的全国图书交易博览会。 真是算法驱动的年月,自从关注BIBF资讯,小红书推送给我的书展消息就越来越频密。BIBF的举办场地时有变动,有一条推送很悲伤:一位来北京出差的出版人不小心订错酒店,住在名字很像但距离蛮远的地方。 ●误入孩子的乐园 我想探索主宾国展台,却一头闯进孩子的乐园。相对于行业切磋、版权交易,这里恐怕是全场最活泼的展区。姆明80周年和泡泡玛特“我们都是星星人”的展览都很欢快,一个是芬兰老品牌,另一个是中国新秀。大家挑到什么喜欢的童书,直接买回家就好。 稍微逛一圈,我就发现神情专注、口若悬河的直播卖书人员。她们对着手机大力推荐手头的绘本,声情并茂,同事在一旁的电脑上管理后台。不远处还有几对搭档做着同样的业务,只不过推销的童书不一样罢了。 童书是国际版权推介的重点。官方媒体举例,以出版童书闻名的21世纪出版社推出《紫云英合唱团》《巴颜喀拉山的孩子》等超过100种原创书籍,达成二十多项版权输出与合作意向。河海大学出版社带来了“小雨大河”童书品牌,首套作品是带有道德教化意义的“淳美家风”系列。 ●寻找主宾国 BIBF展区安排横平竖直,无奈类别繁多,且分布于4个楼层。马来西亚展台面积大约500平方公尺,按说是醒目的。我第一次进去居然没有找到,询问工作人员再转身走回原路,到尽头才发现主宾国的地盘。 查阅新闻,18日开幕时这里挺热闹。新华出版社向马来西亚驻华大使诺曼穆罕默德和教育部副部长黄家和赠送了最新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2024》,显然是官方活动。 本次BIBF有二十多家马来西亚出版商、大学出版社和创意工作室参展。北京出版集团与汉文化中心、青城出版社举办了版权合作签约和新书发布仪式,现场有中文图书签约,亦有马来文版图书首发。红极一时的散文集《我的阿勒泰》也签署了马来文版出版协议。 E展览区分布着几处较大的国别展台,绝大部分是中国各省和省级行政区的展台。马来西亚展台就与广东展台背靠背。六百多家中国国内出版商按省份各就其位,在本省展台的书架上展示新书。 本届名家名作译介展的中国作家是麦家,展出了三十多个语种的作品译本,以及若干国际媒体报道。联合国副秘书长梅丽莎·弗莱明携纪实文学《汪洋缀星:生命微光与希望长歌》与绘本《海的那一边》来到BIBF。她看重“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共通的情感与追求”。 阿联酋展台扼守着展区大门,人来人往不说,还时不时载歌载舞。旁边的日本展台总被声浪吞没,交流业务一度得咬耳朵,像在讲闲话。“阿联酋人天天跳舞吧?”我问了一句。保安人员默默点头。 与许友彬谈话:这次来就是交交朋友 在主宾国展台流连时,我遇见正好空闲的红蜻蜓出版社创始人、作家许友彬。我们坐下来聊天,不远处的舞台上,文化官员正介绍马来西亚的出版状况。她们热烈欢迎大家前往年底的雪兰莪国际书展(SIBF):“来呀!来呀!看我们做得怎么样!” 许友彬参加了主题为“大家一起做好书”的中马少儿出版论坛。红蜻蜓的日常业务已经由他的儿子许书其打理,后者也是论坛的主持人之一。 对许友彬来说,“这次来就是交交朋友”。他在大陆有合作多年的出版业朋友,甚至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马来西亚同仁。以前他每年都去中国,到学校销售输出版权的书籍。他毫不讳言,红蜻蜓在中国的业务状况正在变化。2005年到2015年是红蜻蜓的黄金年代,其间的2010年正式进入中国市场。 靠马来西亚市场,红蜻蜓可以活下去,但很多利润还是来自中国的版税。销售渠道的影响很大,开始时书店占大多数,接下来网购为主,现在互联网卖书超过一半。“到抖音的时候,渠道会选择书,不是书选择渠道。”科普书、历史书如今畅销,儿童文学类就很难从这种渠道卖出去,毕竟没什么“功能性”。2015年之后,少子化和智能手机进一步普及也影响了在中国的销量。 “有些东西的潮流不一样。”他说,“真是越来越难卖了。”2016年去马来西亚的学校,一二年级学生都拥有智能手机了。学生做完功课就看手机,没时间读书。红蜻蜓未来可能更专注马来西亚乃至东南亚的市场,一部分童书做双语,或者翻译成马来语。 许友彬70岁了,还在写小说。以往通宵写,时间越晚状态越好,现在挪到清晨写作。“我越老越不急。”他先写着,不急于出版,“就算我失智了,书还可以不停地出。” ●书的艺术 与许友彬告别,我上4楼买票欣赏艺术书展。刚瞥了几眼“大卫·霍克尼主题展”,楼下惊天动地。原来阿联酋人开始表演了,我只好坐电梯直奔一层。他们这次在展馆门口表演,游客们早就呈半包围状照相录影。 原来这种表演叫艾亚拉(Al-Ayyala),是阿联酋和阿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艾亚拉动作不夸张,但内涵丰富,吟诗、鼓乐、舞蹈,模仿战斗的场面,在婚礼和节庆表演。几位中国小朋友进入流转的表演里,懵懵懂懂地在书展中体会欢庆。 围观一会儿,我回去4楼。BIBF与企鹅出版公司合作了“企鹅90周年纪念展”,展品是企鹅在不同年代出版的书籍。其他展览还拆解做书的手艺,用图画一步步展示。无论作为载体还是物件,书籍都惊艳而令人感动。出版业筚路蓝缕地走到今天,积累了太多美好的记忆。 像小红书显示的那样,书展是个呼朋引伴的好地方。刘绍禹平日待在望见远山的书房,听说我们在书展,坐了17站地铁赶来。我住天津,真是难得一见,全托书展的福。同来的巴塞罗那人夏海明花9个月把《三体》第三部译成了西班牙语,最近译完阿来的大部头《尘埃落定》,正在出版社走流程,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上市。 一起走马观花地逛完艺术书展,黎紫书的演讲要开始了。 黎紫书演讲:我的马华文学 听演讲要穿过网络出版馆,展的是“网络文学、网络游戏等新出版业态成果”。我们抵达演讲现场,黎紫书的演讲题目是“汪洋中的一条船——我的马华文学”。座位已经满员,听众大概超过百人,我们遂站在后方。有趣的是不远处另有一场教育类讲座,倒相安无事。十月文艺出版社刚刚更新了《流俗地》的发行数据:5年加印26次,计25万册。 “到了今天,我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汪洋里漂着的一艘小小的船,随时要做好被大浪打沉的准备。作为一位马华作家,我们知道自己的创作生涯是困难的,而在这样的困境里创作出的作品,我抱着这样的希望——它能够活得比我长。”黎紫书说。 她提到几位马华作家,包括贺淑芳、龚万辉、马尼尼为和林雪虹。马尼尼为的《故乡无用》列入了出版品牌新经典的2025年引进计划,不过目前尚无出版迹象,另外3位的作品则已经正式引进。虽然尚未官宣阵容,8月的上海书展也将邀请一批马华作家。 “我们这么小的一群马华写作人如果想要被这个世界看到,就要自己主动出击,要找到每一个机会。我们也会一直尽己所能,为马华文学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黎紫书的微型小说精选集《余生》年初在中国大陆出版,即便早就很受欢迎,读者还是在签售环节排起长龙,目测近百人。 ●书展落幕 5天的书展安排了千余场文化活动,规模大小不一,个别场次在会议中心之外举行。比如日本作家吉井忍和中国作家乔叶的对谈,就在PAGEONE书店双井店举行。 21日,吉井忍和黎紫书都去了北京师范大学。她们要参加“世界作家话中国”研讨会,主题是“人工智能时代的文学趋势”。参会的还有一批汉学家和莫言、西川、乔叶等中国作家。学校的官网报道了这次会议,其中提到了黎紫书的想法:“最大的危机并不来源于人工智能本身,而在于读者放弃了阅读和思考的权力,读者的态度决定了写作者今后如何生存。” 为了总结,我查阅了书展结束后很快发布的官方数据:“据初步统计,中外版权贸易协议达成了2826项,入场参观者将近30万人次。”BIBF明年再见,希望不会有人订错酒店了。 更多文章: 【我在韩国首尔逛书店】萧悦宁 / 首尔钟路街上书香飘扬 【我在高雄逛书店】张锦忠 / 一座港都城市的书店记忆 【我在美国加州逛书店】彭敬咏 / 出差到沙加缅度,我也逛书店
4月前
6月前
1年前
1年前
编按:你去过1981年以来就举办的年度书展——吉隆坡国际书展吗?放眼马来社会,读书风气其实是很旺的。本期【读家】就带你跳出“舒适圈”,走进马来读书界的嘉年华,一起体验友族的阅读氛围吧! 到底谁说马来西亚人不爱看书?逛完一圈吉隆坡国际书展,心底不禁想,我国还是有很多读者吧! 2024年吉隆坡国际书展(KLIBF或PBAKL)于5月24日至6月2日学校假期期间,在吉隆坡世贸中心举行。选在5月30日前去,人潮汹涌,一踏进世贸大门就见书摊,真觉得参展书商多到要满出来了! 华社较熟悉一年一度的大众书局海外华文书市。在KLCC长长的展厅,主舞台在尽头,不同作者上阵演讲、签书。还有很多小型座谈会就办在楼上,让作者与读者在更安静的空间好好交流。 ◢不走一趟,难改刻板印象…… 吉隆坡国际书展完全是另一道风景,用“热闹欢腾”来形容并不过分。热闹在大楼外的餐车市集;热闹在整栋大楼没有浪费一处,塞满了书摊;热闹在从书展到轻快铁站天桥的人来人往;热闹在各个书摊都各自在举办签书会、作者访谈和时时刻刻的直播。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前往吉隆坡国际书展。过往抱着刻板印象,这是马来人的书展,卖的都是马来书,还有很多宗教书籍。不亲自走一趟,这印象永远不会改嘛…… 亲眼所见后呢?还真的有好多宗教书籍摊位啊,而且除了马来文书写,还有爪夷文或阿拉伯文。被3R禁忌熏陶久了,这又上演起自我审查小剧场,竟不敢翻阅那些宗教书籍,生怕用错手,不小心“大不敬”了。 其实心知,宗教也好,意识形态或各种主义也罢,从左到右有一整道光谱。那个自我审查大概是,不清楚眼前所看到的宗教书籍位于光谱的哪段位置,是极右排他地宗教至上,还是兼爱包容。因为不理解,所以无法分辨,不敢尝试。 整体而言,吉隆坡国际书展除了大量宗教书籍,还有儿童课业的参考书,以及青少年读物。深受青少年喜爱的非Iman和Buku Fixi两大出版社莫属,很多年轻读者集中在这两大摊位选购科幻、超现实、言情小说和心灵鸡汤。 ◢初识《Nirnama》和Hamka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Iman出版的长篇小说《Nirnama》(无名英雄),除了马来文版,还有英文版、爪夷文版。横幅海报上,日系动漫画风的主角群吸引我的注意力,店员见状赶紧推销起书,说其中一辑在书展前几天就被抢购一空。他翻开内页,马来半岛地图上有几个架空历史的部族,这位无名英雄Nirnama怎么在分裂的土地上抵抗Jagat Suci。啊,是民族英雄的故事啊! 还有一个在书展不时看见的作者与丛书,印尼穆斯林学者Hamka。据研究伊斯兰的友人李烈宽分享,Hamka在马来群岛地区很具影响力,有时也被视为马来群岛伊斯兰,甚至所谓开明或兼容伊斯兰论述建构的其中一个思想源头。“Hamka基本上是马来穆斯林世界伊斯兰现代化的重要思想家。” 逛吉隆坡国际书展,穿梭在不同书摊,每走几步就看到签书会、座谈会和直播。摊位那么小,隔着小小走道就是对面书摊,狭窄的空间不阻活动进行。尽管在场听众不多,TikTok或Instagram直播上也有大批粉丝,讲就是了,总会有人听的。 忍不住问某一书摊店员,吉隆坡国际书展人潮都这么多吗?店员说,主办单位在社交媒体落力宣传,也设有不同州属特区,各州业者都前来参展,规模才那么大。到访那天恰逢首相开幕,但店员说,人潮只会越来越多。 虽然对马来出版业非常陌生,但茫茫书海总有对得上眼的书摊。像是来自森美兰汝来的Balai Ilham,有许多政治、社会科学的书籍,书架上有大名鼎鼎Syed Hussein Alatas,译成华文的作品是《懒惰土著的迷思》。 我在吉隆坡国际书展买了这些书:过期嘲讽漫画杂志《Gila-Gila》、马来政治书籍《Perjuangan》、嘲讽文学《Babi, Kongkang, Panda》和短篇小说集《Se-balik kain》。 《Gila-Gila》一直是马来政治嘲讽的重要刊物,于1978年愚人节创刊,标语是“Majalah Humor Nasional”(国家的诙谐杂志)。特别选了有时代印记的期数,2020年4、5、6月合刊,封面是电器店的电视墙外,人们关注冠病疫情最新进展,没人理会国家政治新闻。 《Babi, Kongkang, Panda》和《Se-balik kain》在Kawah Buku购得。这是一家来自雪州万宜的书店,主打马来文学和社会科学。店员依斯干达自认,他们市场比较niche,小而充足。 ◢马来读者年轻化 还有一家比较另类的出版社是Rabak-Lit,主打音乐和电影。从书封面看,这些书籍不乏批判,甚至反叛的因子,尤其有非常讨厌电检制度的电影人Nasir Jani的作品。负责人依扎(Izat)称,他们出版的书籍是“其他选项”(the alternatives)。他向我推荐一本电竞为主题的书《Esports Selamatkan Hidup Aku》,主角是我国电竞国家队领队Sir_Cloud。 老问题,现在人爱看书吗?依扎举例刚刚才有读者一口气买了888令吉的书籍,“他们平常可能少买,但一买就是一年份的书。”他比划着书展人潮说,现在爱看书的都是年轻人,介于16岁至28岁,“出版还是有很大的市场。” 整体而言,吉隆坡国际书展展现了在马来西亚,尤其是马来书圈自给自足的一面。本地作者、本地印刷出版,再加上广大的读者群,大大降低了成本,书价合理,介于30至50令吉。就连本地作者创作,像字典那样厚的《Nirnama》,原价才60令吉。 而本地华语圈子因多数是中港台进口书,在马币疲弱的情况下,书价高企。本地不乏华文作家,只是产量、出版类别和读者群不比马来市场广与充足,只好再加油了。 (原文上传于17/06/2024)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宗教纷争不断,回到可兰经找答案 【读家说书】林于如确实杀人了……我们今天不谈死刑存废
1年前
为了深入研究黄山料,我需要一个山料粉,而且是言之有物,智能正常以及不会一语不合就跟我吵架绝交的人。说真的这还真不容易,但还是被我找到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黄山料的朋友:成先生。 “哪一些书你们觉得光是拥有就是一种羞耻?” 当然,羞耻只是玩笑话,纯粹咱们这些自命清高、恶毒文青对畅销作家、通俗文学的戏谑与自嘲。 我想,耻感清单上大抵就是《爱情教主的三十六计》、《人生的一百个必胜法》、《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诸如此类的,封面是作家的脸的系列吧。 近年则多了一个名字——黄山料。 最初看到此人是几年前他在做自媒体的时候:鲜肉、童颜,很有特色的瞇瞇眼,挺有辨识度的,看起来温温吞吞人畜无害,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装、有点端,总是讲着故作高深的话,好像已经看透人生历尽千帆,但内容空乏,既不精辟,亦无韵致,更没有什么说服力,不明白怎么那么多人转发他。 然后看着他走红,也开始看见有很多人骂他,好奇之下阅读他的文字,顿感无比惊讶、困惑…… 什么?就这? 我怎么好像看了什么却好像什么都没看? 甚至觉得像ChatGPT生产出来的东西,似是而非,有形无神。 这种神奇的感觉,让我想起当年黄小琥的那首:“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那时候市面上痴男怨女都集体感动,说歌词写得太有深度了那般让我“黑人问号”…… 等等,就这? 你们是没听过林夕方文山黄伟文吗? 难道不想吃些好的吗…… 但黄山料就是红了,还越来越红。红到已然成为一种现象,成为当代的一个符号。无论我们喜欢他还是讨厌他,都无法避开他。他总会流传在社交媒体,称霸在各大畅销排行榜上,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每年的KLCC书展里。 他的文字我无法理解,他讲的那些悬浮干话(例如:“月薪25万及3万的人烦恼是相同的”)也着实让我翻白眼。庆幸的是不喜欢他的人很多,在岁月流淌中奚落他嘲笑他已成我辈中人的休闲日常。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好讨厌,偶尔也会抿心自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吗?难道就不能Shut the fuck up 开心地看着人家享受你不屑的吗?非得要say something不可吗? 我想,或许是时候该踏出同温层,放下批判、偏见,尝试去理解另一些人、另一个世界。 与山料粉的倾情对话 为了深入研究黄山料,我需要一个山料粉,而且是言之有物,智能正常以及不会一语不合就跟我吵架绝交的人。说真的这还真不容易,但还是被我找到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黄山料的朋友,成先生。 我:“Tell me everything.” “阅读他的东西时,有一种同伴感,虽然生活依然孤独,但是至少在孤独里有个伴。例如他说过:没人有义务懂你,也没有人应该照顾你的情绪。每次我情绪发作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没有人在乎你长大了该自己学会包扎自己的伤口,不需要在那边唉唉叫……或许对你们“大人”来说,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但是情绪失控的时候,总是想要撒娇,哪怕是没关系有我在啊之类的废话也好……你这个鄙视的表情哈哈哈哈,好啦他的书就是生活小品,也不适合成年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不是那种没看书的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若说温暖疗愈、主打陪伴和提供情绪价值,不是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吗?” “的确有其他选择,但是吃不下啊!现代人都怕说教,讨厌居高临下的教主和智者。” 我:“我理解如今的读者、年轻人不喜欢看长文而倾向金句,但要说金句,一针见血无过于李碧华,哪怕如今许多人不屑的张小娴,光是她那句——恋爱让人变回小孩,而分手却让我们学会如何当一个大人……就足以让她名垂千古。黄山料有哪个金句可堪同列?” “对我来说是:有时分开,是为了让彼此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就这?这不是我日常会讲的话吗?” 这现象很有趣,我们每每苦口婆心对身边的朋友讲一百万个金句他都没反应,然后不知哪来的抖音、IG网美的什么智慧疼痛、扎心伤感语录,他却突然醍醐灌顶,奉若神明……我的真的是白眼翻到上西天还看见如来佛祖并与他对视一眼。 “哈哈哈,要配上时间地利人和,还有催情的音乐。” 我:“我知道了,以后我说话前会布置环境和开背景音乐。” “太不符合你的人设了,而且以你的好笑对方只会笑场。” 我:“也是,最近手机萤幕裂了,人们看见都会问我手机怎么了,我都说:不小心摔碎了,跟我的人生一样,然后大家就会大笑……我想要是黄山料,他应该会说:有时候人生的裂缝不是坏事,反而会带来莞尔一笑,因为有裂缝,光才能照进来……” “黄山料会更浅白。” 我:“他会怎么说?” “人生碎了也没关系,总有人心疼,最重要的是你要心疼自己。人生不是努力变得完美,而是努力让不完美变得有趣。” ……我又看到佛祖了。 鄙视黄山料,了解黄山料,成为黄山料 “我有努力去尝试拿起他的书阅读,但很奇怪,好像生理本能的会 blank 掉,我看他的文字整个画面是糊的,而且又很多赘字,絮絮叨叨。” 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我就是Get不到,明明每个字都浅到一个爆可是组在一起我便眼前尽是迷蒙,难不成是需要破译方式还是有什么阅读门槛。 “说真的我也不觉得他写得好,但是情绪价值这件事是跟写得好不好无关的。可能是他会给到粉丝一种朋友般的温暖吧,例如他会跟粉丝在网上聊天,在书展会主动抱抱每一个读者,给受了伤却不敢讨拍的读者一个借口。我曾在签书会观察读者的反应,他的读者很多我看到就是眼神空洞,像重病伤患,感觉风吹一吹就要散的那种。这些人都很需要被温暖,生活中却遥不可及,无法拥有。” 我:“蒋勋、陶杰、董桥、刘墉要抱你呢?” “你说这些高大上的人会抱我们吗?” 说得也是。 我想,应该是一种茫茫人海中遇到“同类”的感觉吧?一种互相扶持,一起成长的陪伴。如果人生就是不断在修行练功,有时候一个比自己高一、两班的师兄手把手教你,会比一代宗师站在高处对你仙人指路、拈花微笑来的好。 “好比求学时代我们不会找老师做功课,而会找同学,哪怕他糊涂搞错,那就交叉感染要死一起死呗。” 听到这心中扑哧一笑,岂不是《甄嬛传》齐妃给富察贵人讲考题,考试十分的帮五分的补习。 不过,我也逐渐理解了。在这个菁英社会,让底层老百姓都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连多愁善感、脆弱迷惘的权力也被剥夺。人在受伤、痛苦的时候,往往会变成孩子,只听得懂最浅白的话,只吃得下软软糯糯的东西。但有时候恰恰是这软糯的东西,在某个时候能给人力量,甚至救人一命。 比起网上流传的各种有毒的思维,隐藏在糖衣里的PUA,阴骘诡道的厚黑学以及那些“狂情贝勒侨格格”、“霸道总裁爱上我”……罢了你们还是奔向黄山料吧。 是不是可以说,山料虽可耻,但有用……?(日剧《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给我说实话。如果黄山料是个邋遢猥琐中年大叔,你还会粉他吗?” “毁灭吧,直接灰飞烟灭。” 更多文章: 作家黃山料 / 被骂亦是被看见 成安然:我乐于做山料粉 脸书文章3则/梁文聪 那一晚,他因为一扇门而哭了/梁文聰 网友 / 梁文聪(自谑:“败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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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登开过车,驾驶技术就必有一定的水准!”好事尽收眼底,坏事传遍千里。友人曾经口出此言,令我汗颜的赞美,不知该感到开心,还是羞愧? 实在尴尬。 没有戴上头盔,无出示信号灯就拐弯,或光明正大往反方向驶来的摩托骑士横行无忌。眼前的情景对于90年代呱呱坠地、在沙登新村长大的我来说,司空见惯。随心所欲的行驶虽无拘无束,但对其他外来的道路使用者而言却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肆无忌惮的摩托骑士有为自己行为平反的奇葩理由。安娣会解释,刚在美发院烫好又高又蓬松的贵妇卷发,戴上头盔不就弄乱我的头发?安哥则会说,天气太热,戴头盔不通风。讲究人情味的新村居民,会认为以上的理由皆“情有可原”!这里是新村,不是什么大城市呢! 这样听起来,似乎无伤大雅。 新村的特色美食具有浓厚的古早味,特别是在保留传统设计的新村屋内用餐,更别有风味。安哥安娣级的小贩早在清晨5时便开始忙碌备餐,让食客在早上六、七时有热腾腾的面食可用。以新村屋营业的小贩大多售卖板面、酿豆腐,还有特定的顾客群。食客会把车子停泊在路旁。 每逢周末,人潮增多,停泊的车辆就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半边的车道。狭窄的车道从二变一,只允许让一辆车子通行。这时候,过路使用者便发挥礼让精神,左闪右避,方能顺利穿过此地。倘若耐心不足,大可绕道而行。 新村的规划虽没有花园住宅那么有条理,但鲜少出现死路。即便没有卫星导航系统,我们依然可以乱窜而出,条条道路互通的规划不失智慧,让我们避开因食肆而致的交通阻塞。 学校没教的反面教材 塞车是每座城镇消耗生命的诅咒。一分一秒等待车辆疏散前进,等同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在沙登大街未改为单向道前,违例泊车的文化和堵车问题早已侵蚀了驾驶人士的耐性。喜爱阅读的我期待每年学校假期于绿野会展中心举办的书香书展,与书相会是最简单美好的快乐。从沙登大街前往绿野会展中心的交通,却曾不明就里地浇熄了一个女孩的热情。记得某个炎炎午日,我们一家人受困于车龙中一小时动弹不得,从此把这条道路列为黑名单。那阴影如今已如过眼云烟,所幸的是当时失望的女孩并没有因此失去逛书展的兴致。 2014年,沙登大街改为单向道,倡议改道的市议员经受来自四面八方褒贬不一的反馈,以果敢的精神静观其变。8年后的今天,沙登大街的交通确有改善,顺畅不少。前往绿水坊购物中心的路段虽一样多车,却再也没有发生一小时中寸步难移的噩梦。或许随着成长,沙登的塞车问题于我已是小巫见大巫。 “好狼死!”“好凶恶!”外来者几乎一面倒地狠批沙登人无礼的驾驶态度。有时候,脑袋也蹦出自己是否也像路霸的反思。沙登国油油站前交错复杂的路口总是特别繁忙,有者总会特意避开这个路口,以免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对于某些闯红灯、横冲直撞的无赖,自己从来没有害怕,信誓旦旦认为道理先行,这是道路使用者应持有的精神和权力。即便我行驶到沙登以外的地区、州属,甚至他国,我依然可以秉持着相同的信念来应对社会上的各种霸权。这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反面教材虽登不了大雅之堂,却在日常生活中频频上演。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有力量,无可否认这也能在我们身上起到一定的作用。 沙登并不是最好的城镇,但她确实造就了今天的我。
3年前
培养孩子阅读,除了靠家长和学校带动,一份满满资讯和符合学生年龄发展的刊物,同样是陪伴孩子的重要阅读养分。 作为学生刊物编者,在办活动和编版过程中,又会希望能带动学生接触哪些类型的读物,培养怎样的阅读习惯?如何看待纸本阅读和屏幕阅读?来听听星洲日报学刊编者的分享。 ˙星洲日报文化企宣主任曾翎龙,以下称“龙” ˙《学海》主编王国刚,以下称“刚” ˙《星星学堂》主编郑德发,以下称“发” ˙《小星星》主编李斯燕,以下称“燕” 【纸本为主,屏幕為辅】 (一)除了纸本书,如今学生可以透过微信读书、小红书、脸书等方式来阅读和学习新知,当“滑手机也是阅读”,你怎么看待阅读的定义?鼓励中小学生纸本阅读或屏幕阅读? 龙:屏幕阅读是比较片段式的,而且会倾向速读,例如滑脸书,看的同样是文章,但会倾向快速划过,比较少停顿下来思考,这是屏幕阅读的局限和习惯。而纸本阅读是可以令人专注的,随时可以停顿,看到某些句子时可以联想到其他东西。相比阅读屏幕,阅读纸本会多一个让人阅读、消化反思的功能。 再者屏幕上的阅读比较杂而广,不像书籍会围绕一个主题或范畴去谈。而且网络内容提供者有流量的需求,为了引起更多人注意和点赞,网络创作的文章通常是篇幅较短,用字较浅,相比之下,深度阅读的部分在屏幕上会较难达到。 刚:网上文字谁都可以写,会有文句错字问题,而纸本读物有出版的管制,用纸排版都会让阅读品质更好一些。当然,要读最新的新闻消息,通过网络会更快。 燕:只要是有文字的,不管哪个平台载体,我觉得都是阅读。当然,对小朋友来说,屏幕阅读会导致眼睛和心情疲劳,也会有放大缩小的局限,而且网络会有遣词用字的问题,对没有辨别能力的学生而言,很容易辨别不出。对于求学时期的小朋友,尽可能做经过专人筛选的实体阅读,以获得符合他们那个年龄该得到的养分。 我觉得数码是辅助,能让阅读体验多样化,例如通过扫二维码,一边聆听一边阅读好文。对于中学生,有时不方便携带实体书,在外如果要填补空隙时间的话,可以读一些电子书,反而是个好帮助。 龙:一个人的阅读习惯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如果个人在小学阶段有阅读纸本书的习惯,去到中学阶段还是会找纸本书来看的。但如果小学或更早之前没把阅读习惯培养起来,之后就很难扳回来。小学阶段很重要,斯燕说的小学生“以纸本阅读为主,屏幕阅读为辅”,这个辅助是要有家人监督和带领,不是说让孩子70%的时间读纸本,30%的时间丢一个手机让孩子读。 性格各异,“杂”中求知 (二)从编者角度出发,在办活动和编版过程中,会希望能带动中小学生接触哪些类型的读物,培养怎样的阅读习惯? 刚:如今《学海》已跟大众书局合作,每期我们会到书局借3本书,然后由编辑推荐和介绍给学生,学生可以凭固本获得20%折扣。在选书方面,一来我们会选新的书,二来我们并没规范说哪些书不适合,只要文字好、有趣,基本都会选来介绍,不会局限在哪个领域或哪种类型。 从《学海》角度来说,我觉得一个字──“杂”,什么都让学生读,所以《学海》概括心灵成长、性教育、故事、影音评论等各种资讯,尽量让学生接触不同面向的知识,而不是只读自己喜欢的内容。 网络阅读有它的约束,因为演算法的关系,我们都会看到自己喜欢看的东西,所以我们编者的角度是,尽量让学生接触各种各样的读物,学生才更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有热诚的东西。 龙:时代毕竟不同了,以前我们读的很多是童话故事、名著、寓言,比较偏向故事型和道德观念灌输的读物。但现在孩子的接触面很广,我觉得这是好的发展,我们也不该停留过去,一直鼓励他们读名著,我们都会介绍投资、创业、心理学等各类书籍,毕竟孩子的眼界视野都打开了,每个孩子的性格都不同,让他在“杂”中找到自己喜欢的,然后再去深入。 发:《星星学堂》在故事阅读方面倾向“二十一世纪技能学习”的需求──训练孩子判断思维、创意、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每周刊登字数约700至1000字的故事,里面藏有许多资讯,学生可以以影音为辅,边听边读,并在阅读文章后动手剪报、写感想、画思维图,延伸主题等,制作属于自己的阅读笔记本,让故事“留下生命”。(注:《星星学堂》每周二和六在《星洲日报》刊出) 燕:《小星星》除了给孩子说故事,也涵盖各科习题、童诗、实验、手作、漫画、游戏等。刊物之所以“杂”,是希望让学生能够从不同类型的东西获得养分。阅读是输入,有入就得有出,因此在我们的刊物里就有让孩子去发挥和输出的地方,例如投稿、剪贴和制作阅读笔记本等。 好好经营图书馆吧! (三)说说你理想中的“年轻世代的阅读风景”。 刚:网络有个很大的隐忧是它很少限制或管制,也许有一天,网络世界的规范和法律能够慢慢完善,学生可以很方便地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余,还有品质的保证,并且拥有更完整的网络阅读制度,例如阅读达到一定时数就能得到积分和换取礼物之类,帮助鼓励学生阅读。 燕:我觉得理想的状态是,儿童阅读能在数码和实体之间达到平衡点,以实体为主,数码为辅,两者并肩结合,相辅相成,例如用声音影像帮助弥补文字做不到的事。 发:我希望学生阅读后能有自学能力,对很多事情很有兴趣,愿意探索更多,知道美感为何物,有好的组织能力和表达能力,就像学生们用心制作的阅读笔记本或阅读成果,好的阅读风景,莫过于此。 龙:我想到的是社区图书馆。这点在新加坡做得很好,新加坡有大约30间图书馆,大部分都设立在地铁站或很容易到达的地方,全部经营得很好,而且很方便,是很多人都愿意走进去的图书馆。本地由国家图书馆管辖的图书馆有500间,但这500间我们并不知道在哪,平时也很少人去。其实马来西亚有很多购物中心,很多人也喜欢去商场,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发展的风景,像是在雪州Jaya One商场的雪州公共图书馆(PPAS)就经营得很好。 相关报道: 【学生阅读专题01】你还在阅读吗? 【学生阅读专题02】老师先是读者,才能为学生荐读  
4年前
随着科技变化,加上两年前疫情的出现,不仅让学校师生的教学模式与以往大不同,买书读书的习惯和方式也比以往更多样。尽管图书馆在这期间鲜少开放,许多书展被迫延期,却也出现更多的电子书、有声文章、线上读书会、说书视频等等。 对于莘莘学子而言,疫情的发生,是否改变了他们原有的阅读习惯?如今的年轻世代,对哪类型的课外读物更感兴趣? 近日本刊记者就“中学生阅读状况”话题,对雪州加影育华中学展开问卷调查和访谈,获得465名学生参与。 调查发现:共58.3%的学生表示比较喜欢和非常喜欢阅读,然而有57.2%的学生每周阅读课外中文读物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大部分学生最爱阅读的课外读物是小说(68.8%),其次是漫画卡通(64.4%),接着是励志、心灵成长、心理学、哲学类书籍(37.1%) 和寓言、童话、神话故事(34.7%)。杂志刊物方面以《哥妹俩》最受欢迎,获得62.3%的学生投选。51.2%的学生平时喜欢纸本书课外读物,远胜于电子书(33.7%)。57%的学生认为看YouTube视频同样能达到纸本书的“阅读”效果。 /学生的话/ 阅读从小养成 受访的几位学生指出,在家长和学校老师的鼓励和影响下,他们自小就常常接触书籍,建立阅读习惯。 父母从小鼓励买书 “从小父母就很鼓励我买书,亲戚看完了漫画也会借给我看,所以从小就喜欢漫画,长大了转看小说。我会看些科幻、推理小说以及名人自传,比如东野圭吾的小说、法医的自传,另外还有像《微表情心理学》的一些心理学书籍。” 小学华文老师力推 “小学华文老师常常鼓励我们阅读,经常让我们参加班级读书会和投稿,让我不知不觉喜欢上阅读。我觉得阅读能让我从书中学到一些价值观,在写作方面容易有灵感,找到自己的写作风格。” 阅读报告计划的影响 “老实说,我会喜欢上阅读是因为‘NILAM’(阅读报告)。小学时期,老师会规定每位同学需要阅读一定数量的书和做记录,我从那时开始看书,发现小说很好看,慢慢就喜欢上阅读。我比较喜欢那种讲述人生哲理、青少年成长的治愈系读物,读时感觉很温暖,例如最近看的就有《余生很贵,请勿浪费》和《放慢·放松·放下》。” 少了书展影响购书率 疫情下,许多书展无法如期举行,直接减少了学生接触和购买各类纸本书的机会。 减少接触不同类型的书 “父母常会带我去书展书店看书买书,通常都会在那里呆好几个小时。我比较喜欢科幻类的书籍,在疫情之前,我们常常会去书展,能接触到不同类型的书,现在基本只读到自己感兴趣的书。” 疫情期从纸本转到网上 “以前我都会去书店书展买书,几乎不看网上的东西,受疫情影响,加上不得空去书展书店去找合意的书,我很久都没买新书了,很多旧书都会二刷三刷甚至翻到烂,至于新接触的,都是那些在网上可以搜到的短篇小说,网络变成我目前阅读的主要渠道,包括以前每天都会看报纸,现在变成在网上读新闻。” 有了手机课业也忙 “以往我和家人每年都会去书展,趁着书展和折扣期间一次购买大量的书,很少特地到书店买书。我觉得疫情以来,阅读量会减少,除了因为很少机会到书展买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刚好有了手机,还有越来越繁忙的课业生活,当然,对阅读的兴趣还是有的。” 纸本书和电子书兼容 电子书和纸质书可并存,但学生更喜欢阅读纸质书。 推荐用实体书读长篇小说 “我较喜欢看小说或文学类书籍,也会关注一些国内外时事新闻,看有关辩论比赛的视频,有时候也会在微信或小红书看些散文诗歌。我觉得纸本书和电子书两者是可以并存的,如果是厚厚的一本小说,会比较推荐实体书,因为更方便,如果是碎片化的文章,在线上看都OK。” 多阅读能少碰3C产品 “我觉得阅读是让我远离电子产品的一个管道,因为每天看太多的电脑电话,看久了眼睛会疼,相比电子书,我更享受翻纸本书的感觉。”   /师长的话/ 欢迎到学校办书展 育华中学副校长蔡春梅在受访时指出,由于疫情关系,过去两年教育部规定图书馆不能开放,即使有一段时间学校恢复实体课,图书馆都没开放,导致学生没法在校内图书馆借书。此外,也有学生反映,疫情期间许多书展活动无法如期举行,直接减少学生阅读纸本书的机会。 为此,她希望日后学校和出版社或书局能像以往那样,多在校内举办书展,不仅让喜欢看书的学生更方便找到自己喜爱的读物,也让平时少阅读的学生有机会接触不同类型的读物,从中培养阅读兴趣。 “有些学生谈起,想去书展但是父母就是抽不出时间,或者父母本身也没有阅读习惯,如果校内有小型书展,多少能够让学生买到他们喜欢的书。” 育华中学图书馆主要负责老师林淑庄表示,在疫情前,育华学校每年的借阅率平均维持在两万本,惟疫情暴发的这两年间图书馆鲜少开放,借阅率相当惨淡,稍微让人觉得安慰的是,今年4月开放以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借阅率达一千四百多本,反应尚算不错。 她发现如今学生大部分喜欢看小说类,很少会阅读经典书籍,而且倾向看中文或英文书籍,极少借阅国文书。 尽管该校图书馆拥有大约3万8000本藏书,由于中学生的课业时间忙碌紧凑,下课时间短促,很难抽时间到图书馆好好地借书看书。蔡春梅指出,由于中学生上课节数很多,如果拉长休息时间,会推迟放学,而且学生放学后大多会匆忙回家或补习,要逛图书馆的时间基本很少,只有喜爱阅读的学生才会特别挤时间到图书馆找书借书。 为吸引更多学生走进图书馆,该校每年会举办图书馆周,由图书管理员设立主题,搜集有关资料或设计游戏。 语文老师举足轻重 除了校内图书馆,语文老师在带动学生阅读方面扮演重要角色。也是一名华文老师的蔡春梅指出,如今的华文课本不仅有很多精彩的文章,也有很多本地作家的作品,老师在教课文时都不忘给学生介绍作家和推荐相关著作,引起学生好奇和兴趣,到图书馆借阅。 除了全国规定推行的NILAM阅读计划以外,该校还落实“全校中国经典文学阅读”,规定每个年级的学生都必须阅读一本经典文学书籍,分别有《封神榜》《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由华文老师利用每周一两节课的时间来给学生导读,并纳入华文考试总分,好让所有学生都能接触中国经典文学。不过,为了赶上课程进度,老师都会选比较重要的篇章来跟学生详谈,在执行方面有它自身的难处。 网络便利更多阅读方式 随着网络学习越来越便捷,许多学生也开始透过视频、阅读软件、小红书等方式来阅读和学习新知。 对此蔡春梅表示:“我觉得阅读的定义很广,例如听蒋勋讲红楼梦,也是一种阅读,感觉太慢的时候我会打快,可以在短时间吸收更多东西,而且手机很方便,无论到哪,有网络就可以阅读。只要阅读过程中能够得到知识、提升自己,可以读到一些美丽的东西,能让自己更加进步和充实,无论影像也好听书都好,都可以接受。” “重要是,要读对的东西。”她强调,由于网络有很多灰色地带,很难判断真假,学生在网络上可能会接触到不好的观念或错误的资讯,这是身为老师或父母长辈应该引导和注意的一个很重要的责任。   相关报道: 【学生阅读专题02】老师先是读者,才能为学生荐读 【学生阅读专题03】纸本阅读 屏幕阅读,哪个更适合学生?   更多文章: 指挥家陈子虔——巴赫音乐的布道者 迎风浪日晒下,海洋科学家当大海的保母 【现代学校图书馆01】设施藏书贴近时代,欢迎开启学问任意门 【现代学校图书馆02】 什么事情从此回不去了? 【现代学校图书馆03】 善用多媒体科技辅助,弹指间掌握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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