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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本

我的工作台是一张小小的折叠桌子。它13岁了。还记得当时还在念初中三的我向妈妈抱怨,家里没有一张完全属于我的“读书台”。书本堆在餐桌上,每次吃饭都要狼狈地收拾。妈妈便带我去永旺购物广场,让我自己挑一张。在众多的桌椅中,我看中了印满乘法表和英文字母的桌面,铜色支架,充满童真的折叠桌。 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初中时,桌面上摊开的是数学题,我用铅笔在桌角悄悄写下“加油”两个字。高中时,换成了厚厚的参考书,台灯常常亮到深夜。师训备考周回家,它又成了我的临时书桌,笔记本电脑取代了曾经的作业本。 最难忘的是那些“排兵布阵”的时刻。每逢大考,我就把各科笔记、模拟试卷在桌面上铺开,像将军审视沙盘般规划复习进度。这张不到一平方公尺的小桌子,承载着一个少女所有的梦想与焦虑。 现在我已踏入社会,在异乡工作,它依然跟着我在异乡劳碌奔波。每当我放工回家,我还是会习惯性地用它,作为我的“工作台”。它的边边角角的木屑脱落得愈发明显了,像极了步入中年的男士们所面对的脱发焦虑。但这个“焦虑”承载了我那些奋笔疾书的痕迹。 见证13年的教育历程 最感动的是,这张桌子见证了大马教师特有的工作方式。假期时我会把它带回家,展开在客厅里准备新学年的教案;开学后又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展开,陪伴一个个需要补习的学生;甚至有时会搬到校园的凉亭,伴着鸟鸣批改作文。它就像马来西亚教育体系的缩影,灵活而坚韧,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展开育人天地。 13年来,它从日用的读书台变成了如今的工作台,但每一次展开,触摸到那些粗糙的边角时,都仿佛在说:加油。在这个追求完美的时代,这张边角破损的桌子反而让我感到安心——它告诉我,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保持完整,而在于真实地经历磨损,在一次次使用中留下存在的证明。 如今每次展开这张工作台,仿佛开启了一间移动教室。在这里准备的每堂课,批改的每份作业,都自然而然地带着教育的温度。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学生总说我的课堂有特别的亲和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教案都诞生在一张承载着教育理想的折叠桌上。
3星期前
“她总是带着一堆数据线。”这是对自己的形容。 有时候在想,书店店员是需要驻守在书店的人,但也需要随意走动,可能跟随活动或是到其他书店讨论和安排进书事宜。那编辑是不是带着电脑,就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工作的人呢?我觉得不然,编辑和写作者的共同点是,两者可能都需要一个安静和舒适的空间工作。偶尔看到某个短片,主题约莫是“包包里面有什么”,那编辑随身携带的会是什么呢? 作为MBTI人格测验中的“J”人,之前我的办公室桌子偶尔有些凌乱,四处摆放着不同的物品,但却也可以很整齐地堆叠在一起。从办公室移至茶水间,再从工作地方移到家里和咖啡厅,我想我需要的除了手提电脑,更多的是数据线、手机充电宝、手机充电器、电脑充电器、笔记本、手机、几支红笔和蓝笔或黑笔、一把尺、几本参考书、几个纸的样本。数据线是我工作的安全感,因为手机、电脑和充电器都会遇到无电,导致无法继续工作的时候,如果刚好电脑没电又还没保存档案,那一切就需重新开始和操作了。 尺会随身携带,是因为需要测量书本的厚度、宽度和高度。我看过不同的编辑,有的会使用红笔校稿,有的则是使用蓝笔或是黑笔,但是不同的人校稿,笔的颜色也就不同,在这方面反而也没有过于讲究红笔是“教”的标准颜色,蓝笔和黑笔则没有类似这样的说法。其实也会突发奇想,编辑背包里需不需要一些吃了会开心的糖果,或是一些咖啡,或是一支约见作者时可能需要画上的口红。 编书背后的探索 以我个人而言,编辑随身携带物其实没有很特别,我觉得跟其他人一样。但编辑的读物可能会各不一样——我是比较不懂得在各类书本取得平衡的人。我家有个书柜,不大,几乎放满了书和零零碎碎的物品,桌面也堆积着不同高度的书本。我不是个会冲动消费的人,但有段日子特别迷茫和难过,让我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办法就是在网络不断搜寻自己可能会喜欢的书,之后就立刻和书店订书。我不一定会立刻阅读那些书,却会很想立刻买下那些书。等书送来的过程和拿到书的过程,间接缝补了那段迷茫期。但是买下的书,必须限定自己在一年内看完,因为那不是炫书式的举动,买的书一定是自己想看的,只是需要挑时间阅读而已。 我没办法很肯定地说编辑的阅读量必须很高,但阅读确实有助于编书。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好奇心必须存在。阅读量也很重要,但如果失去好奇心,就没办法享受编书的过程,也没办法开拓自己对其他新事物的接受度了。与其说阅读有助于什么,不如说阅读不同的书籍,也是开拓好奇心的一种管道吧,虽然阅读是静态的活动。因为喜欢文学,我的读物偏向马华文学和港台文学居多,也会阅读日韩文学和外国文学。但是一些版式设计和以编辑为主题的书本也会入手,因为在排版的时候会有所帮助。买下以编辑作业为主题的书,则是因为也想看看别人的编辑室日常。偶尔我也会阅读社科类和哲学类的书,之前也买了几本绘本。 读物对编书会不会有帮助,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帮助的。因为一些字句通顺和词语用法,以及一些书封设计、排版设计、书背文案等都可以作为参考(但不是抄袭)。韩江的《白》,书背文案像是一种引力,让读者去靠近和了解。它以白色作为开头:“白是……”,记得有一句写说:“白沉默凝结成最小且坚硬的物品。” 另一本书是宋文郁的《礼物》,当下让我想买的原因是内容简介吸引,而我也是在网上买的。买回来时,我发现书腰有句话:“我想成为一个能感受到他人痛苦的人。”它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就是感觉,如果我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这句话,可能就会想要翻翻看或是买回去。所以我后来发现,有的时候书背文案可能需要文学性,也可能需要一些真实的话。《一人出版》、《编舟记》、《书店不死》等都还满适合阅读的。《编辑样》则是记录台湾《联合文学》杂志的编辑室报告,会讲述《联合文学》杂志每期的书封和制作的心得,虽是文学杂志,但也可以看看制作时会遇到什么样的沟通挑战和难题。
1月前
8月13日是国际左撇子日,其目的是推动社会对左撇子群体的理解与接纳。 倘若不是幼儿,我完全不知晓这个世界原来对左撇子们都不太友好。从握手、书写、剪刀、乐器等,无一不在考验着左手将们的智慧。难怪人们常说左撇子大多比较聪慧,我想原因乃是他们要在一个以右手为主导的社会中,借鉴右撇子的思维方式,进一步探索并逐步发展出符合自身的解决之道。这从小就让他们训练出了更强的适应能力,与空间想像能力。 “妈妈……老师又在我的本子上画红圈圈了!呜呜……”放学回家,一上车,幼子一边抽泣,一边把作业本递到我面前。原来粗心的妈妈竟然把“提”部首及“竖钩”部首给左右颠倒,搞错了! 自从他第一次用左手笨拙地握住笔,在纸上画出第一个歪斜的圆圈时,我心里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欣喜又担忧。“啊!以后该怎么教他写字?”我开始琢磨着往后的日子。 右撇子Vs左撇子。这对偶尔会陷入左右不分的妈妈来说,即将是一大考验啊! 果不其然,近来老师开始让他们识字。好几次握着他胖乎乎的小左手写字,我几近崩溃。首先是握笔姿势,他那肥嘟嘟的左手总是以让人无法理解的角度扭曲着,拇指和食指的正确位置无论如何都仿佛无法调解,不是用中指顶着,就是以整个拳头包住笔,让我既生气又无奈。 再来就是字形,所谓的数字、字母和文字,无一不像镜子般的反面镜像。好几次写着写着,我竟然被他给带偏了,都不知如何书写,只能重新以右手在空中模拟才得以继续。可怜的孩子常露出无辜的眼神,似乎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左右”的差异。书本的“正确”方向也常让我陷入纠结。对大多右撇子来说,书本的倾斜是自然而然的。简单的倾斜,对左撇子来说却是困难重重。倘若书本向左偏,写字的方向就得往右,感觉很不顺手;倘若书本偏右,那手臂就会扭曲到一种诡异的角度。每一次的纠正,都像是对他天生习惯的挑战,考验着妈妈仅用的耐心。 摆脱右手世界的枷锁 教一个左撇子孩子用汤匙和叉子,也让我挫败感连连。我们习惯以右手把食物或汤汁从碗的右侧舀起,送进嘴里,这是无需多费心思,并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坏了!这个“示范”对左撇子而言,就是个灾难。孩子习惯性地用左手舀起,却因为要模拟妈妈,总是从碗的另一边,也就是他自己的右手“推”汤,洒得满地汤汁。为此,我常气得大发雷霆,责怪孩子总让我当“跪妇”。如今想来:想必那份天生的方向感与妈妈的示范截然相反而导致的矛盾。对不起我的宝贝,妈妈错怪你了! 经此,我开始研究左撇子,了解他们的独特之处。全球约有十分之一人口是左撇子。我惊喜地发现,世上好多杰出艺术家及科学家如达文西、毕卡索、爱因斯坦等都是左撇子。他们的右脑更为发达,空间感知、创造力、艺术和情感表达更为出色。我最喜欢的乒乓健将王楚钦,也在最近勇夺世乒赛的男单冠军,创下了32年以来首位以左手持拍获得世乒男单冠军的中国选手的纪录。 从哲学或神秘学的角度来看,左手世界可以被看作是潜意识、梦境和未知领域的象征。可偏偏一些宗教与传统习俗却赋予左手复杂的象征。右手被视为是干净的,用于进食、问候和社交的;左手则被认定为不洁或不礼貌的,指定用于日常琐事,例如清洁个人卫生、“洗屁股”等。一些传统家庭的长辈甚至采取严厉的手段,强迫左撇子孩子改用右手,因深信“右”派代表正统,而“左”乃是旁门左道。这仿佛无稽之谈的言论深深影响了不少70或80年代的孩童。其中,我的小叔就身陷其害,从小被强迫使用右手,只有在父母不注意的地方如运动、做家务等活动,才能光明正大地运用他熟练的左手。 未来的世界,将是一个充分尊重各体差异、鼓励每个人发挥所长的世界。我深信学校和家庭将不再强迫左撇子们改用右手,而是鼓励他们尊重自己的天性。教师们会更细心地发现左撇子孩童,更用心地指导他们如何书写、绘画,学习乐器,让他们在学习过程中不再感到挫败。 希望吾儿能善用这“天生”的特质,不被所谓的“右手世界”所束缚,勇敢而坚韧地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活出独一无二的精彩人生。
1月前
久远的孩童年代,总将零用钱存下来,加上课余到老家附近的胶水店打工兼职,待有书商到校内摆摊,《十万个为什么》、《探索世界之谜》等百科全书脸不改色地买。中学时煮炒档打工,兼职所得亦用来买书。那时小城的中华大会堂(现为酒楼)常有书展,周末不必上课日间泡一整天,回家时大袋小袋收获满满。执教鞭25载,口红没买过一支包包没买过一个,最常买的,还是书本。从书店网购,特地到都城逛书店购书,直到如今仍旧买不停。素来物欲极低几乎无所求,工作完毕周休的悠闲午后,在房内静静看书泡一杯咖啡,人生最快乐的事。 人生迈入不惑之年开始骑单车旅游,趁学校假期到国内外探索异地风情,那些年买单车配件比如轮组变换器等面不改色不假思索,因多是单骑孤身上路,务必将车子在旅途出问题的几率减至最低。其他的骑行装备如卡鞋帽子等则不甚在意,对我而言,骑游穿得舒适骑得惬意即可。穿拖鞋快干衣骑行,堪称最落魄骑士。单车骑游后,除了买书,多一项爱好——喜欢所有脚车的模型或摆件。每趟异地骑行,必探访当地菜市及书店,若经过卖手工纪念品的市集,小小单车必成为囊中物。 某年在泰北清迈结束山区骑行后,在住宿躺平沉淀几天,休息之际帮老板娘打点日常事务,住客退房后帮忙打扫清理小花园杂草等,住宿几日言谈甚欢。你真的很勇敢,一个人骑那么多地方。退房那日,妇人从柜台后方放房间钥匙的壁橱上将黑色骨架的小脚车递来,来这个送你,你不必买。记得办入住手续时我曾问这脚车可有贩卖,妇人告知是非卖品。硬要递钱给她,她不肯收下。我将小脚车收好在单车驮包内,骑往机场。途经一处水果店,买两大盒葡萄,折返住宿,恰逢柜台没人,将葡萄放好后安静离开。回国后与老友谈起,哎呀简你太拘泥了,那脚车就当作你的工资啦。分分钟那个葡萄还贵过脚车。我笑笑不语。家父遗训,待人处事勿占人便宜则不亏欠。 某次到小城夜市买事物,经过玩具摊,摊贩的帐篷下,橙黄色灯光中3盒儿童组装的脚车小玩具吸引我的眼球。3辆颜色不同的脚车。全部买下,付款时候摊贩安哥说,安迪你眼光好,这个带给小孩子很不错,它组装上来很可爱。我心里狂笑不已,实际上是我这个大孩子要买来给自己。 骑游10年,两年前因急性关节炎来袭类风湿性关节因子偏高,医生嘱咐再也不能长途骑行。唯有近近骑花园骑短途,唯单车不能割舍。某天和老姐往金店,一眼看中可爱小小脚车坠子。一发不可收拾,继续买小小金脚车。公路车菜篮车淑女脚车买个遍,完全没有戴连价格标签也没丢弃,同事说简你没戴为什么买呢。不为其他,只因太喜欢脚车了。 继续读书继续买书。不能长骑仍继续买脚车。书本与脚车,我不加思索的消费。
4月前
〈月照泉台静〉以母亲爱听粤曲为叙事轴心,娓娓道出老人患上认知障碍症的沉郁,除了粤曲尚能勾起母亲一丝生之依恋,也是她与作者之间的珍贵而独特的回忆,“即使母亲的神智已模糊,听见熟悉的曲调仍会兴奋得击掌打拍子。”  能自平淡生活中看出一点意在言外的东西实非易事,更遑论是落实于文字中了。惟得的散文集《或序或散成图》里记叙的正是把这些心象风景图形诸笔墨,文字难得清越凝练,既不落俗套,亦不曲高和寡。 譬如回忆亲情的篇章最易落入一般窠臼中,作者以哀而不伤的笔触来描述已逝的母亲,〈月照泉台静〉以母亲爱听粤曲为叙事轴心,娓娓道出老人患上认知障碍症的沉郁,除了粤曲尚能勾起母亲一丝生之依恋,也是她与作者之间的珍贵而独特的回忆,“即使母亲的神智已模糊,听见熟悉的曲调仍会兴奋得击掌打拍子。” 作者忆起与母亲作伴的一个傍晚,两母子并肩坐在冷硬的石阶上听曲情景:“思念母亲不在眼睛,而在脑海,印刻在记忆里的是这个黄昏。”  淡淡地抒情,而非情绪的渲染,反而衬托其间的真挚情感。 然而,我倒认为作者所写的日常工作篇,当中所刻画各种的人生姿态,最为感人。作者身为图书馆管理员,每天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读者群,在与他们的相处中,他看见的不仅止于表象的挣扎和忧患,还有他们各自对生活所抱持的态度,即使风平浪静的人生,内里也自有汹涌的暗流。 〈下午六时半的退休〉是清洁工人庄伯,为了生活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虽然法定年龄为65岁,庄伯却选择在五十多岁退休,表面借口是健康拉警报,实则是厌烦日益严峻的工作程序,在去或留之间的苦涩,隐隐带出了老后的无奈和沧桑。 〈手提两个电话的妇人〉写在图书馆里因为手机失窃的女读者,同时使用两座柜台电话,既拨打给警方求助,也致电手机公司取消号码,反映的不只是女读者遇事慌乱,还有她极不稳定的情绪,生活掀起的些微波澜,即处于崩溃边缘的女性。她是一名单亲母亲,因为长期背负着心理压力,加上在外地谋取生计不易,家人的包袱一概由她承接,“我忽然明白女读者为什么总是神经紧张,脸上每一根皱纹都有了解释。庆幸的是她在重重的迷雾中能从书本得到慰藉。”  作者因此有感而发:“生活中的无言渴求,从未得到的土地,旅行家的航向前方寻找,书本始终是我们可以乘坐的一艘船。” 除了忆述这些近身的生活点滴,书的后半部也收录了20篇书画评论,使人增添一层视觉的感受。 在〈年年画画〉里提到丰子恺的年画,生动而质朴,其实是侧写画家与弘一法师的师生情,所衍生的《护生画集》。那是由丰子恺写画,弘一法师题字,50岁两人试笔50幅画,于此类推,到了百年大寿,应该可以百鸟朝凤。可惜世事难料,弘一法师74岁圆寂,丰子恺晚年不仅体弱多病,还遭逢乱世,仍坚守承诺,宁愿以养病为借口,足不出户地作画。百岁百图,终于功德圆满。作者在文章后段有感而发:“现在我看《护生画集》,珍惜的不只是丰子恺对生物的慈悲心,还有他维护师生间的承诺,小心一如捧着景泰蓝名瓷穿街过巷。”  使人读了心有戚戚焉。 文中有不少篇章看似轻描淡写,作者的巧思却深藏在字里行间,当中涌现的人文关怀,颇值得咀嚼和回味。 更多文章: 【读家投稿】黄晓玲 / 托尔斯泰的生死大哉问 黄晓玲 / 关灯一小时的意义
4月前
我忘了我买的第一本二手书是哪一本书。我是在去年左右才开始接触二手书的,之前没什么购买二手书的习惯。却有过几次帮朋友在网络上卖书的经验,她们买了一段日子,发现不适合,想转手卖掉。没有盈利,纯粹想为书本找到下一个适合的主人。那两次的经验都是满有趣和快乐的,把书本的所有简介,都写得吸引和细致(但不作假,写的资料都是书本身就有的特质)。其中包括售价和受损程度(这是一定要知道的,还需要附图)等。但这和编辑制作的新书资料卡就不大相似,因为不包括书本的ISBN(国际标准书号)和页数了。(笑) 有趣的是撰写每本书的特点,像是夏宇的那本,它是一本会随着时间而完全变得空白的诗集。而且制作工序繁杂,报废了四五百本。这可以说得上是一本从开本到内页,都是细节的制作。当然书的珍贵,不只是因为它的制作,内容也是一部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可以在二手书里淘到很多宝,可能会找到很多的经典书籍和一些绝版书。我对“淘宝”的兴致还是没有太大,但并不抗拒二手书。二手书有趣的一点是,可能在这本书身上找到上个人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或许没有,但可能也就获得一个品味相似的人。 二手书和全新书如何保管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记得我告诉过姐姐,因为随身携带的关系,又或是对书本保护的疏忽,我的书边边角角总是容易受损。姐姐就拿着一本书示范正确放置的方式。她把书衣整理好,再小心翼翼地把书衣往下移,直至适合书身的位子,书衣和书身两者都契合,不会出现高低不一的情况。教学示范完毕,她告诉我,这样就可以了。但我的书偶尔依然会受损。我倒也不觉得书的主人没有在用心,只是书确实是容易受损的,需要更细心和周到的照顾。如果当时没有书签在身边,是否可以将书的内页上角往下折,充当书签的作用?这也是可以去思考的一件事。对我来说,内页有折痕也没什么,那可能是一种读过的痕迹。只是还是不大能接受自己对书封的照顾没有做好。 看见书本受损会伤心 雨天会有为雨天设计的各种雨具,其中包括雨伞、雨衣、雨鞋等,这是为了保护人们或是物体,不被雨淋湿。那书是否也会有自己的保护道具呢?有天突发奇想,既然有书签、书腰、书衣,那会不会做一个书袋呢?我知道市面上也会有书袋的出现。但会不会有个可以充分照顾到书本,并且不同尺寸的书袋,适合不同尺寸的书本呢?因为常看见书本受损,总会忍不住伤心一次,可能在书架再度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就会伤心第二次。所以书袋的发明和出现,可能也满重要的。以自己而言,我喜欢便利的购买服务或是想当个固定的长期顾客。如果光顾的店家可靠,并且适合自己品味,除了书,书的附件和与书相关的用具也希望能从那里购入。 白色的书封可以简单好看,但也可以轻易就被弄脏。台湾出版的书本和马来西亚出版的书本,有些许的不同,书封纸质好像有分为较为粗面和光滑的。后来参观印刷厂,无意间也发现一本在马来西亚印刷,书封纸质属于粗面质感的,觉得满好看的,就前去询问。但记得朋友曾跟我说,一些摸起来粗面、有质感的书封纸质,其实不知该如何保护,因为感觉过了一段时间就容易损坏。 除了书袋,书本是否需要包裹上一层的透明纸,这也是可以讨论的。有人会觉得书本不需要裹上任何东西,否则就没办法摸到书的质感,或是书的原貌就会被覆盖之类的。但也有人觉得裹上一层透明纸,是为了防止书本遇到液体。很久以前在摆市集的时候,当时天色已暗,不知觉会出现一些飞行的昆虫。后来近处凝视,才看到好几只飞虫停留在书桌耸立的书本上,当时觉得这个情景也仿如“书虫”的场景,还是说,就连“虫”也爱看书?
5月前
6月前
三番四次在各种随兴重读重看重听中,书本唱片与电影,回想自己少年与青年时期,也算是丰厚的收获了。 中学时期在图书馆借了许多书,名家琦君的一系列散文小品,就是那时候囫囵吞枣看了一遍,三更有梦书当枕,少年爱说愁,身边友伴几乎不爱文学与文艺,爱的是篮球羽球足球,爱的是街头电子游戏机里头的快打旋风,爱的是如何泡上一个女朋友,当然以上这些我也爱。 那自己对文艺的嗜爱,就只能对着自己心里的小宇宙默默自语了,偶尔读到书里头发亮的字句,也没有同好可以分享,那时候最喜欢哼唱的是李宗盛的〈寂寞难耐〉,就很可以理解了。 所以不是我要骄傲,在很年轻的时候,我就很能体会孤单的滋味,且乐在其中。 90年代吧,滚石唱片众多创作歌手滋润我的青春,很喜欢有点怪的陈昇但更爱的其实是写出许多人心事的李宗盛,想成为他歌词中那个和自己赛跑的人,果不其然,岁月像爬山一样上坡下坡,老李的歌声依然像招魂曲,招手邀我入阵。2005年左右吧,副刊工作时的前上司知道我是老李的信徒,派我去梳邦某间酒店随队采访老李,那时候他在北京创办李吉他,已经在开拓新版图,依然是那个说起故事来滔滔不绝的好家伙,采访内容大部分都记不得了,但你们或许可以想像,端坐在青春期就跟随的大偶像面前时我差点克制不住想要唱一小段〈爱情少尉〉给老李听,幸好最后一刻精神力量战胜心里的莫名欲望,才不至于太失礼。 那已经是可以说上好多年的奇幻相遇了,我其实并没有想要跟偶像有更进一步的交集,在不打扰的距离下感受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就心满意足了。 许多人说纸本阅读已经是落日黄昏,长过1000字的文章都没什么人有兴趣阅读了,视频要越短越好,语速能快就不要慢,我看着自己店里满满一墙书,想着这些书如果不被阅读,藏匿在书里头1001夜的故事,不就慢慢被消失掉了吗? 我现在当然离阅读琦君和林清玄的年纪很远了,三十多年前一边阅读一边稍微理解外在世界的人情世故,少年从学校安静图书馆走到户外,内心焦躁不安,老是觉得好戏要开演了,但大家都不要等我!就像住在朴素济州岛的少女卢允瑞急着挣脱家乡的锁链,奔向首尔,一个无比宽广的世界,成就了韩剧《我的蓝调时光》里头最固执也最漂亮耀眼的身影。80年代成长的小镇少年用阅读提早撬开观望世界的窗口,气喘吁吁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走向自己预设不到的远方,想像中的远方变得如此真实,攀爬过年纪的山丘,终于在原乡的隔壁,建立自己与孩子们的家乡。 老朋友那天晴探望我们 前阵子写小说的老朋友那天晴从LegoLand水上乐园北上时绕进居銮探望我们,20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长篇小说《孤岛少年的盛夏纪事》由有人出版社出版,当时就透过报馆友人与他结识,后来在不同的饭局与书展碰面时,都不忘关心一下这位电脑程序工程师的写作进度。这次除了来我们店里吃黄酒肉碎面线品蛋糕,也聊中年身体的各种衰败进行式,各种力所不及的流失,聊完就带着各自自嘲笑声划上句号。此人真是老派够意思,还将一箱书套日本漫画带来给我,说自己都不再看了,你放在店里给缘分足够的顾客翻阅吧。我后来开箱,几套漫画书况良好,可见收藏人这些年来多么爱惜这些书本,里头有佐藤秀峰的《海上保安员》与《海猿》,竟然还有柴门文的《东京爱的故事》与《新同居时代》,翻阅良久,窝踞在漫画出租店翻看这些漫画的微风往事,通通飞跃在眼前,灵动如初,这一套又一套的漫画,滋养我的青春。 如果我们的语言充满预言,那我的语言但愿是一种不断追求的远方。
1年前
一段时间不曾整理自己的书柜,架上的书本东倒西歪,或直立,或平躺,决定腾出一个周末的时间整理书柜。这是本科毕业之后,属于书柜的第一个“大扫除”,我逐一取下书本,将其划分为“课堂用书”及“课外读物”,进一步按学科、性质与体裁分类。由于书柜容量不大,我事先买了两个透明收纳箱,把自己不常用的书本装箱。搬搬抬抬数趟,我偶然在书柜最深处,发现了一整排白色封面的红蜻蜓少儿小说,随即抽取一本小说翻阅,在小虎队的歌声里,化身为红蜻蜓,低空飞过短暂的少年生涯。 红蜻蜓少儿小说是我高小至初中时期的收藏品,我和它的相遇始于小学图书馆。小学时期,教育部落实阅读计划,为了响应这个计划,班主任每个星期必然抽一节课带领全班到图书馆借书,这节课被我们称为“图书馆节”。班主任规定每人借3本三语故事书,而后完成阅读报告(NILAM),一个星期后到图书馆还书,再借另一批三语故事书,周而复始。往后到图书馆借书,我必然将华语故事书的配额预留给红蜻蜓小说,书脊上的红蜻蜓似为我而停驻。我在同学的大力推荐下开始阅读红蜻蜓少儿小说,一读便深深着迷。此后,每个星期的图书馆节,我都会把一只红蜻蜓带回家,收在书包里。书脊印有指甲片大小的红蜻蜓标志,填满了我本是无趣且漫长的周末小时光。 用全副身家买下“图书馆” 其实,小学图书馆的规模不大,藏书不多,加上每名学生的借阅数量相当有限,无法满足我的阅读量。每逢学校长假,我向图书馆借的小说早已阅毕,令我倍感枯燥。为了解决书荒的困扰,我总是在学校放假的第一天求妈妈带我到书局买小说。当时家里经济较为拮据,没有多余的金额让我买课外读物。我带上过年及生日收到的红包钱,走到“少年小说”的陈列架,在一片白茫茫的书海里挑书。妈妈打量着我选的小说,看了一眼标价,殊不知那时候的小说平均一本只卖18至20令吉。手抱几本红蜻蜓小说,我开心地到柜台付款。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拆开包装,用包书纸将小说包好,然后悠哉地躺在沙发上阅读。即使红包钱的数量日愈减少,但我的内心感到无比富足,因为书架上的小说渐渐多了起来。 阖上少儿小说,红蜻蜓读物在我的成长岁月里犹如蜻蜓点水,它浅浅地飞过我的童年,静静地躺在岁月的长河,培养了我的阅读习惯。时隔多年,红蜻蜓小说里的角色与情节,已经演变为记忆里的符号,遗留于白皮封面。放眼望向一整排的少儿小说,我回想了瓶子里的两条鱼,记起10月妈妈写给他的信,联想起发光虫、毒箭蛙、六六频道、杂货店的女儿……我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红蜻蜓少儿小说拿下,仔细检查书况,不禁感叹。唉,部分少儿小说的书页已经泛黄,好在我有包书的习惯,小说的本体不至于残破。 回想起小学六年级的最后一堂论语课,老师在黑板上列了不同的物品,给予每人1000令吉的假筹码让大家竞标自己想要的物件。当时,我用了全副身家买下“一座图书馆”。或许是为了填补小时候的自卑与欲求不满,我陆陆续续把小时候读过的书买回家。升上高中后,妈妈曾经劝我把这些小说送给慈善机构。明知这些小说已经失去用途,但是我的内心依然十分不舍。最后,我决定把红蜻蜓少儿小说塞进书柜的最深处,禁锢了为我上色的红蜻蜓。 大约十几岁时,少儿小说被改编成了电视剧。许友彬小说书页上的文字接连影视化,故事顿时活了起来。第一次感受视觉与文字的冲击,我赶紧翻出书柜最深处的红蜻蜓小说,一边看电视,一边对照小说情节。我从未想过,手上的红蜻蜓能飞入电视荧幕,打开了我的眼界,为我的未来埋下许多伏笔,至于实习期间误打误撞进了当初改编少儿小说的影视制作公司,则是红蜻蜓给我捎来的后话了。 研究机缘巧合之下,我再度捡起了少儿小说。适逢书柜大扫除,我把红蜻蜓少儿小说,连同马华文学、影视文学相关书目移向随手可取的地方。如今,我的书柜列起一本又一本的少儿小说,还原了一段纯净的岁月,却给我捎来另一波考验。“研究生”身分是我迈向另一阶段的重大考验。念了一年的研究所,每天硬啃读不完的书,日日打开电脑,分析自己下载的文献,觉得研究这条路困难重重。当我萌生放弃的念头,抬眼一看架上的红蜻蜓小说,仿佛看见了自己一度挥别的年岁。想罢,我应该为自己的初衷而坚持。打开崭新的电脑文档,我的脑袋与电脑屏幕显示的文档一样,一片空白。不知道红蜻蜓又要带我飞向哪里?是我的小学时光吗?抑或带我横跨人生的里程碑?我要跟进红蜻蜓,飞呀、飞呀……飞过绵延的山峦。
1年前
一本书不只内容是学问,书本身也是一门学问。除了内容,严谨的图书编辑与出版社不只讲究字体大小、每页字数、字形种类、行距空间、色彩等排版因素,对纸质选择也有所要求,首要的考量,当然是以制作一本能让人舒适阅读的书籍为上。 电子阅读的时代,我们可能忘记了很多纸本阅读的经验,例如忽略了实体物质对记忆的帮助——纸页的触感、味道、拿在手上的不同重量、具体读了多少页、还剩多少页、某行字在某页书里的固定位置等等,都有助于增强记忆,减少“过目即忘”的遗憾。 纸本阅读统合了人类的更多感受,因此更容易让人知道自己正在哪里。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我们反对阅读电子书。不是的,电子书也有它显而易见的好处,只是觉得纸本阅读有它无法替代的优势。 趁着4.23读书日,我们来看看一本书的结构吧。盼能从书本的结构中,体会书籍生产者的种种用心。 书一般由封面、封底、书衣、书腰、扉页、目录、正文、书签带、辅文(前言、后记、引文、注文、附录、索引、参考文献)等部分组成。     封面 包含书名、作者、译者、编者、出版社等项目。署名者的排列次序都要一一确定。若封面外罩着书衣,它可称作内封。 起脊 是指精装书在上书壳前,把书芯用夹板加紧压实,在书芯正反两面,接近书脊与环衬连线的连缘处压出的一条凸痕,使书脊略向外鼓起。 书脊 或叫书背。一般印有书名、作者、出版社名称。 书衣 也叫护封、包封,可拆下的封面。 封底 书的后表层。它与封面相连,多印有书号和定价、条形码。 勒口 书衣折向封面内的部分。 订口 书页的装订部位。 书口 又叫外切口,指与书脊相对的外端。上方的叫书顶(外切口),下方的叫书根(下切口)。 书腰 也叫腰封。主要作用是装饰封面或补充封面的不足。两边各有一个内折的勒口。一般包含推荐人名字、推荐语,或是内容重点、金句。 衬页 又叫补页,在封面后边,有双衬和单衬,有时会用不同颜色的纸张或不同的纸质。有衬页的书显得庄重、气派,一般是空白页。 扉页 又叫内封或书名页,在封面之后。与封面所列内容基本相同,也起到装饰的作用。 版面 指一页书的整个幅面,包括印有文字图画的部分和四周的白边。 版权页 出版记录。通常包括书名、作者、排版装帧、出版社、印刷厂、规格、国际书号(ISBN)等内容。通常印在扉页背面或正文的最后一页。 书签带 一根一端粘在书芯的天头脊上,另一端不加固定的织物细带子,作用是当书签。 相关文章: 【423读书日特辑】今天,我们来看报纸
2年前
在书店工作或是当个图书馆管理员兴许是很多文艺青年的梦想。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与书相伴、偶尔与书友交流阅读心得;在细雨蒙蒙的日子里听雨,等待雨后推门而入的第一抹身影……因为有书,即便店内空荡荡,心里都可以是满满的。 作为曾经的书店员工、目前任职于学校图书馆的我来说,以上剧情纯属想像,如有雷同,实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书本”“文青”“爱书人” “书店” 等词语一直给人一种斯文的错觉。一个爱看书的人,想必一定都很文静、内敛、温文儒雅。可事实是,一个太过斯文的人,是很难在书店打工时,扛得起一箱箱沉甸甸的书本的。尤其如果书店生意格外好,那工作内容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搬运工。 靠近自己喜欢的事情 谁曾想到呢?在书店工作,并不会有时间看书看到眼睛痛,更多的时候是放工回家后,感受到的手脚酸痛。无论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还是大雨澎湃的午后,做个安静的美女店员或帅气店员,在书店里悠哉闲哉地看看书,很多时候都只存在于美好的想像里。 同事曾经问过我,后不后悔来书店工作? 我不假思索:“不后悔,至少我摸得到书,这样也爽。” 而且没有说出口的爽是,我可以比绝大多数人更早地摸到看到全新出版的书以及抢先瞧见作者的亲笔签名。有时候,有作者应邀前来为待发售的书本签名,在一旁认(假)真(装)忙碌的我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其实早就窃喜得不得了,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居然见到本人了!”所以,在书店工作虽然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般诗意,但所见所闻都让我感觉离自己喜欢的事情很靠近。 当看到自己亲手挑选的书本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准备被选购、当看到自己亲手将一箱箱的书拆分成几十包的独立包裹,并完好无损地寄到顾客手上,那种沾沾自喜的感受,是其他的工作无法给我的。 在灌溉阅读文化这庞大的事业上,有其中一环,存在着我微不足道却自视珍贵的力量,我为此感到自豪。 而后转到图书馆就职,与在书店工作相比,搬运工作少了许多,阅读的时间却多了起来。每日面对浩瀚的书海,我不禁感慨生命的有限。当深知自己不可能读完世界上的所有书籍,选择读什么样的书就成了我每日需要谨慎看待的课题,乐此不疲。 我日复一日坚守着这一寸土,为凡事都很快的时代提供了慢下来的空间。在这里,人们可以跟随着书中的内容去内省、去想像,也去惊叹于文字所带来的,这世界的不同面相。 无论人们是从书店或图书馆走出去后,这世间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但我相信,因为书香阁所提供的短暂沉淀,人们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星云】长期稿约/我们这一行 电邮:[email protected] 来稿请注明:我们这一行 •文长勿超过1000字,可附上相关照片。 •请于稿末注明中英文姓名、身分证号、联络地址、银行户头 、电邮等作者资料,否则恕不录用。 •文章经录用,除了在平面媒体刊载,本报也拥有作品上网、 录影、录音、改编等其他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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