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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

书架上总会有那么一两套书,像年老掉了牙,明明该在的位置,却空着。别人或许不会在意,可你一眼望去,心里总会“咯噔”一下。就像一首熟悉的曲子突然断了半拍,余音在心底打着旋,久久不散。 这些年来,我俩常常在书店里流连,带着一种微妙的执念。每一次翻动书页,都像是在寻找命运刻意藏起来的一块拼图。那种心情,不是出于收藏的欲望,而是对完整的渴望。人啊,总是渴望完整,不论是书,还是人生。 这一次换书活动里,我在排列整齐的书堆中意外瞥见黄易的《日月当空》第四、五、六卷。我记得外子喜欢黄易,但不确定这一套是不是缺本。于是跑去问他:“黄易的书,你还有要补缺的吗?”他一听立刻追问:“是哪一本,第几卷?”我干脆拉着他过去。 生活缺口带来的诗意 等他看到那3本书时,眼睛明显亮了,立刻抽出书本,再掏出手机核对书单。结果,第五卷正是需要补缺的。于是,他留了下来,把第四和第六卷放回原位。那一刻,他脸上的满足几乎写满了“补缺成功”。这样的场景,这些年我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他却依然乐此不疲,而我自认没有像他那样的耐心。 回到家,他郑重其事地把第五卷插进书架。瞬间,那一整排书安静下来,仿佛轻轻舒了一口气。那种整齐的美,带着一种无声的抚慰。我靠在椅背上,看着书脊上一连串顺眼的数字,不由得暗暗叹息:原来,缺口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有机会体会到“合拢”的喜悦。 可圆满,并不等于故事的终点。更深的体会在后来浮现:有些缺口,注定无法补齐;有些章节,永远留白。人生也是如此,有人离开了,有些梦停下了,有些岁月无声散落,你想补,却再也找不到那一卷。直到最后才明白,缺憾也能是一种风景。因为它让你回望,也提醒你珍惜。 如今再看那排已经补齐的书,我已不再执著它们的整齐。真正让人安稳的,从来不是“圆满”,而是你知道自己曾经用心寻找过。缺与满之间,其实没有绝对的界线。正如月亮,盈时圆润,缺时也自带诗意。
2星期前
自从十多年前退休后,书房里的写字桌便是我唯一的工作台。它是一张面积27×58英寸的木制书桌。桌面加护一面6厘米厚的玻璃,容得下我所有的文房用具,包括电脑、辞典、参考书及原子笔等。 书桌右侧及其背面墙放置多个书架,写作时要引用或参考的资料及书籍随手可取。书桌左侧是两扇4×4呎对开的磨砂玻璃窗。每当我写作眼睛感到干涩或疲累时,便望向后院墙内由妻亲手栽植的花草和盆栽,绿意盎然,心中松释之感油然而生。 写作找到的满足感 写作时遇到生僻字,只记得繁体字的词义不详其读音时,随时起身翻阅书架上的繁体字辞典,找出该字和注音符号,而后在键盘上切换为汉语拼音字。这种繁简体字和读音的切换使用可能是我们老一辈人,先懂得繁体字而后才使用简体字的便利吧! 最近两三年,为了保护动过白内障手术的眼睛,我在书桌的写作时间不长,顶多一个多小时便得起身到客厅休息,闭目养神一下。 这么多年来,我一走进书房坐在书桌电脑前写文章时,心绪便会整个沉静下来,头脑中不会存有任何其他的尘思杂念,只想在文字里头琢磨自己要写的东西,这是我在做其他事情时罕有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因此,每每写就一篇文章松开手中的滑鼠时,心里头都会有一种既充实而又愉悦的满足感,好像又完成了一项得意的工程。
3星期前
屋子不大,没有额外的书房,只能把三张书桌安放在卧室。教育家若是见到,大概会摇头叹息,毕竟看到床,就可能忍不住想躺下去。每个家庭都有难念的经,我能做的,也只有让智慧与睡意同行,时刻让天使不败给睡魔。 中间的书桌属于我。桌面上常年堆满教材、参考书和试卷,高高叠起,就像一座小山。而山的两侧,便是孩子们的天地。女儿的粉色书桌上,摆着威风凛凛的敖丙。而儿子的蓝色书桌上,则守着淘气的魔童哪吒。 《魔童闹海》是今年最热门的电影,我给他们买了心心念念的手办。他们还真像电影里的那对宿命角色:女儿安静懂事,鲜少让我操心;儿子整天神游四方,连发呆都能发得理直气壮。三张书桌并排而立,就像三条并行的跑道,写满了不同的节奏与心情。 阳光洒进忙碌战场 书桌旁边是一座小书架,塞满了各种图书。人们常说开卷有益,于是我也心安理得地把这些书当作家里最实用的装饰品。孩子们偶尔伸手去翻,可以多认识几个字,我就会觉得这千金买回来的布置是值得的。 学校的工作似乎永远做不完,我常常把未竟的清单打包带回家。几乎每天,我都得在这张工作台前与事务缠斗,同时还要兼顾两个孩子的学习,督促他们完成作业。于是,这间小小的卧室,便成了我们母子三人的联合战场。 书桌正前方是一扇大窗。周末清晨,我总会拉开窗帘,让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进来,照在我的工作台上。那一刻是属于我的小确幸。对我而言,这不仅是简单的采光,更像是一种提醒——日子再忙碌,也要为自己留下一方明亮的角落。 小小睡房,三个战场。这里有三张书桌,一座书架,一扇大窗,除了吃喝拉撒,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呆在这里。女儿在这里安静沉淀,儿子在这里尽情神游,而我则在这里与教材和事务搏斗。看似各自为阵,却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与琐碎中,默默编织成一家人的生活轨迹。
1月前
曾经,我梦想成为一个书架——让人们能够驻足,取下一本书翻阅,然后被里头的文字触动,沉浸其中。我渴望我的书被人带回家,放在枕头旁,被翻得卷起边角,甚至留下折页与笔记。我以为,这才是一本书的使命。 后来,我的小说出版了。 怀着忐忑,我走进书局,想看看它的位置,是不是被放在显眼的地方,有没有读者停下来翻阅。然而,当我找到它时,它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架上,书身积累了一层灰。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忧伤:灰尘,代表着无人翻阅,无人带走,无人在意。那一刻,我难掩失落,不由得自我怀疑——我写这本书,真的会有人想读吗? 伤心书本被冷落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但忙碌的日子不允许我过多纠结。我也从最初每次经过书店,都忍不住想伸手擦拭书上的灰尘,到后来变成只有在偶然闲暇时,才会这么做。 多年后,我经营起了一家桌游店。 这里没有整齐排列的书籍,却有各具特色的桌游;不同于书店的静谧,这里充满了欢笑与讨论声。玩家们围坐在桌前,为了出奇制胜绞尽脑汁,因为赢得比赛而兴奋不已。我看着这一切,内心格外满足。 而这里,也有灰尘——每天营业前,我都会花时间打扫店里的卫生,除了细小的砂石,偶尔还会扫出几根长长的发丝。可奇怪的是,这些痕迹并不让我厌烦,反而让我感到安心。 因为对我而言,这些发丝、微小的尘土,证明了这里有人来过,有人待过,有人真正享受过在这里的时光。这是一种存在的印记,一种时间流动的证明。 我忽然想起当年在书局里的自己,想起那让我伤心的灰尘。彼时的我只看到书本被冷落了,却没想过,也许它的存在本身就已弥足珍贵。只是那时的我还无法明白,并不是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需要被即刻认可。 灰尘落在书上,意味着它仍在等待与人相遇;而发丝落在地上,意味着有人已经来过,留下了痕迹。这两者看似不同,实际上却都带着某种温度。 有一次,一位熟客带着朋友来店里玩桌游,临走前,她对我笑着说:“这里真的很棒,每次来都很开心。”那一刻,我心里浮现出一种久违的感动,仿佛当年的那本书,终于被某个合适的读者翻开。 我想,无论是一本书还是一家店,无论是夜阑独自的创作,还是热闹非凡的交流,本质上都在寻找一种与人的连结。这么想着,我突然不再害怕书上的灰尘了,就像我不会厌恶地上的头发——我只是学会了,用不同的方式去理解它们。 毕竟,有些故事,需要时间才能等来合拍的读者。而有些快乐,只要有人留下痕迹,便是最好的证明。
7月前
我一直在与一位小偷共同生活着,我俩从未有过一段谈话、一次对眼、一场相拥。他只是静静地,陪我看过很多次的朝阳起、月牙落,体会过很多次的笑脸迎、丧脸收。可是他也狡猾地,沿途捎走了许多我的东西。他捎走了我些许容貌、些许情谊、些许天真,以及整段的童年。 幸会了,名为时间的小偷。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8年。白驹过隙,回不了头的事物是被岁月弥散在尘土间,还是被我自己深埋在了记忆深处?仍是我说不准的答复。 不过,最能代表我童年的东西,现在被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我的书架上。 我很久不去动它们了,尘埃早已轻轻降临到它们身上。那只醒目地挂在封面上的小龙仔,似乎没意识到童年的我已慢慢走远。那些《开心乐龙龙十万个为什么》,可能不只陪伴过我,还陪着其他小朋友,度过许多个童年。 最让人欲罢不能的,还得是标题上的各种“为什么”。小时候,还没来得及探索这个世界的我,总会带着数不清的疑问,去尽情翻阅色彩缤纷的内页,极力找寻世界的真相。明明只有数十页的书籍,我却能花上一两个小时去一一解析其中的文字,尝试抓住小龙仔牵着我的手腕,漫游于知识的汪洋。 每当学校分发书单,我总立刻在《开心乐龙龙》那一栏,重重地画上勾。那些不同期数、不同模样的龙仔,可是我好几次央求父母买给我的证明。 小小的我,曾常常喃喃着“我要每天都看一次”的肺腑之言,打从心底享受其中的乐趣。可是后来,我失约了。我腻了,我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热烈。我已经花了好多时间,努力地参透这世间的所有,却不可避免地碰上无数的瓶颈,怅然若失地接过数不清的失败。 我必须成长,丢失我的童趣。否则,幼稚将成为我的代名词。 小龙仔不懂。他不懂这世界上的一切,不懂大人口中的规矩,不懂社会环境上的险恶,不懂纷沓而至的纷扰。他只知道,他会一直讲着故事,讲着道理,讲着知识。 他会在,但听故事的人会不会在呢?我再次翻开其中一期的书刊。 他还在闹,我还在笑……
2年前
坚持写作这件事,我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真心喜爱写作的朋友。写作,不过是同学们为考试不得不拼凑文字碎片,照着模块打磨出来的闪亮文句。考卷上甲等是未来富贵生活的钥匙,不怪“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没有受到重视。雕章琢句这件苦差事,犹如农民种稻,烈日当下插秧般辛苦。哪怕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辛劳? 直至中学,中文老师在自己办公位置,摆放了中文书专属书架—— 那日起,书籍给这片贫瘠土地迎来一场变化。置身形形色色刊物之中,文学萌发嫩芽……不似平日阅读模范作文集,设有许多框架和固定的公式化结构;散文这块田地任由诸多谷物自由生长:杂乱一点可以,调皮一点也可以。写伤心事,不写眼泪;写人物,写“背影”,写“目送”,多有趣,多好!我也想写出这么优美动人的文字,所以小小桌面上摆放的不只有家课,而是更多的文学作品。撒下稻谷,渴望有天属于我的稻田能结穗,待风吹过一波一波金黄稻浪。 耕耘需要时间,我这名文字农民军开始一步一脚印向文学迈进。不论花多长时间,我一直在征途。后来,我的作品刊登在《学海》周刊,身边朋友开始关注写作这件事。中文老师更是推波助澜,不时追问我:“最近你有作品刊登吗?”若想存心糊弄,朋友们或许猜不到哪篇文章是我写的。偏偏老师不好糊弄,他知道! 那天,一如往常走到书架前,五指拂清风,划过像稻秆直立的书本。 《学海》到了。 老师在背后轻声呼唤我。一回头,他抱着一大叠报刊,把最上面那份递给了我。老师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我笑;我歪头皱眉,接收不到任何他想传达的信息。随后,他放下手边一切事务,握着我的双手说:“恭喜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了,希望你继续创作。”守望麦田良久,终于等到庄稼收成。心急的农民老爸正找闺女报喜,笑得无数条鱼尾纹浮出水面,两眼珠子藏着小太阳晕出暖暖光辉。 原来老师一大清早拿到《学海》周刊时,已经知道作品被刊登一事。看他熟练地翻开页面,指尖停在纸上某处;低下头,认认真真,念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老师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继续创作,那日我许下了承诺。 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 走出教师办公室,我望向天边云,洁白可爱;天空蔚蓝;阳光格外温暖—— 中学4年来,我一直是文字爱好者。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除了借书,我也常去书架前和老师讨论如何修改文章,分享创作灵感。捧着书过去,再捧着其他书回来,乐此不疲。 怎知好景不常,前些日子借来的书,神不知鬼不觉从书包消失。蝗虫灾厄覆盖头顶一整片蓝天。我的心瞬间少了什么。大丰收眼看要落空,想像成千上万的蝗虫毫不留情啃食我最宝贝的谷物。全身瘫软,我跌坐在地上。手指头没有头绪,只有不停乱扒周围土壤,快想想办法找回书本好吗?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了,我也找不到那本书。人头已经垂到与地面齐平,不知明日如何向老师交代。好想一把土埋了粗心的自己。 幸好没有一把土活埋自己。 隔天,书乍现桌上。 好啊!摆明有一双手要玩弄自己爱书的心。书籍失窃案激起青春时期的叛逆之心——蝗虫越放肆摧残谷物,农民越要想方设法消灭它,逆转灾害——从此借来的书与我形影不离,变成了真的“爱不释手”。这招釜底抽薪相当有效,盗书贼再也找不着机会作案。出于防范,我还是尽快阅读,打谷似地脱粒书中知识,吸取精华。读完的书,宛如收割完稻子剩下稻秆,我温柔带笑把它竖立在书架上。哼,贼人再想作弄我,没门儿!书,整齐排列在深褐色书架上,一本也不少。 “铃——”7点钟的铃声简直如禾谷细刺,瘙痒在耳。唉,社畜9点要上班,傍晚6点多才能再回到书桌前。我得赶在15日前研磨好文句。 下班后零碎时间正好用来收拾收拾晾在一旁的稿件。 一眼农历,立夏节气,离交稿还剩几日。来得及,就是秧刀可要磨得锋利些!
2年前
3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