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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

2月前
3月前
与其让孩子当个手机低头族,是否宁可让他看看妖怪呢? 我跟孩子追看日本漫画改编动漫《胆大党》,喜欢他们新颖的敍事手法,而且青春、爱情、冒险、超能力、咒术、外星人、妖怪、怨魂……既热闹又紧凑,两个月前在电影院上映先发电影续集《胆大党:邪眼》,当然不会错过,最近也在串流平台上播放新一季了。 故事中没有朋友的宅男高仓健爱看神秘杂志、相信UFO、不相信鬼魂,女主角绫濑桃则相信鬼魂、不相信UFO,结果两人遭遇一连串登场的外星人和怨灵,在最新一季中,还出现UMA“蒙古死亡蠕虫”。 看完电影后,回家赶紧查手上的《UMA大百科》,果然有蒙古死亡蠕虫!(按:在封面右下角。) 过去水木茂漫画《鬼太郎》、梦枕獏小说《阴阳师》等大量作品皆从日本妖怪传说取材,现在则开始引用都市传说(urban legend)了。 UMA即“无法辨识的神秘动物”(Unidenfied Mysterious Animal)简称,不像西方人出版这些神秘事件的书给大人看,日本是出版给小孩和大人都有,这并非新鲜事,三十多年前就在本地图书馆借阅过这类书籍的中译本,可是一路着迷到长大。 原出版者是专门以学习为取向的老字号“学研教育出版社”(Gakken),在日本的书店可看见他们铺天盖地的出版品,比如针对各年级的《一年の科学》、《学研の科学》……内容配合课本,每本皆附有可动手操作的实验。当孩子们变成大人后,又有给成人的《大人の科学》,数年前我在吉隆坡纪伊国屋书店看见,几乎买了全部,回家动手制作,延续少年时代的求知热情。 日本的教育书籍图文并茂,尤其注重图解,我要强调的是有效的图解,真正可以引发学习热情的图解,而不像有些书充满没用途的图画。他们的出版范围包括所有学科:科学、历史、地理、文字,甚至包括妖怪、传说、鬼故事这些华人视为不正经的知识,但有谁会对鬼故事没兴趣呢?最近看到有学校图书馆要求捐书,但谢绝鬼怪书籍,我觉得好可惜,看书的热情要从小建立,不然就是把他们推向手机族了。 难得看到中文版再度出版,这一系列“学研神秘百科”中译本有《UFO&宇宙人大百科》、《失落文明大百科》、《超常现象大百科》、《世界妖怪大百科》等等,我跟孩子都看得爱不释手,还看了不止一遍。与其让孩子当个手机低头族,是否宁可让他看看妖怪呢? 更多文章: 张草 / 神隐 魔神仔 矮黑人 张草 / 小众宗教等于邪教吗?
4月前
每次进入田野,只要被水蛭咬伤,我隔天就失去了探险的动力。这些嗜血的小生物总爱重复“亲吻”同一个地方,让刚愈合的伤口发炎、甚至起水泡。但碍于难以拒绝原住民的邀请,我只能硬着头皮换上紧裤、喷防虫液,全副武装才敢出门。 想进原始森林,鞋子还得精挑细选:包鞋不防水,踩进沼泽地立马引来水蛭大军;登山凉鞋缝隙多,水蛭钻进后根本拔不掉;至于割胶鞋“Kampung Adidas”,一过河就可能装满水蛭宝宝,防不胜防。 唯一的选择是——不穿鞋。 许多原住民认为,赤脚行走比较踏实,攀爬也更稳定,有些气生根还能按摩脚底穴道,一举两得。更重要的是,一旦水蛭爬上脚背,能立刻察觉,反正它们果腹完后自然会潇洒离开。 然而,真正让我震惊的是,有些原住民朋友竟然会主动把水蛭放在脚踝上,甚至贴在淤血的身体部位,宴请它们一顿。 当我询问这种“自讨苦吃”的原因时,他们只是耸耸肩地说:“我们人类拿了这个世界太多东西了,有时候,也是要还一些回去的。” 事实上,西方在中世纪时期曾将传统治疗术称为 “leechcraft”。虽然这个词在当代容易被误解为“水蛭的技艺”,但在古英语中,“leech”是“治愈”或“医生”的意思。由于当时的医生经常使用水蛭进行放血疗法,因此这个词汇才在后来逐渐演变成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水蛭”。 但话说回来,水蛭那么微小,为何却能引发人类如此巨大的恐惧?人与水蛭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乃至于我所遇见的每一位巫师都声称,没有咒语能够对付它们? 这一切的谜团,还得从水蛭的传说讲起。 玛美里族传说:都是Moyang Melur的错 [vip_content_start] 我一直很喜欢雪州玛美里族(Mah Meri)的祖灵面具。它们是用一种叫 Nyireh Batu 的稀有木材雕刻而成的,价格逐年上涨。每当手头宽裕些,我总会向雕刻师傅 Abang Gali 订制一副,用来珍藏。 某一次,我心血来潮问师傅能否为我制作一副Moyang Kelom(水蛭祖灵)的面具,作为进森林的护身符,结果他笑称:“好,我雕一个给你,但你知道吗,人类注定得和水蛭、蚊子共存的,而这一切都是Moyang Melur的错。” 师傅的妻子 Kak Julidah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故事。她说,玛美里族相信,这个世界一共有七层,而人类住在第六层(tanah enam)。 “很久很久以前,Moyang Melur进森林挖木薯,不小心挖到了第五层(tanah lima),结果遇上恶鬼Kayek,还差点被当成佳肴。” “眼看就要被吃掉,Moyang Melur连忙表明身分,说自己是祖灵。Kayek这才停手,又给了他一道选择题:“要小砂锅(belanga)还是大炒锅(kawah)?Moyang Melur选了后者,结果——他还是被吃了。” 后来,另一位祖灵 Moyang Betang 为了寻找失踪的兄弟,只好到森林挖木薯,坠入第五层,遇见恶鬼 Kayek。面对那道生死难题,他选择了小砂锅,因此得以保命。 临走前,Kayek 特地叮嘱 Moyang Betang 不准打开那个大炒锅,声称里面全是毒虫。但 Moyang Betang 按捺不住好奇,还是揭开了锅盖,竟发现里面正是兄弟的尸骨。 为了让Moyang Melur死而复生,Moyang Betang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他的遗骸,拼凑成人形。接着,他再向一只名为石龙子(mengkarung)的小蜥蜴寻求一块旧布,以及割下它的尾巴,插入 Moyang Melur 的鼻孔中,令其逐渐恢复血肉、复活过来。 离开第五层时,Moyang Betang警告Moyang Melur“千万别回头”,但Moyang Melur仍在最后一刻忍不住回眸,结果将毒蛇、水蛭、蚊子和黄蜂等有毒生物,统统带到第六层,也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Julidah有点气愤地说道:“Moyang Melur很坏蛋!就因为他,我们的后代到现在还在受苦!” 嘉户族传说:都是Batin Bès的诅咒 加拿大人类学家Marie Couillard针对嘉户族(Jah Hut)的民族志,也记载了水蛭的传说,但与创世神话有关——在万物初生、风未刮起时,出现了一位名为Peruman的神祇,而另一位神祇 Bra’il 则从下游而来。两神在云中相遇,并争辩谁更年长。 最终,Peruman被认定为长者,Bra’il只好奉命造物:首先,他从大海取来泡沫,塑成托盘,创造陆地;又用泥土捏成人形,请 Peruman 赋予其生命之气(nafas)。 然而因为好奇,Bra’il在途中偷看那口气,结果失手泄出。第二次取回的气息,才成功创造人类始祖 Nabi Adam。 正因为一时贪念,被释放的“气息” 化作了万恶之源——Bapak habli(邪恶之父),而它的子嗣包括诱人行盗、酗酒和通奸的Sitan与Hablis、令人沉溺于各种欲望的Najis、以及为人类带来疾病的恶灵Bès。 其中,Bès是嘉户族最害怕的病源之一。根据他们的英雄传说,Bongsu Kangcir是七兄弟中的老幺,由于哥哥们都被Bès给吞噬了,因此他为了复仇,故意跟随Bès回巢,诱使它们聚集树脂(damar),再放火焚毁其村庄。 临死前,恶灵的首领(Batin Bès)诅咒道,它们的灰烬将继续捕捉人类灵魂。而Bongsu Kangir 则回应:“我将用咒语把灵魂唤回,并把病灵驱散。” 当然,那些 Bès从未彻底消失,而是化作蚊子、水蛭与虱子,自此寄生于人类,无咒语可避,成为了嘉户族至今难以摆脱的病源根基。 人类无法驯服的力量 只能谦卑以待 记得某次进森林,双脚一直陷入沼泽烂泥,并能感受到一群蠢蠢欲动的水蛭。正当我想要呐喊,却发现身旁的原住民都异常淡定。 或许是因为我的神情出卖了我的恐惧,一个特姆安族(Temuan)朋友突然严肃地说道:“这是大象走过的路,所以你每走一步都要心怀歉意。” 忽然一阵风拂过,飘落的叶子轻轻掠过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脱下鞋子,赤脚踏在土地上,静静感受大自然的脉动。 回程的脚步轻盈了许多,大象的脚印也自眼前绽放,让我肃然起敬,明白了那些人类无法驯服的力量,只能谦卑以待。
5月前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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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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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办公室发现有老鼠出没,好几个老师大早来到办公室,发现放在桌上的罐装牛奶被老鼠咬破,多肉植物被啃食,宣纸被抓烂,闹得人心惶惶。它们在无人的夜里不知从哪儿窜入,在一个又一个的办公桌觅食,吃饱玩乐尽兴之余还不忘在大伙的办公桌留下作案痕迹。上个星期,我一早来到办公室就发现桌子都是牛奶,还有恶鼠留下的粪便,隔日,它们则在我桌上留下一小摊热尿,恶鼠如此猖獗,怎办是好。 终于,校方请来了灭鼠专家。昨日下午,灭鼠专家在办公室几个角落设下陷阱,大家围观说笑,有人分享起自己的捕鼠经验,其中一个还打趣说我们不应在这边大声议论,因为老鼠可是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的,要是它知道我们已设下陷阱要捉捕它,那它就一定不会出现。天啊,如此荒唐的说法竟然出现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我即刻调侃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知识”的言论。结果,大伙叫我不好不信邪,纷纷搬出过往经验,说夜间用捕鼠器捕鼠一定不能大声张扬,不然一定失败。 我知道这是一种谬说,但还是好玩地上网搜寻“老鼠真的听得懂人话吗?”好奇想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广为流传。结果,谷歌搜索到的第一条信息是“老鼠听得懂?教师办公室大喊‘有种在我桌上大小便’,隔天立马被报复!”原来这种说法被当成是一种都市传说。 等着好戏上演 都市传说啊!看来是我愚昧,没有听过这种传说。放学前,我学起新闻里的老师对着天花板(自己觉得老鼠就在上头侧耳倾听)放话叫恶鼠如果听懂我的话就来我位子放屎放尿,不然我是不会相信这“都市传说”的。同事说他们等着明早看好戏。 以前老家也时常有老鼠出没,婶婶总会用捕鼠笼捉老鼠,捉到后,就直接把笼子放进河里,将老鼠活活淹死。我追溯儿时的记忆,真的不曾听家里长辈说过捕鼠不能大声张扬之言说。 今早,我的位子安然无恙(还真的有少少失望),灭鼠专家设的陷讲也没有收获。 这证明了什么?恶鼠果然听懂了?昨日的张扬让它们知道我们已设下陷阱所以不敢出动?要是它真的听懂,那对于我的挑衅怎么又不来报复呢? 对于这样的传说,我只是觉得有趣,所以记之。 我肯定还是觉得这只是一种谬说,这可能是人们在太多的巧合发生后流传开来的道听途说,后来的后来又太多巧合的灵验,就变成人们笃信不疑的传说了。 我说啊,也许,10个巧合相继发生之后就可能会变成一种传说。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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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