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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衷

《幽冥新娘》第二集里头的阿豆交代说她觉得自己被困着约百年,但不记得因为什么事被困着。她拜托锡池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寻找自己是谁。虽然她恐吓锡池、强迫锡池,但是她对锡池的要求也就只有这一个。 寻找自己,这是一个多么纯粹,却又有深度的初衷啊。 每一天都是新的考验,打怪升级基本上就是生活的缩影。原以为熟知很多不成文规定、掌握现实的生存技能已是挑战系数最高的关卡,现在才发现并非如此。其实,自己也是关卡之一。 当跃入世俗的洪流后,一眼望去,舒适是一种理所当然,拼命则列为奢侈,坐享其成便开始腐蚀梦想的炙热,尽情地在双眼抹上寒雾,蚕食眼中的光。 当拼命成了一种选项而非必要时,就会滋养心中的阴暗。 “我随传随到。你呼唤我,我必定到场。”黑暗也掩饰不了那处影子的狰狞。 善恶冷暖如同潮水般,不断向我扑来,试图将我卷走。我后退两步,竟发现潮落的痕迹,留下了抗拒离去的不甘,犹如猛兽的爪痕,格外瘆人。顿时想起不久前上文学课时,老师提到过类似“身处在黑暗中的人,讨厌光”,是圣经里头的教诲,如今却在我耳边萦绕。 “你要记得,你的初衷是什么。”经济老师目视前方,但这句话把我拉回了几年前。她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头,也依旧回荡在我脑海里头。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软软的某一处,心虚好像趁我不注意溜了出来。 世界再破也有人缝补 “世界破破烂烂”,是因为世界住着很多人,而人性的欲望滋养着不同的罪恶。光鲜亮丽背后的阴影,高楼底下不为人知的那处发霉潮湿的旮旯,是世界化脓溃烂的伤口。 然而这句话还有个“下联”,“总有人缝缝补补”。 是啊,老师待人的温暖、对事业的热忱确实缝织出了每一句对我们说出口的赞美,和令人热泪的忠告。初衷、热爱和强大早已在我不以为意的时候,成了世界的补丁。 心中的阴暗时刻提醒我变质的可怕,我使劲往后退,抬眸,专注目视远方的晨曦。“记得保持你的英雄主义”是朋友送给我的一句生日祝福。虽然我相信Winx Club只活在电视里头,而赵恺也只是亿分之一,不过现在我知道信念是很灵活的,它能让我放心地对自己许下承诺。 经济老师眼中的光依然如故,我相信那是浸泡在社会已久后,对抗外界的唯一坚持。虽说阴晴圆缺也是真实的,不过我希望多年后不管对方是谁,我也能够对他说出那句话:“你要记得,你的初衷是什么。”
4星期前
李连益/回到最初(上) 前文提要:在那一次的暴走后,你整整沉默了一两天,甚至将自己圈禁起来,而后来他们也果然不敢再过分地逼迫你。但你说那只是因为他们怕邻居碎嘴,碍于面子而作的决策。 嗯。所以你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要将“回到当初”念成“呼诶达奥卒诶痴呜”了么?你神色黯然,却像是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什么。看着你,我想起小学毕业的那一天,我们一群浓妆艳抹的男孩女孩,白衬衫上的右口袋别着一朵假花,排排站在台上。我记得有个男孩儿,因为赶着回家拿取某个重要的证件,而错失了人生唯一一次的小学毕业典礼的登台机会。当时候,在台上的我们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只是,站在第一排的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男孩儿平日活泼的脸上,重重地罩上了一层死灰之色。看不见的悲伤。隐于日常之下的绝望。错过了,便不可重来的语窒。音乐响起,台上的我们声势壮阔地唱起了骊歌,并且安分地将每一句歌词唱得极其完满。字正腔圆的那种。缘不能念作缘,要念成鱼+安,才能令人听得字字分明。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吧,我总想将每一个黏腻浓稠的双音节拆分开来,尽管以成人的音声复诵这些单音有些艰难,毕竟我们再不是无所畏惧的稚龄时代。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的娟要念成居+安吧?你开始联想起相关的字眼。 “回到最初”。所谓的“回到”果然是个假靶。你又说。我们只能追溯最初的音声,继而再初,然后……然后呢?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我想起了另一段经句。少年时期的我,似乎从“入流亡所”开始便能感受到心底一丝微细的漾动。其实,我并不如你想像般了解这段文字的“第一究竟义”,宗门巨匠那些直指人心,本真如如,不容质疑的真谛。只是,当看着这些迥异于日常语汇的名相,我才觉得稍稍能脱离那日渐壮大,几乎已将心中仅存的那些蹦跳的单音消磨殆尽的庞大反复的语言困境。开始的时候,是依照自己的直觉来认识经句,像在每一个午后,无有思想地念着一段段优美的韵律。据说,当年天竺贝叶所载的长颂经句更能表现出,音节的铿锵,我想像那时候那些尚未化为中文的悉昙字母,在人体内的七脉轮中反复流转,最后再随着中脉,冲出明点,化散于虚空之中。阿、乌、吽。天地人三部音的华丽纷呈。只有在那午后仅有的时光,从半天的疲惫中走出,将自己锁在房内,才能独自领受内在巨大的独语。只有这样,我才觉得得以守住一些害怕失去的,与即将逝去的那些。因此,当读至“入流亡所”一段的时候,便觉得这其中隐含一种生死流转的意味。虽然其原意为说明从闻思修的次第进修步骤。这种不断重复的内在独语的时光,占去了我少年时期的很大一页篇幅。可能得以看作彼时整个时期的速写。因为,为了对抗那排山倒海而来的语言大杂烩,我所用尽的时间绝不比你想像的少。譬如,当周遭响起一大片流行音乐的音声,那足以将人淹毙的靡靡音海;那游戏机体反复播放的很“燃”的那些巨响;那些偶像剧像排得紧紧的分子粒子的连珠炮台词。你怎能不靠一些远古地、单一地、更为符合作为一个人的听觉承受量的音声,来维持那随时溃散的意志与念想。一直到今日。 “回到最初:呼诶达奥卒诶痴呜” 一直到今日。也许是应对了机缘,我尝试了一种直觉提炼法,一种将脑中首先浮现的一句话写在纸上,以作为一个人一天最大的命题。“回到最初”。我写下了这句话。与其说这是我今天的,不如说这是我此生将一直行将不倦的最大的命题。你跟着我将这些连绵的字句拆分成一个个单音,也许还能分得更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细碎的音频。一种蚂蚁的私语或细胞为了表现某种情绪的共振。你说,我们是再也无法回到最初。你感受到了作为一整个不断变化时代洪流中的蜉蝣,我们不能抵御广大音声流的急遽变幻。只是,我对于这些庞大复杂音声终将在一日,分离归为一颗颗单音,或更进阶地化为一种音声“流”,真正意义上的,“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一种更能提升灵魂愉悦度的音声,仍投以巨大的盼望。 到那时候,我想,谁也再不会感到陌生。毕竟,那是我们最熟悉的曾经。 相关文章: 李连益/回到最初(上) 李連益/关于阿胖的二三事
1月前
“回到最初” 提笔写下的第一句话。是话,活的字,可堆砌于腔体与齿间的方块。来,跟着我念诵——呼诶达奥卒诶痴呜。是的,没有怀疑地,将自己的躯体轻置于看不见的动线,缓慢地,像放下一块你深深爱着却不得不将之消融的棉花糖;让这四个字逐渐上升,想像它是一袭轻柔的纱,施施复上容颜,你的鼻樑撑起为支点,它徐徐降下衣摆,与你的出入息正维持着一段恰好的距离。 好,再念一遍: “呼诶达奥卒诶痴呜” 你突然感到陌生。初见这句话时,你不觉有异,只觉得这种“回到+XX”的词组,有些像文艺片的样板台词——回到某处、何处、当处?那时,你觉得安在“回到”后边的那些词语,只是些可望而不可即的赘言,腹中无物的箴言饼,一掐便碎,只留下了一长串“嘠滋嘠滋”磨人的杂响。你很饿。你从那饼心洞开的缺口处望去,空落落,你便觉得胃给养了一池强酸。于是,你想到了《半生缘》里曼祯对世钧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觉得轻松了一些。根本就回不去的嘛,为何还要空想。 放缓,像这样将每一组中每一颗紧密相依,黏糊糊的方块拾掇出来,归元成为一种单音。你觉得这有些像混沌未开,气象闭窒的世界中,初有的音声,天地人三部音以外,那时已悄悄滋生的小小人的碎语。不是么?叽里咕噜之疵诗日弹舌卷舌擦音滑音边音鼻音喉音闪音颤音海豚音魔音,恒沙数尽,归元合一,却只滚成一颗颗单音跳跳糖。“回不去了”你咕哝着说。而今可用的音声已负荷不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发声企图:想说的总比能说的多。兴许将来,我们将不满于脏器所能发出的有限的音声,而强行植入各类共振器械,量身打造一种,属于自己的——“个性化”的音声。这是个追求个性的时代啊。你长嘘一口气。 说起个性。其实,是否存在一种个性尚未发端的时空呢?你我皆疑惑。那应该是个一切归零的世界,零度的时空,零度的身体,零度的魂识。关于这一切,我所能想像的大概就是那段居于母体膣腔内的时光,倒悬肉身,根未触尘,长着一根连着命系母体的脐带,于大水中浮沉。那时候,如入胎未迷,怀着的应是一种喜忧参半的心情,喜的是得此人身,如经中说的,人身难得如盲龟值遇浮木;忧的也是得此人身,爱河千呎浪,苦海万重波。都是水。于焉你想到了你随意写下的一段短句: “所有生命皆源自于水,别忘了我们曾经生活于海中,后来褪去了鳍,伸手握住那令人不安的流动,开始大口大口地求取,练鳃成颊。从那时起,你就该知道,无论如何进化,我们心底仍住着一座海洋。” 无论如何进化,无论再怎样无法回到“最初”,我们心底仍住着一座海洋。你特别地再加了一些句子,像是要刻意地挑弄一片灯芯。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一种刻意求深的解说。没错,生命的本初,就是在一片大海水中浮沉,我说的是羊水。只是我非贤圣,入胎自然也是恍惚幽冥,归到一种纯粹的零度中。在其中,不知自己活着,却本能地接收着脐带输送而来的养分,生命因此一点一滴地成长。奇怪地,就在这种极难被干扰,最无意识的时空,我却对于音声生起了反应。母亲说。那时怀着我的她,正在观看连续剧以排遣极度无聊的坐胎时光。当主题曲的前奏响起,那一段坐落分明的鼓点,我的拳头竟也随着节奏在胀大的肚皮中鼓起。关于这段记述,我自然无法验证母亲记忆的真实性,也许这只是记忆与幻想的倒错?但如果这是真的,那是否说明音声,得以渗入零度时空的折痕中,掀起死水中的一波漾纹。 娑婆世界众生耳根最利。我突然想起了这段经句。音声比起气味与需仰赖光照方可现形的物体,更能穿越距离的障碍,由此,我们生来似乎就对音声的波动特别敏感。你说你也如是。你想起刚出生的你,当时窝在婴儿床中酣睡,半梦半醒间,恍惚听见一把熟悉的音声在门外响起,突觉心房触动,就不明不白地哭了起来。后来,那人慌忙地将你抱起,不住地挤眉弄眼安抚你的失控,那是你父亲。你这才发觉,音声原来可以涵括如此多的信息,像是记忆、面孔还有那更为隐晦的情感。你也还记得,你双唇碰撞,发出一种类似于爆破,声大于气的两个单音。在远处的他,像是安装了一种语音启动机制的高智能器械,你的音声瞬息击中按钮,他高兴地飞奔而来,将你拥住,你感受到了一种短暂的窒息。但比起现在,你果然还是喜欢彼时尚未被语言染污的纯粹的音声。你嚼动着一颗颗色彩缤纷的跳跳糖说。 我何尝不也是如此呢?被侵染日久的耳根,开始溃疡而不知,各种音声像淤泥般,堵塞在窄仄的耳道上,滑腻而充满毒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耳朵会退化成为一道沉默封闭的墙。柏林围墙么?你笑着挑眉。此刻,你又想起那一句:“无论如何进化”。你才觉得当时应是中了那段文字言灵的蛊惑,“进化”原来只是为了对应“水族——人”的过程而写。其实,人类的进程只会不断退化,此原来具足圆满的肉身功能逐一地麻痺、无感直至丧失。我们都无法回到最初了。我们回不去了。你戏谑地模仿了曼祯式的语调,拉着我说。真的回不去了。 回不去最初,自然是回不去了。那居留于母体的无日无夜时光。可后来我想起比起婴孩稍大一些的稚龄阶段,我便觉得那段更有印象的岁月,是否还有往复的可能。那时的我们,开始学会了很多种语言,社会的、家庭的、学校的、小团体的……总觉得语言的样式永远抓不透,同样的意思,当到了不同语境,却又要转换姿态,诉说另一种被滤过地,透着光般过于澄净实质上却虚伪的语言。可是,一旦在不被其他语境侵扰的,那种纯粹的属于孩童的乌托邦的地方,我们便像蜕下了一层一层的皮,露出鲜嫩无菌的白肉,在阳光底下奔跑。于是,在这种莫名的令彼时仍是孩童的我们的心稍作歇息的情境中,开始嚷着那些我们压抑已久的单音。在远处的成人都以为我们着了魔般地说着他们所“不懂”的呓语。那时候,我们开口“啊”,咧嘴“一”,闭口“呜”,音声似乎可以穿透一些透明的材质物。像玻璃。当我们放声呐喊的时候,就不住地颤动。在落日的光照中,我们在后山的游艺场,释放一日的积蓄,以预支明日、后日、往后将会愈来愈少的用额般,尽情所以地放肆呐喊,那些原生带来的纯粹的音声。没有人能侵入啊,这种坚固不坏的堡垒。你说。 这些用额已尽的日子,似乎是离我们较近一些的“再初”时光。你不由得又想起你幼年时光的贫乏,你记得那时的你同时学了好几种语言。每一个晚餐后的时段,你的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姐姐,都会轮流测验你的学习进度,他们各操持一种语言,逼着你与他们对话。碰上那些你不会发的音节,他们就一再地要求你练习,直至你学会。那时候,你觉得你稚嫩的口舌无法操弄那些音节反复诘屈聱牙的语言,你一直想要逃出家门,虽然你在外并无可寄宿之处。直到有一天,你的哥哥正在示范一列你无论怎么学也学不会的语言,你再也忍不住了,终于释放你那压抑已久的头声——“啊”!巨大的拔尖像是震响了某个轻质的餐具,你的家人似乎都吓了一跳,周围的温度逐渐变得冰冷,你一度以为桌上的冷盘都快要给复上了一层冰霜。就在这时候,你突然觉得右脸颊飞上一阵火辣辣的热烫,你母亲给你抡上的一记耳光。现在想起那时候,我才觉得音声是有无陷的可能啊。你突然失笑。你说那时的你像被触碰到按钮的狂暴机械人,你想到了你父亲。你突然在偌大的饭厅间绕走,接着发狂似地叫喊,嚎哭,更推倒了试图压制住你的父亲。你不晓得当时何以能发出一种近似核爆的巨大轰鸣,在那一次的暴走后,你整整沉默了一两天,甚至将自己圈禁起来,而后来他们也果然不敢再过分地逼迫你。但你说那只是因为他们怕邻居碎嘴,碍于面子而作的决策。(10月28日续) 相关文章: 李連益/关于阿胖的二三事
1月前
5月前
1年前
喜欢投稿,其实说到底是想被看见的。把生活光影转印在文字里,期待他者阅读自己,透过阅读来解读揣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或许是这个影音蓬勃的时代最老派的行径——当这一代人都忙不迭地在镜头前聒噪着旅途奇闻、心灵哲思、人际关系或是职场轶事时,谁还存有耐性去读懂你想说或不想说的什么。 用影像偶尔露露面还可以,像客串一部杂剧般的玩票性质,但要作为主役叙述管道于我而言仍是个魔障,也许是我天生不擅面对镜头说话,更大可能是我因长期书写而养出了“文字脑”,无法一气呵成地吐出当我在写字时那般顺畅合理的内容。一开口就会破功,这我还有自知之明。 那天和一部落格友聊起自己高中时代参加的演讲比赛,我说在我那个年代,校内三语演讲比赛毋宁说是背稿大赛,只要把自己催眠成一台流畅的读稿机,稍加些不够自然的抑扬顿挫,就能成为师长评审眼中的优胜。如今回想,常被委派为班级代表的我并非演说功力卓卓,纯粹只是“背功”了得,骨子里其实非常恐惧群众的眼光,因此每一回踏上舞台,站在麦克风前侃侃而谈时,我都是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甚至矜着双腿不让自己的颤抖过于明显。 或也正是多次尝试过在人前发表言论,却无能乐在其中享受底下抛来的瞩目与掌声,便明白是自己个性里闭俗内向的底蕴把我推往写字的境地。而从自己埋首案前书写的静好时光中,我于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与酣畅。原来写字比说话更简单,更细致,也更有力量,那力量除了辐放出去,同时也回向给自己。 但写作与投稿有时是两回事。自顾自的写可以不必追究太多技法与格律,甚至逻辑不通、文字底气薄弱到文学磁场紊乱亦不打紧,反正是像私密日记本的书写,只为自愈自疗自我宣泄;当你想要把自己的文字投递出去,作为一篇成品开诚布公发表于当前的媒体上,就必须对文字领域约定俗成的规则有一定的理解,允许编辑运用多年来积累的文学审美眼光去评判你的写作,并承认他们的专业与自己的业余之差。 日常书写竟招惹了得失心 投稿看似一场意有所指的隔空试探,在我看来也是一回心有旁骛的心理博弈。投稿人总摸不透编辑的神秘要求,每一次投稿可能都抱着一种实验精神,在寄出自己的作品时又忍不住引颈期盼被认可;而日理万机的编辑看尽千山万水人情世故,在取舍的念转中努力梭巡茫茫人海,冀望从中寻得一眼勾人的目光。 被投篮时只能捶胸惋惜,噫叹这一回出师不利;被录用时的确欢欣鼓舞,回过头来又开始揣想那一篇文字受到青睐的成因可能有哪些,下次应否扬长避短云云。等到某天猛一回神,才又惊觉素来心无罣碍的日常书写竟招惹了那么多顾虑与得失心,是不是偏离了自己写作的初衷——那是投稿者必须自我叩问的另一层疑问了。 投稿多年,不敢说我对这件事有所心得,但除了录用与否的回函外,偶尔会收到编辑用心写来的写作建议,告诉我一篇好的文章该注意的结构完整性,或是随心漫谈时可能陷落的窠臼。非中文系出身的我想像着,这应该就是中文系教授批阅写作课学生的文章时会给出的提点吧。(编辑八卦插话:以前上课老师曾说,中文系才不以教人写作为目的呢。哈。) 写作本来就是自由心证,投稿是尝试把自己摆上台面,接受众人的批评指教,至于上不上得了台面,有时需要一点运气遇见伯乐,大多时候仍取决于一个人处理文字的娴熟程度,不过若无缘示众,我觉得也不必太纠结,就把写字这件事回归到自己和自己之间吧。
3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