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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乐

4月前
波丽露(Bolero)本是18世纪源自西班牙的三拍子舞曲节奏,后来在不同地区、不同时段渐渐演化出了新的音乐风格。法国作曲家莫里斯·拉威尔(Maurice Ravel)在1928年发表的交响乐曲《Boléro》中,采用波丽露的节拍元素作为素材,创作出古典乐上实验性丰富的作品——渐进式音乐,用渐强的方式重复着一条旋律。而在拉丁美洲尤其是古巴地区,基于这节奏发展出了现在所知的古巴Bolero,是一种更接近浪漫歌谣、拉丁抒情慢歌的音乐风格,常见以爱情为主题。这也成为整个拉丁美洲重要的流行音乐基底,影响了萨尔萨、探戈、甚至爵士。 波、丽、露。我在第一次发出这三个音节的瞬间,以为在呼唤着谁。怀念之人。是谁的名字,里面充满着想要拥抱的冲动。我又是为什么对它涌起那么多的怜爱呢?我总是对乐理相关的课程特别认真。大学期间最喜欢上的就是那些听起来冗长,但是非常有结构的内容,音乐史就是其中之一。每次都感觉3小时的课过得太快了。我喜欢那种长时间沉浸在什么里面的感觉。可以是谁的声音里面,比如教授的,也可以是什么音乐里面,比如波丽露。 那时候我没有意识到那并非我与波丽露的第一次接触。Bolero。波丽露。Bolero。波丽露。我对这两个词并没有足够的连接,让我再想起来些什么。我以为它指向的是某些地方。某些没去过的,某些梦见过的。直到我再次翻开陈绮贞《不在他方》里那篇名为〈波丽露〉的文章,里面如此写到:“在我花了几十个小时,越过几座海洋,经历过几十年的成长,思念外婆千百回以后,才真正知道,在花开的最美满的时候,你不移开视线地看着它,在你眼前,开始凋零的瞬间,没有惊叹,没有怜惜,你只是知道,你正在看着一朵这世界上最绝美的一朵花。这就是波丽露。当你拥着,或被最爱的人拥着,你顺着他的脚步,或踩在他的脚背上,你们一起没有方向的旋转,不用数着节拍,任由他的爱情带你去任何地方,让他的手握你的手心,而你闻着这一个你所认识最深最久的人,胸口的味道,让他在你的耳边开口,却不说话。” 啊!这就是为什么它如此令人怜爱。我与波丽露的邂逅竟然如此的早。在我还没理解它的时候,我就遇见它了。 我因此想起,那幅在维也纳景美宫被展示的,古斯塔夫·克林姆(Gustav Klimt)名为《吻》(德语:Der Kuss)的画作。那幅画实物不是特别地大,但与附近展示的画相比,一走进我的眼睛只被它吸引,只能看见它,只看着它。我记得我坐在那幅画面前很久很久,想要用眼睛去记得它。在我还没理解它是什么以前,我就一直望着它。整个美术馆里,大家都在经过一些什么,或在什么面前驻留;在观心着什么,也同时对于其他同属一个空间的人,投射比想像中还要少的关心。我们在看着什么,也没在看着什么。我为了要看清那个我不理解的什么,或只是单纯看着这份不理解,而坐在那幅画前,什么也不做的,处了20分钟。我直到离开前都还没能理解那一份我在寻找的理解。之后的人生中,却有很多个20分钟都在思考这件事。 若是在不知晓画作名字的前提下,我看见的,或者我专注的又会是什么呢?名字给予我们概念,植入印象。如果这幅画没有名字,那我又要怎么去理解它呢?金箔色的天空,一对相拥或是纯属靠得很近的人在盛满花的边缘缠绕。是缠绕,不是缠绵。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恋人吗?我为什么会觉得是恋人呢?我是怎么理解恋人的?我是怎么得出这个判断的?为什么一方下跪呢?她闭上眼睛是因为什么?因为幸福吗?我只看得见女人的表情。那表情是幸福吗?幸福是什么样的表情呢?话又说回来,在完全看不见身体体征的情况下,我又怎么如此确定她是一个女人呢?我想知道落下的那个是吻吗?是那种轻如羽毛的,还是那种直到世界尽头的。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如此的靠近,形成几乎就快吻上的距离?或是从观看者角度上产生的视觉错位?为什么那么肯定那是一个吻呢?因为画的名字强行给我们塞进了什么真相吗?有太多的冲突和遐想空间,让这幅画显得如此有魅力。我甚至没有办法排除他们想要殉情的想法。他们也可以仅是相互取暖不是吗?但是草地上有花。有花的时候天气应该是暖和的。这样无止境的可能性上的思考,又让我陷入了另一个20分钟的沉思。 每次想起这幅画的时候,我得出的结论都不太一样。今天想起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波丽露。 相关文章: Cristy/我要我们在一起 陈炯钧/来者万古流传 疯木圣上/框
4月前
5月前
当乐团指挥要有什么特质? “很多人都有能力当指挥,只是可能不喜欢一直和各部乐手沟通。” 钢琴独奏有多重要? “是很重要,但我觉得钢琴这个乐器也有它的极限。” 大友直人与牛田智大,明明是音乐会上最受瞩目的指挥与钢琴独奏,没想到谈起自己在乐团的角色,他们却是那么谦卑…… 报道:本刊 白慧琪 图:口袋音乐提供 “我们很幸运碰上好天气。吉隆坡国油爱乐音乐厅的设计和声响都很好;马来西亚观众很安静仔细地聆听,我感受得到他们的专注。在萧邦、穆索斯基及安可曲结束后,全体观众给予热烈的掌声,整场音乐会氛围真的很好,我们都很享受。”大友直人在后台分享着演奏会的余韵。 6月1日,东京交响乐团在吉隆坡国油爱乐音乐厅演出。东京交响乐团荣誉客座指挥大友直人领军,带来萧邦《第一号钢琴协奏曲》(Chopin: Piano Concerto No. 1 in E minor, Op. 11)和穆索斯基作曲,拉威尔改编的《展览会之画》(Mussorgsky/ Ravel arr.: Pictures at an Exhibition)。 其中,萧邦《第一号钢琴协奏曲》由25岁的牛田智大担任钢琴独奏。当年他以12岁之龄出道,曾被誉为“神童”,近年来陆续在不同的国际钢琴大赛崭露头角。 东京交响乐团董事经理广冈克隆透露,吉隆坡与先前在泰国曼谷的演奏会,是该团“亚洲企划”(Asia Project)的活动。2023年开始,他们除了在亚洲各国巡回演出,也举办一些教育活动,旨在透过音乐达致文化与人员交流。 演奏会后,《活力副刊》获主办单位口袋音乐安排,到后台专访指挥与独奏钢琴家。一位是日本资深音乐家,一位是冉冉上升的乐坛新星,两代日本古典音乐家对音乐有什么看法呢? 以下的采访问答,牛田智大将简称为“牛田”,大友直人简称为“大友”。 请分享与音乐的初相遇。你们如何接触到古典音乐? 牛田:在日本,我们有很深厚的古典音乐传统。提到古典音乐,不得不提斋藤秀雄(Hideo Saito),他也算是大友指挥的老师。他是日本音乐教父,是日本音乐的先锋和传奇。我们很多音乐家和年轻音乐人都很尊敬他,有的在他创立的音乐学院学习。 日本的音乐教育体系非常健全,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好的环境去接触和学习音乐。虽然我和大友指挥来自不同世代,但我们学习吸收的是相同的音乐哲理、技术等。 大友:我是1958年出生的,我成长的1960、70年代,音乐百花齐放,有流行乐、摇滚乐、古典乐,既多元又丰富。我这个世代是自然而然接触到古典音乐的。我想,马来西亚、泰国的朋友也差不多一样,人们接收很多音乐,各种音乐类型都很欣赏。 只是,与此同时,古典音乐有自己的世界。摇滚、流行也是,每个音乐种类各有特色。虽然如此,我们都能相互接受和欣赏。我想,“音乐无界限”就是这个意思。 是你选择了这个乐器(指挥棒/钢琴),还是乐器选择了你? 大友:这很简单。我也有弹钢琴,可是我不像牛田那么有才华。很多指挥家会弹钢琴、拉小提琴、大提琴;我除了弹钢琴,也会拉倍大提琴。但是,像牛田这样的独奏家很难得,非常优秀。对了,广冈也是很优秀的小提琴手,曾是乐团首席,带领整个乐团。 记:这么说,你有成为指挥的才华,对吗? 大友:这题好难回答,哈哈,真的很难说。很多音乐人都很有才华,但是指挥必须带领排练,需要很多沟通的技巧。我想这就是指挥所需的特质。 我相信广冈和牛田都能够指挥(大伙笑),但如果他们不喜欢排练,不喜欢站在指挥台上和乐手沟通,可能会觉得那不是他们的强项。 牛田:作为钢琴独奏,在乐团里面当然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我看来,钢琴是最基本的乐器,很多音乐人都会弹钢琴。但与此同时,钢琴也有很多声音上的极限,例如,不能像弦乐器演奏出揉音,不能像声乐家演唱出高音。所以,有一部分钢琴学生,若想玩一些不同色彩或各种各样声音,他们就会想要成为指挥,或转而学习其他乐器。 总而言之,我觉得钢琴很特别,但同时又是有极限的乐器。 大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钢琴是很棒的乐器呢! 牛田:是,钢琴当然是很伟大的乐器,但有时我们也应该尝试突破极限。 大友:很显然地,他作为钢琴独奏,需要演奏有很多音符,比所有人都还要多。(大伙笑) 牛田:对对对,真的。还有,当我们演奏室内乐,像三重奏、四重奏,弦乐手好像都不用那么辛苦。(大伙又一阵狂笑)每当我们结束排练,弦乐手会去吃东西,做点别的事,但钢琴手还是得练习、练习。 身为神童,你怎么看自己一路走来的音乐之路? 牛田:我的音乐生涯还在继续着,所以现在还很难下定论。但是,我真的很荣幸有机会在那么小的年纪(12岁)出道。因为出道得早,我有机会接触到很优秀的指挥家、乐团和乐手前辈,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音乐家。我想这可能不是在一般学习环境或机会能享有的。所以,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幸运,我也很感激。 当然,这趟旅程必须继续下去。而成为音乐家最难的就是 [vip_content_start] 持续成长,当中包括能力、技巧。我想,我的音乐之路,更重要的是未来要怎么走下去。 那么,作为正常年纪出道的职业音乐家,你又有什么感受? 大友:压力什么的,当然都有,但我很享受我的生活。嗯……我想,我很幸运能一直持续音乐事业,不管在日本国内或国外的乐团,感觉都差不多。 但我想说的是,牛田是日本其中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音乐家。1960、70,一直到80、90年代,很多日本音乐家在全世界发展。尤其60、70年代,在欧美音乐界发展的亚洲音乐家,大部分都是日本人。 但现况改变了,我们看到很多其他国家的后起之秀,尤其来自中国、韩国。日本仍然有很优秀的年轻乐手和乐团,但事实上,现在在欧美的日本音乐家确实比较少了。 我感觉,亚洲古典音乐现在正经历剧变。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改变,但我很肯定,亚洲音乐家会崛起。 对亚洲有才华的年轻乐手,你能给予什么忠告? 大友:这也很难回答啊…… 或许,我们可以不断创造新的音乐。有那么多优秀的音乐家,有玩乐器的,懂得指挥和作曲,其实我们可以创作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音乐。我的意思是新的曲子,不只是乐团曲子,也可以是歌剧、芭蕾或各种表演艺术。我们应该做些新的东西,带给观众新的冲击和体验。 当然,传统的古典音乐曲子我们仍会演奏,只是也要端出新的东西。否则,古典音乐虽好,但是乐曲重复又重复,观众可能觉得太过例常,觉得无聊了。 牛田刚才演奏完萧邦后的安可曲《Piano Folio… to a Disappeared Pleiad》,就是日本当代的古典乐作曲家吉松隆(Takashi Yoshimatsu)的作品。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牛田:我觉得,我们必须创建新的曲目,但与此同时,在演奏传统曲目如萧邦、贝多芬的时候,也要努力寻找新的诠释方式。 很多音乐家,同一首曲子会演奏很多次,我们相信还是能再找到不同的演绎和诠释方法。因为我们常常探索,例如更详细了解某个古典音乐作曲家。创建新曲目很重要,但在传统古典乐曲找到新的诠释方法,也是同等重要。 更多【人物】: 叶童×黄德斌对谈 角色背后的那些事 演员兼音乐人凤小岳/做音乐玩音乐,然后让大家听懂我在唱什么 香港剧场导演胡恩威/在口号泛滥的时代, 有自觉才会自由
6月前
7月前
5月17与18日,我国歌唱家洪美枫将与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klpac)管弦乐团呈献一出独特音乐会。管弦乐团将在指挥家李国良的带领下,徐徐陪同听众走过洪美枫丰富的音乐旅程。音乐会除了追溯她在台湾、罗马和澳洲的训练岁月,也会展示她回国落地生根、攻读博士学位,并成为一位充满热忱的音乐教育家和表演者的经历。 音乐会以《灵魂的低语》(A Whisper of Soul)为主题,共分成三段乐章。第一乐章〈命运〉,捕捉了洪美枫年轻时对未来的迷茫与期盼。在本乐章中,她将演绎朱塞佩·威尔第的三部作品,包括《命运之力》。 第二乐章的〈自我反思〉,其中包含儒勒·马斯奈的《沉思》以及安东宁·德沃夏克、罗伯特·舒尔茨和弗朗切斯科·奇莱亚的其他作品。这标志著她作为一名艺术家,不仅追求卓越的技巧,更在探索其艺术身刀分的阶段。 第三乐章为〈接纳〉,反映了这样一种领悟:生活如同艺术,是一个不断挣扎、转变和更新的循环。理查·史特劳斯的《四首最后的歌》以其深沉的宁静感,体现了这段旅程。 洪美枫的声音醇厚而舒缓,2018年,她曾被授予“义大利之星骑士勋章”以及柏林国际音乐比赛的金奖。她还在2019年第十六届BOH金马仑艺术奖中荣获最佳个人表演(声乐)奖。 【活动简讯】 日期与时间: 2025年5月17日 @ 8.30pm 2025年5月18日 @ 3pm 地点:klpac 购票:https://www.cloudjoi.com WhatsApp:+6018 227 7212
8月前
折衣是最能静心的家务。应该有人不赞同,有的人觉得洗厕所抹瓷砖,直到洁白发亮最静心,有的人喜欢洗碗洗到最后,拧干海绵流程走完最静心。有的人大概会选择在衣服上洒水,确保衣服的山脉都熨平最静心。也有人都不想做,能免则免,走出家门最静心。 我折衣服通常先折毛巾,由大到小。并没有像收纳达人那样连内裤都折,或使衣物站立,更不会按照颜色深浅排列。只要从一座衣服山变几栋组屋便好,无需为难自己。以前无声地折,那时总觉得有点委屈。后来每折一次便点开一首曲。很长一段日子是海顿的三重奏,没什么特别原因,顺手便好,把貌似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都折进衣服里。折了一段时日后在别处听见那首曲手还会动起来。中学读过的Tindakan Refleks,现实的例子便是如此。 去年换成布拉姆斯或李斯特。播李斯特时我比较呆不住,常常折到一半想干脆出个门,〈巡礼之年〉还好,最多只让我想去散步。〈马采巴〉(Mazeppa)让我想推门去没有人的地方狂奔。后来慢慢习惯了便坐得住,能好好地把狂奔的马折进衣服里了。 今年下半年始折衣主题曲换成史克里亚宾的钢琴协奏曲,说不上为什么。以前觉得史克里亚宾比较适合家务完成后,像日剧里好不容易完成一件苦差事后喝的冰啤酒。萧士塔高菲夫也是我愚公移山、乾坤大挪移、抹地后满身大汗才会点开的曲。折衣不能。如今却觉得刚刚好。大概内心渴望着某些平静水域底下的暗流,或想触摸某些与水流相反的水草,或想走在柔柔的、细细的雨中被掺杂着豆子打到头疑惑地转头问老天(或老史):做莫酱? 问题依然是问题,问题不一定能(在此时)有答案,我不担心自己不知道答案,继续折,一件一件折。一个一个问题慢慢折。把细细小雨、混进雨中的豆子、暗流、前方的曲折和对古人的疑惑都折进衣服里,叠好叠稳,希望能把古人(也不算很古)某些难以言喻的心事,又或我内心涌现过,没有答案的问题都一一折进衣服里。 相关文章: 【专栏.砂煲罂罉】抽屉/懒人的月事
12月前
2年前
跟本地人聊古典音乐,很多人会觉得古典音乐很“atas”、很难懂。槟城人黄嘉富为了打破这种刻板印象,从大学时期就在家乡办音乐节、办大师班、办工作坊,希望把资源和外国音乐家带到这里。 像他如此热爱古典音乐,想必是那种出身音乐世家,从小学习古典音乐的人?不!他其实从中学才开始接触古典音乐,进入大专后念的还是会计课程,转了一大圈才终于真正踏上古典音乐这条路。 许多读音乐系的学生,毕业后都想考进职业乐团或成为独当一面的演奏家。但音乐系出身的黄嘉富(Kenny Ooi)道出一个残酷的现实:每年有那么多音乐系学生毕业,但乐团平均只录取五六十个人,尤其像他这种吹小号的乐手,人数更是可能只有三四位,要当演奏家哪有那么容易? 黄嘉富(27岁)毕业自新加坡国立大学杨秀桃音乐学院,他这么说并不是要吓阻年轻人学音乐,事实上,他创立了一家社会企业,这家社会企业致力于推广古典音乐,以及为音乐爱好者提供学习机会。 因一场演奏会 种下了报读音乐系的种子 他本身对古典音乐的启蒙不算早,虽然他在槟城锺灵国民型中学求学时期是学校铜管乐团的小号手,但那时候他对古典音乐的兴趣还不浓厚。直到16岁左右,有一次在槟城欣赏了马来西亚青年爱乐乐团的演奏会,他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我一定要参加这个乐团!” 当时他还只是青涩的中学生,却不惜每个月独自来回槟城和吉隆坡两次,只为了向吉隆坡一位专业小号老师拜师学艺。果然一年之后,他成功考上马来西亚青年爱乐乐团,得到不少演出机会。 中学毕业后,他很想要报读音乐系,可是父母不赞同,理由是担心读音乐没出路。为了这件事,他差点闹家庭革命,但最后还是妥协跟父母说:“你们要我读什么我就去读,可是你们不能阻止我业余玩音乐。”因为这样,他去了拉曼大学学院(现为拉曼理工大学),修读会计文凭课程。 就在他快要毕业时,他遇到一位贵人,贵人建议他去报考新加坡国大的杨秀桃音乐学院,因为杨秀桃音乐学院不但提供奖学金还提供生活补助,可解决他心里一直担心的学费问题。 当时候,他瞒着父母去新加坡考试,等终于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他便有底气跟父母说:“现在我已经念完你们要我念的东西,是时候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大学未毕业就创办国际铜管音乐节 在杨秀桃音乐学院,他终于踏上向往已久的音乐征途,那些年他有很多表演机会,例如2019年,他跟随亚洲青年管弦乐团去了亚洲14个城市巡演。这些阅历开阔了他的眼界,但同时也令他很感慨,心想马来西亚四周明明有很多古典音乐的资源,可是为什么这些资源跟机会偏偏很少出现在马来西亚?他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个情况? 当时他还是大学生,但很快的他就付诸行动,于2019年在槟城主办国际铜管音乐节,以及创立Rondo Production。 Rondo Production属于社会企业,主要目标是推广古典音乐。虽然成立后的第二年即遇上冠病疫情大暴发,但Rondo还是想办法在疫情期间办了不少线上大师班,成功邀请来自柏林、维也纳等知名乐团的音乐家在网上授课。之后随着疫情好转,很多活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像今年5月底在槟城举行的RondoFest音乐节,乐团的编制就涵盖了铜管、木管和弦乐,黄嘉富自豪表示:“这对我们团队来说算是很大的成就。” 除此之外,Rondo也会派导师去有需要的学校免费教课,比如某某学校的管乐团如果需要特别指导,Rondo就会安排导师去办工作坊。截至目前为止,黄嘉富说,Rondo已经去了大约10所学校,包括今年6月才去了东马的沙巴保佛中学和亚庇建国中学。 为何古典音乐没办法在本地普及? Rondo名字的由来跟古典音乐有关。Rondo指的是回旋曲,回旋曲是一种曲式,这种歌曲有一个主要旋律,这个主要旋律至少出现3次,每次重复时都会加插其他乐段,也就是所谓的“插部”,在主要旋律和不同插部的交替下形成回旋曲。 为什么取名Rondo?黄嘉富解释:“因为音乐教育和艺术教育是我们的主题,我们的活动比如演奏会、音乐节、工作坊和大师班就像变奏,这些变奏都会围绕着我们的主题。” 虽然Rondo接触的对象多数是有一定音乐基础的人,但其实也有一些活动谁都可以参加,包括没有音乐底子的人。 “我们的推广目的不是要栽培出一千多个专业音乐家,而是让大家有机会接触音乐。”黄嘉富说:“讲到学习古典音乐,很多马来西亚人就觉得很贵、很‘atas’,可是欧洲国家不是这样的情况,比如我去参加外国音乐节,我看见很多吹小号吹得比我好的人,而这些人不是读音乐的,他们是医生、是律师,却比一个真正念音乐的人吹得更好。” 为什么古典音乐在我国没办法普及呢?他说,这就要问我们学校的音乐课到底在教些什么,以他的观察,本地学校几乎从第一堂课就直接教音符这些乐理,不像台湾学校会引导学生认识音乐,比如告诉学生音乐从哪里来,以及世上有哪些伟大音乐家等背景知识。他认为,本地音乐课欠缺这种音乐史的内容,如果学生还未了解音乐的由来就被逼着学五线谱,我们就难怪他们觉得古典音乐很难理解。 音乐系的出路不只是演奏家 2019年也就是创办Rondo的那一年,家人曾经问黄嘉富:“你学音乐不是要当一个演奏家吗?可是你现在却变成好像社会企业家?”当时他是这么回答家人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不需要更多像我这样的演奏家,东南亚比较需要一个人或一个平台去推广更多演出和学习机会,所以我选择尝试走这条路。” 许多音乐系的毕业生,确实一心一意想要当演奏家,没有想过其他出路。黄嘉富说,这种想法在二三十年前也许是可行的,因为那时候没有这么多音乐家,只要有实力就有机会被看见。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现在我国每年大概有1000名音乐系学生毕业,试想如果每个人都以考上职业乐团为唯一目标的话,那个难度等同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因此他认为,音乐系学生应该抱持开放的心,当还在音乐学院的时候就要汲取各种各样的养分,别把自己局限在某个框架里面,只有把其他东西尝试过了才清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他本身其实就是很好的例子,当他还在大学求学,他就把握实习机会,接触艺术行政和艺术教育的工作。从音乐系毕业后,他还去修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MBA),一来是为了学习经营社会企业,二来是为了认识音乐圈以外的人。 他常对想要学音乐的人说,音乐世界很宽阔,出路不是只有一条,“凡是有机会就应该把握,人家请你去开课,你就去教;人家请你去演出,你就去演:人家请你去做音乐行政,你就去做;人家请你去制作音乐专辑,你就去试试看。”他说:“慢慢的,你会知道音乐有什么出路,不要自我设限。” 更多【新教育】文章: 好声音提升自信 声音教练黄英威教你把话说清楚 饥饿30青年特务走访沙巴内陆社区 打破贫穷刻板印象 难民首先是人 相信艺术可以疗愈伤痛 赴一场南方之谈 “写在南方之南” 把故乡之音带往台湾 到一个地方就用鼓说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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