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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

2月前
3月前
虽然对车、赛车、一级方程式赛车(Formula One,又称 F1)都完全没兴趣,我还是去看了《F1: The Movie》。其中一个原因不外乎主演是毕彼得(Brad Pitt)——已经61岁了,依然又帅又有型。另一个原因是,听说电影不只是关于赛车而已。 看电影前,我对一级方程式赛车的认知是100%的门外汉:我以为速度就是一切,谁飙得最快就是冠军。当然,冠军奖杯的确是颁给最快冲线的车手,但原来那并不是车手一人的成就和荣誉,而是整个团队努力与合作的结果。 我很刘姥姥地发现,原来赛车的过程中要换轮胎。而且换轮胎也比速度,稍有延误——只是一两秒甚至更短时间的差异——都可能影响结果。所以,即使只是负责换轮胎,车队里的每个成员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车手的技术和速度固然重要,策略的巧妙运用,还有与同队另一位车手的配合、信任和默契也是关键因素。也是看了电影才知道的,原来不是在赛车场跑完一圈就定胜负,而是要开几十圈,圈数视赛车场跑道长度而定(可见我真的是对赛车一无所知)。在戏里,为了保车队里的新人车手进入十强,为整个赛季积分为零的车队争取他们迫切需要的一分,毕彼得策略性地在赛道上把“赛车变塞车”,堵着原本排位在前的车,硬生生把他们的车速拖慢。我不知道这种游走灰色地带(戏里的说法)的争议性计谋到底违不违规,但作为电影观众,我觉得很有娱乐性。 幸或不幸本人说了算 我原本以为《F1: The Movie》是个“失意落魄的中(老)年人咸鱼翻身的励志故事”。虽然要这么归类似乎也可以,但同时我又感觉不完全是这回事。毕彼得饰演的 Sonny Hayes虽然在前程似锦的年轻时代,因为在一场赛事中的严重事故从此退出F1赛事,之后的30年他经历了数次离婚,一度烂赌,还曾在纽约当德士司机。在被昔日好友邀请复出时,他以一辆小货车为家,靠参加一些非F1赛事赚取生活费。 从世俗的眼光来看,这像是失败的人生。然而,世俗的看法和标准从来不是真理。他本人似乎就不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堪,也没看到他对人生有很多怨忿悔恨——即使多年前那场事故造成的创伤时不时仍困扰着他。 虽然被迫离开原本的赛道,他还是拥有超凡的开车技术,能让落后的车队扭转颓势。被瞧不起时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表现反转他人的质疑和偏见。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急着替自己辩解和证明自己的焦虑。睿智和从容并不是年纪大了就自然而然会有的,在我看来,那是比财富、社会地位、奖杯更得之不易的成就。 洒脱还是落魄,差别只在一念之间。而且,一个人的人生是成功还是失败,是幸福或不幸,终究还是本人说了算的。 最后仿佛进入冥想状态的那段驰骋,我觉得很有意思。赛场的喧哗听不到了,所有的争夺和追逐都已过去,他全心全意专注在自己一生热爱的赛车这件事情上,胜负、荣耀、财富都不重要了。那瞬间,虽然在高速飙车,他却达到内心的平静,感觉自己在飞翔。 或许,那便是《心经》里“心无罣碍”的境界?
4月前
为尊严愤怒之余,不妨看看街角,看看那些平日里不被社会照见的人。他们也许是世俗定义的失败者,但也是我们尚未成为的可能性。 鸡骨头事件曝光至今,全网都在挞伐肇事网红:不懂得尊重、没有家教、为了流量不顾一切等等;马来西亚通讯及多媒体委员会(MCMC)也已传召调查,一旦罪成,这些网红将面临最高50万令吉罚款,或监禁不超过2年,或两者兼施。 该骂的大家也骂了,执法单位也已经出手。至于网红会否真心悔改,或将面临何种处罚,已不是普罗大众所能干预,让天上那位安排。但当全网为尊严怒吼、要求重罚的时候,有没有人,把镜头拉远了一点? 《中国报》独家专访了鸡骨头事件中的流浪者——莫哈末达尼斯。镜头前,他与我们刻板印象中的流浪者不同,英文流畅、谈吐稳重,不难看出他曾受过教育,且不低。据悉,他先前因头部受伤无法工作,约一年前开启流浪生涯。 我在留言区看到不少网民对其语文能力表示惊讶,事发之后也不乏人们声张“流浪者也有尊严”,那么,有没有人曾好奇,明显受过教育的他为何会流落街头呢? 今年3月,本报副刊的《流浪者之歌》专题见过类似轨迹。记者与其中一名受访者阿尔伯访谈间感受到对方曾受过高等教育,询问后得知,他先前亦有体面工作,后因身体缘故、公司倒闭等种种因素,使得他一再失业,最终走上街头。 这种现象,不只属于马来西亚。 2023年5月,中国湖北被报道一名拥有河南科技大学硕士学位的流浪者不向人乞讨,而是在街边帮学生补习换取报酬;2024年1月,一名留美博士流浪街头的新闻同样引起人们关注,他的学历之后也获复旦大学的证实。 把镜头拉远,我们看看日本“下流老人”现象。下流老人一词出自作家藤田孝典的著作,书中提及,不少为日本经济奋斗了一辈子的老人,有四成因不同原因沦为贫困状态,有者甚至无家可归。 美国亦有退役军人流浪问题作为参照。他们曾为国家服役、受过专业训练,是守护国家的英雄;后因精神健康问题、与社会脱节、支援系统不足等,退役后沦为街头流浪者。昔日英雄光辉不再,沦为人见人嫌的狗熊,实在唏嘘。 我没有选择露宿街头,但突然之间,这个方案变得可行了。这就像是个舒适区,如果你失业的话。 我的工作时有时无,当我失去工作时,备选计划就是在这里。 以上两段来自《流浪者之歌》的受访者自述,或许就是所有流浪者的真实写照。上述例子也证明,无论身处何地,教育背景和职业经历再怎么丰富,也阻挡不了命运造化弄人。 我们与他们的距离其实没那么遥远。哪一天,当我们突然失去了工作与收入来源,各种原因,都可以是流浪的起因。 这里不得不谈谈中产阶级的脆弱性, [vip_content_start] 许国伟和黄子伦都曾在专栏中提到,政府给予的好处,往往与中产阶级擦肩而过。不穷又不富的中产阶级,消费能力与收入固然尚可,却在社会福利中陷入视觉死角。得不到援助,只能自救。 然而,中产阶级表面看似生活安稳,但他们往往在承担车贷、房贷、孩子教育与父母赡养开支后,大部分人都每月光光,现实生活中与低收入群体无异。若过于依赖单一收入来源,一场重大变故便能让他们积攒至今的一切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社会的预期以及自我压力也容易让中产阶级在失败后陷入羞耻、内疚、自责等情绪,因而使自身问题恶化,如:长期抑郁、放弃求职、逃避债务等。然后,成了原以为不会成为的人。 我们习惯把责任推给个体。当一个人失败,社会往往会指责他们不努力、懒惰、自暴自弃。但事实上,流浪的问题属于结构性,并非偶然。医疗制度失灵、房价失控、就业市场淘汰机制过快、精神健康系统薄弱,都是造就人们流落街头的产物。 我们或许不能将流浪问题完全归咎于政府,但他们绝对难辞其咎。政府作为资源分配与社会保障的主导者,其角色尤其重要,若失职不作为,流浪问题必然会日趋严重。 瘆人的是,多数国家不只看不见问题,还会以“城市美化”的名义对他们取缔;祭出长椅中间加扶手、水泥上钉尖钉等手段,逼迫他们离开;更有甚者,更是将流浪定为犯罪。 市容固然重要,毕竟映入灵魂之窗的第一画面让人如何定义一座城市。但,剥夺栖身之所、取缔、将流浪有罪化,然后呢?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流浪者何去何从?我们又能否降低未来流落街头的人数? 流浪者反映的,是城市的另一面。今天社会大众仍会为鸡骨头事件感到愤怒,这真的很好,证明我们的道德价值观依然在线。 但,为尊严愤怒之余,不妨看看街角,看看那些平日里不被社会照见的人。他们也许是世俗定义的失败者,但也是我们尚未成为的可能性。 弱肉强食,乃食物链法则;但任由人倒下,则属社会的失职。无论莫哈末达尼斯或阿尔伯,他们都是被结构抛弃的名字。 对了,现今社会越来越多所谓躺平族。不知道他们下一个躺平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相关文章: 黄子伦 | 中产阶级路在何方 许国伟 | M40看财案:开心没5分钟 【流浪者之歌/01】我住在街头!──露宿者的流浪故事 【流浪者之歌/02】流浪汉妈咪/街头施饭关怀,让他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流浪者之歌/03】无家不是罪!定点送食,温饱落难的人 郑丁贤.从鸡骨头到诈骗,大马华人的精神状态 鸡骨头事件| MCMC传3人录供 罪成可判50万罚款 坐牢2年 鸡骨头事件|苏盈之斥过火 “无礼行径让华人蒙羞”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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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前
6月前
7月前
7月前
2024年7月大学毕业后,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休息了一个月,便开始踏上了找工作的旅程。那时候,我万万没想到,这段旅程会是一场持久战。在4个月的时间里,我一共投出了超过100封简历。每天都在修改履历、投递简历、准备面试。直到12月,我终于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正式工作的录取通知——一家世界五百强的跨国公司。 多数工作申请流程相对简单:在线投简历,接到人力资源的电话面试,随后是线上或线下与该负责部门的一至两轮面谈。但一些大型企业的管理培训生项目(Management Trainee Programme)则更为复杂。它们通常设有多轮筛选,包括线上测评、群组面试等,还有特定的申请时间段,因此必须在毕业前就开始投递简历。不过,这些项目往往也提供更系统的培训与轮岗体验,是快速成长学习的好机会。 找工作的过程中,我有超过九成的面试都是线上进行。只有两次是线下面对面的,那第一次线下面试的经历,我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一家大型银行的第二轮,也是最后一轮面试。第一轮我们已经线上进行过,负责人说希望能见我一面。为了这次面试,我从柔佛坐车北上吉隆坡,一路上都在背面试题、做心理建设。但真正坐进那间会议室,面对6位面试官时,我还是彻底慌了神。有一位面试官因为我答得不够理想,直接中途离开了会议室。我知道,机会就这样没了。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我忍着眼泪,直到坐上回家的车才默默流泪。那天回家后,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 几天后,我和父亲聊天时再次情绪崩溃。他听我倾诉后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就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是一件好事。有人到年纪大了都不愿意反省自己,更别说改变了。”这句话点醒了我。我开始回顾那场失败的面试,把所有不足一一列下来,并逐一改进。 一个月后,我获得了第二次线下面试机会。这次是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我仍然紧张,心中有无数个声音说“要不别去了”、“反正又会失败”。但我还是去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面对面试官的提问,不再畏惧“被打压”的场面。面试结束时,面试官亲自送我到门口。 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结果,但我知道,我这一次,已经做得比上一次更好了。几天后,我收到了录取通知。 现在的求职方式大不相同 我常常想,我们和父母那一代的找工作方式,真的是两个世界。父母常常担心我们找不到工作,也会频繁地询问,虽然是出于关心,但对我们来说无疑也是一种压力。尤其是在社交媒体上,大家好像都过得很有趣,而我还在家“投履历”,那种落差与焦虑,是外人很难理解的。 父母那一代找工作,通常通过报纸看到招聘广告,然后打电话预约面试。但现在的求职方式大不相同。现在,人工智能(AI)系统会首先筛选简历,接着由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进行初步的电话面试,最后才有机会进入相关部门的面试环节。如今,求职者甚至需要先通过层层筛选,才能获得“表现自己的机会”。 不过,互联网的出现也为我们打开了更多可能。我们可以申请全国甚至海外的职位,不再受地理限制。但与此同时,也迎来了“太多选择”的烦恼。越是选择多,越容易迷失方向。 幸运的是,我在这段经历中学到了很多,也想和仍在找工作的你分享一些小建议: 1. 善用大学的就业中心(Career Center),他们可以帮你修改简历、提供模拟面试。 2. 善用网络资源,例如利用人工智能(ChatGPT)协助你撰写求职信(Cover Letter),或分析职位描述(Job Description)的关键词,优化简历。 3. 时间管理,每天安排固定的“专属求职时间”,其他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4. 多准备、多练习,一定熟能生巧。 5. 不要小看自己,找工作只是人生中的其中一个过程,不是一切。 很多人在焦虑“何时才能被录取”,却忘了享受这个过程。这其实是一个很珍贵的过渡期,你可以趁机学习新技能、陪陪家人、做一些平时没时间做的事。等真正开始工作了,这样的自由时光可能一去不复返。 最后,送给正在找工作的你一句话: 你不是不够好,只是还在路上。
7月前
8月前
8月前
9月前
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想过用无数种方式把这件事转化为文字,可始终没有写下去的勇气,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怨?该怨谁?多怨?怨多久?删掉这句话也许是最如意的选项,用一把剪刀咔嚓咔嚓把那段不堪的回忆剪掉,碾碎,灰飞烟灭,痛苦亦不复存在。 那年我十来岁。由于我前一年得了全国赛跑前十名,所以这一年也势必要冲入全国赛。不论是体力上的训练还是精神上的鼓舞,都算是生涯中的高潮。我秉持着赛跑即赴死的心态在丛林烂泥里跑完10公里,却在最后10米体力不支倒下。我再次凭着最后一丝意念爬起,却找不着北地跑了两步后在众目睽睽下倒在了终点线前几步——不再起身。 我醒了又晕,浑身动弹不得,眼皮千斤重得根本睁不开,拼命地呼吸,空气与气管猛烈地撞击让我胸口好痛。那一刻我根本称不上是个人,顶多是个为了存活的驱体,全程却一直听到众人在我耳边冷言冷语:矫情、有个性、至于吗…… 当我逐渐恢复意识时情况其实没有好转:我双腿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筋。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要先救哪一条腿。呕——一刹那,一股胃液又涌上心头。我跛着脚到一旁干呕,可双腿仍止不住地抽筋。我嘴里嚷嚷着要运动喷雾,可红星月会的同学为我喷没两下就放下。我半哭着求他继续,身后竟大声地传来一句:都赖在这儿多久了,不用帮她!我猛地一转身,惊见那位领头朝我撇了撇嘴,眉头紧皱,怒视着我,还让我身边的那两位同学离开。 刹那间,我傻眼了。我体力本已透尽,加上赛中失误的失望感像脱缰野马冲击我的内心,精神崩溃,而她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不用帮她”压死了一位运动员的尊严——让她自身自灭,因为差劲的运动员她不配。 我起身回到选手席上,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刻责:不用帮她,那么差劲了还凭什么要帮。是啊,看来我一辈子会被人讴病,不管我成绩多好,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假惺惺,卖惨,要人伺候的公主。欸,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不睡一觉休息吧,放松一下,殊不知一闭眼,思绪不断重复,一遍一遍指责自己,就像被困在幻境般的迷宫内打转,陷入死亡循环。 我忍受不了,可睁眼后我竟发现自己丧失语言能力,一句话都说不了。我试图问自己:我在哪里?这是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梦吗?还是童年回忆?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实。不!我仅剩百分之一的理智告诉我:只是脑部信号错乱啊! 理智和情绪掀起大战 我企图自救,可理智和情绪在我大脑里掀起大战。当时的我看着与我3年形影不离的手表,但我绞尽脑汁也不晓得要如何把它戴在手腕上。好在一旁的教练发现我行为异常,把我送去医院急诊室。那是恐慌症,也就是Panic Attack,至于我戴不了手表,是因为我大脑失调导致视觉左右颠倒。 恐慌症发作可怕,但远不比后遗症的折磨,即长期高频率的回忆。两年以来年,七百多天,平均每日2次攻打我的心海。事后,我从以前可以和陌生人随口聊天的自来熟,变得胆怯而不敢开口求助,总感觉身后有一股声音冲着我喊:不用帮她! 所谓:时间不是解药,但解药在时间里。说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以前总感觉痛苦嘛,不就是久了便会不痛不痒。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人会随着时间成长,阅历的积累,思绪的沉淀,让一个执著顽固的毛头小孩学会放下,学会看淡,学会随遇而安。新的一年,该删掉的也许不是这句话,而是心中的那根刺吧。
9月前
10月前
10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