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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

3月前
1976年,我师范学院毕业,被教育部派到彭亨州皇城北根执教。 根据当时的彭亨州华校督学罗锦鸿,北根离开麻坡最近,所以我就被安排到那儿献身教育。(他一定是看地图而确定这个理论的。) 我猜想这位督学的地理知识一定很差,不然就是一定没有出过远门,不知道我从北根回麻坡简直是一件苦差。我得搭巴士到关丹,再从关丹搭长途巴士到首都吉隆坡,然后从吉隆坡搭长途巴士到麻坡,再搭巴士从麻坡到家乡班卒,最快也要费时一天! 反之,我从家乡班卒去北根也一样麻烦,必须折腾一天。 执教的第一年,我考获了驾驶执照,翌年就决定买一辆摩托,以方便长途跋涉回家乡。我耗费八百多令吉,买了一辆100CC的Suzuki作为交通工具。 有了摩托,我回家乡时可以由北根南下,路经那示、云冰、兴楼、丰盛港,再转西走,路经加亨,抵达居銮,再转北走,路经永平,抵达麻坡,转西走半个小时,终于抵达家乡班卒,全程约莫380公里。 别看我叙述得轻描淡写,一旦坐上摩托长途跋涉,就要忍受8个小时的日晒或雨淋。这不是一件容易、舒服或惬意的事。 一个人孤独在路上,唯一可以娱乐自己的就是欣赏沿途美丽的景色。可是景色一直重复,看多了也会厌倦。 我苦中作乐的方法就是偶尔唱唱歌,让自己轻松和开心一些。而我最常唱的一首歌,就是约翰·丹佛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Almost Heaven, West Virginia Blue Ridge Mountains, Shenandoah River Life is old there, older than the trees Younger than the mountains, growin’ like a breeze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a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唱着这首歌的当儿,我的心情倏然豁然开朗,虽然路途还很遥远,但是只要一公里一公里耐心去奔驰,目的地总会抵达的! 是的,奔驰在路上,虽然疲倦劳累,但是想到目的地就是前方,一定会坚持下去。无论回家乡或回去工作的异乡,只要一路顺风,我都必须,也应该感到开心和感恩!
5月前
1974年,我和同乡朋友钟亚历毅然离开拉曼学院,投入文良港诗礼哥达师范学院的怀抱中,他是英文组,我是华文组学员。 当老师本来并非我的夙愿,但是中六课程我读得磕磕绊绊,没太大信心,而且不想父亲为我的经费操心,所以就放弃读中六进大学的憧憬,决定当一名老师。 师范学员每个月有150令吉津贴,够我和朋友在文良港租房搭伙食,甚至还可以每个周末到秋杰路一带的戏院看一场只需1令吉入场券的电影。 我在学院的日子是写意的,从来没有为完成作业或准备考试紧张地熬夜奋斗,我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每天好整以暇,天塌下来当被盖,让许多同学十分羡慕。 也怪不得多年以后,我的学院同学都以“吊儿郎当”和“洒脱自在”来评价我,说我完全没有老师应有的严肃形象。我听了一笑置之,反正这些年我已经退休,要严肃为时已晚。 是的,当时我除了在学院学习之外,课余就是写作、阅读和弹吉他唱歌,日子十分惬意和快乐。没有丹尼指导我学习吉他的日子,我只好自己抄歌词及和弦,自学拨和弦把歌曲唱完,虽觉得乏善可陈,但也聊胜于无。因此,我总是乐此不疲,每天傍晚就躲在房间内或天台上拨弦并嘶喊一番,发泄多余的精力。 翌年,学院迎新周有歌唱比赛,我没有自知之明,竟然去参加试唱(audition)。 当天晚上我独自去到学院礼堂,等到唤我的名字就上台坐在椅子上,然后拨着吉他和弦,唱了灰狼(Lobo)的〈I’d Love You to Want Me〉: When I saw you standing there About fell off my chair And when you moved your mouth to speak I felt the blood go to my feet Now it took time for me to know What you tried so not to show Something in my soul just cried I see the want in your blue eyes…… 我以为自己唱得完美无瑕,而且真情流露,肯定令评判感动不已,可惜成绩出来,我竟然被淘汰了。 回首往事,我觉得我当初所遇非人,没有碰到伯乐,不然现在大马歌神就是区区在下了!无论如何,灰熊的这首成名曲,一直成为我的心头神曲,并且让我回味无穷。
5月前
近日,网络上疯传中六课程的中国文学史被废除的消息,引发了两极化的评论。反对者认为,中国文学史承载着中华文化的深厚底蕴,若将其剔除,无异于釜底抽薪;支持者则认为,中六课程时间有限,难以系统梳理整部文学史,因此以精选作品串联文学发展脉络,是更为实际的做法。面对这样的争议,不禁让我回忆起自己在中学时期自修中国文学课的经历。 我当年是理科生,而中国文学课仅在文科班开设。事实上,在求学过程中,我已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理科,相较于科学,我更擅长并热爱文科。然而,当时的主流观念普遍认为理科生的前途比文科生更广阔、更光明。受此影响,我硬着头皮把自己塞进枯燥的公式里,一遍遍背诵方程式。而华文与文学,却让我在这狭窄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片自由的天地。 我热爱写作,经常投稿,也喜欢阅读。偶然间,通过老师的介绍,我得知马来西亚教育文凭考试(SPM)可以报考中国文学课。老师向我们讲解,这门课的考试范围主要围绕3本书:鲁迅的《阿Q正传》与《祝福》、老舍的《归去来兮》,以及涵盖古代散文、古诗词、现代散文和现代诗的《友联文选》。至今回想,那时的我虽然读了不少书,但由于缺乏系统学习,也对文学名家知之甚少,没想到,这3本书竟成了我叩响中文系大门的敲门砖之一。 我从未正式上过中国文学课,只是靠着老师提供的笔记自学。在这两年里,我仅参加过两次考试——一次是预考,另一次便是正式的SPM考试。幸运的是,我最终取得了A-的成绩。然而,当时的我并未将这门课看得太重,它只是满足了我对华文的热爱罢了。未曾料想,这个偶然的选择,竟悄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心之所向 考入师范学院 后来,我通过面试成功考入师范学院,修读教育中文系。那一年,全马仅录取了10名学生,他们几乎都是SPM 9A以上的优异生,而我只是勉强达到了师范学院的录取门槛——6A。讲师告诉我们,那一年教育中文系的录取条件之一,便是必须在SPM报考中国文学这门课。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我报考中国文学课不过是出于一时的兴趣,未曾想,这颗无意间播下的种子,竟在多年后悄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当年的3本书收录的皆是中国文学中的经典之作,尽管我当时对中国文学史一无所知,却依然读得津津有味。而正是这份热爱,帮助我踏入了师范学院,继而在十多年后进入马来亚大学攻读硕士,一步步构建起对中华文化与中国文学史的认知。 我们永远无法预知,今日的一次小小选择,未来会引向何方。但如果心之所向,何妨去读一读呢?
7月前
9月前
11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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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隽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只因为他是我哥哥,更因为他是我的良友。 从小长大,酸甜苦辣我们都一起经历过,感情密切自然不言而喻。举凡玩乐、生病、读书、高谈阔论世界课题,哥哥都陪伴着我。但小时候我总仗着自己是弟弟,霸道地要他处处让着我,就如炸鸡大块的要先给我吃,较好的新手机要先买给我,家务则通通丢给哥哥做。然而哥哥竟从不生气埋怨。后来我才明白,哥哥甘愿为我做牛做马,都是因为他爱我。 妈妈常说,我还是婴孩时,妈妈要把我送往保姆家照顾,3岁的哥哥见状,哭个不停地阻止她,以为她要把我送给别人。时间飞逝,当年的局面如今恰恰相反——哥哥考完SPM就报读师范,等面试成绩时,轮到我不舍得哥哥了,我甚至偷偷祈祷他报读不到师范学院,就能留下读中六,继续陪我。 可惜,哥哥的优异成绩不允许我自私妄想,最终他还是被录取了。他走的最后一天,我俩坐在一起,没说太多话,但多年来的回忆都在大脑里速转了一遍,我跟哥哥说我不舍得他,他却希望我放下,我默默答应了。 哥哥走后,家里好像没变一样,但是心里可以深深感受到,房间里双人床看不到他的背影,放学回来看不到他的迎接;看到有趣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冲出房外要与他分享时,才意识到他离开了。大大的双人床上只有我孤零零一人,想起之前的我们还在争抢着床位、打闹,我多么希望他能回来啊。在家里,我失去了一位知己好友陪我说话,我感到孤独落寞,倏然明白一些没有兄弟姐妹的朋友,为什么一直说他们在家里很闷。 说白了,我就是无法放下哥哥,他是最懂我、最关心、最让我开心的人。直到最近,他学院放假终于回来了,看到他我马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我的思念倾泻在他身上,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陪伴。听着哥哥述说在那里的新生活、遇到良友,我也为他感到开心。哥哥临走前再次嘱咐我,要懂得放下他,不要因为他而耽误了自己的生活。 哥哥又回去了,但这一次,我成长了,我已学会放下他,开启一段独立、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2年前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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