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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奖

(居銮19日讯)居銮中华中学高中31届、初中37届校友代表陈治鉴表示,从1994年的叶嘉星文学奖到銮中文学奖已走过31年,而一代代銮中人都在做同一件事,即坚持用文字去探索这个世界。 陈治鉴今日在第31届銮中文学奖颁奖典礼上,如是表示。 他表示,写作不只是写下一个故事、一首诗、一段感想,更也是一种与自我深度对话的方式。 他向出席的参赛者表示,文字是最可靠的秘密基地,也是给未来的自己发的一封私密邮件。 “那些在銮中教室、在图书馆角落写下的文字,正悄悄地塑造了今天的你,也帮助你更理解这个复杂的世界。” 陈治鉴也表示,希望学生们永远敢写、敢于表达和自由思考。 出席者包括该校董事长王培荣、副董事长林江宝、监学梁超杰、校长赖俊雄、华文科主任廖国平、銮中3137同学会代表叶云辉、叶咏虹、杨春花等。 第31届銮中文学奖成绩(仅列前三名) 初中小说: 第一名:罗馷琁,第二名:廖伟涵,第三名:张乐颖 高中小说: 第一名:叶芳羽,第二名:王骅妍,第三名:邓誉炫 初中诗歌: 第一名:罗熙媛,第二名:李槿攸,第三名:和炜竣 高中诗歌: 第一名:陈芷涵,第二名:杨佳玉,第三名:王紫璇 初中报道文学: 第一名:戴于涵,第二名:彭艺元,第三名:余佳璇 高中报道文学: 第一名:叶芳羽,第二名:王骅妍,第三名:廖恩慈 初中散文: 第一名:李若奕,第二名:潘峻源,第三名:罗馷琁 高中散文: 第一名:叶芳羽,第二名:易证稀,第三名:张乐扬
2星期前
过去曾撰写台湾台积电青年学生文学奖新诗组决审侧记。诗人颜艾琳表示,作为全台最大型的学生文学奖,每届得奖作品都会被拿来与中国大陆的青年学生比较,以观察两岸学生文学所关注的议题以及美学观念。校园文学奖往往也反映各大学之间的美学标准。因此,我认为文学奖的得奖作品往往呈现出一个场域的文学生态,更不用说全国性质的比赛。 近期,仁华全国大专文学奖与依大文学季文学奖相继公布决审记录。作为一位诗歌爱好者,对其中新诗组的讨论更为期待。后者的评审展现了相当的专业性,其中讨论可窥见三位评审的审美脉络与标准,也有足够的论点去说服读者作品未能得奖的缘故。 而前者,尽管反复阅览,讨论缺乏细腻的审美脉络与分析肌理,读者无法从中获取三位评审的标准。我当然同意诗歌的审美是主观的,因此在阅读一首诗,我从不评价好与坏,而是我与我诗学观念是否适配。但作为比赛,我们需要去思考:自我的好恶是否凌驾于技术与思想之上? 其次,每一位创作者耗费心血之作品,幸运地——当我们说文学奖等同于刮刮乐——闯入决审,无论得奖与否,总希望看见更“专业”的诗人点评他们的作品,从中意识到那些需要保留抑或修正的优缺点。在撰写台积电文学奖侧记的时候,曾有前辈提醒我,评审的发言长度需要平均。但这次的记录,我坚信绝非记录者的问题;哪怕再怎么节省字数,也绝不会出现一人一句短评的问题,甚至有一首作品,竟有一位评审一句评语都没有。 其中一首叫〈受膏者〉的作品评语,一位评审这样说道:“我不太明白这首诗的意念,不清楚他要表达什么?他要塑造怎样的形象?虽然题材算是特别的。”上次听见这样的评论,还是在推荐从未读过诗歌的朋友阅读杨牧老师的诗作时,他说:“我看不太懂。”我不得不对评审提出质疑:他是否有认真对待,乃至阅读每一首作品?毕竟,在〈你们这些诗人有话能不能直接对本人说〉的讨论中,竟没看见同一位评审的发言记录。如此对待诗歌的诗人,就像是那些在书店随意翻阅书籍,发现手上拿的是诗集便立即放回书架的,轻视文字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份评审记录,当台湾的诗人朋友们向我索要记录阅读,我无法忘记他们的表情,无法忘记我的窘迫。阅读结束后,除了尴尬地四目相对,再也没有任何好说的。但是,这样的侧记稿,不得不让我们反思评审的邀请:辈分与资历是否远优先于专业与敬业? 相关文章: 【文学意见】章楷治/论观察 章楷治/躺平 章楷治/遗忘
3星期前
他提起8岁时,母亲就不在了。“8岁那年,我和弟弟拿着空罐头出外捡龙眼核玩,被家人急急叫回,我把龙眼核亮给弥留的妈妈看,还说:‘妈妈你看,我捡了这么多的龙眼核哪!’” 他说的是自己一直想写的小说〈龙眼的季节〉,说着说着,他再次哽咽。 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得主、台湾作家黄春明新近出版两本书:《山爷》、《台湾草叶集:跟着黄春明走读身旁野花杂草》。92岁的黄春明精神奕奕地说:“我在家写小说,我到现在还在创作。”他哽咽地谢谢妻子林美音的细心照顾。鹣鲽情深,全场动容。 根据联合文学出版社发布新书资讯,〈山爷〉描写孤居山村的老人历经政权流转与社会动荡,某日圣母安养院的修女与义工来访,积极招揽他成为住客,但他离不开这座美丽而颓残的山村,最后不敌火灾、病痛,老人终于搬进安养院。 不过此一决定却意外唤回在他内心一头蛰伏多年的三脚山猪。时间回到50年前,一头富有灵性的三脚山猪,冲撞出种种惊险事件。这头山猪究竟为他带来缠绕半辈子的仇恨,还是意外成为聚拢人心的宝物? 黄春明在《山爷》书序中写道,像这样的老人,“一旦遇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一个人再怎么意志坚定,还是敌不过大环境的框架,唯有听从将就,他还是以种种理由,顾及面子。好在他是一个风趣乐观的人,到哪里,那里就活络起来。” 黄春明说:“这么可爱的老人家,就像《青番公的故事》里的青番公,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初次介绍,请多多指教。” 联合文学出版社表示:黄春明酝酿多年的新作〈山爷〉,再次提笔描绘60、70年代台湾历经政权流转与社会动荡,小人物生活“变”与“不变”的温润热情性格,挖掘这片山林遍布土地上的多元文化,历经时间的发酵酝酿,带给读者含苦回甘的人生体悟。 本书除了〈山爷〉,还另收短篇小说4篇及黄春明与同为作家的儿子黄国峻合作童话一篇,无论是对老人族群的关怀或是借孩童心眼展示无限的想像力与对自然环境的热爱,仍皆以其一贯简单的文字呈现独具见地,意味深远的故事。 林美音:读《台湾草叶集》如回到外婆家…… 另一方面,黄春明18日在位于台北市的台湾文学粮仓举办《台湾草叶集:跟着黄春明走读身旁野花杂草》新书分享暨好友同乐会,现场两百多人分享了温馨感人的相聚。 这本书是黄春明于1995年在皇冠杂志的专栏汇集而成。黄春明作序表示:“目前在网路的时代,要什么知识,经网路一搜,图文即可随时得手,没比这更方便。但要经过亲眼看着摸着,那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要用当地各方的语言,特别是以地方的方言诉说,其说法那就千变万化,怎么说都说不清、说不完。” 回忆当年,黄春明指出:“当时自己也没相机,只能亲眼目睹,徒手用彩色铅笔,一点一滴的将它画起来;其实这样笨拙地画起来,使我学习得更为深刻,笨也有好处。” 他的妻子林美音在发表会上坦言,“跟老师结婚60年,近20年都陪伴在老师身边,是老来伴。读老师这本草叶集,犹如回到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日子,那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 黄春明直言:“娶太太很重要。”他哽咽地说:“年轻时她包涵我,这20年来她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得癌症,早就该走了,都是她的细心照顾和鼓励。” 他转头对妻子说:“谢谢。” 泪落了下来。鹣鲽情深,全场动容。 接着,他提起8岁时,母亲就不在了。“8岁那年,我和弟弟拿着空罐头出外捡龙眼核玩,被家人急急叫回,我把龙眼核亮给弥留的妈妈看,还说:‘妈妈你看,我捡了这么多的龙眼核哪!’” 他说的是自己一直想写的小说〈龙眼的季节〉,说着说着,他再次哽咽。 新书发表会主持人远流出版王荣文董事长说:“黄春明新近出版的《山爷》也是说、写了50年的作品。” 数十年前就想写龙眼记忆 黄春明说:“《山爷》那个故事说了很久。我为什么喜欢说我正在创作中的故事?一方面是复习其中情节,一方面是因为我说了之后,对方听这故事的表情,也是我的参考。” 他再说起〈龙眼的季节〉的细节,接着又说:“除了这个,别篇也在写。” 数十年前,黄春明就想写心中的龙眼记忆。去年10月,妻子林美音对他说:“我从你29岁认识你,那时你就在说‘龙眼的季节’这个故事,已经五十多年了,现在终于要下笔了。” 接续,黄春明在发表会现场唱歌,夫妻对唱〈农村曲〉及〈淡水暮色〉。林美音透露他这半年常常唱歌,尤其爱唱童谣。“他的嗓子好,声音宏亮。” 大家高喊安可。于是他又唱童谣〈丢丢铜仔〉,“火车行过……磅空内,磅空的水……滴落来”,还模仿火车的声音。他心有所感的说:“健康很重要。年轻时要把身体照顾好。”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这项活动由远流出版社董事长王荣文担任主持人,台湾作家向阳、方梓参加座谈。文学史学者陈芳明、黄春明基金会董事长李瑞腾教授参与。 黄春明于1935年在宜兰罗东出生,从小用脚读地理,教室在天地之间,也因此他很擅长博物观察和人文采风。这本书是他耗时多年对身边野花杂草的探查、侧绘、访谈耆老、研究、纪录和书写的成果。全书分成“草叶”、“瓜果”、“花树”等三大篇目,黄春明以独特的说故事口吻,生动引导读者观看身边似乎微末却有大作用的植物,并搭配令人惊艳的植物写生和田野笔记,包括莲蕉叶、霍香蓟、牛震棕、空仔树、乌桕……等等,并融入自己的生命故事与创作灵感。 远流出版社编辑总监周惠玲说:“黄春明老师自幼多才多学多艺,常以多元媒材呈现意念,偶尔会说自己是被文学耽误的画家。” 更多文章: 青春未及老:我的父亲黄春明 我对黄春明的一些回忆/文征(关丹)
3星期前
2月前
3月前
有学生来见我,说要询问AI和写作的问题,寄来一封落落长的WhatsApp简讯,写了访谈的问题,日期和自己的姓名。我在约定的时间等待他们的出现,一共来了三人,两人负责谈话,一人摄影。我把他们带到一间闲置的休息室,听他们说明来意,都是些不曾见过的学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找上了我,简单询问原因,只说因为我曾经出版过一本诗集。 有学生问我AI和写作的问题,例行先是询问写作的起点,初衷以及写作对我而言的意义。这是一个回答过无数遍的问题,每次的答案都在稍作调整,试图把过往抽象的记忆美化成想像发生的场景。我看向他们,都是非常年轻的学子,一身皎洁的校服,采访时提问的神情和语言表述能力无不显得缺乏经验与自信。一面镜子挂在他们的背后,当眼神涣散,视线穿透他们时,我看自己。 应是和他们差不多的年龄,在中学年代跑去图书馆的架子上,借几本书名上写着文学小说的精美书籍,看不懂内容没关系,把漂亮的句子抄录下来,背熟,仿拟,羞涩地将作品交予他人阅读,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身体里种下许多早发的,小小的种子。我思考片刻,听见窗外的雨声愈来愈急,回答说:不过就是平凡,诚恳,如一位停留在20世纪名不见经传且固执的老派文青。 有学生问我AI和写作的问题,譬如如何去看待那些AI生成的作品。比起他们准备好的提问,我更好奇他们使用AI来写作报导的心得和经历,以及那些罗列在A4纸已拟好的问题之外的浮云。 “所以你们会借用AI来写作吗?”我反问道。 透过简单的交流惊觉他们对于文学写作和AI结合的薄弱背景。我设法去向他们讲述AI写作发展史的脉络,从机器翻译软体,到微软小冰出版的第一本AI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以及后来诞生的对话机器模型ChatGPT,将十几年AI与文学写作发展史简洁地用几分钟去陈述说明。我也曾经借此意象元素写过一首作品,输入关键词去产生出AI生成的内容,企图赋予冰冷的文字更多生命,透过互文与对话去厘清文学和人工智能的想像和忧虑。 “比起文字,AI写作更容易摧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说。 年初时办了个小说文学奖,网友阿布在我的脸书留言:“文春和星云的邮箱每天收到同一个作者的小说、散文。每天至少投来一篇……。而且这样做的不只有一个人。希望你那里不会被AI轰炸。这种轰炸让我觉得今天办文学奖已经没有意义。” 曾经的我也认为写作是很纯粹的事情,每个人紧靠着文字,活在彼此所追求和信仰的文字里,从未思考过文学写作这近百年来未有的大变局。我想,当一个读者需要产生怀疑去思考自己阅读的文字,是否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撰写时,有些热情和悸动就已经不见了。我不愿去猜疑,一颗心历经数年的淬炼,从高温到冷却,消失,虚无,有时候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而已。 有学生问我AI和写作的问题,“所以写作终有一天会被取代吗?”他们说。这是一个苦思过许久许久的问题,过去遥望的未来总在还未准备好的刹那间,就猝不及防降临,所有人宛若失去向导般茫然无措地驻足在原地。 “但至少不会是现在,”我答覆说。因为我们还能从文字中找寻到“共鸣”与“共情”,这是人类独有的情感领域,我们依然能在文字间取暖,找寻彼此情感深处交汇的频率。我想若真有一天文学写作变得毫无意义,每篇作品都成为失去灵魂和生命的一袭干燥彩衣,只停留在美丽,无法产生出任何情绪波澜涟漪,才是文学的陌路吧。 语毕,在短暂的闲聊后将他们都送了回去,回家路上思考着学生的提问,关于AI和写作的问题。“至少不会是现在,”我对自己说,在内心对自己重复地说。 相关文章: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简单的芭乐歌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在作品之外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入围就是肯定
4月前
3月中旬的新纪元大学学院颇热闹,各单位合力举办“情在马来西亚”国际研讨会,其中备受关注的发表者有马华作家陈大为,讲述十余年来马华文学评论的观察与编书经验。翌日,他在马来亚大学的讲座尾声揭示一项重大消息,与去年公布的新作《传抄的太阳:中国诗歌史1938-2019》有关。这部由马大中文系出版的新书,除了印制少量实体书供图书馆收藏,也将开放现场出席活动的学生与文友下载全文电子版,豪气地分享写作成果。这部逾800页的研究专著是陈大为历经18年投入考据、批评与诠释的心血之作,聚焦在近81年来中国诗人的美学追求与生命历程。 同样在中文系任教的马华作家伍燕翎认为此次机会难得,约好在公开演讲之间的空隙,与陈大为交流写作、教学及生活近况,促成这次访问。访谈内容以台马两地的文学观察为主,探讨目前写作环境,以及学生的阅读与学习情况。 文学奖意义在于磨练技艺 无论在台在马,90年代参与文学奖是热门的文坛晋升途径。青年写作者参赛是为了挑战自己,也是想获得肯定。目前文学奖制度已趋定型,也盛行30年之久,文学奖对现在的青年写作者来说仍是重要的肯定吗?要如何看待其作用和局限? 陈大为表示,90年代能在几个重要的文学大奖中获奖一两次即可证明实力,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些年设立了太多新的文学奖项,形成一个大狩猎时代,大量写手终年疲于奔命,往往为了在短时间内赶上几个截稿期限,不会细致打磨作品,反而造成得奖作品质量下降,大奖的含金量流失,年轻人难以凭借一次获奖成名。不过,文学奖仍有正面的存在价值,可让写作者自我磨练,而不是赚钱、成名的手段。纯粹为了得奖而写作,会造成一种不健康的写作生态。陈大为一再强调年轻写手必须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挑选合适的比赛、适合的投稿机会,写出真正想达成的内容,不可逐水草而居。 写作者希望被看见,期待乘风而起,但在强调单篇较量的文学奖中未必顺利夺魁、出线。对陈大为而言,写作应是满足自我追求、恣意畅快的壮游计划。如今,他的书写已融合沉潜多年的新诗写作,以及对散文和小说的思考,投入学术写作同时实践文学理想。 本着自身经验,他针对目前文学生态观察提出建议,认为“写作计划”是值得推广的方式。“就像我之前获得台北文学年金奖,需要先试写几篇作品,然后提出一个完整的计划,只要按计划完成就会给予应得的奖金。这不是单篇投稿的模式,而是要通过多篇作品,等于勾勒出一个蓝图,向别人展示自己有能力完成什么、将会完成什么。这样栽培、帮助一个作家出版一本完整的书,比起零零散散去投稿得奖,再将零散的作品结集出一本书,是很不同的。”如果有相关单位能投入资金在写作计划,鼓励作者累积更多作品,更有助于文学长远发展。 文学风气的养成与积累成势 当然,推动这类文学写作计划有其难度。陈大为以台湾国家文艺基金会曾推动的马华文学长篇小说计划为例,历经三届得主之后只有少数人申请,最终无法持续,这也要反省马华文学长篇创作的人才是否仍较稀缺。(编按:2025年6月5日, 【文艺春秋】获台湾国家文艺基金会澄清并修正:“马华长篇小说创作发表专案”自启动之初即规划为期三届 [2017∼2019],目的在于鼓励马华长篇小说创作,提供作品孕育与出版平台。三届办理完毕后,计划即依原定规划告一段落,并无取消第四届之情事。当时之所以未再延续,主要是因整体专案目标已阶段性达成,并非因申请人数稀少所致。)伍燕翎认为现在年轻写作者偶有佳篇,没有佳作,在出版作品方面确实没有太多规划。陈大为认为出版仍是培养作家的重要途径:“我们很难要求年轻作者的第一本书就非常出色,但应该以更长远的眼光来培养,他们在第二、第三本可能才能表现得更好。” 摸索写作风格与凝练文字成熟度的过程中,文学奖是战绩象征,伍燕翎指出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在此之后积累,逐步形成属于世代风格和代表属性。这种积累不只关乎个人写作成果,也涉及文学团体的整体氛围。伍燕翎呼应陈大为的观点,认为推动学生从事研究至关重要,了解作者个人创作,不能忽略一个时代的文学面貌。她举例温瑞安或《蕉风》团队等人曾推动文学相关的例行活动,如果写作者缺乏类似的积累与共同目标,难以形成文学风气。 “对比当时写作风气,现在其实比较松散,大家可能觉得在脸书写一点东西,或者偶尔参加一个文学奖就好,作者群之间其实也没有太多见面。但我觉得大家在一起做一件事,这样的氛围是需要的。”伍燕翎提出作协有意推动写作计划,虽然单篇文章或零散创作在创作初期是常态,但需鼓励作者重视积累并打造属于自己的文学基点。“我最近常提醒,学生要有一个写作计划,我是很认同的,要不然他写着写着就掉队了。”她也认同,需要根据本地的环境条件与创作者的写作节奏,适度调整计划运作方式。在马来西亚,华文创作可能需要更长时间,也许可以考虑延长创作周期,如推动数年一次的写作计划。 读写在理想与现实的两端 陈大为曾在〈大马旅台文学一九九〇〉中提到:“其实青年社最独特之处,不是创作,而是在圈子里弥漫着的一股知识分子意识。”这种意识可说是留台大马人或本地中文人可贵的传统之一。当时的知识分子意识带有鲜明的政治关怀,怀抱为大马社会提供论述的使命,这对文学写作既可能带来积极的推动力,也可能产生某种偏颇的影响。对写作者而言,“知识分子”这一身分是否仍具有重要意义? “重要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很难达到。这里有两个条件,一个是书读得够,第二要有承担的意识。”成为真正的知识分子并不容易,还需具备“天将降大任”的使命感,陈大为强调,有教授头衔的人未必就是知识分子,反之,没有教授头衔的人也可能是心怀天下的知识分子。当时结社与行动的大学生,对知识分子这一身分的认知,更贴近看重社会责任的文人。“其实我们不缺只会写文章的人。我觉得要有文化意识、社会责任,对中文系的长期发展来讲是好的。因为有这种观念培养出来的人才,才会对文学和文化有追求。” 不管时代风潮如何改变,文学传承和累积有其必要,但期待与现实总有距离。伍燕翎认为,大家需要一起推动文学读写,也期待更多人的加入和共同努力。“有时候,我觉得在做事上,很多人其实是有想法的,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或担心会耽误自己的时间。他们并不是非做不可,不像有些人会觉得:‘如果不在我手上做,就没有人会去做了,或觉得需要这样做。’”她回想过去参与大专文学奖或文艺营等活动,但现在学生愿意主动承担责任的好像不多。“当然,这要他们认为有需要而去做,才有意义。” 她以吉隆坡文化街项目为例,当时由傅承得带领的大将事业掀起风潮,是大学时代的回忆。在那样的氛围和造势之下,学生更向往到书店探索。伍燕翎认为不同时代有不同的需求,最近有热爱阅读和写作的学生如蔡家杰,除了写作投稿,与老师谈创作相关的疑问,也负责组织线上读书会。伍燕翎展示WhatsApp里的读书会群组,组员会告知每天的阅读进度,大家也会按照自己的步伐写下阅读感想。“虽然这样算是片段式阅读,但总比完全不读书好。”每个群组以书命名,曾列入的书目有莫言《生死疲劳》、张贵兴《野猪渡河》或金庸《射雕英雄传》等。“这个读书会的好处是,每个人都有一本自己的书,避免影印,这样做也可以支持出版业。如果不是通过读书会,现在的学生恐怕不会主动阅读这样的作品。” 网络时代与文学出路 陈大为分享在台教学经验,提及对年轻一代阅读能力的观察。他发现近年学生的阅读耐心正经历“断崖式”下滑。“以前我教学生,一个学期可以读完很多本长篇小说。现在就不行了,他们已逐渐失去阅读长篇小说或大部头作品的耐性和能力。”现在许多学生习惯以手机浏览短篇幅的内容,300至800字的文章已算是“长文”。他们经常读到300字就觉得已掌握事情要点,缺乏继续深入的意愿和动力。可是众多议题背后可能需要更长篇的分析与论述,而更完整、更具深度的内容大部分要在杂志或书本呈现和发展更多视角的诠释。他不禁感慨,阅读应该是积累智慧、获取知识的过程,随后被简化为获取资讯,现今这种模式已经退化成零碎资料的喂养,如此网络浏览习惯对新世代的阅读能力影响甚巨。 伍燕翎认为,我们应该着重培养普通读者,不能只是鼓励更多写作者的产出。学生的阅读能力下降确实令人担忧,许多原本应该阅读的专业书籍、文学书籍,学生们几乎都没看。这和以往会主动接近小说,阅读后讨论的大学生活截然不同。21世纪初图文部落格崛起,不到10年的时间,Facebook或Twitter等平台席卷全球,后来图像为主的Instagram出现,如今短视频影像内容成为主流,这些都让阅读的空间越发缩减。“可是我认为,我们不需要悲观,必须努力推动阅读。” 网路资讯形式的改变,为文学写作与发表带来什么影响?伍燕翎认为网络文学是值得探索的领域,像方路的奈米小说《我是佛》,原是在网上持续发表微型文学作品,虽然这种创作模式也会占据完成长篇作品的时间,但她相信在网络写作可以增加能见度。虽然还没有仔细的计划,伍燕翎提议可以建设网络文字平台,让其他难以取得本地作品的读者,可以亲近更多作者与本地创作。这些都需要规划,也顾虑到版权意识和内容生产方式,目的是为了打造适合文学生态发展的网路平台,希望推动文字的传播,让更多域外的读者接触到马华文学。 陈大为闲暇时阅读网路文学,也研究武侠小说跨入玄幻通俗小说的过渡现象。依他观察,中国网路小说的受众是一般大众,写手为了迎合他们的阅读口味,网路小说的文学性会被削减。大多数网路小说文学性不高,只有少数作者是例外,如猫腻和无罪。他以中国的网络小说为例,这些能让创作者长期耕耘、持续产出和获得收入的创作平台,已拥有足够大的市场规模,才能让一批写手以小说创作维生。台湾的前例有鲜文学网,但因市场受众有限而无以为继,台湾的网路文学至今也很难壮大发展。 那么马来西亚是否具备发展这一类网路文学的条件与潜力?陈大为提醒,如果马华文学选择走上这条路,恐怕会陷入不上不下的处境。“到时候,我们的严肃文学会比不过台湾,而通俗的又比不过中国大陆。到头来失去自己的特色,两头不到岸。”他认为马来西亚发展网路文学难度很高,短篇小说难以获得读者的持续关注,严肃文学的短篇小说在网路上没什么读者。 对谈过程中,两位都认同延续文学的可能在自觉地阅读与积累。无论时代如何变化,阅读与写作始终关乎个人追求,才能形成社会的精神基础。环境的欠缺总是显而易见,然而个人总有可行之事。在文学场域里创作、行动,了解台前幕后的想法与经验,不免感念有志者必然消耗心力的处境。碎片化的资讯流量掠夺注意力,读写容易变成日常以外的安排。然而把握读写耐力,犹如在有限生命中寻找登山路径,或可以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时,当尽力把握深入探索的机会。 相关文章: 【文学答客问】海凡/再见已是背影——长篇小说《雨林的背影》的一则注脚 【特辑.文学答客问 01】方肯 / 文学讲座与我 【特辑.文学答客问 02】黎紫书 / 文学讲座与我
6月前
最近接到一份台湾某大学的文学奖现代诗初审工作,近百篇的作品压缩在一个档案电邮过来。友人询问那会不会需要读很久,我答覆说如果是大学级别的文学奖,其实会不会得奖的作品很容易辨识出来。困难的反而是主办单位让你选20篇作品入围,但第一轮扫过去看上的作品不足10篇,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从头开始阅读,直到凑满20篇作品为止。 无论什么级别的文学奖,现代诗的组别都是重灾区,数量最多,质量也最差,好在字数比其他类别的少,可以看得很快。想起周若鹏曾经写过一篇厌恶当评委的文章,里头有那么一句印象深刻:“参赛者多数没有很认真,交稿好像在万字店填表格,随便涂黑几个格子就交上,碰碰运气。”我能很认真的说,买万字乱填号码都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中头奖,但在文学奖里头,乱投稿的得奖概率是零。许多人连现代诗和文学奖是什么都没搞清楚,胡乱写几个分行句子,或是抄了几句古诗就投过来。假如从切换电脑页面到点开文件档案需要花费5秒钟,很多时候作品弹出来的一瞬间,就足以判断一首作品不合适,然后Ctrl+W把页面关掉,换下一篇。 要从校园级别的文学奖突围而出是极其简单的事情,人们常说入围就是一种肯定,但对我来说只需要理解三件事情,入围就是肯定,得奖是必须,唯一需要考量的是评审是谁,这决定你是不是首奖的问题。 首先搞清楚什么是小说、散文和现代诗,这涉及你的文学观念、视野和对文类的认识。其次搞清楚什么是文学奖,这牵扯你对专业读者、题材和议题的掌控,以及文学行业规则的认识。两者密不可分,只能一起谈。 你投稿作品的读者(也就是评委),都是由专业读者组成,他们期待看到的作品和你日常在网络与课本上看到作品,完全是两回事。单是小说的种类就能细分出许多种,像是类型小说、青少年小说、网文小说、轻小说、影视剧作品改编小说等。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喜好,这并没有错,但你将以上提及的小说类型拿去投文学奖,就会出现放错地方的问题。问题并不出在那些小说比较低俗或高雅,而是它们都难以在短篇幅内表现出叙事的张力。 展现能力最简单的方法是明确的主题性。由一个主题支撑整篇作品的架构,让其专注在某一事件的讨论和延伸想像,这能让故事避免沦为流水线的叙事而结构涣散。并不是说想得文学奖就一定要书写议题、性别、家庭关系、国家、民族、历史等大框架的叙事,而是因为这些主题更容易聚焦一个重点来讨论,展现一个写作者文学功底和叙事能力。许多作品最大的问题是,评审读完后仍然不知道你在写什么,因为没有重点。 是的,文学奖的重点是如何在短篇幅内让评审看到你的才能。 我曾经受邀担任某场文艺营的主讲人,当时有个听众询问说,他非常喜欢诗人假牙的作品,如果写了相似的风格拿去投文学奖,会得奖吗?我只能委婉的回答:不会。 文学奖所期待的不是一瞬而逝的巧思和惊喜,它需要铺陈和延续,让感觉能够连绵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文字、内容和叙事架构相互协调的成果。文学奖是种竞技,也就无可否认具有功利性,因此需要在规则内极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实力。50行诗上限的潜台词是你最好写40行以上,4000字的散文字数限制,同样的你也最好写3000字以上。难道15行就没有好作品吗?其实不然,但如果一篇差不多质量的15行诗句和50行诗句,我一定会选后者,因为字数和行数的驾驭也是实力展现的一部分。 当然这并不表示行数写得越多就越厉害,这是一个严重的误区。把30行内容质量的作品灌水成50行,和将70行内容的作品压缩到50行,两者的品质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前者是在考虑如何让自己的作品看上去比较厉害,而后者思考的是如何修剪不必要的枝叶,让其更加的浑然天成。 这就牵扯到最后一件事情:用比你完成作品更长的时间去修改一篇作品。文学写作从来没有天才,只有不懈努力不断修改的普通人。我早期完成一篇作品都需要历时一个月,至今最少也要两星期。你又怎么会有自信认为3个小时写完的作品能比其他人更好呢?我常笑话说文学奖的主办方其实不必担忧稿件的数量,因为那些老屁股都会在截稿日前3天才寄出。这并不是说他们懒散,在最后一刻才开始写稿,而是他们都躲起来默默地奋斗,把稿件修改到最后阶段才舍得寄出。 套用我大学老师的名言:一天24小时,用在哪里看得见。同样的,你花多少心思和时间去完成你的作品,读者也都能看见。 相关文章: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创作者的自我修养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风格辨识度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遇事不决,魔幻现实书写
7月前
从新住处三楼望向远处是灵市其他区域的高楼公寓。 已经许久没有住在高楼上,11年时光首都生活,已让我忘掉多年前在马六甲八村(Kampung Lapan)五楼组屋的青春记忆。 当年的小伙伴都不在八村了,回想起在八村的光阴,我很感谢明月、米粒、源斌和美仪的忠肝义胆,也无惧我一个臭男人跟这群女人共处一室。 再上高楼,别有感触。 当年二十几岁的勇气已在这几年磨光。一不察觉,人就像神案上的供花,美丽盛放的花期已过,如今坐三望四,赫然发现自己也陷入没有勇气和忧心于未来的困境中!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走他人的人生剧本的我,如今也一步步走向普罗大众遵循的“人生剧本”里。 健身时,无意间听到卢卡斯谈他去迪斯尼的经验。 他在这期节目里聊何为成功模式。他说,以前他不信有这套模式。可是打从迪斯尼回来后,他见证了这套成功的商业模式,如何将人带到童年时光,让人重新拾起和拥抱儿时的快乐与幸福想像。 他总结,所有的成功之路都是成千上百人走过的路,也一定会走向成功。我听了,一笑,再看看映在镜子里跑步机上跑步的自己,像仓鼠,像许多我曾不以为意的普通人,开始迈开步伐,踏上别人都走过的“成功之路”。 把SS1旧住处的垃圾和旧物丢弃后,我想哭,但我没有。 临别前,我依依不舍地跟房子说:“谢谢你陪伴了我9年,我在这里得到海鸥文学奖小说首奖,我在这里晋升为副刊高级助理编辑,我在这里评阅过许多文学奖,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散文集和短篇小说集,我在这里经历了荒唐的2022到2024年频繁换工的茫然。” 是的,茫然。 9年前刚进这间屋子时,我和许多人的起跑线都一样。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渴望能崭露头角。 那时还曾因为没有得到文学奖而“怒发冲冠”,或者看到文化界怪现象旧撰文痛批。但,批完、骂完、怒发冲冠结束的9年后,我也走进了那时候我骂的现象里、圈子里,并且愉快地跟这些我曾经不齿的现象共处,没有违和的成为马华文化圈子里有了一些身分和地位的中年人。 不过,So What? 我依然是我,依然热爱阅读,依然热爱写作,依然热爱靠北——友人笑我凡事都三分钟热度,我驳斥道:“我的写作和阅读,以及我的分享重来都不是三分钟热度!” 15岁创作至今,掉队的人多得是。那天重看中学时期的作品剪报,我佩服自己写了22年!天晓得我是怎样写过来的? 当年从《南洋商报》地方版【新生代】出发,走进《中国报》【绿频道】,再登上《星洲》【文艺春秋】、《南洋》【南洋文艺】、【东方文艺】、【后浪】,再到终于放下“在本地耕耘”的执著,尝试把作品投去《香港文学》,以及今年在台湾获得联副主编青睐。 一路走来,创作只是让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喜欢,我绝对不会视阅读和创作是痛苦。只有不适合自己的鞋子才让你痛苦。 早上,忘了从哪里看到,有人形容我们这一代人是Bersih一代人。 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Bersih,并且十分不喜欢Bersih。我曾跟一位文化人说,Bersih会不会也是某一群人在累积政治资本? 当时我们在马六甲三角路KFC谈着一本新书的制作,那是Aunty Anna举着菊花的照片铺天盖地发布在自由自在的面子书,许多年后,Bersih被收编了,我想起那一顿KFC的味道真好,而且那时候的辣椒酱还是公开的放在桌子上。 写这篇文之前,我特地重看了“国师”唐绮阳针对双鱼座2024年的预测,下半年的一切都被她算得准准的! 我既惊喜于唐国师的神准,也恐惧于自己是否已经掉入了曾经嗤之以鼻,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圈套,或者卢卡斯所说的“成功之路”? 今年圣诞,在搬家的忙碌中获得妹妹、挚友等人的帮助才得以把东西从旧处迁移过来,但搬家公司的功劳最大,把我三千多本书搬到三楼,两个搬运的年轻印度小伙搬到吐了两次。 曾经,我在《南洋商报》,张永修主编的【南洋文艺】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叫〈迁徙〉。那时候是2006年,我19岁,把“徙”写成“徒”,所幸张主编仁慈帮我订正过来。 我早已忘记掉那篇散文的一切内容,但“迁徙”这个词汇就像烧红的烙铁,由一个蒙面的时间之神,高高举起,然后轻轻地烙印在我折叠的、皱纹慢慢的生命中。说痛吗?非也。不痛吗?隐隐然吧。 相关文章: 吴鑫霖/马铃薯与鸡 吴鑫霖/生活并非繁花盛开
9月前
11月前
(峇株巴辖2日讯)华仁中学日前举办2024年“华仁中学文学奖”讲评会暨颁奖典礼,以鼓励校园文学创作,同时提供文学交流与展现自身创作才华的校内平台。 会上,以峇株巴辖五校董事会前董事庄通锐为代表的“清流一族”老校友,也与校长苏文忠签署《华中文学奖经费支援协议书》,承诺将从2025年至2027年,每年赞助2万令吉作为举办文学奖的经费。 华中文学奖除了颁发奖金给优胜者作为鼓励,还需聘请校外评审,因此,几位前董事在苏文忠邀请下,代表清流一族许诺承担未来3年文学奖的经费,让校方可放心推动这项有意义的活动。 庄通锐表示,看到去年和今年有不少校友赞助华中的活动,清流一族受到感召也来添砖加瓦。 “我近期还听说华中校友张瑞熙在台湾就学时,因推广二十四节令鼓和中华文化表现杰出,而获得台湾东南科技大学全校杰出青年奖,这是一个很好的楷模与榜样。” 他说,这次他们赞助文学奖既是为文坛栽培后进,也希望华中能涌现更多如校友龚万辉的知名作家,并鼓励更多校友回来赞助母校,让华中活动百花齐放,实现“学静兼学动,有为且有容”的教育目标。 当天到场的还有峇株巴辖五校董事会董事长刘国文及副董事长苏立兴等。 华中文学奖向来深受该校文学爱好者的欢迎与积极参与,也会在选出优胜作品后举办讲评会,由决审评审点评参赛作品,同时给予参赛者宝贵的文学创作意见。 自去年苏文忠复办华中文学奖以来,决审评审皆是当今华文文坛的活跃作者。 本届评审就包括龚万辉、刘庆鸿、郑泽榆、郑羽伦、邱彩韵、谢明成、王晋恒等知名作家或诗人,其中不乏曾获花踪文学奖等大型文学奖项肯定的校友。
1年前
上个世纪60年代末及70年代初,我还是毛躁、轻狂兼多愁善感的中学生,课余除了在乡野晃悠取乐外,就是到镇上咖啡店阅读报章上连载的各类长篇小说,暂时把自己代入各种角色之中,乐此不疲。 有的周末,我会带了存积多时的零用钱,搭巴士到30公里外的香妃城去消遣。其实,每一趟城市之游,只需区区几块钱,还不够现代人吃一碗清汤面,并不是奢侈的享受,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心满意足的活动。 在香妃城,我除了吃一碗3角钱的云吞面和看一出4角钱入门票的电影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在书店流连,东翻翻、西看看,不亦乐乎。 当年,香妃城有4间书店,永美、文峰、庆文和维新,相距不远,可以轻易满足爱书人士的需求。当时,卖得最夯的书籍是琼瑶、俊人及依达的言情小说,我虽然还未情窦初开,不过特别喜欢阅读琼瑶的小说,因此,只要书店有她的新书,我一定买下先睹为快。 就在我沉迷于言情小说的那些日子,我意外买到了一本比较不同的短篇小说集,书名是《莎哟娜啦·再见》,冷藏了几天才翻开阅读,而越读越觉得有趣,读完后竟然感到震撼不已。 在阅读这本小说的时候,我的心情随着故事情节而跌宕起伏,时而伤感时而欢欣,许多时候还热泪盈眶,心情与感受跟阅读言情小说完全不同。 我一颗年少而敏感的心被小说里的故事内容感动不已,方觉得简单而准确的文句也可以堆砌出一篇又一篇激动人心的故事。 黄春明实至名归 从此,我记得了“黄春明”这位台湾作家的名字。 后来,我又买了他的两本著作,就是《儿子的大玩偶》及《看海的日子》,读了一样让我感动不已。 黄春明的小说是写实的,他以精准的句子刻画了底层社会人物的悲欢离合及甜酸苦辣,他对这些小人物充满了关怀、同情和体恤。黄春明的文笔明朗流畅,严肃的书写却不失诙谐,时而让读者如我会心一笑,感受到阅读的乐趣。 后来我写短篇小说,也以黄春明为师,不过眼高手低,并没有写出出色的作品来。 得知黄春明荣获星洲日报第12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我真的为他感到开心。 他的获奖,的确是实至名归。
1年前
无论身处什么行业领域,付出努力成本后得到的成就感是很重要的,必须要有持续性的反馈,要么金钱,要么名声,要么能被人看见的发表版位,才能在一条路上坚持走下去。对于新人,我总劝勉说投稿要趁早,得奖要趁早,成名要趁早,出版要趁早,有些烂作品在年岁增长后就不会再有勇气去出版了。别管是报章副刊、文学杂志、校园刊物或文学奖,稿费奖金多寡都不必在意,只要能够刷存在感的地方都应该要去尝试,让更多的人认识你是谁,才能在其中不断获得反馈来为写作的热情续命。直到不再将写作视为一种兴趣,而是一种职业来对待为止。 出版作为写作多年的成果考核,能够仅靠投稿来达成这一步的人其实寥寥无几。近30年来,绝大部分的写作者都是从大专院校级别的文学奖起步,让读者和同辈写作者认识到自己的名字,已然成为一条从写作者到作家的捷径。作为一种加速推进的增长药剂,文学奖的药效是很明显的,尤其获得某些文学大奖,能够让人一跃漫长靠投稿来成名的过程,直接受到文坛和读者的瞩目。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得奖后就会成为作家,作品的质和量是同等的重要,如果没有后续的持续性投稿写作和计划出版,也会很快被人忘记。 让读者记得你是谁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无论是本名或另取笔名都好,都是一种自己名字的品牌塑造,决定了就不应该随意更换,名气关系到出版后的销量,以及是否会接到讲座和稿件邀约等事宜。要知道“作家已死”的观念仅存在于文学理论的理想假设当中,除却文学奖的匿名制度使得评审看不到作者的名字外,作家的名字和作品都是高度绑定的状态,笔下的每个文字和故事都会连结到作者的生平,写作风格和过往的每部作品当中,形成可追溯过往参考的庞大网状脉络,最终让人记得你是谁,写过什么作品,过去和现在的文字又有多少的成长空间。 在享受过文学奖的快感后,学会戒断文学奖也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就像靖芬在花踪文艺营对观众提问时的回复:“不是不能,而是不为”。“不为”从来不是强制执行的明文规定,只是一种作家对自己的制约。对我而言,在出版第一本著作之前,年轻和乱投稿都是能被原谅的事情。但在出版第一本著作后,就需要学会爱惜羽毛,即便还符合年龄资格等要求,都不应该再参与校园、新秀、青年等较低层级的文学奖项,更不要去参加来路不明又奇奇怪怪的征文比赛。我想你也不会想要把得过什么作文比赛写进作者简介里,除了一些额外的零花钱,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意义。 对已出版多本著作,在文学领域耕耘好几十年,获奖无数的作家而言,早已享有文学史上的声誉,能够仰赖出书,开课或接到讲座和评审等方式来获取额外的收入和名气,实在没必要再靠文学奖去扩充作者简介,一再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写作能力。即便报名参赛也应该是以书本为单位去撰写,如若出版过好几本著作还不能让读者知晓你是谁,出过什么书,内容大概环绕什么去展开,最终只能透过不断狩猎文学奖去刷奖金和存在感,也是件挺可悲的事情。就像你不会看见出过好几张专辑的专业歌手,再跑去参加选秀一般的诡异场景。 资深作家与新人的区别并不会只是年龄的差距,因此国内外许多文学奖的参与资格都不会,也不应该有年龄的限制,即便30岁也能欣然成为文坛的新秀。毕竟文学写作有人起步得早,有人中年才开始参与这趟旅程。起步年龄从来不是判断一个写作者的关键准则,活得久和跑得远才会决定一个作者的文学影响和地位。 有时选择放弃,也是种美德。 相关文章: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读诗会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成舅感 【专栏.月儿弯弯照】胡玖洲/虚化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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