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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

3星期前
4星期前
记忆中,出差时曾经有过几次险象环生的经验,都是与蛇有关。 第一次是80年代初在峇南河上游,和弄阿卡农业站同事去视察一个水稻田津贴计划区,与加央长屋居民驾长舟在小河行驶时,两岸树木灌天,绿意盎然。当众人在静静享受这大自然的洗涤时,忽然从树上掉下一个庞然大物,一看是条大蟒蛇,大家吓得全部跳河,还好这蟒蛇是在睡眠中跌下,没有攻击性,当地居民不吃蛇,所以便就着长舟把它拉回岸上草丛里放生。众人跳水后都成了落汤鸡,不禁相对哗然大笑!还好那时未有手机,不然全都泡汤! 第二次最惊险万分,是生死一线间的遭遇。那是90年代初在勒曼纳河上游伊班长屋,我们负责监督旱稻梯田建造,两个人驻扎当地一个月,一个月后换班,这个建造工作需时一年多,后期因资金不足,减至一人值班。 当时与我一同值班的是吉东,比达友族,来自石隆门。那个清晨我先上茅厕,这厕所建在临时农业站宿舍外8公尺处,由当地族人搭建,十分简陋,木板锌片钉造,基本上满足需求,只是上大号时要自带一桶水,用来冲洗。我刚冲完水出来,吉东接着便随后过来,他打开门后忽然尖叫:蛇!蛇!蛇!急忙跑回宿舍,问我刚才有没有看到蛇,吓我一跳,我说没呢!他接着惊悚地说,当他打开厕所门时,一条巴掌大漆黑的眼镜蛇盘桓在茅坑上,舌尖伸缩发出嘶嘶声,吓得他踉跄倒退,还差点跌倒。 差一点保不住小命 我和他再度回厕所查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两人就各拿支木棍在厕所底部墙壁上用力敲打,果不其然,在茅坑下的空间钻出一条臂膀粗的黑色眼镜蛇,有两公尺多长,一下子窜进旁边的草丛里。恰好刚上工的曼贵看到,抽出巴冷刀一刀砍断蛇尾巴,虽然蛇已无踪影,曼贵说不用紧张,它尾巴断了,定会血流不止,一命呜呼。后来我们把草丛清理干净,找到那条眼镜蛇的尸体时,它已僵硬不动。 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会揑把冷汗!当时若我如厕时发出稍大声响,那么这蛇说不准就会窜上来,只要被咬,小命一定不保,不禁不寒而栗。因为从我们的住所要去治疗,除了需走3小时的山路,还要由水路坐船冲到勒曼纳大桥,再坐公交去鲁巴安都镇,如此折腾,保证打包! 第三次与蛇碰面则是有惊无险,那是在拉让江三角洲勘查养虾业潜能,应某副部长要求,除了勘探土壤种类,还要测量地势水平。我们一队分两组,一组6人砍路钻土,一组3人随后用经纬仪测水平记录高低潮痕迹。 拉让江三角洲多是红树林尼芭沼泽,毒蚊密集,鳄鱼蛇虫常见。勘察沼泽地区要随潮汐涨退时间,所以我们租用当地的马兰诺渔船,退潮时开始前往勘测地点,涨潮时便要开始撤退,不然就要从勘察路线游泳回来。 当日我们一队6人乘着渔船朝目的地驶去,在三角洲的小支流里,低潮时狭窄难行,涨潮时则是一片汪洋,两岸尼芭树紧密挨着,树梢横跨河面。渔船前高后低,相当宽敞,我坐在中间,背靠驾驶员,其他4人坐在前方。当时坐在船首一人忽然抽出巴冷刀往上方尼芭树枝砍去,然后又联同其余3人跳进河里,我和驾驶员都懵然不懂发生何事,直至船身经过那上方的尼芭树枝时,才看见两条小腿般大小的黄黑色斑线的尼芭蛇缠绕在尼芭树枝上,从我脸上飘过,驾驶员也急忙低头避开。 原来刚才那工人看见这蛇想砍了当猎物,却不想是两条蛇缠着,怕被攻击便跳河躲避,其他几人也一样,幸好他没砍中,两条蛇还在睡梦中,让后面的我们两人逃过一劫! 【六日情 01.出差苦与乐】森林健走,沼泽独行/H2O(古晋) 【六日情 02.出差苦与乐】方便,不方便?/H2O(古晋) 【六日情 03.出差苦与乐】蛇!蛇!蛇!/H2O(古晋) 【六日情 04.出差苦与乐】活见鬼?/H2O(古晋) 【六日情 05.出差苦与乐】与虫共眠/H2O(古晋) 【六日情 06.出差苦与乐】打鼾传奇/H2O(古晋)
4星期前
由于工作关系,时常出差,去的地方不是偏远山区,就是沼泽森林或大型园丘,往往要在当地住上一周或一个月不等,有时整个队伍有四五个同事,不过大多时候只有两个同事与当地的农业官员同行。 入职时是80年代初,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去勘查地区只有陆路和水路并进,行程有时需3天才能抵达目的地。我有个同事,他在宁木一带工作,早年在那地区从一间长屋到另一间长屋,只能步行,有时需要徙步行走两三天,途中也要借宿其他长屋,所以我们都称他为神行太保!而我每次在野地勘查走到上气不接下气时,总想起他讲的鸡汤,他说人家参加捷兔越野跑是需要付费的,而我们则是政府付钱给我们去运动流汗排毒,何乐不为,就正能量满满,像充完电般满血复活了! 出差时最难的便是人有三急,该如何解决,在当年还真的是问题多多,也常闹出很多令人莞尔和尴尬的笑话。 记得第一次出差,在勒曼纳河上游,住宿在伊班长屋,于屋长家吃完晚饭后在走廊开会,时间是晚上8点多,屋长点燃大光灯,长屋里的居民便慢慢聚拢起来。我的第一次文化震撼,便是从这里开始。 当时想找厕所方便,问了同事,同事向我指了指河边的小码头,哪,去船尾方便吧!吓我一跳,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长屋建在较高的河岸边,上下河边要爬相当陡的木板梯级数十级,同事说长屋没有厕所,大小都是自然解决。我唯有向屋长借了个斗笠,拿着手电筒顶着雨缓缓走下楼道爬去长舟尾,四周黑漆漆的,手电筒的灯光只能照见勒曼纳河水暗影荡漾,雨滴在水面溅起朵朵涟漪。蹲在长舟尾舷上,感到屁股冷风飕飕,心里一阵疙瘩,巴不得快快拉完走人。 另外一次让人啼笑皆非的方便经验,是在丁查河上游的加央长屋,我们在该地建小水坝引水去新开的水稻田地。看同事整天吊儿郎当的,好像都不用方便,便问他是如何解决人有三急。这同事是特拉旺族,名叫葛彬,他跟我神秘兮兮地笑说,林,等下工作完毕去河边冲凉才告诉你。 同事教我的天然厕所 黄昏时分,我们几个在丁查河里冲洗,丁查河是峇南河的上游支流,当年伐木公司还未入侵内陆山区,多集中在低洼沼泽地带,所以上游河水还清澈见底,只有大雨过后才稍为混浊。葛彬此时跟我说,林,来,我教你如何方便。丁查河边停泊着几艘长舟,船头靠在石滩上,船尾则在水里,葛彬走到船尾,双手攀着船舷木板,下半身浸泡在河水里,边笑边说,这便是我的天然厕所!我豁然大笑,便学着他也攀在另一艘长舟尾,不过时不时要用手在屁股后挥来挥去,因为有很多小鱼在背后啄吃,需要赶走,不然瘙痒难耐! 另外,有时在森林勘查土壤,工人在前方拿着巴冷刀开路,人有三急,都是寻找小溪流方便。有个同事最绝,他拿着钻土器,钻了个洞,就地解放,完事后还把洞盖起来,跟我们说,这是环保,哈! 【六日情 01.出差苦与乐】森林健走,沼泽独行/H2O(古晋) 【六日情 02.出差苦与乐】方便,不方便?/H2O(古晋) 【六日情 03.出差苦与乐】蛇!蛇!蛇!/H2O(古晋) 【六日情 04.出差苦与乐】活见鬼?/H2O(古晋) 【六日情 05.出差苦与乐】与虫共眠/H2O(古晋) 【六日情 06.出差苦与乐】打鼾传奇/H2O(古晋)
1月前
我是土壤勘查员,隶属农业部,专司勘查检测从地表以下至一米半的土壤种类,适宜何种农作物,同时也作地形测量。与地质勘察及土地测量不同,我们只关注土壤的农业适宜度,很多外人都把土壤与地质混淆,以为我们的工作是勘探地下有没有金矿油田,是个肥水工,其实这两样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 勘查工作出差,与别的行业出差不同,行程有长有短,短的一星期,长则一两个月,而且去的地方都是偏野乡村山区森林,交通不便,有时除了一两天的车程,还要坐几天长舟水路方能抵达目的地。 80年代初勘查时都采用指南针来设定路线,用土地局的航拍照片辅助;90年代后期才开始使用环球定位仪和卫星图。早上7点多在河岸或长屋边缘开始用钢索拉线,1钢索25公尺长,5钢索距离钻土勘察,一天可能要砍路勘探到100钢索,等于2公里半,归程还是要走回刚砍过的路线,因为没有其他途径,所以一来一回就要到下午三四点才能完工。 每队工人通常是6人,一个拿指南针往森林开路,两个砍宽通路,两个拉钢索寻树枝写里数,一个则拿钢钻跟着我们钻泥土。我们按深度记录土壤颜色、质地与干湿,还要记录沿途的植被与河谷地势,有时也收集土壤样本,带回去化验。 清晨开路的进度通常较慢,所以跟在工人后还可悠闲漫步,呼吸新鲜空气作森林浴。但到了下午完工后,工人们都迎面飞奔而回比赛谁先到达起点,我们便要开始在森林里健步如飞地竞走,怕被落后丢尾。下午4点过后的森林,阴黯氤氲气氛有点恐怖,若只剩你一人走着,怕会自己吓到自己! 反复唱了〈黄昏〉不下50次 朋友羡慕我经常出差,遨游在大自然怀抱中,我说你是电影看多了,没有身历其境根本不懂当下的辛苦。照片看是美景秀丽,只有身处其境时才知道被蚊虫毒蜂追叮,还要小心时不时满枝尖刺的荆棘树林,沼泽地水深至腰,更不用提毒蛇蜈蚣蝎子火蚁水蛭,还有一种细小肉眼难辨的蚂蚁,沾上全身痒痛不止,未身历其境的根本不会了解野地的艰辛,真的是一步一惊心。 其实砂拉越得天独厚,森林野地除了毒虫蛇蝎,没有猛兽如狮虎之类,最让人退避三舍的也只有野猪和狗熊,幸好自己从未遇上,不然也不敢一人独行勘查工作。那是2000年尾,我们开始研究泥炭土沼泽地种植油棕的适宜性,之前这些地区都是伐木区,土壤勘查难以进行,因为这些地区原来地貌都是水深至膝,树桐砍完后有伐木公司开辟为油棕园,开沟排水修路,我们才得以进入开始研究工作。勘查分工,有的勘探泥炭土深度,有的绘制油棕园路沟图,我则是勘测整个油棕园的面积周长。 勘查那天下着毛毛雨,我记得当时孤身一人走在油棕园边界堤上,拿着环球定位仪,走着走着,四周无人,天地悠悠,忽然就兴起放声高唱当时极为流行的歌〈黄昏〉,从早上走到午后两点多,只见一望无际的油棕幼苗叶子在泥炭地上被阳光晒得发亮。我一人彳亍独行,像疯子自嗨那样开怀大唱,以歌壮胆,〈黄昏〉这首歌走音地反复唱了不下50次,只差没把河边丛林的猴子吓跑。走完沼泽地边界堤,环球定位仪收集完油棕园的形状面积和周长数据,自己也好像“过完了整个夏天”! 【六日情 01.出差苦与乐】森林健走,沼泽独行/H2O(古晋) 【六日情 02.出差苦与乐】方便,不方便?/H2O(古晋) 【六日情 03.出差苦与乐】蛇!蛇!蛇!/H2O(古晋) 【六日情 04.出差苦与乐】活见鬼?/H2O(古晋) 【六日情 05.出差苦与乐】与虫共眠/H2O(古晋) 【六日情 06.出差苦与乐】打鼾传奇/H2O(古晋)
1月前
1月前
2月前
4月前
5月前
6月前
7月前
没有人真正知道音乐是如何发明的,或许那是上天赐予人类的礼物。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天上突然就掉下来笛子、提琴和鼓,于是人类就用骨头、树干、兽皮仿制了乐器。 不知你是否晓得,在新山靠近去新加坡的关卡一带,有一座美丽的歌剧院隔着一个海峡,遥遥望向新加坡的兀兰关卡。这座歌剧院名为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早在2019年年尾已经竣工。歌剧院虽然只可容纳约500名观众,但是座位宽敞,设施齐备,是一个可以让观众舒服地看表演的所在。身为柔佛人,我也迟至前阵子才有机会和家人去那里观赏音乐会。音乐会的主题为《与圣桑的狂欢派对》,是以剧场的形式一面介绍音乐家卡米尔·圣桑的身世,一面表演他的作品的综合音乐会,以管弦乐为主。其中让人着迷的是,在卡米尔·圣桑作品之中的〈动物狂欢节〉用了不同的乐曲就能表达人类对各种特定动物的想像。那是古典乐的厉害之处,用音符拼凑出来的某个曲调居然可以让人联想到狮子。 音乐是如何发明的 其实我并不懂古典乐,从音乐当中会马上联想起特定的动物,我只听过顽皮豹(Pink Panther,出生年代相当久远,大叔大婶辈的卡通)。这次去看音乐会全是内子为了小孩而安排。当然我不懂古典乐和我从事农业无关,我相信农夫也有喜欢和欣赏古典乐的,更何况古典乐里也有和农耕有关的曲目。有一首名为〈快乐的农夫〉,是德国作曲家舒曼所创作的一首钢琴小品,音乐轻快,听了会让农夫愉快地锄地、播种。还有一首名为〈田园交响曲〉,用音乐的形式描写田园风光和大自然的景色,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贝多芬所作。
8月前
臭豆臭不臭,见仁见智。 其马来名称“petai”翻译时稍加创意,应该会让人惊艳,更让敬而远之的人愿意尝一尝——我喜欢称之为“宝袋”。 长约一呎或更多,如果完整没虫咬吃过的,圆鼓鼓的豆粒,粒粒分明兼饱满,侧看像极了绿宝石,剖开的豆瓣更是“珠圆玉润”,惹人食欲。 70年代后期,家父还是伐木工人时,常在深山发现野生的“宝袋”(当时绝对没什么人有商业种植的概念)。负责巡视森林的人(mata kayu)常会记录森林里这类可食用的植物,这些都是受保护、禁止砍伐的,保留下来是为了住在森林里的原住民有足够的食物。 原住民向来懂得珍惜稀有和得来不易的食材。他们通常会徒手爬树,把“宝袋”从高高的树上采下来。这是为了确保宝袋树生生不息、开花结果,持续供应粮食。大芭野生的树木不比人工施肥栽种,一棵树要生长很久,拼命往上升高吸收阳光养分才能开花;有时需耗上几年甚至更多的时间。 但凡事都有例外,盛产季节里,那想亲宝袋芳泽的森林巡逻员,会献计砍伐工人选订目标,偷偷用电锯砍下一棵宝袋树,供整组有份参与山里头活动的人分享,然后有人毁灭证据,最多也是上交一个误砍的报告了事。 家父就在这情况下,第一次将几大麻袋的宝袋载回家,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认识了这个好料。 与原住民抢饭吃 当年会吃此类重口味豆类的人不多,后来传闻可以治疗糖尿病,掀起了抢吃风潮,一直到邻国泰国开始大量栽种,市面上才充斥着这个有人爱,有人恨的食材。 吃过宝袋的人,隔天小便味满是腥臭,要几天后才消失。通常母亲会挂条茄子在厕所,据说能除臭。 宝袋今天是餐馆名菜,任谁也想不到,当年政府规划为原住民粮食的东西,现在已变成城市人的最爱,这不知算不算是与原住民抢饭吃。
9月前
老麦先生很幸福,拥有自己的土地,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他早晨起来,吃了早餐,换好工作服就可以开始一面工作一面唱歌。 老麦先生有块地,咿呀咿呀哟。他在田里养小鸡,咿呀咿呀哟…… 现今地球人口大约有80亿,陆地面积约为1亿4821万平方公里。平均分配土地的话,一人可以拥有0.019平方公里的土地,大约等于4.7英亩(3.6个足球场)。如果以国家的疆域来区分,马来西亚人平均可拥有2.4英亩的土地。扣除54%森林覆盖率(虽然是令人怀疑的官方数据),每人还是可平均拥有1.1英亩的土地。当然国家的土地不会均分给所有人,一般住宅花园排屋的大小,大约只占地0.035英亩左右。罗哩叭嗦了一推数据,我也只是想表达,同样身为地球人,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土地,无论这块地是一片茂密的油棕园,还是一块宽阔的田野,又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那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你可以学着老麦先生,一面唱歌,一面养小鸡…… 但是许多种菜的农夫其实并没有拥有自己的土地,包括我自己,我们的土地都是租的,有些甚至只是占用了政府的荒置地来种菜。我曾经认识一名老菜农,他在靠近柔佛河域的一片荒置地种菜,他的农地从最近的柏油路进到菜园就需要30分钟的泥路车程,可谓路途迢迢。遇到连续下雨的季节,车子走在泥泞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中而动弹不得。“可以种就种着先咯,这里这样里面,政府不会来赶的啦。”老农呼出一口烟说道。“赶嘛没有便,菜给完他咯。”
9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