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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

4星期前
今年中秋节,我在台湾花莲与阿美族朋友共度佳节。他们一年一度的巫师祭(Mirecuk)刚好与这个节日重叠,让我有机会比较马来西亚与台湾的原住民如何顺应各自的环境,发展出独特的万物有灵体系。 所谓的巫师祭,是阿美族巫师(Sikawasay)与他们的神灵(kawas)“续约”的重要日子。除了祖灵,还有形象各异的灵伴(hidang),例如行走之神(Sarakataw)、槟榔神(Mayungayun)和猴神(Kakacawan nu ungay)等等。 受汉化影响,阿美族的仪式也纳入了来自北方的“外来神”,例如火之神(Lalebuhan)和筷子神(Alapit nu Taiwan),呈现丰富多元的宇宙观。 最令我惊讶的是,这些巫师在作法时会大量使用生姜,而且是整株入法——带着繁茂的叶子与连根的姜块。 虽然马来半岛的原住民巫师偶尔也会使用生姜治病,但更常见的植物,其实是我们随处可见的椰子树。 椰子叶的治愈力量 由族人的意念编织而成 我第一次意识到椰子树的重要,是在彭亨州色末贝里族(Semoq Beri)的部落。尽管他们的森林早已被油棕园侵蚀,但族人仍特意种植了几株椰子树,以备治病仪式之需。 与嘉户族(Jah Hut)类似,色末贝里族相信人拥有7个灵魂(ruay)。这些灵魂可能会在你入睡中或进入森林时,被栖息于风线(tali angin)、大地(tanah)与水域(air)中的看守灵(penunggu)偷走。 其中,tali angin 被认为有7根,这里的风势极为强烈。族人相信,精神失常的人之所以“走掉了魂”,是因为他们的灵魂被风线的看守者偷走,困在一棵名为Pokok Rui的 树下荡秋千,永远摇晃在两个世界之间。 为了赎回病人的灵魂,巫师会指示族人使用椰子树的嫩叶,编织出一支动植物军队:虾与河螺为水军;槟榔、菠萝蜜、蛇、蜈蚣和蜜蜂窝为土军;马来短剑、飞弹和火箭等人造物,以及鸟则为风军。 治病仪式通常持续三个全黑的夜晚。随着夜色加深,时间延长,巫师的“兵力”也必须倍增:第一晚,每个物种编7个;第二晚,14个;第三晚,21个——凸显“7”这一神秘数字的力量。 不过,为什么是“椰子树”?当我询问仪式领袖时,她解释,祖先自古以来就使用椰子树来治病,或许是因为它的叶子既易成形,又不易裂开;再加上它能够变幻成不同的动植物造型,因此族人相信,椰子树本身蕴含着治愈人类的力量。 当然,除了仰赖一双巧手,族人的意念(niat)也至关重要。唯有怀抱着让病人康复的诚心,那些被编织出的椰子叶军队才能被赋予灵力,化作巫师的盟友。 随着夜幕降临,这些不同的物种会被悬挂在一条同样由椰子叶编织的长腰带(lengkong)下。族人说,那是“将军”,所有“士兵”都在它的旗下发挥作用,并受其庇护。 与华人掷筊原理一样 原住民用爆米花问事 [vip_content_start] 有趣的是,巫师率领的椰子叶军队若要与守护灵沟通,必须借助berteh——一种以山谷稻粒炒成的“爆米花”,也是马来半岛原住民仪式中最常用来占卜的“神花”(bunga kembang)。 为了查明病人的灵魂究竟被哪一个世界的守护灵掠走,巫师会吟唱不同的歌曲,带领族人通往不同的路。每抵达一个地方,舞蹈领袖便会抓起一把berteh占卜。当巫师忽然发问“花开几朵”时,她便得摊开手掌,细数手中的 berteh 数量——偶数代表“是”,奇数则代表“否”。 若成功找到灵魂小偷,巫师也得使用同样的方式与对方谈判,询问这个守护灵是否愿意归还灵魂。色末贝里族的仪式领袖说,berteh的作用和华人在庙里掷筊问神是一样的原理,没有它就无法得知任何事。 后来,我在不同的原住民村落中,也看见这两种植物的身影。例如,柔佛的上游人(Urang Huluk)会在与祖灵沟通的恍惚舞蹈(trance dance)中,使用椰子叶编织头饰、肩带与裙子。 吉兰丹的特米亚族(Temiar)则会在治病仪式中,将 berteh 洒在病人身上,并细数手中剩下的颗数。通常,巫师会在仪式开始时设定条件——也许是奇数、偶数或某个数的倍数。若剩下的berteh正好符合这一数字,便象征祖灵赐予了一个吉兆。 椰子树是“生命之树” 多功能又具有灵力 Berteh的由来至今成谜,但根据我的田野观察,会使用berteh的,多为从事农业、已定居的原住民;而仍维持半游牧生活的采集狩猎者——矮黑人(Negrito)——几乎未将其纳入仪式。 相较之下,椰子树(Cocos nucifera)的记录比较丰富,甚至有化石证据表明,它的演化历史可追溯到2000万年前,远早于人类的出现。流行理论普遍认为,椰子原产于Malesia生物地理区,其范围涵盖东南亚、澳洲、新几内亚和几个太平洋岛屿群。 由于这一地区拥有丰富的椰子品种和独特的本地名称,凸显了它作为椰子起源中心的重要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马来古语中的椰子树并非称作 pokok kelapa,而是 nyiur 或 nyior。有学者推测,波利尼西亚和美拉尼西亚的 niu,以及菲律宾和关岛的 niyog,极可能源自这一马来词根,反映出椰子文化跨地域的历史连结。 我的马来朋友告诉我,如今在北马一带的马来人,比如吉打、吉兰丹和登嘉楼,还会使用这个古语来称呼椰子树。 作为这个区域最古老的物种之一,椰子树的意义早已超越食物本身,深深渗入日常语言、民间传说与传统习俗之中。凭借其多重用途,它也被誉为“生命之树”、“天堂之树”、“丰饶之树”与“万用之树”等等。 尽管印度次大陆和南亚地区被视为椰子树的次生起源地,但凡信奉印度教的地方,如峇厘岛,几乎都能在仪式中看见椰子的身影。 印度甚至流传着这样一句谜语:“他有三只眼却不是湿婆,他披着长发却不是隐士,他栖于树梢却不是鸟,他能产奶却不是牛”,道出了椰子树的神秘与崇高。 当我读到椰子树的历史时,忽然顿悟了两件事。 第一,马来西亚老一辈的华人常会替小孩戴上黑色椰壳手环,用来辟邪。这或许说明,在不同民族的信仰中,椰子树都被视为一种具有灵力的植物。 第二件事,则让我重新理解马航370事件中的那位马来巫师怎么会拿出两颗椰子作法。当年的我和大部分人一样认为这是国际笑话,如今却觉得背后颇有逻辑;但若真要说为何未奏效,大概是因为再神奇的椰子树,也有它做不到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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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丹24日讯)农业、农基工业、生物科技事务与教育委员会主席拿督斯里莫哈末苏菲指出,椰子供应不足的主要原因是需求持续上升,远超产量,州政府已推行重新种植计划和新种植计划,鼓励种植椰子。 他今天在彭亨州议会会议问答环节中指出,为增强本地椰子供应,彭亨州政府通过不同措施来推动椰子种植业的发展。 “重新种植计划和新种植计划,包括鼓励种植高产椰子品种如马达椰子(Kelapa Matag),并申请使用彭亨州政府秘书机构(PSK)的5978.48公顷土地,以发展椰子种植。” 此外,他说,州政府也为新种植和椰子园复苏的经营者提供多项激励措施,包括提供优质种子、肥料、机械以及农场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援。 记录显示,彭州农业局去年已拨款20万7240令吉予34名椰子种植者。   另外,他提到,今年1月至2月期间,彭亨联邦农业销售局(FAMA)引进共63公吨老椰子,并通过州内4个营运中心,包括关丹、而连突、联增以及金马仑进一步分销。 “在FAMA总部协调下,该批椰子顺利从沙巴、砂拉越和印尼带到本地市场,无论如何,该产量仍不足以满足当前的市场需求。” 他补充,2024年彭亨州椰子种植面积为3672公顷,年产量为2万7287公吨。 “市场每月需要35万个老椰子,大约350吨。” 他解释,椰子的高需求源自国内需求过高,无法满足多个领域如食品和饮料行业的下游产品,包括椰浆、初榨椰子油和椰子水所需。 “农业旅游业的兴起以及本地食品生产的发展,也是椰子供应不足的关键因素之一。” 他说,在本地生产与市场需求失衡下,我国不得不依赖从邻国如印尼和泰国进口老椰子。 他指出,我国于去年共进口640吨老椰子,其中有30吨是供应给彭亨州,依赖进口也导致椰子价格不稳定,影响了下游产业的生产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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