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油画

前文提要:忽然,他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学艺术的都画人体吗?下次上人体写生课记得叫上我!”我啼笑皆非,只好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的,好的,下次要是画男模特,我会叫上你,不过门是锁的,你得自己翻墙进来。” 记得油画课的第一堂,老师让我们即兴创作。我绞尽脑汁,手边刚好有根吃完的香蕉,灵机一动——“啪!”用胶带把香蕉皮贴在墙上。当我说灵感来自意大利艺术家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的《喜剧演员》(Comedian)时,老师点头道:“I’m impressed.” 我对自己的急智不禁有点沾沾自喜。卡特兰那件《喜剧演员》的作品,当年在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展上只是一根用胶带贴在墙上的普通香蕉,却成了轰动一时的“观念艺术”。 所谓“观念艺术”,讲的不是作品有多美,而是背后的想法。它更重视思考与理念,而不是视觉的震撼。艺术家不只是动手的工匠,更是动脑的思想家。我们平常总把“艺术”和“美学”划上等号,但观念艺术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视角。对此,我并不全然赞同。还记得有次课堂上,有位同学在展示作品时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哲学理论。我忍不住问:“既然哲学比美术还重要,那我们是不是该改念哲学系?”老师当场脸就黑了,黑得跟锅底一样。 平日上课,学院给我们划出一片独立的天地,让大家尽情挥洒创意。四位老师在周二、周三上、下午轮番上阵。问题是,每位老师信奉的流派都不一样:这位钟情超现实主义,那位崇拜装置艺术,于是课堂上风格大乱,热闹非凡。前一位老师把你的画捧上天,后一位立刻把你摔回地面。艺术系学生即使不是玻璃心,心情也像坐云霄飞车,一会冲上云端,一会跌到谷底,碎成一地疑惑。 版画里找回真实自我 刚进学院时,老师说,将来继续能留在艺术圈的,不会超过百分之三。那时我们个个意气风发,听了自然嗤之以鼻。如今毕业快两年了,偶尔还能听说谁办了展览,但更多人早已回归平淡生活,画笔都快生锈了。艺术这条路,浪漫是真浪漫,现实也真现实。即便如此,每当我去看展,或闻到松节油的味道,心里仍会泛起一种久违的悸动——那是我青春时立下的画家梦。 之三:版画 我的版画启蒙老师在澳洲算得上是个小有名气的版画家。上课时最爱吹嘘自己的作品行情,动不动就说他的一幅油毡版画能卖到5000澳元。他教学认真,却脾气古怪: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可能就因小事暴怒,全班人都战战兢兢。 油毡版画是他的拿手好戏,自然一上课就带我们动手实践。起初只是单色印刷,做出黑白作品,过程简单得让我以为版画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下一堂课,他却让我们挑战“减法套色版画” (Reduction linocut printmaking)。 这种技法据说是毕加索发明的。它不像传统多版套色那样繁琐,只用一块版,每印完一种颜色,就在同一块版上继续雕刻,再印下一层。可是,一旦开始刻下一层,就再也回不了头。每印完一种颜色,都得先把这一层的全部作品印好,对位要精准。颜色越多,风险越大,多刻一刀、漏刻一笔,整幅作品就前功尽弃。 老师要求我这次至少用14种颜色,我当场心里一凉,这难度堪比登天!那段时间,我天天埋头苦干,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工作室。结果有一天,我发现有位同学轻轻松松就交了作品。我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快?有什么秘诀吗?”他神秘一笑:“我没用14种颜色呀。” 我一头雾水地跑去问老师,老师却淡淡一句:“哦,那天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我都刻到一半了,哪还能回头!后来我灵机一动,用油墨渐层的印法,两种颜色同时拓印,总算顺利按时交了作业。 在众多版画类型中,我独爱蚀刻版画。它以铜板为载体,利用松香粉与酸液的化学反应,刻出细腻的线条与层次丰富的黑白灰色调。制作时必须精准控制时间,稍有差池可能就功亏一篑。但正因如此,我反而更享受那种全神贯注的宁静。每次构图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成品的模样,仿佛作品已在铜板上苏醒。那是一种奇妙的预感。 其实,版画的魅力远不止技法。它是一种与时间对话的艺术。从中国九世纪的木刻佛经,到欧洲的铜版与石版,再到当下的数码印刷,版画的语言始终在变,也在延续。如今的艺术家用激光与数码技术重新诠释它,让传统与现代在同一张版上共鸣。 对我来说,版画就像人生:一旦刻下去,就无法回头。每一次印刷,都是一场“冒险”;每一层颜色,都是一次重生。那些无法挽回的痕迹、那些偶然的误差,往往会带来惊喜,成了作品最动人的部分。或许正因如此,我才能在这门古老的艺术里,慢慢找回真实的自己,并发现属于自己的艺术语言。
2天前
之一:水墨画 我从小就爱画画。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常常一大早就蹲在门口,拿着一根枯枝在沙地上画个不停,直到太阳晒得背脊生疼才肯罢休。上了中学,学校举办班级设计比赛,我总是最投入的那个。可工作以后,生活的重担一压上来,画笔就渐渐被我束之高阁,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碰过。 多年以后,妻子和同事聊起艺术,碰巧这位同事竟是我中学的学弟。他告诉妻子,我当年画得不错。妻子回家后半信半疑地问我:“你真的会画画吗?”即便我再三确认,她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她从没见过我动笔。 旅居上海那阵子,有一天路过多伦现代美术馆,看到了美术班招生的海报,我心血来潮,就决定重拾旧梦,当场报名学水墨画。上课第一天,我兴冲冲地推开教室的门,迎面却是一群稚嫩的孩子。我原以为老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背对着我坐着。结果那“老太太”听到动静后一转身,竟是个男老师!那时搞艺术的人,为了“扮酷”,大多留胡子、蓄长发,我猜他也应是这样。他笑着解释,因为成人班只有我一人,所以不得不和孩子们同班上课。他让我先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线条打基础,还郑重其事地说至少得练3个月,才能掌握用笔的要领。上了半天课,我把练习作业递给他看,他先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太相信那真是我画的。 老师年纪比我稍长,又因为我是班上唯一的成年人,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原本主修西洋画,后来才改学中国水墨,算是半路改行。西洋画讲究形体准确,而他画起水墨画来却格外奔放,形象夸张,颇有“八大山人”的味道,和他早年的训练风格迥然不同。课余时我们常一起聚餐,他也介绍圈内的朋友让我认识,对我从不吝惜夸奖。只可惜后来我离开上海,又换了手机,联系就此断了。 学水墨画,文房四宝当然得备齐。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网购,我为了买到称心如意的笔和宣纸,几乎跑遍了上海福州路上的书店和文具店。笔,要湖州的才好;宣纸,当然首选安徽的。生宣、半生熟、熟宣的差别,硬毫、兼毫、软毫的用途,全都是那时一点点摸索学来的。 有一次去日本旅行,在一家文具店里看到一支毛笔,简直一见钟情。虽然价格不便宜,我还是咬牙买下。至今那支笔我都小心收藏着,一次都没舍得用。说也奇怪,中国生产那么多好笔,我偏偏对那支日本毛笔情有独钟。而偶尔街上看到有人用扫帚在地上写大字,我就暗自感叹:扫帚又便宜又潇洒,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省点钱呢! 那段时间,我买了不少画册和书籍,当然少不了《芥子园画谱》。赵万里说过:“此书为画学津梁,初学画者多习用之。”《画谱》卷三里讲“兰谱、竹谱、梅谱、菊谱”。四君子中,竹、梅、菊常见,唯独兰,生活中极少碰到。胡姬花虽也属兰科,却少了几分书卷气。画中的兰叶修长飘逸,胡姬花的叶子却显得肥短,气质不太一样。直到有一天,我在悉尼皇家植物园里看到一株外形优雅、极富“东方气韵”的兰花,顿时眼前一亮,立刻拍照发了朋友圈。果然,有识之士留言:“这就是中国兰!”那一刻,我真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 大量临摹 磨掉初心 尽管如此,学习水墨画其实挺枯燥的。初学阶段要大量临摹名家作品,一笔一画都得尽量贴近原作。老师每次点评,不是嫌下笔太重,就是说墨色太淡;有时还要求我把原画放到一旁,凭记忆再画一遍。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不是太违背人性了吗?艺术难道不该尊重每个人的自由表达吗?久而久之,我对这种“填鸭式”教学渐渐生出倦意,热情也一点点被消磨掉。最终,因为移居澳洲,也就暂时放下了毛笔。 不过,我始终觉得,画画这件事就像一位老朋友——也许会沉默很久,但总会在某个时刻轻轻敲门。也许哪天,心境不同了,我还会再次拿起毛笔,和它继续“折腾”。 之二:素描和油画 油画,在很多人眼里总带着几分神秘感。记得上初中时,有个同学带来一幅自己画的油画,全班立刻围过去啧啧称赞。在我们那样的小城里,能画得好就已让人佩服,更别说还会画油画了。那些色彩艳丽的颜料、各种画笔、画刀、调色油,全让我看得眼花缭乱。那一刻,我暗暗立下志愿:将来要当个油画家,背着画具去浪迹天涯。 后来,我来到了悉尼,国立艺术学院成了我圆梦的起点。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视觉艺术”:即通过视觉来呈现创意的艺术形式,包括素描、绘画和版画等。 对美术生来说,素描课上的人体速写和写生可是绕不开的必修课。只有画好人体,才能真正掌握比例与结构,这是绘画的基本功。艺术从来离不开社会与文化的背景,但即使在开放的澳洲,也难免有人会把“人体写生”与“色情”混为一谈。 有一次,我坐上穿梭于各郊区的小巴,司机是个健谈的白人男士,一路上滔滔不绝。他见我抱着画夹,立刻猜我是画家。我笑着说,还在求知的路上。乘客陆陆续续下车,临近终点时,车上只剩我一个乘客。司机告诉我,附近的河岸风景如画,许多人都在那里写生。知道我不赶时间,他特意绕了个大圈让我去看看。忽然,他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学艺术的都画人体吗?下次上人体写生课记得叫上我!”我啼笑皆非,只好装作勉为其难地说:“好的,好的,下次要是画男模特,我会叫上你,不过门是锁的,你得自己翻墙进来。”他听后哈哈大笑。(明日续完)
3天前
亚历克斯·卡奇金却突破了这个限制,他将数码修复的结果,打印在一层超薄的聚合物薄膜(polymer film)上,然后粘帖在需要修复的地方。这种修复膜不仅容易移除,还不会伤到原画。 修复一幅珍贵的历史名画究竟要花多长时间?几个世纪以来,专业修复师一直依靠肉眼识别需要修补的区域,再调配出准确的颜色,一点一点地修补,非常考验耐性和眼力。倘若一幅画有成千上万个细微的破损处,想要修好,恐怕要花超过10年的时间。 不过,在最新的科学期刊《自然》里面,有人颠覆了艺术修复领域。一位麻省理工学院的机械工程研究生亚历克斯·卡奇金(Alex Kachkine)成功研发出一种“数码修复膜”技术,能够将复杂的修复工作缩短至数小时。 在传统的修复过程中,为了确保色彩、色调、光影效果与原始画作一致,修复专家通常会借助数码修复工具,运用电脑视觉、图像识别和色彩匹配技术,快速生成一幅修复后的数码版画作。可是,这些修复效果是不可以直接用在实体画作上,只能作为参考。 然而,亚历克斯·卡奇金却突破了这个限制,他将数码修复的结果,打印在一层超薄的聚合物薄膜(polymer film)上,然后粘帖在需要修复的地方。这种修复膜不仅容易移除,还不会伤到原画。 用近600年历史的画作做测试 在研究过程中,他选择了一幅具有近600年历史的油画作为实验。这是一幅创作于15世纪末,属于“普拉多朝拜大师”(MPA)的油画。由于历史悠久,前前后后经历过无数次修复,画作表面有不少后人涂上去的补绘(overpainting)。他需要将画作清理干净,包括这些补绘,才能看到最初的画作模样。 首先,他用AI算法去分析画作,再生成修复后的数码版画作。紧接着,通过自己研发的软件,绘制出原始画作中需要修复的区域分布图,并精确标注每个区域所需的修复色彩,以便能和修复后的数码版完全匹配。随后再将这个分布图打印在聚合物薄膜上。 据悉,他是用高保真的商用喷墨打印机打印两层修复膜,第一层是彩色层,第二层则是白色层。之后,他要精准对位和覆盖在画作表面,并使用传统清漆喷涂固定。他解释,如果要完整地呈现画作颜色,需要同时使用白色和彩色墨水,才能呈现出全部色彩。 他补充,如果以后有专家想要查看原始受损的作品,只需用文物保护级溶剂就能溶解这些薄膜。同时,这些“数码修复膜”的图档也可以另外储存起来,为后续的文物保存研究提供参考。 据报道,他的软件一共识别出5612个需要修复的独立区域,并运用5万7314种不同的颜色去填补。整个过程只用3.5小时,比传统人工修补方法快了约66倍。 他指出,这项新技术可以让那些因严重损毁或预算不足而被忽视的画作,拥有重新修复和展出的机会。 尽管有了这项技术,但还是要去认真判断,修复后的版本是否真实还原了艺术家原有的创作风格和艺术意图。因此,在使用这项新技术时,最好咨询了解画作历史和渊源的修复专家,以确保修复工作符合文物保护原则。
5月前
9月前
1年前
(新山10日讯)来自20个国家共180位画家将参与在新山举行的2024年国际“艺之桥”艺术交流营,走访新山老城区、丹绒比艾国家公园及龟咯渔港之际,进行油画创作,为柔佛的风土人情留下艺术作品。 这项交流营于7月10日至15日进行,由南方大学学院、马中文化艺术协会、连城画廊、新山城市速写会和富力公主湾联办。 南方大学学院董事长陈洺臣表示,2024年对柔佛与新山别具历史义意,一是柔佛首个港主陈开顺开拓陈厝港180周年,掀开柔佛甘蜜种植业的历史,另一是柔佛长堤启用100周年。 他说,参与交流营的每位画家将捐献至少一幅画作,供南方大学学院文物与艺术馆收藏,或做为教育慈善义卖之用。 该校艺术馆馆长陈再藩指出,参与的画家,包括:波兰、西班牙、法国、印度丶尼泊尔丶斯里兰卡、孟加拉、中国、日本、韩国及港台区域。 “最多的来访者是东盟各国的画友,其中以泰国画家为数最多。” “画家也于12日和13日,分别在南院校园及富力公主湾商城,进行新山难得一见的大规模油画与压克力彩画创作。” 南方大学学院校长赖润煌教授说,艺术设计系是该校的强大学系,有关学系也大力支持交流营,欢迎公众于12日到南院观赏艺术创作活动。 新山城市速写会会长林铉竣说,约30位本地画家参与创作与交流,协助推动这场盛大的国际艺术活动。 本次活动总策划为大马艺博会创办人拿督沈哲初。“艺之桥”油画成果展则于7月13日下午6时,在富力商城大厅开幕展出,展览至7月15日止。  
1年前
1年前
(上海17日综合电)“最后的贵族──乌菲齐馆藏18世纪大师绘画”目前在上海东一美术馆展出,史上最接近康熙真实面貌的稀世名作《康熙大帝肖像》作为特别展品,也在离开中国300多年后再次回归中土。  综合《澎湃新闻》、《观察者网》报道,这次展览是意大利乌菲齐美术馆与东一美术馆“五年十展”合作计划的第四展,呈现戈雅、卡纳莱托、布歇共50多位欧洲艺术大家的81幅作品。  为深入加强两馆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乌菲齐美术馆新馆长西莫内韦尔德专程从佛罗伦斯前来上海,并为“最后的贵族”展带来一幅新增特别展品《康熙大帝肖像》。  东一美术馆昨午举办《康熙大帝肖像–最后的贵族乌菲齐馆藏18世纪欧洲大师绘画特别展品揭幕仪式》。《康熙大帝肖像》是意大利乌菲齐美术馆藏的唯一一件中国皇帝肖像画,由意大利艾米利亚地区画家吉奥瓦尼热拉蒂尼(中文名:聂云龙)创作于18世纪,被认为是最高度还原康熙样貌的作品。  皇帝聘请西洋画家为皇室成员绘制油画肖像的风潮始于康熙,盛于雍正、乾隆。其中,聂云龙是有据可考的最早供职与康熙宫廷的西洋画家。他在中国留了4年就回到意大利,并把《康熙大帝肖像》也带到佛罗伦斯,如今时隔300多年后,《康熙大帝肖像》首次离开意大利重返中国展出。  画作《康熙大帝肖像》为椭圆形外栻,康熙头戴红绒东珠帽,身着石青色常服,面容深邃,细长鼻梁与小眼睛的组合使得他的五官居显得尤为立体,他那犀利的眼神更是透露着一种不容小覤的威严。  画面整体布置虽然简单,可是却有力地勾勒出一个简明的三维空间,也与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幅卷轴有所不同。故宫藏卷轴呈现的康熙看上去更年迈,端坐于藏书之间,身着相同服饰,装饰有硕大珍珠的红色帽子,蓝色长袍上饰有金色钮扣。  官方介绍,这位意大利画家于1700年至1704年在清朝宫廷生活。这段期间,他完成了一些肖像画作,包括收藏在乌菲齐美术馆的这幅康熙肖像。根据那不勒斯东方大学创办者马泰奥里帕神父的回忆录所述,聂云龙在宫中还开办一所画院,有人推测这所画院可能负责制作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康熙肖像卷轴。 东一美术馆执行馆长谢定伟告诉《中新网》,将《康熙大帝肖像》放在展览“最后的贵族”的最后一部份展出,与欧洲人物肖像和欧洲风情画作形成前后“对话”,也是契合了这件布面油画和这次展览的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内涵。(香港01)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2023年7月21日,凭借文化艺术上的成就,旅法当代抽象派画家黄振景(Richard Wong)于当地时间8时30分,登上美国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他在油画上的艺术贡献,取得名为“榜样的力量”专题展播活动评委的认可,他亦是唯一跻身展播的大马华裔。   黄振景生于1955年,自1974年开始作画。他的创作资龄超过50年,在众多题材中以雪山最为人熟知。他的足迹踏遍喜马拉雅山脉至洛肌山脉,更获封恋雪山人(Mountain Man)的雅号。 “人不应畏惧危险,挑战危险的同时挑战自己的极限,才能找到藏在危险背后的壮丽美景。”他说。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陈敬晖 跟着地址来到吉隆坡一处的花园住宅区,一整排屋子中就属黄振景的栖身之处最为显眼。小小的庭院种满绿藤枝叶,耳边时不时传来小型人造喷水池的潺潺流水声,让人有种置身大自然的错觉。室内摆满各领域书籍,柜子上放满琳琅满目的陶瓷,从天花板衍伸的一条绳索挂着作画用的油刀。 “我只要到国外就会去找‘刀’,不一定是美术、五金店,餐厅我也会特别去。”68岁的黄振景在谈话途中,同时收起与人一般高的画作,一个转身又泡了一壶茶。停不下来的他,一如过去50年的创作生涯,从不停歇。 深入部落研究岩石10年 黄振景素有“恋雪山人”(Mountain Man)之称,这是一个西方媒体给予他的雅号。忆起90年代末展出《喜马拉雅山》系列作品时,一名英国记者在观赏其画作后,给出一个难忘的评论:不是只有爬山可以插旗,艺术也可以。 “他认为我用艺术征服了山。”他接着表示:“画东西不是说有构图、光线或长得像就足够,感觉才是最重要的。”黄振景使用砌、划、点、刮、涂、摆等油画技巧,组合排列成一幅幅半油画半抽象的画作,完美展现出冬季山峰云雾缭绕、白雪覆盖的模样。 2005年以后,黄振景画作中的雪峰趋向抽象,更加入水彩,还原登山之时似云霭环绕的既视感。即便看不到雪峰的形状,亦能感受到雪山澎湃的气势和寒冷。除了得忍受极端气候,如何将眼前不同层次的“白”呈现在画作里,亦是其下笔时的挑战。 而正因过去花了数十年待在原住民部落的经验,间接加速黄振景创作时的调色过程,让画作更接近原始样貌。 “80年代,我研究岩石、壁画,还有矿石的颜色。你会发现岩石的颜色不似加工颜料,它不会脱色、非常自然。”他为此走遍中国、澳大利亚等地看壁画,用了20年收集不同矿物的颜色原料。慢慢地,黄振景找到了创作方向。 “莫奈找光,我是找岩石。”他说。 以“气”执笔 从最初的印象派到最后走向抽象,黄振景表示一笔一画都是有依据的。这亦是从画岩石的经验累积,“从最开始的线条速写,再到用水彩画淡彩,慢慢地把这样的技巧放到油画里。” 另外,他亦表示中华文化中书法和武术的气韵,让其雪峰作品更特出。他拿起一把油刀示范说,“外国人都会这样来填,我们会如写书法一般有力度。”搭配蕴含在中华民族骨子里的“气”,当感觉来时立马下笔就能直接勾勒出原场景的气势和立体感。 而每当与西方画家交流到此处时,他笑称不知从何解释。 “你看那张画里的白色都是雪,但它有动感的、有生命、有声音。所以这个气就是这样表现出来,最终呈现出很动感的一幅画。”旁人看起来,那一笔一画看似容易,黄振景摇摇头说:“一条线要练30年啊,所以你说那几条线容易吗?” 他以“画鸡蛋”为例说明,“在学校老师教画蛋不是要你画得像,而是要你练线条、力度,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技巧,就好像煮菜要有技巧,不是煮熟就可以了。” 背着画箱与相机探“秘境” 谈及创作过程中的艰辛,黄振景却不认为这是苦。 60年代的吉隆坡尚未发展,作为人类代步的交通工具不是熟悉的汽车而是牛车。黄振景便是在这样的环境成长,友族间都是邻里,气氛和谐地生活着。人与自然之间愉悦相处一块的模样,在城市里不复见。于是,他带着一股对大自然的执着,攀山涉水、背着画箱和相机,走遍亚洲、欧洲、大洋洲及美国。 对他来说,在陌生的国度穿梭,探访大自然之美,过程中遇见的人事物,便是创作的养分。每当到了新地点,他都会深入当地社区交流问出一些“秘境”,遂成了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 地人交流,他分享:“曾经我在加拿大的洛矶山脉遇暴风雪,当地农场的主人让我留宿。我要付钱他不收,只要我送上一幅农场画给他。”另外,为了观赏到大自然在四季所呈现的不同景色,他亦会重复拜访,“一个地方不要只去一个季节,春夏秋冬4个季节,你可以去4次,有的角度或许你去一次也找不到。” 以亚洲喜马拉雅山脉为例,他以不同的路径攀越该山脉6次,“当你看得多,感觉就越来越深,下笔时那一刀刀的‘气’就画出来了。”2009年,他将目标转移至加拿大的洛矶山脉。相较起天气阴晴不定的喜马拉雅山脉,洛矶山脉的阳光耀眼、强烈,他说:“(阳光)打进去雪里又是不同的颜色,我又可以去探险、学习了!” 观景色 记回忆 山上的天气千变万化,登山的路途惊险崎岖,地震导致雪崩意外发生多不胜数,黄振景死里逃生无数回。但这些难却无阻其往高处去的决心,他亦自嘲,外人看起来“死都要去”的山脉之旅,却因为旅途中的“有血有汗”,才会让画作看起来特别具有生命力。 对他来说,“观察”是一名旅人、画家必备的技能。一秒一风景,山上的景色变化之快,观察后又该如何吸收和消化?黄振景强调:“山景的光、色彩、线条,一下子就没了。你的脑赶紧吸收后,要去思考如何呈现。不然存着(景色)不动,就坏掉了。”因此,他会写生记录旅途风景,“这让我回忆起到过的地方、看过的东西,那种当下的感觉很不一样。” 坚持最重要 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探索,黄振景结束一趟旅程后总会在画室沉淀。他指出,至少要花两年才会有全新系列的作品产出。至于不作画也不出走的日子,他会花大部分的时间阅读,“我对大自然最初的感觉,大多来自书里的字眼和照片。一旦出门看到似曾相似的场景,感觉自然就来了。” 创作生涯超过50年,将近70岁的黄振景对世界仍抱有好奇心。问起未来的计划,他表示正在构思新系列作品,“我大致会总结过往经历,作一个纪录。等到80岁,又是另外一个纪录,那时候的作品会更抽象、更简单。”他不排除未来的作品只有一条线,但却包含所有意境和气韵。他解释:“这跟心境有关,年龄渐长要学会放下,什么都去计较那是不行的。” 在采访的尾声,好奇黄振景如何在青壮年时期四处游历。他分享为了养画和养活自己,只靠教武术和美术维持微薄收入。“但我大约1980年后就‘收档’改去跑世界,虽然我明知不行还是要去。”回忆起当时的冲劲,黄振景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放弃了就是半途而废,若我不坚持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没有什么比坚持更重要。”他说。 更多【人物】内容: 大马导演刘国瑞 / 做电影需思考作品的价值 作家张贵兴 / 用动物书写人性的复杂与阴暗 Dondang Sayang传唱者巴哈林 / 传唱民间歌谣 当年的甘榜男孩走进宫殿 作家黃山料 / 被骂亦是被看见 中国小说作家丁墨 / 机会永远留给做好准备的勇者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法国诗人Dominique Fourcade在其1984年出版的《Rose-déclic》如是形容玫瑰:“具广泛象征意义,从未具体指称任何事物,却在一切事物烙下深深印记。”玫瑰寓意丰富,集爱与美于一身;既纯洁无瑕,但又暧昧不明,因而成为不少人幸福或痛苦的原因。就如王尔德在《夜莺与玫瑰》(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写道:“Ah, on what little things does happiness depend! I have read all that the wise men have written, and all the secrets of philosophy are mine, yet for want of a red rose is my life made wretched.”王尔德读完所有智者写的书,掌握一切哲学秘密,但因缺少一朵红玫瑰,生活如此痛苦不堪。 上星期的吉隆坡不时霪雨霏霏,但在市中心的文创园区GMBB,展示叶逢仪老先生油画个展的四楼却感觉宽敞明亮。我在那里窥见无数朵玫瑰在鲜艳浓烈的色彩背景中安静盛放,这些仿佛永不枯竭的花带来一整个下午的欢欣乐观。 艺术,既可曲高和寡,亦可与民同乐。在我看来,叶老的作品属于后者。他对玫瑰情有独钟,描绘它们的形态早已驾轻就熟。朵朵玫瑰在他画笔下娇柔优雅、满载情感,令人眼前一亮。每幅画作绽放着生命力并洋溢着快乐和谐的气息,让人有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为了看不见的内心作画 最喜欢一幅《唐朝的爱》,驻足欣赏良久。我这不折不扣的艺术门外汉观画只能凭感觉和联想。此画远看,似贵妇风姿绰约的背面,与叶老的解说不谋而合:他是以那朝代对丰满形态的不懈追求而作画。当视线游走于《紫色的爱》和《祥云送爱在人间》两幅画的细节时,遍布每寸空间的活泼色彩令我印象十分深刻,至今仍历历在目。 叶老非常随和,我们的对话一直很轻松。他多次提及自己尽量不诠释画作的含义,留待大家自行解读,所以“欣赏我的作品时,看到什么便是什么”,正如20世纪实验艺术先锋 Marcel Duchamp杜尚所言:“为画面赋予意义的,正是观赏者。”问叶老如何汲取灵感,他即告知并非为眼睛的艺术而画,而是为了看不见的内心作画;想到哪里就画到哪里。耄耋老人的智慧,我们应多多学习。 既闯宝山岂可空手回?临走时有幸见识叶老现场大笔一挥,这才发现自己一知半解,只看见油画的表面,没深入了解背后技巧的变化无穷。只见叶老时而用刀(刮刀,squeegee),时而用笔,时而用油,时而用布;这些技巧的磨练确实需要长年累月的经验累积。在这个事事追求快速和充满变化的年代,博大精深的油画艺术更显得难能可贵,我为此戚然动容。
3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