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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

近日文思泉涌,莫约两日可完成一篇文章投稿。本想暂时歇笔,休息一阵子,却又忍不住开启文档,修改两三年前写的诗。 那首诗其实写得不好——新诗非我所长,但终觉七言绝句太短,难以承载心绪。还记得,当时我试着铺展,却不知从何打磨。后来,俗务缠身,我又成了那个,生活被忙碌填满的工作狂。那首诗,也就此搁置,成了手机中的草稿。如今重新开启文档,我盯着回忆泛黄,仍旧手足无措。 唉,不会写新诗,只能归咎于自己水平一般,诗感不足;书又读得少,文学理解与鉴赏能力尚待提升。 犹记得多年前,家乡有兼卖书的咖啡馆业主,在其脸书专页热情推荐我国诗人假牙的诗集。该业主是文人,我便依言购得。岂料细读之下,许多诗难以理解,反而愈发感到自己才疏学浅,心生自卑。那本诗集,我最喜欢的诗篇是〈分享〉,诗改将贝多芬化为梵谷的赠耳对象。 因为梵谷与贝多芬的生平及故事,我略知一二。 我也有本台湾诗人夏宇的诗集。虽然如此,我却如同失聪的贝多芬,常常听不见夏宇的声音。而英文诗,我尤其喜欢波兰诗人米沃什的〈礼物〉,却不晓得自己从中领会的那份释怀,能否用来赏析中文新诗。 这么多年来,我总谨记着,年少时无意间读到的一句话:“诗是跳舞,散文是走路。”然而,毫无舞蹈根基的我,始终不解,诗何以与跳舞相提并论。难道是像芭蕾或国标那般,优雅而繁复吗?难道让人觉得好看就足够?评判美的标准又在哪里? 后来,因缘际会,我终于对写诗有了初步认识,却依然感到迷茫——我的新诗,看起来都像是简单拆解分行的句子。这些句子,合并当散文也成立。但我深信,新诗诞生,是文学发展与形式演变的结果,绝非如此简单。 究竟该如何写新诗?我时常思索,成了执念。这,倒并非为了当大文豪,或被人称作才女;而是相信,如果自己会写诗,自然也就更能读懂诗了吧!毕竟,原名带“诗”字的我,从小便觉得自己与诗有缘。 人生在世,无不渴望他人理解。既然如此,唯有真正了解自己,方能获得由衷的欢喜。 我尝试改写我印象深刻的那句话:如果是“诗是唱歌,散文是说话”,会怎样?似乎可行,毕竟散文就是把故事娓娓道来的文体。既然如此,那些流行歌曲去掉旋律,是不是就成新诗了呢?随即便觉得这突发奇想非常荒谬。 乍看之下,精妙的新诗似乎也能谱曲吟咏。然而,宋词的“词”,本就是用来唱的,所以才有词牌;纵然歌词写得多美多诗意,纵使唱作人才华洋溢,谱曲巧夺天工,对仗工整,华美如七言五言,其本质也还是“词”。 那嘻哈文化的饶舌说唱呢?虽然无固定旋律,却讲究节奏与押韵。只有能力特别出众的说唱者,即便不强求押韵,韵律依然和谐——其自由远不及新诗,更接近讲究节律与韵味的古诗。 好吧,姑且将古诗视为说唱,那新诗该是什么? 为了写新诗,我绞尽脑汁。这些日子冥思苦想,虽未一夜白头,发色却也浅了几许。不是说话,不是说唱,不是歌词,总不能说新诗是相声吧!我知道不是,绝对不可能。究竟有何艺术表演,全凭嘴巴营造氛围感染情绪,无固定形式却需内心自带节奏? 灵光乍现 新诗秘密 终于,灵光乍现。或许,新诗是合唱的分支阿卡贝拉(A cappella)。合唱有各种风格特点及表现形式,主在歌唱,层次靠男女声分部混响,音乐多是渲染情绪的背景,并非绝对的存在。而阿卡贝拉,即便需要营造氛围,也由纯人声模拟乐器,创造效果。 据我所知,阿卡贝拉一词源自意大利语,原意为“在教堂里”。最初指的是教堂圣歌,后经文艺复兴发展,逐渐演变为专指纯人声音乐。如今,也是流行音乐受欢迎的表现形式,且多以改编现成歌曲为主,带来耳目一新的听觉享受。 例如,台湾组合“寻人启事”喜拼接同一主题的歌唱,并将之改编成组曲。西洋组合Pentatonix则将原曲加以诠释,展现多样风情,包括经典的古典音乐及圣诞歌曲。他们的改编与过渡,始终依靠嘴巴这唯一的乐器演绎,自由地营造出丰富多变的氛围及效果;组曲衔接自然,丝毫听不出拼接痕迹。 这简直与新诗如出一辙。 难道不是吗?新诗自由,所有氛围营造,尽在文字之中。如同用嘴巴,发出简单的音节模拟乐器,诗意的展现即是在描写与叙述的空间里,透过质朴的文字释放无限的想像力。然而,过于超脱抽象,难以引领读者入境,便无法触及人心,引起共鸣。 如此一想,我似乎捕捉到,新诗诞生的微光。新诗是湖面铺光,随风波影流转,心绪如云舒卷;散文是窗间洒日,伴时光影沉淀,心境如春自暖。 我也来写写看。跃跃欲试之际,我将目光与心思,重新投向两三年前那首未竟的诗作。那些文字的内容是我今生永远珍藏的回忆,主题是“仪式感”——虽已作陈年往事,如今回想,内心仍有温柔满溢而出。 若说那些文字如散文般平实,那我如今的任务便是重新编写,调整它们的节奏与韵律,为其增添美感。我先从句子的长短着手,随后逐字推敲、反复斟酌。灵感打结,我便播放喜欢的阿卡贝拉音乐,一边聆听人声“嘟嘟嘟”的合音,一边细细琢磨,如何仅凭文字自足旋律,并把控节奏的呼吸。 如此4天反复润饰,诗稿终于完成。然而,我如此呕心沥血,头顶白发愈发明显,却无法确定自己的努力,是否真的达到了新诗应有的高度。最好的检验,莫过于投稿,这也是我近年终于开始投稿的原因之一。 我决定,要投,就投我国最权威的文学比赛。落选无妨,因为当自己跟不上文学家的要求,正是进步的时候。这也是自我要求,自我成长。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好好睡一觉。终于,我可以安心休息了。
3天前
4天前
7天前
1月前
5月前
一首诗的诞生,从来不是笔尖与纸张的相遇那么简单。20年的执教生涯里,我的日子被诗的节奏切割成无数段落,每一个标点都是一场拉锯战,每一次换行都是一道无形的分界线。我见过孩子们在诗歌的浪涛里翻滚,也见过他们站在舞台中央,声音如烈日中的湖泊,晃动着清晰的倒影。 但最难的,不是创作不出好诗歌,也不是训练朗诵却屡屡与冠军失之交臂,而是,每当遇到瓶颈无法突破时,如何优雅地崩溃。 在推广诗歌朗诵的道路上,这种崩溃的时刻尤为常见。相比于母语环境浓厚的文化背景,华语诗歌朗诵的训练常常是一场孤独的跋涉,既要让孩子们理解诗歌之美,又要让他们找到适合自己的声音。这不仅是语言的磨砺,更是文化认同的建构。在一次全国诗歌朗诵比赛中,我见证了一个女孩如何在崩溃中成长。 记得那一年,诗歌朗诵比赛前夕,一个女孩在后台急得掉泪。她苦练了数月,嗓音清亮、节奏精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问她:“你知道这首诗最痛的地方在哪里吗?”她摇头。 “是那个停顿。” 她一遍遍尝试,终于,在某次朗诵中,那短暂的停顿像是空气突然塌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了进去。那一刻,她抓住了诗的呼吸。而我,在她的声音里,也找回了自己的信念。 当一首诗无法成型,或者当朗诵的节奏始终少了临门一脚的神采,我便会陷入一种古怪的状态——像站在一个漏水的船上,双手抱满了可以用来堵住漏洞的词,却发现无论如何安放,它们都会顺着时间的罅隙流走。这时候,我会尽可能地保持一种体面,一种“优雅地崩溃”。 我试过用仪式感来包装自己的崩溃,比如精心煮一杯咖啡,端着它在书房踱步,假装自己正在思索诗歌的至高奥义,实则任凭脑海里荒芜的风吹拂。一口气喝完后,我会郑重其事地将杯子放回原位,就像在祭奠某种已经消失的天赋。那一刻,我仿佛成了自己殉诗的见证人。 如果咖啡无效,我会打开窗,看月亮——但月亮并不会给我答案,它只是用那种恒定的冷漠提醒我,诗歌不属于某个人,它只属于时间。而时间显然站在我的对立面。于是,我干脆去翻那些孩子们写的诗。 我记得有个孩子在稿纸上写道:“风吹过山谷,它没有带走什么,却留下了一些。”我当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却觉得它是在说诗歌,也是在说我自己。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学不会捕猎的猫,盯着灵感的影子屏息蹲伏,眼睛发亮,以为这次必然成功,但就在跃起的瞬间,它像一道烟雾般消散,我的爪子只抓住了一片寂静。或者像一个训练魔术的学徒,每次小心翼翼地摆好道具,深吸一口气,挥手揭开幕布,以为终于能变出一只鸽子,结果掌心里只剩下一点余温和几缕散落的灰烬。 诗歌不只是朗诵出来的 那时我开始怀疑,我们真的在教孩子如何朗诵诗吗? 还是,只是在训练他们,如何在人前不崩溃? 这疑问像一道冷光,切开我原以为坚定的信念。或许,所谓教学成果,不过是他们在压力中学会如何挺直背脊,而非真正读懂诗的疼痛。可是,若连我都不敢面对这样的质问,又怎么要求孩子在一首诗里直视自己?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诗歌的朗诵和创作如此艰难?这不仅仅是技法的问题,更是诗歌与人生交织的过程。每一首诗的诞生,都不是凭空而来的,它源自于我们内心最真实的体验,而朗诵,则是将这种体验放大,放进语言的韵律里,让听众感受、共鸣。可是,这个过程往往充满挣扎。 曾经有个学生在练习朗诵时,始终找不到那种真正属于自己的表达。他的声音很稳,语调也极具感染力,但就是少了一点“灵魂”。后来,我们尝试换一种方式,让他闭上眼睛,想像诗中的画面,想像自己就是诗里的主人公,去体会那种情感的重量。几次之后,他的声音有了变化,少了一点刻意的雕琢,却多了一份真挚的情感。我想,诗歌不只是朗诵出来的,它是活出来的。 崩溃的意义,也许就在这里。我们以为自己是在被困境拖拽,其实,是困境在逼迫我们找到更真实的自己。 或许,崩溃不是失败,而是一种训练。 当孩子们练习朗诵时,他们的声音时常被节奏困住,被音调拖拽,被情绪搅乱,他们一遍遍练习,却仍然找不到最完美的表达方式。而我,在他们背后,何尝不是一样?我训练他们的声音,而诗歌训练我的信念。我期待他们夺冠,而诗歌却要求我必须先学会输。 优雅地崩溃,意味着我们愿意承认,自己暂时找不到答案,但仍然愿意坐在问题的对面,注视它,等待它,甚至允许它在我们的沉默中生长。 真正的崩溃,不是歇斯底里的摔门离开,而是某一天,当你面对空白的稿纸,不再焦躁,而是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心情看着它,轻声说:“好吧,今天,你又赢了。” 就像一个诗人面对大海,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测量它的深度,但依然愿意将一颗石子投入其中,听那短暂的回响。 也像一个朗诵者,明知道自己的一字一句,最终都会化作空气中的微尘,却依然用力地发声,因为声音曾存在,就已经足够。 20年的执教生涯里,我仍然在学习如何优雅地崩溃。 有时,我的崩溃是一本悄悄合上的诗集,有时,它是一封寄往未来的信。而更多时候,它是一束被孩子拾起的声音,在舞台上轻轻地震颤,在时间的回音里,留下属于华语诗歌朗诵的光亮。 所以,我继续教诗,继续训练孩子们的朗诵,继续在瓶颈里挣扎。 因为在每一次崩溃之后,总会有某个瞬间,诗歌会轻轻地敲门。 而我,会再次打开它。
5月前
当我在测试时,“Edits”不仅仅是剪辑工具,它是创作者的一站式平台,能够剪辑、拍摄、收集灵感和追踪视频的成效。 在众多剪辑应用程式里面,CapCut(或剪映)一直是许多创作者的首选。不过,Meta想要挑战CapCut的霸主地位,针对Instagram(IG)创作者推出了全新的视频剪辑应用程式“Edits”。 当我在测试时,“Edits”不仅仅是剪辑工具,它是创作者的一站式平台,能够剪辑、拍摄、收集灵感和追踪视频的成效。当你打开“Edits”时,底部有5大核心功能图标,从左开始是Ideas、Inspiration、Projects、Recording和Insights。 首先,“Ideas”是灵感草稿库,当你点击右下角的“+”,就会出现虚拟的便利贴,随时记录你的创作灵感和感悟。同时也会显示你所收藏的Reels短视频和分类管理,方便随时参考。 “Inspiration”是汇集了当前流行的Reels视频和热门音频,你可以一键套用这些的音频、收藏起来或点击“+”,写下你想要参考或学习的部分。之后可以在“Ideas”的“Saved”查看。 “Insights”是创作者必看 “Projects”是指你正在处理的视频。当你点击“+”,上传视频和照片之后,就会直接进入剪辑界面。如果你是制作英文内容的视频,那么“Captions”功能会大大地减轻工作负担。因为它可以自动识别语音并生成字幕。惟,目前仅支援英语,希望未来可以新增更多语言。 “Recording”是应用里面的内建拍摄功能,它可以拍摄长达10分钟视频,支援4K 30fps的画质(应用显示可拍4K 60fps HDR视频,但未开通),而输出的视频不会有任何浮水印。这意味着,用户在“Edits”所剪辑的视频,可以上传到任何平台。 最后一个是“Insights”,创作者可以查看更细致的表现数据,比如每个Reels的“略过率”(Skip rate)、分享率、平均观看时间等。此外,它还可以看到整体Reels的浏览量来源,比方说Feed、Reels Tab、Stories等等。创作者可以追踪这些数据,然后再做出调整。 与Capcut相比,IG的“Edits”有很大的优势。IG并不想只做剪辑工具,而是创建一个创作者的生态系统,让他们可以一站式地管理内容、记录灵感和追踪视频的数据表现。
7月前
对于老三写诗这回事,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还记得老大、老二年幼时,正值行动管制令期间,有较多闲暇时间陪伴他们诗情画意,在《小星星》的童诗栏目投稿成了常态。而老三呢,我只是偶尔为他播放童诗音频,或读些儿童读物给他听。 大概5岁的时候,他学着姐姐,突然宣布:“妈,我要作诗!”这时候,我就成了他的“小秘书”,掏出手机一边听他口述,一边记录。他会提醒我写题目,有时也会坦白:“这首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你帮我想。”还不忘叮嘱:“记得写我的名字!”以免和姐姐的童诗混淆。 他的童诗,有好有坏。我记录时,会悄悄删掉一些“然后”“因为”“所以”“但是”的冗余词,并提醒他少用。但除此之外,我都得老老实实地记录。因为他一旦发现我擅自改动,可是会生气的!有时,他的诗句灵光乍现,我甚至比他还激动,拿着手机念给全家听。比如,有一次在旅途中,他即兴创作了一首: 〈土〉 为啥土这么黏? 这样才可以粘着 一棵苹果树 不会倒 原来黏土是为了粘着苹果树呀!自己阅读过不少童诗,仍常被孩子的缪思所触动。 那一个临睡的夜晚,老三拿出林世仁老师的《地球的笔记》,让我读给他听。看到书上的签名与盖章,我回忆起当日与林老师会面的情景,心中满是欢喜,因此朗读得特别起劲。刚念完〈石头〉,他立刻说:“妈,我想到一首诗!”随即朗朗念道: 〈石头〉 石头 为什么你趴在那边 什么都不做 也没动 我们很怕 你被水冲走 被岩浆烧坏 我们更担心的是 你被人家踩坏 唉, 我们也不知道 怎么帮你 才安全 我一边记录,一边惊叹:他居然会关心一块石头的安全。石头不是理所当然地遭受风吹雨打吗?看来成人的心灵已逐渐麻木,有时还会被既定思维给限制。就如我把这首诗念给先生听,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他写的?连‘岩浆’也是他说的?”在旁的老三立刻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岩浆叫lava!”引得全家哄堂大笑。 我捧起诗集,没念多久,又被打住。他灵感又来了: 〈风〉 风呀 你走到哪里 看到什么 都吹走 人家都不敢跟你 做朋友 我要跟你说个秘密 你是我的朋友 我们人很大只 你很小只 你吹不走我! 我听到第二段时,就被这有趣的想法逗笑了。别人都不敢结交的朋友,小子却认了他,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而为人,肯定比风还强大!这是尚未见识过龙卷风威力的小家伙才能有的自信呀!读到林世仁老师的〈闪电〉,他说刚巧早上老师让他们认识闪电,所以他又有话说了: 〈闪电〉 闪电 你一下来 就到最高的位子 可能会炸了我们的家 你没下来 站在两朵云的中间玩 云也会被害死 你跳来跳去 可能会炸伤你的朋友——太阳 这首诗虽然带点无厘头,却显示了孩子独有的思维。闪电竟然会“炸伤太阳”,这样的天真想法令人忍俊不禁。 读到林世仁老师的〈月亮〉,他也兴致勃勃地作了一首: 〈月亮〉 月亮 你爱跟你的朋友——太阳 玩捉迷藏 太阳 找不到你 你也找不到太阳 太阳和月亮玩起了捉迷藏,结果双方都太擅长躲藏,竟然谁也找不到谁!短短半小时,他诗兴大发,一连创作了4首童诗。 这难忘的夜晚,验证了我对童诗创作的观点:让孩子写诗之前,得先让孩子读诗。亲子共读、共写,不仅是难得的家庭活动,更是一种美好的陪伴。孩子得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内心深处的想法与感受。而我,也深深沉醉其中。
9月前
纽西兰旅行回来一年后,所有我想写的相关散记终于完成。有种了却一桩闷在胸口已久的心事之感。有多少人阅读我其实不太在意,因为在这个影像大于文字的时代,纪行书写早已落入幽微的角落,我的老派坚持纯粹是来自上个世纪的个人习惯——自得其乐的写字与记录。 实际一点的旅伴还是好奇追问,到底有多少人点进这些文章。从部落格的后台数据得知,平均每一篇大概有100上下的点阅数,“所以25篇的话就累积了约2500笔。”旅伴开始统计,“你花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才收获了两千多笔点击率,现代人花个5分钟剪辑一个60秒的短影片,随时就能获得百万观看,你的时间收支非常不平衡。”旅伴无情总结。 那倒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若论曝光量和能见度,我煞费苦心写下的落落长内容绝对不及短影音平台上声光特效满载的旅游短片,能瞧见人时地物的实际样貌,对于即将出行的旅人或是单纯打发时间的观众而言都更加具体明确。 反观阅读一篇游记,读的未必是景点资讯或游玩攻略,很多时候是笔者主观的感想体悟,甚至另一种境界是借景抒情,借物感怀,那么期待获得一点旅地情报的人将不是主要受众,“谁要读一个陌生人的出游心情?”会有这样的声音。 于是我向来把自己的书写定位在个人记录的目的。既非作家,也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旅游达人,顶多在整理旅途文字方面有些心得——这么多年写下来,不断地去芜存菁,也大致懂得该怎么看待一场旅行之于文字的亲疏关系。 也许是因为我个人非常爱读旅游文学,不知觉间鹦鹉学舌地自己也试图写起来。出社会工作后,第一趟自助旅行飞往台湾,我记得当年那个稚嫩的青年在飞机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笔记本书写,望着圆圆舷窗外的云海,有些强说愁地写下了初初作为旅人所体会到的驿动情愁。 后来,无论是工作出差还是私人行旅,飞出去的机会多了,眼界也愈发开阔。我仍旧不厌其烦地将每一趟旅次记述成文,以我未曾意识到、如今回望却感佩良多的坚持写到今天。记得俄国旅游作家柯林施伯龙(Colin Thubron)说过:“有些时候,早在我们跨出第一步之前,旅行就已经开始了。”出发前的期许、旅途中的印证、归来后的反思绵延了我对一个旅程的观察周期,因而我的旅行总是分成两趟:一趟实际行脚,一趟纸上回顾。 像我热爱的旅记作家锺文音、余秋雨、舒国治、胡晴舫……他们或许并非被归类为旅游作家,却极之擅长将行走他方后的经验织成朴实饱满的文章。作为一名普通读者,一位平庸旅客,阅读这些文字总让我沉缓的心灵蠢动起来,会忍不住在自己的房间冀望远方,或是升起也想要提笔描绘自身出走版图的欲望,像大航海时代的拓荒者,鼓舞了后世后代的人跟着奔赴地平线的彼端。 告诫自己别走向流水账 每一次的创作我都在反复追问、辩证,眼下的文字是否流于俗套,或是过于肤浅,是否足够博观约取,拥有旅游文学的格调。我总是不断告诫自己,别走向流水账的独角戏,应当更大胆地往内叩问,或是以观察者之眼向外凝视。 可一旦我开始写下来,我意识到我同时也在用一个独立的旅人身分,为我脚下的世界钉下偏颇的注解,如波兰作家奥尔嘉·朵卡萩(Olga Tokarczuk)说过:“旅行书写将变成一种浩劫,描写某个地点就像使用它——会损坏、掉色、边缘模糊,甚至消失。” 网络影视时代,世界早已失去了往昔的神秘魅力,只要愿意,我们足不出户也能切身感受站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孤绝,或是一边窝在暗无天日的杂乱房间里,一边神游到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影像比文字更接近一双眼睛,也更快扼杀掉我们向往一地的嫩苗。 或许正是如此,我才会朝旅游文学的旁推侧引靠拢。如果说世界势必会被无远弗届的网络狠狠开膛破肚,无所遁形,躲在文字背后或只能延缓而无法终止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失落,在失去描摹所见所闻的动力以前,我仍想仿拟我所崇敬的作家,也给自己的历程写成一篇篇过时但浪漫的游记。
11月前
2年前
“这个世界或许会变成一个大医院,而每个人都是病人……”访问进行到一半,孤岛Joe竟开始构思起了故事来。我们谈到了现代人的孤单寂寞,和随之而来的心理状态。孤单、寂寞,很容易就被标签为“忧郁症”,以至于引起社会上的知识分子分门别类的标签,使我们有各种各样的“XX忧郁症”。逻辑推到极端,这样的世界,就是一人有一种忧郁症,也就是每个人都是“病人”。孤岛Joe不喜欢这样的世界。 【孤島Joe是誰?“孤島”又是什麼?】 “每个人来到世界时都是一座孤岛……”这句话是孤岛Joe今年出版的新书《有生之年,只想好好谈场恋爱》的宣传文案。这本书的缘起,是他6年前经营的同名脸书专页。“孤岛”,即是这本书及这个专页的核心主题。 孤岛Joe本名陈子云。他有一份正职,写作和画插图纯为兴趣。他的脸书专页吸引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华人读者关注,其中以台湾为主。这本新书,也是由台湾的出版社出版。他的作品以生活小故事为主,图文并茂,每周有几篇,不定时发布在自己的脸书专页。 “我很喜欢‘孤岛’这个概念,所以我每个插图都画一个岛……”没错,孤岛Joe本身也擅绘画,每写一篇故事,就画一幅插图。既是作家,也是画家。他说,他的专页本来叫“千岛Joe”,他想把每一种心情都画成一个岛,比如“吃不饱岛”、“睡不着岛”等等。画着画着,就海纳百川式地,形成了一个“孤岛”。 一座孤岛,真的胜过一千个专属心情的岛吗?现代人的生活,或许就是这样暧昧迷离。一个人,或许就如海纳百川的孤岛,拥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而这些情绪,却不能分开来单独面对,必须融合起来处理。因为人的现实生活就是这么错综复杂,有说不清的道理。理解一座孤岛,要有理解一千个小岛的心胸。 这样,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才能更贴近。 【心暖花開:用一朵花來陪伴】 “人的内心矛盾,说到底,没有别人帮得到,必须还是自己帮自己。别人能做到的真正的帮忙,或许就是陪伴。” 我们聊到这里,孤岛Joe似乎又得到灵感:“我们中文字的帮(bang)跟伴(ban),发音只差一个后鼻音g,难道它们有某种微妙关系?”我们都不是语言专家,但如果这个观点在暧昧复杂的现代生活,含义一丝真理,任由创意发挥一下,想来也不是问题。 怎样的伴,才是帮?孤岛Joe今年发表的一个系列故事,叫《心暖花开》。其中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带着心理创伤的女子,虽然有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却不敢对他诉说伤处。她排遣孤单寂寞的方式,是在一个line群发一朵花。不同颜色,表示不同心情。群组规定,每每遇到需要排遣的心情,成员都只能发一朵花的emoji,没有文字。 这则故事发表后吸引到极大的关注,甚至有读者自发组织了这样的群组,在现实中演绎孤岛Joe编织的故事。一朵花,真的胜过千言万语? 现代人其实很需要人陪伴,但现代人似乎不懂怎样陪伴人。孤岛Joe创作这则故事,提供了一个建议方案。一朵花,就是胜过千言万语。为什么? 【現代人需要的幫助是怎樣的“幫”?】 人皆有恻隐之心。看到家人、伴侣、或朋友不开心,人总想帮他们,但真正的“帮”是什么呢?怎样才能真正“帮”到人呢? 我们不是在谈原始人的“生存”问题,而是在谈现代人的“生活”问题。现代人的生活,表面上舒适、富足,内里实则有各种不满足、不满意;有欲求,得不到,就产生一种落寞感。这份孤单寂寞,是很多人生活不愉快的根源。 真正的“帮”,就必须帮人直接面对这份孤单寂寞。 有的人觉得帮忙就是去开导,做人家垃圾桶,听别人倾诉心事,说几句支持的话。但这样或许会重揭伤口,使其无法愈合;有的人觉得帮忙就是给对方煮一碗“心灵鸡汤”,说一些小故事大道理,然后安慰对方说都会过去的。孤岛Joe认为,或许less is more。 【從千島Joe到孤島Joe】 孤岛Joe原本计划画完一千个岛就搁笔,现在已经画了数千个岛。而他本来画的是荒岛,后来在上面画人,再后来岛上的人就会说话,从短短的几句话,到现在形成每篇约2000字的短故事。他的故事的特色是“反转”,常常有意想不到的结局。反转的故事情节,处理得不好,容易沦为哗众取宠;反转引起的共鸣,却恰恰反映了现代人的心灵需求。皆因现代生活暧昧迷离,是非对错,不是那么黑白分明。而孤岛Joe,为华人世界,书写一个又一个这样的故事。 孤岛Joe写的是“成人”睡前故事。“成人”不是色情,而是成年人现实生活中,在喜怒哀乐之间的暧昧和矛盾。他写的睡前故事,适合成年人看,也适合即将成年的人看。 成年人需要安慰,早熟的少男少女需要指引。 听孤岛Joe说成人睡前故事。这些故事,既是发自灵感的创作,也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细心观察。既科幻反转,又不失真实。心灵鸡汤或许能够温暖人心,但人要面对现实生活,心灵安慰也必须真实存在。孤岛Joe用他的文字和插图,实实在在,做着这么一回事。 【靜靜的陪伴,也可以很powerful】 我们身处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满街大学生不说,整个网络世界充斥各种“专家”。很多人心里的某种不愉快,哪怕再小再私人,似乎都在网上找到各种解读或解释。每个人都是一个病人,每个人又似乎是别人的医生。 孤岛Joe提供的替代方案,就是大家成为彼此的“岛民”。 要成为别人的“岛民”,又不宜太用力。 “现代人的生活太复杂,可能白天发生的小小的事,都会在夜里引发忧愁”。而每个人都是那么独特,遇到的问题是那么不一样。要一直向人倾诉,岂不也是苦差事? 人跟人之间,或许只要能彼此有个understanding,说,你有你问题,我有我问题;我不干涉你,你不干涉我;但我在你身边,你在我身边,我就知道我并不孤单。生活再苦,也过得去。 每座孤岛如果都有岛民,孤岛就不孤单了。     相关报导: 赵佳浩/隧道·繁花少年· 最后心通往之处(上) 老头给我送花来/丘素薇(劳勿) 希望那天不要来得太快/胡静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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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反反复复,2023年转眼已近尾声,不想老调重弹,谈论年初定下的愿望与目标清单,我想扪心自问,也关心细读这篇文章的你,回首快过去的一年,你过得开心吗? 人生,过的是心情;生活,活的是心态,你现在过的大小日子,是否如当初所想所愿?不是也没关系,在每个平淡的岁月里,总有人能把日子过成诗,简单而精致,但更多的人把生活过得特别写实。时光清浅,岁月嫣然,365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过的每一段路,都是一种成长和领悟;即使风雨兼程,荆棘满布,多少也会收获一些坚毅与底气。 走过2023年,你是不是也积攒了一些什么?学会了什么?今年最大的收获和感悟又是什么呢?是在职场上取得的成就,还是在人际关系中的进步与成长?是对内心深处与自我的探索,还是对生活意义的重新思量?这些变化是如巨石般激起的涟漪,大到足以改变人生轨迹,还是如蝴蝶轻盈舞动般微妙细致,只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悄然发生,但却有那么一刻深深地触动心弦? 对我而言,其中一个很小却很大的改变,就是我“学会”了安心地睡午觉!午睡,本是很多人周末的日常,是无所事事的“消遣”,也是补眠充电的妙方,然而过去那么多年,我并没有这样的习惯,即使再疲惫,我也不会“安心午睡”。人生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用于睡眠了,白天干嘛还要浪费时间睡觉?这是我宁可找事做也不睡午觉的“执念”,因为有时醒来会发现自己并没有允许自己“安心”入睡,睡醒后不但觉得更累,甚至还会觉得“有罪”。终于,在这一年我开始懂得“放过自己”,善待自己,显而易见的改变就是周末犒赏自己一段安心午睡的时光! 和友人聊起这个话题时,对方说:“午睡的爽在于有午睡的时间!”一语道破,以前在电视台工作时,大部分的周末都得上班,好不容易盼到周末休假,难得可应朋友之约或做平时没时间做的事,又怎会舍得“浪费时间”睡午觉?后来离开电视台转战网络媒体,就算周末不用上班也还是会把其他的人与事排在优先位置,把时间填满。现在回想,其实午睡也只需45分钟至一小时,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现在才懂得享受周末安心午睡的美好,但也不迟吧,尤其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小憩片刻,根本是人生一大享受! 午睡,只是个比喻,其实它是“停歇”与“自我照顾”的代名词,真正学会的是允许自己放下、抽离,安心地停下,把“自己”放在优先列表,只有自己的健康、情绪、精神、状态皆好,才能充满能量的轻松前行,才有能力照顾需要我的人,也才能把想做的事情一一做好。 灵感会在放松时蹦出来 我的2023年过得相当充实且踏实,接触全新行业的这一年,事无巨细都很新鲜,换言之很多事都要重新适应和学习。每当工作或生活面临巨大压力或重重挑战时,我都提醒自己“停一下”,觉察当下的想法、情绪和身体的感受,并敞开心扉接受眼前的一切,再冷静从容地寻求解决方案。当我心安理得地“放过自己”时,那些新奇的解决方案、创意的点子、灵感等,经常会在身心放松时不经意地蹦出来! 生活是取舍的艺术,偶尔“停歇抽离,自我照顾”如同周末短暂的午睡,闲而不怠,何尝不是快速充电,积蓄能量,厚积薄发的选择?不用对每一件事都有反应,更不用急着对每一个人事事回应,进退有度,方可游刃有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感谢这一年来努力发光的自己,无论是大是小,每一个收获都值得珍惜。新的一年愿日子清透,世事温柔,你我来事不慌,遇事能扛,事过则放,随遇而安,内心充盈而柔软,无畏而心安。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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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写作这件事,我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真心喜爱写作的朋友。写作,不过是同学们为考试不得不拼凑文字碎片,照着模块打磨出来的闪亮文句。考卷上甲等是未来富贵生活的钥匙,不怪“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没有受到重视。雕章琢句这件苦差事,犹如农民种稻,烈日当下插秧般辛苦。哪怕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辛劳? 直至中学,中文老师在自己办公位置,摆放了中文书专属书架—— 那日起,书籍给这片贫瘠土地迎来一场变化。置身形形色色刊物之中,文学萌发嫩芽……不似平日阅读模范作文集,设有许多框架和固定的公式化结构;散文这块田地任由诸多谷物自由生长:杂乱一点可以,调皮一点也可以。写伤心事,不写眼泪;写人物,写“背影”,写“目送”,多有趣,多好!我也想写出这么优美动人的文字,所以小小桌面上摆放的不只有家课,而是更多的文学作品。撒下稻谷,渴望有天属于我的稻田能结穗,待风吹过一波一波金黄稻浪。 耕耘需要时间,我这名文字农民军开始一步一脚印向文学迈进。不论花多长时间,我一直在征途。后来,我的作品刊登在《学海》周刊,身边朋友开始关注写作这件事。中文老师更是推波助澜,不时追问我:“最近你有作品刊登吗?”若想存心糊弄,朋友们或许猜不到哪篇文章是我写的。偏偏老师不好糊弄,他知道! 那天,一如往常走到书架前,五指拂清风,划过像稻秆直立的书本。 《学海》到了。 老师在背后轻声呼唤我。一回头,他抱着一大叠报刊,把最上面那份递给了我。老师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我笑;我歪头皱眉,接收不到任何他想传达的信息。随后,他放下手边一切事务,握着我的双手说:“恭喜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了,希望你继续创作。”守望麦田良久,终于等到庄稼收成。心急的农民老爸正找闺女报喜,笑得无数条鱼尾纹浮出水面,两眼珠子藏着小太阳晕出暖暖光辉。 原来老师一大清早拿到《学海》周刊时,已经知道作品被刊登一事。看他熟练地翻开页面,指尖停在纸上某处;低下头,认认真真,念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老师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继续创作,那日我许下了承诺。 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 走出教师办公室,我望向天边云,洁白可爱;天空蔚蓝;阳光格外温暖—— 中学4年来,我一直是文字爱好者。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除了借书,我也常去书架前和老师讨论如何修改文章,分享创作灵感。捧着书过去,再捧着其他书回来,乐此不疲。 怎知好景不常,前些日子借来的书,神不知鬼不觉从书包消失。蝗虫灾厄覆盖头顶一整片蓝天。我的心瞬间少了什么。大丰收眼看要落空,想像成千上万的蝗虫毫不留情啃食我最宝贝的谷物。全身瘫软,我跌坐在地上。手指头没有头绪,只有不停乱扒周围土壤,快想想办法找回书本好吗?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了,我也找不到那本书。人头已经垂到与地面齐平,不知明日如何向老师交代。好想一把土埋了粗心的自己。 幸好没有一把土活埋自己。 隔天,书乍现桌上。 好啊!摆明有一双手要玩弄自己爱书的心。书籍失窃案激起青春时期的叛逆之心——蝗虫越放肆摧残谷物,农民越要想方设法消灭它,逆转灾害——从此借来的书与我形影不离,变成了真的“爱不释手”。这招釜底抽薪相当有效,盗书贼再也找不着机会作案。出于防范,我还是尽快阅读,打谷似地脱粒书中知识,吸取精华。读完的书,宛如收割完稻子剩下稻秆,我温柔带笑把它竖立在书架上。哼,贼人再想作弄我,没门儿!书,整齐排列在深褐色书架上,一本也不少。 “铃——”7点钟的铃声简直如禾谷细刺,瘙痒在耳。唉,社畜9点要上班,傍晚6点多才能再回到书桌前。我得赶在15日前研磨好文句。 下班后零碎时间正好用来收拾收拾晾在一旁的稿件。 一眼农历,立夏节气,离交稿还剩几日。来得及,就是秧刀可要磨得锋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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