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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

4月前
7月前
90后同事放工要离开前,跟她说:“掰掰!” 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韩国的爱心手势,说:“爱你噢!”我忽然不知所措,随便回答了句:“啊……下星期见!”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不晓得如何回应对方说“爱你”或“想你”之类的话。比如有次5岁的外甥和我还有先生通电话。他可爱地问:“姨姨在哪里?”聊完几句后,他就说:“姨姨,我爱你!”我停顿一会儿,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就敷衍地说:“乖乖噢,再见!” 还有一次,朋友在信息里,说好久没有看到我:“有点想你了。”我竟然也不晓得如何回应,就开玩笑地说:“最好是。” 虽然这类事情不常发生,但也有好几次了,让我忍不住坐下来,想要好好思考我为什么这么难回应同样的话,为什么我不能也说想你、爱你呢。也好好想可以怎么不要敷衍地回答。我觉得还蛮有趣的,也很好奇我是怎么想的。 我很清楚我非常不善于表达,在家里更少说爱你、想你等话语。即使到现在,我在信息都打不出“爱你”这两个字,不管是写给家人或朋友。唯有和先生是可以放松地说的。以前拍拖后的好几个月,我也才能和先生说爱你这两个字。 我的爱怎么这么累? 当同事对我说“爱你哟”的时候,短短那一秒内,我发现我快速地反思了。我竟然思考着我对她有爱吗?如果有,我是否有在行动上表达爱?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回答“爱你”似乎有点虚伪,因为可能没有到爱的地步。那我应该不能同样地回答“爱你哟”,要回答她什么呢?当我发现我竟然在想着这些问题时,我笑出声来。我的爱怎么这么累、这么复杂啊!仿佛一定要有实在的爱,才可以负责任地用言语表达出来。好啦,那我对爱的表达就是比较谨慎一点,也没有不好。那我该怎么回答,才不让对方觉得我敷衍或不“爱”她呢?总可以有比我之前随口回答的更好吧。 一番考虑了后,终于整理出自认不错的回应,又可以避免正面地说爱你或想你。 当同事说:“爱你哟!” 我可以回答:“噢,我太幸福了!” 当好友说:“有点想你噢!”我可以夸张点地回答:“那你可以想更多一点点!” 当外甥说:“我爱你!”我可以可爱地说:“哇,你的爱飞到我心里咯!” 听起来是有点夸张,回答个“我也爱你”不就好了。但我就是不轻易说出口,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坦然并接得住对方的爱。后来我觉得这反思很有趣,就和那位同事分享我当时在挣扎该怎么回答她。 她笑说:“我知道你本来对这些话是有点尴尬,我故意作弄你的!” 我好气又好笑地斜眼看着她,幸好我没回答她:“我也爱你哟!” 但我承认,能够在言语上表达爱是好的。即使我的同事只是开玩笑,当我依然感到温暖。我侄儿透过语音的爱,也让我感到温暖。希望有一天,我能跨出那一小步,可以透过言语、信息,成功说或写出这三个字:“爱你哟!”
7月前
1年前
我由衷觉得,诗人在青春时期的诗极美且纯粹。 诗人之初,少年之时,没有太多外部影响,也未被社会“黑化”,理论上对人对事对物,甚至是对诗,都更为情真意切(有特殊经历或童年的不在此列)。 《零号幻术》各辑以诗的主题分门别类,诗作的创作年份却不是顺时排列,个别诗作错落有致,特别在我钟爱的〈浸欲书〉一辑中,还不时回查写作年份,像个侦探般探看诗人之欲的发展,一窥“诗之雏”至“诗之熟”如何随着年份、读诗量以及自身遭遇影响着诗人的创作(除非诗作骗了我)。 若不计算无标识日期的〈爱的具体化表现〉,收录其中最早的是写于2013年的〈祈雨〉、〈脏话〉以及〈处女座流星〉,3首诗中又以〈祈雨〉充满了大量对性爱的想像: 你也离奇的爱我,就让 挺直的法杖,在十指交扣的见证下 沾染你羞涩且殷红的血 …… 且看,我唤出那爱掀起你裙底的风 流淌过你胸前之人间蒸发的水滴 一起升华至我们头颅上方 乌云阵阵发狂又发光的痉挛 再看无年份之〈爱的具体化变现〉: 我爱你 说得多抽象 结果我们必须贴近彼此 按着理解能力的G点 做出来 再看2015年的〈寻根〉: 你来,探索这欲念的源头 钻入黄昏,往夕阳的方向 摸索我身上密封的盆地 云雨前的幻象与云雨后之体感在诗人的文字里刻下了印记。那些在〈祈雨〉里纯粹的想像仿佛如众神般离席,诗行越随之简短有力——然而,这种现象在其他主题的诗作上却有不一样的呈现。 得奖诗作“冗长”、“堆叠” 翻阅诗人越后期的诗作(描写情欲的除外),特别是得奖诗作,却是越发冗长和堆叠意象。这里的“冗长”和“堆叠”并不是贬义词,却是可以看出前文所说的纯粹之复杂化,或随着接触社会、阅读量增加以后的变化。其中变化自然还有许多因素(诸如参赛诗作“必须长”的不成文规定,不一一赘述),但这部诗集的“点睛之作”,于我而言是如上述〈浸欲书〉辑内作品以及,〈我的马来名〉这类纯粹有力的作品,以及一首同在金宝念书时深有同感的〈定时〉。 涉世越深则诗越浊(相对纯粹而言)。人亦是如此,如何找回纯粹那悸动,就看机遇与际遇吧 。 当然,如果诗人某日回应说上述分析纯属瞎掰,那也只能说,诗很好的完成了它朦胧美以及打擦边球的主旨。
3年前
4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