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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

6天前
那是一间小而不起眼的密室。走进里头,理发阿姨用温柔和慈祥的笑迎客。听口音推断,是客家人。 村里也有这样的阿姨。白皙的肌肤、有些丰腴,穿搭V领宽裤卷发,第一句见面语给人满满的亲切感。 “就等你们来这坐坐。” 好像这里好久都没人进来了。细碎的发丝落在发廊间那几张椅子。扶手留下好多未知而又神秘的线索。关于来去的人某种特有的记号。微卷的、碎片的、褐色的。长短不一。 隔壁的隔壁,还有更符合时代的发廊。这些遗留下来的头发,曾经的寄主都去哪儿? 不停思索,从阿姨的话里探出市区小镇之人的故事。他们啊,这座城市和密室都将躺在这里。有人书写他,就交给写作的人;只是他们还是都得守在这里好久好久。可能是10年、20年、30年…… 没有太多选择的时代 阿姨我,在这里51年了。以前的人从来不是一出生就有的选择,狗或猫、萝卜菠菜、裁衣理发。 她的妈妈曾说,“总得去看看,学些手艺,抓住能活着的东西。” 从她话语里想像,那时还懵懂的女孩,聪明伶俐,却又因未来得及看见世界而处处活在大人的话语,左右着生长。 那年代的人,在隐形的生长痛中长出了一株成熟的枣树,一口咬下去甜甜的,小小的鸡枣味。很快很快的,刚熟的枣被摘下来煮成粥。甜甜的红枣粥,她们是这般的存在。理发,学手艺,解决当前火烧眉睫的生活。 第二代的他们,是一颗巨大空心的枣子。我看见那时候的母亲,让孩子躺在她的腿上抠耳屎。 只是一个简单却巨细的工作。 “嘿,你的发尾长了,要修剪。” 妈妈总是如此,哪儿不干净,哪儿长了,立即变换角色帮我修修补补。一会儿,她就带我来到小小的浴室。里边没有浴缸,浴室摆满盆具,水中有灰色的浮点泡沫在中央形成不规则的油垢,无以名状的细菌与汗水。盆里浸泡父亲的衣服总是灰黑色的,咸咸的海水气息。母亲耐着性子,打捞起又厚又重的衣服,放在一个干净的盆子,搁置屋后。 缓缓地,她拿起小板凳、剪具、梳子,轻声说:“来,坐着,妈给你剪发尾。” 丝丝缕缕落在石灰地板上,后来地面换成蔚蓝的硬皮手工拼图垫子,那是我上小学的事了,她还是坚持在家务劳动的席间给孩子定期理发。 平头、无规则的刺猬头、斜线刘海。 母亲剪的发,区区3种款式,撑过我小学六年级。 小的时候剪发,赤裸着身子。大时,脖子多出一条旧围裙剪下的料子。母亲对着眼前的孩子视为哺食的婴孩,折好围裙,塞进领口。发丝落在布料上她小心翼翼,用手指捡起细碎的发丝,拍拍它们,好像安抚眼前的孩子:小东西,没事的。 我记得母亲黝黑粗粝的手。闻起来,是蒜头味道、洗衣液、虾水、海水咸气。 在还没变成理发师前,她已经变换无数个角色,剔除曾是这样单纯、等待有人为她剪发、理发、绑发的自己。女孩的她,孩子时的她,长发的她,到如今老时,愈发显短稀疏的头发。 剪刀落下的瞬间,咔嚓咔嚓,孩子从她细碎的修剪声长大。 阿姨和母亲,还有母亲的母亲,长得如此相像。她们是一个时代的女人,所有的光影、声音和被修剪的发根,落在小小的密室里。走在时针尖上,从未止步。
3月前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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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9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从没想过自己可以那么死心塌地跟了同一个托尼老师快9年了。回想起第一次在日本理发,好紧张。事先看了一些日本理发的会话教学视频,还把会用到词汇,像是:剪短、打薄、刘海、染发等都记起来,后来一次生、两次熟,慢慢地开始期待每一次的美发体验。 在日本第一次光顾的发廊,不是现在这家。当时日语不怎么会说,觉得理发师因此而不太友善,没有间隔、开放式的环境可以轻易听见隔壁理发师和顾客的聊天内容也让我倍感压力,走出那家发廊以后根本不想再次光顾。 那次之后,在网上看了好久的评论,找到了现在这家,和我的托尼老师二股先生的缘分,就这样展开了。二股先生只会说日语,见我是外国人,却没有放弃和我沟通。需要的服务、发型、发色、刘海去或留、消费金额等,都会在服务开始前沟通好,让人很放心。 有一次理发,二股先生和我聊天,发现两人的共同兴趣是日剧。后来每一次找他理发,他都和我聊日剧,我就当是去边美发边练习日语会话。 最近一次,二股先生问,最近有看什么有趣的日剧吗?我告诉他,没看什么新的日剧,但重看了好久以前的《神啊!请给我多一点时间》,没想到二股先生竟然对剧情了如指掌,滔滔不绝地聊开了,还直呼“好怀念!”身为男生,他也觉得金城武帅! 其实,八年多来,也背着二股两次,去了别家发廊。因为二股先生为了帮我掩盖生长速度极快的白发总是推荐偏暗的棕褐发色,而且一般去新的发廊会有初次折扣,结果兜兜转转,还是想念二股先生的手艺啊! 在马来西亚有太多难忘的理发经验。最常遇到的,是一进发廊,理发师就开始嫌弃你的发质不好,让你一定要用他们家的护发产品,然后整个理发过程都不厌其烦地硬推产品,直到你结账的那一刻……还有一种情况是,“你之前在哪剪的头发?他们把你的头发都剪坏了!”贬低他人的同时,把自己夸成跟救世主一样,仿佛只有他能拯救我那无可救药的头发…… 日本的发廊不玩强硬推销 最夸张的一次,是某日在某家商场里经过一家发廊,突然想洗个头和稍做修剪。前来招待的理发师帮我系上围布,问我想怎么剪。我说,只要稍微打薄和把发尾开叉的地方剪掉就行了。可那个看起来应该是特别擅长剪鲍伯头的托尼老师,却硬是说要帮我弄个鲍伯发型,说特别适合我。问题是,当下我并没有打算剪去留了好久的长发。没等我点头答应,他就准备工具去了。回来的时候,生怕被他一刀把我的长发给剪光,我说∶“我可以不剪了吗?”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可能史上没有穿好围布结果剪不成的顾客吧。他问∶“怎么了吗?”我回:“因为我没有要剪短!”结果,他帮我撤下围布,让我走了。那家发廊,现在经过,还心有余悸。 日本的发廊不玩强硬推销这一套,用到好用的产品时,还要自己开口问,理发师可能还会建议你网络上买比较便宜。再来,理发师全程只为你一人服务,包括洗头,都是同一个理发师负责到底,不会让助理或学徒给你洗。而且,日本人的守时态度在发廊也是贯彻始终,网络上预约时会出现美发过程所需的时间,理发师会保证让你在预计的时间内,美美的走出发廊。 最满意的点是,有一次拿了宋慧乔的短发照给二股先生,结果二股竟然剪出一模一样的发型,连耳边头发的长度也拿捏得精准,剪完家人们都说换张脸就是乔妹了。 日圆贬值,来日本的时候,不妨也来体验一下,日本的理发服务吧。
10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11月前
12月前
几个月前,我姐洗澡时,发现一小撮头发像残花随流水散落在地上,把水槽口堵住。几天后,显见后脑两三个疏疏松松的白圈圈,好刺眼。向来我姐自以为长相不成气候,幸好有头浓密油黑短发,到80岁时还能给自己争气,傲视群雌(我们姐妹共5人),没想到这唯一的靠山也没了。自叹,怎么倒霉事全揽上了? 没想到几个月后,新发又悄悄到访,把她那光秃秃部分填补了。说也奇,长出来的发丝黑白相间,看上去像人工染发,挺有立体美感,十分抢眼。大家纷纷赞赏不已。我姐当然乐极。别看她八十有几,一旦找回自己仅有的青春,增加自信,嘴角也上扬了,确是老来乐。也真别说,柔黑的头发适当的处理,确可占美容主位了。 落发历经凄风苦雨,让人蔑视后,竟美丽转身,为自己平反。其实世间事,除了上帝,没人能预料。 转个话题,聊聊剪发吧。我与老伴结褵至今有五十余载,婚后常为他理发。早年,男人发型,纵有十八般手艺,来来去去,仅是些小花招,不成气候,还觉得业者志在觊觎男士的钱包而已。 不知不觉,我给老伴理发,从浓密黑发理到今天的稀疏白发,只要不是癞蛤蟆光头开了花,兴之所致,理个光滑头,又何妨?君不见《非诚勿扰》中的红人孟非,一出场就人头骚动,我想当年那秃头正是他的强项招牌。我老伴有样学样,有时还会点头称好:易理易洗别说,光头凉爽,再不会因汗腺分泌过多,感染皮肤病。 回头说我。早年带着双辫与我妈、姐从唐山漂洋过海与我爸团聚。现在回顾旧照,还觉得唐山妹真够味。发亮的双眸,笑意浓浓;进入青春期,五官充其量各就各位,乏“美”可陈。于是坏点子侵脑,想在发丝动动手脚。 当时老父携眷远赴他州执教鞭,剩下我与祖母相伴,要我完成下半年学业才与家人会合。 年假将临,当时对那笔直如绳的粗发早就看不顺眼。请教同学,学会了用特制发钳炙烘后,打开双夹钳子,夹卷发丝,xi xi声,烟雾缭绕。只见头发立马绻曲如蛇鞭。望着镜子的少女,扮魔鬼,伸狼牙;再试:小仙女,小公主,嘻嘻,蛮可爱呀!那晚上,我与英俊的小王子跳起热情的探戈,热爆场面! 翌日醒来,祖母愕然尖叫:“小鬼,你的头发怎么烧焦成黑炭?” 呜呼,揽镜一照,一个晚上,怎么就变成一团团黑黄卷发!不得了,这下如何收拾残局,又如何面对我家的虎爹狼娘? 年杪,我爸回来。见我瘦削如前,但换了一张怪模怪样的脸。哦,明白了!原来是头发炸开了锅,变成阴阳怪气的小巫女。当下,我爸随手拿起细鞭,不由分说往我身上抽打;我也无话可说,羞怯地接鞭受掌。想想:我真是吃了虎胆熊鞭,想飞了?活该受刑! 如今回忆这桩事,倒觉得自己是个敢于挑战生活的小斗士,不错嘛! 现在老了,心境不同。这发,只要没脱发成秃,就不是个事,即或因病真秃了,也还不是个事。反思:在最坏的处境,如果往坏处攒,只会迷失方向,磕破头;换个角度,循着光走在神的正道,勇于接受生活的挑战,谨守神的箴言,自然会自我提升,康庄大道就等着咱迈步前行了。 【六日情:考验人生01】退得了吗/方莉珍(槟城) 【六日情:考验人生02】诊所灯亮了/方莉珍(槟城) 【六日情:考验人生03】鸡哪有你那么高价?/方莉珍(槟城) 【六日情:考验人生04】人便开战/方莉珍(槟城) 【六日情:考验人生05】你的钱包更干/方莉珍(槟城) 【六日情:考验人生06】发炸开了锅/方莉珍(槟城)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