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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诗

2星期前
4月前
4月前
〈眼镜〉 我已经跟你 说了多少次 我的鼻梁 不是溜滑梯! 你却总是 趁我不注意时 偷偷滑下来 这不听话的东西。 〈一只鸟〉 站在办公楼顶上的鸟 你在等什么呢? 你从中午12点 站到12点20分 我的马来文节课都要上完了 你还不飞走 你不怕晒吗? 看见的人 都不喊你 他们等着 一只烤鸟 〈肚里的彩虹〉 天空吃了沙拉 大肚子 出现了彩虹 我的肚子里 也装着 彩虹吧! 你看看 我刚吃下了 番茄、萝卜、玉米粒、羽衣甘蓝、 蓝莓、葡萄、紫甘蓝…… 为了吃完妈妈做的沙拉 我只好这样哄一哄自己 〈弟弟〉 为了让顽皮的弟弟 看起来不那么讨厌 我把他的鼻子 换成猪鼻子 把他的耳朵 换成狗耳朵 把他的眼睛 换成兔眼睛 把他的嘴巴 换成青蛙嘴巴 这样看起来就可爱多了 这时我会把他带出门 向朋友炫耀: 看,我这可爱的弟弟! 〈一朵小玫瑰〉 这朵小玫瑰 她原本可以前往别的空间 在别的院子 别的花盆 冒出头来 但她偏偏选择—— 在我家庭院的花盆里 害羞地探出头来 大概觉得我家还不错吧! 为了不吓着她 我远远地看着她 轻轻地微笑 等明天 等她熟悉了我家的环境后 我才走向前 跟她说: 哈啰! 〈生存必备条件〉 门开了! 玩具,书本, 轻轻丢进床底。 身子钻进被窝, 从头到脚,悄悄藏好。 脸上的表情要管理, 眼睛轻轻闭上, 嘴巴微微张开, 记得—— 打呼噜可不是人人装得来, 还是不出声音最好。 爸爸妈妈来亲亲,摸摸头, 要忍住, 不能动也不能笑, 我是一只 一动不动的死鱼。
4月前
4月前
6月前
写童诗,林健文不想写得太“乖”——写游戏,除了滑梯跷跷板,能不能也玩宝可梦皮卡丘?写野餐记,还写水果三明治吗?小孩明明想吃的是汉堡可乐呢。 马华作家群中,写童诗的人不算太多,贴近现代城市小孩生活的童诗更少。多年推动校园诗歌朗诵风气,近期出版《我在天空跳飞机》童诗集,林健文想做那个抛砖引玉的人,创作他口中的“新童诗”,让童诗真正贴近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包括小孩与大人。 报道:本刊 李淑仪 摄影:本报 陈世伟 早期童诗偏爱捕捉乡村风光、校园生活,或是可爱小动物。 “我在想,现代诗已经走入城市阶段,小孩子也不再住在甘榜,童诗是不是可以有些改变,从内容和语言上改变,把童诗带入新的阶段?” 2025年3月31日,在第19届海外华文书市的分享会上,马华诗人林健文携着《我在天空跳飞机》童诗集亮相,抛出他的疑问。 细数曾经滋养他的童诗诗人,中国有金波、任荣荣,台湾有林焕彰,马来西亚有梁志庆、宋飞龙,“他们写的童诗都很好看,我很喜欢,但是很多场景都设定在乡村,”早已远离现代小孩的真实生活面貌。看见题材有局限,他不想困在里面。“所以我在创作这本诗集,完全是以现代小孩生在什么环境、他们身边所有的事物,来做考量。” 就像他也喜欢中国诗人姜二嫚,姜二嫚写诗始于7岁,“她有一些诗对我影响很大,比如她会写搭高铁时看到的东西,这些都是现代场景。”童诗可以不再只有游乐场,不再只有滑梯跷跷板。“我觉得现在孩子(的生活)已经不一定是这种东西了。” 他想说的是,童诗可以玩得更大胆,因为小孩的狂想无边无际,什么都有可能。 “我觉得有些东西可以去得很不一样。” 从现代诗诗人到童诗诗人 最初写的是现代诗,林健文著有《猫住在一座热带原始森林》(2009)、《猫影偶尔出现在历史的五脚基》(2010)、《AIR》(2024)3本诗集。多年来,他也积极担任校园诗歌朗诵比赛评审,常听人说,现代诗不适合朗诵,“我不服气,我觉得现代诗不一定不适合朗诵,只是诗人写作时没有朗诵习惯,所以在词汇运用上,没有照顾到韵律和语调。” 与其空抛理论,他用行动说话,创作适合朗诵的现代诗。写多了,写诗的语言习惯也改变了,“变得比较简洁,也更流畅。”语言变得简单,他想自己兴许也能驾驭童诗写作,“(与现代诗)不同的只是形式和内容。” 有天阅读已故华文教师郑秋萍撰写的论文,提及童诗创作在马来西亚的困境,“我心想,儿童文学这块确实少人去做,”不管是论点的整理,还是发表的空间,都不见足够成熟的体系。“偏偏我遇到刘育龙(马华诗人),遇到谢增英(大树出版社编辑部经理),刚好大家都很喜欢这一块,有了伙伴比较容易,所以我们就大量深耕童诗。” 眼看本地童诗创作少有结集,题材也不够多元,他再次用行动说话。“我跟增英说,先出一本真正属于小孩子读的童诗,让学生可以看到他们真正喜欢的题材,让他们觉得,诶,原来童诗这么有趣,这么贴近他们的生活。先让他们喜欢诗这个语言,长大了也不会抗拒读诗。” 童诗可以怎么玩? 真正属于大马小孩的童诗,应该是什么模样? 林健文举例,在学校食堂排队用餐,是各国小孩都有的记忆,“要是在马来西亚的食堂,我们能吃到东炎面、咖哩面,也能看到零食MAMEE,这可能是中国食堂没有的。我很喜欢加入这些马来西亚特有的东西,成为诗歌的元素。” 野餐也是常见主题,但我们脑中习惯浮现的野餐图景,小孩未必真心喜欢。“我们一定先想到有个餐布,有水果。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带汉堡包去野餐?对现在的小朋友来说,可能他们真的想把汉堡可乐带去的。我们不能抗拒,这种东西其实才是他们要的元素。” 林健文也是深耕文学班的导师,平时教学生写童诗离不开3步骤:以儿童作为主人公,给主人公一个动作,再设置一个场景。场景来去都是熟悉的那些,毕竟孩子生活圈说大不大,早上去学校,放学后回家,周末逛商场或游乐场。“所以我有时写童诗,会丢掉‘3步骤’的局限,”在旧场景里玩出新意。 比如图书馆,一个再沉闷不过的场景。与图书馆扣连的关键词,不外乎“藏书”、“知识”;林健文笑着举例,我们太习惯写“图书馆是开启知识的钥匙”这样的句子了。怎么跳出刻板框架?“那我试着不要从儿童的角度去看图书馆,反而掉转头,从事物本身去看儿童。” 于是收录在这本童诗集的〈图书馆〉是这么写的:它会把每个学生的声音吃掉。 “事物是静态的,小孩是动态的,因为小朋友都坐不定。”扭转观察视角,不写静态的图书馆,转而描写小孩的活泼好动,诗就活过来了。“我觉得这样会更有趣。” 瑕疵最可贵 看见世界的本质 林健文自己玩得过瘾,也不想限制小孩去玩童诗。 有次看到儿子使用一个“不那么对”的字眼形容皮球,他不去更正。“有时他古灵精怪创造一些很新鲜的东西,完全不符合逻辑,而这才是童诗可贵的地方。”身为家长,与其试图纠正,不妨选择理解,“我们应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为什么他会这么想,为什么他会看到这样的东西,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是孩子在这个年龄阶段独有的眼光,成年后的我们会积攒更多更精准的形容词,却也丢失了形容一样事物最纯粹的思维。 看见一辆汽车,大人在乎它的功能与价值,“小孩看到的可能是大小、颜色,对他们来说,只有这些东西有意义,他们还没有足够的知识点去辨认事物背后的价值。” 在林健文说来,大人更常用现象理解世界,而童诗更多反映事物的本质——孩子眼里看到什么,他们的世界就是什么。“对小孩来说,太阳白天出现,月亮晚上出现,它们永不相见。大人以现象来看世界,我们会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我们用知识去解释的话,事情不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很多东西都变得很不漂亮,太多逻辑思考,问题出现更多问题。” 怎么让汽车只是汽车,日月只是我们眼中的日月? 大人也来读童诗,我们可以迅速回归本质,找回陌生又熟悉的什么。 童诗适合小孩读 也适合大人读 林健文从不赞同,童诗只是限于小孩的读物。童诗是为每个拥有童年的人而写。“童年不是过去式,它是现在进行式。从小到老,童年这个东西一直在慢慢长大。” 我们从未失去童真,只是还未发现它们其实不曾离开。 “童诗不分年龄,任何时候都可以读,只要它能‘叮’到你一下,这才是重点。它‘叮’到你,不是因为你在回忆,它‘叮’到的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你。只不过小孩和大人被‘叮’到的点可能不一样,但是童诗总是容易‘叮’到你。” 不管年纪再老,每个人心中顽皮淘气的一面,总能找到空隙探出头来。在天马行空的念头里,在童诗的世界里,“我们才能站在同一水平,不管有钱还是没钱,年长还是年幼,老师还是学生,”我们不因彼此的知识背景、人生经历而存在太多差异,“很少人会去误读一首童诗。” 在童诗里,你我平等而自由。“我们看童诗,我们都能会心一笑。” 更多【新教育】: 文史研究者覃勓温/用传拓复印石碑文字 守背后历史 将艺术搬进社区, Lai Lai Art 工作室创办人陈厚玏 艺术不需要拿着酒杯欣赏 学华文 让人生有多一种可能
8月前
对于老三写诗这回事,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还记得老大、老二年幼时,正值行动管制令期间,有较多闲暇时间陪伴他们诗情画意,在《小星星》的童诗栏目投稿成了常态。而老三呢,我只是偶尔为他播放童诗音频,或读些儿童读物给他听。 大概5岁的时候,他学着姐姐,突然宣布:“妈,我要作诗!”这时候,我就成了他的“小秘书”,掏出手机一边听他口述,一边记录。他会提醒我写题目,有时也会坦白:“这首我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你帮我想。”还不忘叮嘱:“记得写我的名字!”以免和姐姐的童诗混淆。 他的童诗,有好有坏。我记录时,会悄悄删掉一些“然后”“因为”“所以”“但是”的冗余词,并提醒他少用。但除此之外,我都得老老实实地记录。因为他一旦发现我擅自改动,可是会生气的!有时,他的诗句灵光乍现,我甚至比他还激动,拿着手机念给全家听。比如,有一次在旅途中,他即兴创作了一首: 〈土〉 为啥土这么黏? 这样才可以粘着 一棵苹果树 不会倒 原来黏土是为了粘着苹果树呀!自己阅读过不少童诗,仍常被孩子的缪思所触动。 那一个临睡的夜晚,老三拿出林世仁老师的《地球的笔记》,让我读给他听。看到书上的签名与盖章,我回忆起当日与林老师会面的情景,心中满是欢喜,因此朗读得特别起劲。刚念完〈石头〉,他立刻说:“妈,我想到一首诗!”随即朗朗念道: 〈石头〉 石头 为什么你趴在那边 什么都不做 也没动 我们很怕 你被水冲走 被岩浆烧坏 我们更担心的是 你被人家踩坏 唉, 我们也不知道 怎么帮你 才安全 我一边记录,一边惊叹:他居然会关心一块石头的安全。石头不是理所当然地遭受风吹雨打吗?看来成人的心灵已逐渐麻木,有时还会被既定思维给限制。就如我把这首诗念给先生听,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他写的?连‘岩浆’也是他说的?”在旁的老三立刻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岩浆叫lava!”引得全家哄堂大笑。 我捧起诗集,没念多久,又被打住。他灵感又来了: 〈风〉 风呀 你走到哪里 看到什么 都吹走 人家都不敢跟你 做朋友 我要跟你说个秘密 你是我的朋友 我们人很大只 你很小只 你吹不走我! 我听到第二段时,就被这有趣的想法逗笑了。别人都不敢结交的朋友,小子却认了他,只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而为人,肯定比风还强大!这是尚未见识过龙卷风威力的小家伙才能有的自信呀!读到林世仁老师的〈闪电〉,他说刚巧早上老师让他们认识闪电,所以他又有话说了: 〈闪电〉 闪电 你一下来 就到最高的位子 可能会炸了我们的家 你没下来 站在两朵云的中间玩 云也会被害死 你跳来跳去 可能会炸伤你的朋友——太阳 这首诗虽然带点无厘头,却显示了孩子独有的思维。闪电竟然会“炸伤太阳”,这样的天真想法令人忍俊不禁。 读到林世仁老师的〈月亮〉,他也兴致勃勃地作了一首: 〈月亮〉 月亮 你爱跟你的朋友——太阳 玩捉迷藏 太阳 找不到你 你也找不到太阳 太阳和月亮玩起了捉迷藏,结果双方都太擅长躲藏,竟然谁也找不到谁!短短半小时,他诗兴大发,一连创作了4首童诗。 这难忘的夜晚,验证了我对童诗创作的观点:让孩子写诗之前,得先让孩子读诗。亲子共读、共写,不仅是难得的家庭活动,更是一种美好的陪伴。孩子得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内心深处的想法与感受。而我,也深深沉醉其中。
9月前
9月前
9月前
9月前
10月前
10月前
1年前
1年前
10月第一天,在槟城威省看了全国诗歌朗诵比赛国赛,不算出席,只是匆忙的看完比赛,然后赶回吉隆坡,隔天还要上班。比赛很精彩,已经是全国赛了,每州只能派出一支最好的队伍参加,是州内精英中的精英,无法挑剔,但我总是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 主办方安排得很好,嘉年华很成功,地点也很好,除了音响没有那么出色以外,流程走得很顺畅,比赛甚至还提早结束,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这场比赛是全国赛,我发现少了一些人,所以少了一些热情。我感觉到,这场嘉年华正慢慢走向一个“标准的活动”,就像学生应付考试答题那样,安安稳稳的做,根据前人留下的流程,根据部门的标准,做好就对了。的确,做好就对了,也没有必要多加什么东西,反正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但,这是全国赛,多少学生在州赛拼个你死我活想要抢的一张入门票,但在国赛,我感觉不到对新诗和朗诵的热情。 有时候很难定义你喜欢一件事情。评审、指导老师、学生,几乎都是根据标准行事,我印象中的诗歌朗诵全国赛,是诗人评审和指导老师大斗法(何贵强幸立雄等,说的就是你们)的场地,每一年转变演绎方式挑战评审,朗诵的新点子层出不穷,不在乎胜负,只在乎对于现代诗的一份执著。我想这东西叫做热情,一种无法用语音语调和技巧取代的东西。 听说全国赛诗人和专业语音语调老师不再会被邀,希望这只是传言,不是事实。上个月我和一位马来诗人谈起,我们有一个中文的全国诗歌朗诵比赛,他说好酷,他也想来看看。马来诗人懂中文,还能写中文诗,我觉得酷的是他。 让表演者和观众喜欢上诗歌 诗人缺席的诗歌朗诵比赛是不是有点像吃肉骨茶不要肉?差点忘了,诗人在马来西亚一点社会地位和职位也没有,都是业余的。语音语调老师起码可以靠声音吃饭,诗人养不饱自己,诗显然不能换来三餐,这是事实。 没有热情也得办下去,反正都已经成为课外活动的一部分了,每年继续办就是。无论如何,今年还有一些事物让我感到热情的存在:我看到最热情的是小学生的父母,似乎每一个州初小入围学生的父母都到现场支持,可惜主办当局安排了一个小礼堂,把大礼堂给了缺少观众的高中组。我在想,热情不是一个人能推上去的,它需要很多人,包括参与者和观众一起努力才能完成。 10月中旬,到新山寻花踪。这次特设了童诗比赛,所以也在表演节目里安排了童诗演绎。苏维胜老师找我的时候,我就预设了一个想法:打破传统童诗的格局,从文本到表演回归本质的表现。结果他和王进云老师呈献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舞台设计和道具给了大家视觉上足够的色彩,这正是童诗本质之一。另外,学生们朗诵时放弃传统朗诵的方式,以一种“玩”的态度来处理声音及动作,这也是童诗本质的第二个元素。我个人觉得,朗诵不一定只是规规矩矩在舞台上表演,它可以有多元化的形态和方式。基于不同的舞台和场景,朗诵必须变得很自由,迁就现场的情绪,顺着朗诵者和观众的互动来安排节奏,这样或许会更精彩。 10月的两场朗诵,给了我两种不同的观赏心态:全国赛水准很高但热情不足,花踪童诗演绎朗诵水平不高但热情满满。以诗人的身分来说,我更加乐于看见,诗歌朗诵或演绎时,学生们都是充满活力和快乐的,不需要在压力下去完成一个表演。能够让表演者和观众喜欢上诗歌,或许才是诗人创作和朗诵者上台演绎的最大目的,反之,这样的活动就会沦为一场标准的活动,大家也会慢慢对它失去热诚和兴趣。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