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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具

一位来自法国的友人,对亚洲的文化满是热衷。亚洲,一直是他生活的向往之处。但,由于签证问题,他只能在几个向往的亚洲国家来回短居。每次回来槟城的时候,他都会一如往常,在农场和一些小市集摆茶席分享他在台湾接触的功夫茶。 作为友人,我一直想知道茶席、茶与人之间的互动是什么样子的,或者是什么吸引他与茶席结缘。那天,我在他旁边当了个蹭茶的小帮手。我们去的是热带香料园,他会找个属意的小地方,然后用一贯的整席方式,把自己家乡与从各国收集到的茶具摆放好。接着,开始煲水,等着有缘人的到来。 在农场和园圃里,茶席像个除了大自然给予的另一个能量补给站;在市集里,茶席像个隔开喧嚣的平静角落。他的茶席是开放式的,人来人往,有人久坐,有人来了一下就离席;有人想与他交流,有人只想安静品茶;有人想要分享,也有人想要聆听。我在的那天,看到的,是有人为他而来,有人为茶而来,更有人为了这非主流的文化而来。 曾经的他,在外国参与过类似的茶席,那活动给了他灵感,让他开始了自己对自然简约的美感探索,对茶道与茶类的学习,并研究和不同国家陶具结合而成的茶席。但,这里的茶席与他之前参与的并不一样,因为现在,他已是坐在了茶席的另一面——他是倒茶的人,不再只是品茶者。 我问他,“你也是个很内向的人,面对来来去去的人,是否会有不舒服或者尴尬?”他告诉我,那种感觉开始时会有,但他在茶席里的许多观察和学习,让他已能很自然地调整自己,并且更喜欢与人分享茶的那种感觉。 允许每个人做回自己 他允许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状态,他的茶席是个安全的角落,“让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是的,坐在茶席里的我已能体会,这汇集了人和故事的地方,特别有味道。 “茶会说话”,是他的另一个观点。有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说,让茶自己说话。他说,有些人一开始只想安静地坐着品茶,但也许是感到放松或者频率对了,他便也能自然地从一个品茶者变成分享者,说着自己最近面对的事情、状态、心得等事。 当然,每个人带来的信息都不同,友人能做的,就是煲水倒茶、接收信息和偶尔的回应,以此作为另一种陪伴。而茶,就有温和的连接作用。这让我联想起有点抗拒多人场合的我,在佛堂的座谈会里的情景。座谈时总会有前贤分享一个故事、一个道理,或开始一个主题,引导其他前贤和后学一起加入。在这表达与聆听并且相互伴随的过程,每人面前都会有一杯温茶,如今我知道了那原因,我也是在茶席和茶里观察、学习和调整自己的状态的。
3月前
6月前
2年前
终于把8年前在SS1路边捡来的大玻璃和疫情前同样是路边捡回来的木茶几组合起来,竟也收获一张相貌不错的家具。完成组合茶几后,我把它放在客厅正中央,取代宜家小茶几,上楼时回头一看,耶,客厅有了别样的感觉。 最近,我喜欢喝茶。这兴趣发生在我加入新纪元大学学院工作以后,因为要做广汇丰茶行的项目,为了理解茶与茶行因此读了手边可以取得的茶书。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读茶书,了解得越多,我对茶这个生活饮料越是动心,接着就想着要拥有和把玩。好奇害死猫,我因了这动心于是开始了买茶、茶具和读茶书的另一条不归路。 有了茶具,便想要一张看起来不廉价的桌子喝茶。但想到屋子是租来的,贸然买张价格中上的木桌,或者搞一张像赵少杰家的长桌很不实际。在Carousell网站物色,虽也看中一两张不错的老餐桌,但还是回到问题原点——屋子是租赁的,买那么多下次搬家是要作死自己?所以,“买桌子来喝茶”这个念头就搁下了。 近期,我再度辞职了。在清补假的时光里,因为多出许多老庄所说的虚空时光,我开始打理荒废半年的庭院,把疯长满地的番薯藤整理了一番,把枯死的辣椒仔树给清理掉,将木槿花过度张牙舞爪的枝蔓修整,再把已经快被我养死的文竹从死神手上抢救回来……这一折腾就是两三天时光,休息时,瞥见五脚基那多年前路边捡到、闲置至今的大玻璃和原木茶几,我就动念要把它们相结合,化作可用家具。几经摆弄,稍作调整,哈!我有了可以在风扇底下,沙发前喝茶、品香的桌子啦! 在家喝茶省钱还不挤人 这玻璃桌,不美,却胜在厚实、朴素。虽然它们曾被遗弃,但因为我的动手,不论是玻璃还是木茶几都有了全新的生命和意义。最近来我家玩的朋友建议,要不要给它加固?于是,我听从了挚友建议,给它们加固,以防碎碎平安。 如今有了这张玻璃茶几,我几乎是大清早就烧一壶热开水,然后在橱柜里盘算着当天该喝什么茶?最近爱喝乌龙茶,于是铁观音、单丛、黄金桂都拿来试!最爱的是黄金桂,喝了一杯又一杯,就着自己调配的鸡尾酒小零食,读李系德的新书,开怀大笑。经济不好,在家喝茶,省钱还不挤人,倍儿爽!
2年前
我对美的启蒙教育来自外婆。 幼时陪母亲回劳勿娘家探亲,最爱和外婆一起在厨房角落煎药的情景:小炭炉上坐一古朴陶瓦药壶,炉膛口半开,外婆一边用火钳拨弄炉内的炭火,一边轻轻摇动蒲扇,那不时蹦跳、窜高的小火苗,我总百看不厌。 药煎好,她会叫我去端碗来。外婆知道我懂她的心意。她有几个专用的精致碗具:喝普洱的宜兴茶具,吃饭时的褐色木碗,喝汤的白底描金花瓷碗,还有盛药汤的深蓝草纹八角碗。这些碗具,一半是外公留下来的,一半是她从卖旧物摊搜罗回来的战利品。 母亲有次说:“多好看的碗盘,换作是我,才舍不得用。”外婆不以为然的说:“得物无所用,东西再美也是无用之物。” 外婆喜欢搭配得宜的东西,她对美的事物有自己的坚持,但凡家里煮红豆黑糯米糖水,她会选用白底金花瓷碗,来衬托红豆糖水的香甜,若人大意拿错了她喜欢的碗具,就要被她碎碎念一番了。 东西用久了会有种温润感 有次轮到我指着那些大同小异的碗盘问她:“何必换?它们看起来都一样啊。”外婆说:“才不呢,每一个碗的颜色、形状不同,所盛载食物的味道也就不一样。” 长大后,偶然读了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其中有一篇章是这么描述的:“假设把白饭装在闪闪发亮的黑漆饭锅里,放在暗处,看起来会更美,也更能刺激食欲。”竟和外婆对碗具的讲究如此相似。 随即又想起她爱挂嘴边的耐看和好用,在外婆心中,美不仅止于欣赏,而是能融入寻常百姓家,可以被重复使用的东西,但它又不是平庸的,东西用久了,就会产生一种温润如玉的手感,那是冷冰冰的古董摆设所缺乏的温暖回忆,因为人与物之间的珍惜,东西发挥了本身的价值,就是一种美。 虽然与外婆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教会了我,如何在平庸的生活里发现属于自己的乐趣,日子再匮乏我们仍可感受到美,记得在她人生的最后时间里,家人把熬好的汤药徐徐倒入八角碗里,她一边趁热喝那煎好的药汤,一边还眯眼去回味药的甘苦,然后声音沙哑对懵懂的我说:“人生,不就是苦中有乐嘛。”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