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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

“呼呼呼……”一辆卖串串的货车就停在我家篱笆前,我不理会。 这么热的天,有谁会去买这种东西吃哦?也许我因为那货车嘈杂的引擎声而心生埋怨,手中翻报纸的动作也显得粗鲁了。 “喵。” 此时,我心中越来越烦,怎么车引擎也发出猫的叫声啊! “喵。” 我转头看向门外,看见卖串串的货车还在,门前却多了一只猫,不明来历的黑猫。 我仍看向猫,手中停止翻动报纸,心中又涌现了10年前的画面。 10年前的我,8岁,但是到了这个年龄我还是没有改掉挑食的习惯。 当时我特别不喜欢吃的食物,是蔬菜还有被煮得特别老的鸡胸肉。我不想被家人发现,又不甘心违背自己的意愿。怎么办呢?我只好先吃完碗中的饭,就一次过把它们全塞入口中,假装咬动,再等家人不注意的时候跑去家门前的垃圾桶,把它们吐在垃圾桶后面。确认藏好,便大功告成。成功好几次后,这就成了我的习惯。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吐出了食物,身后就来了只黑猫。它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比我吃得还津津有味。当时我觉得这办法可行且值得,绝不是因为心里对于能够引来野猫而感到惊奇,也不至于是什么所谓的施舍,只是单纯因为它能为我消灭“证据”。 就这样,我跟猫成了好伙伴,它为我清理“厨余”,我吐出的食物则为它饱餐一顿。这便是我和猫之缘分的开始。 过后,也许是被家人发现了,家门前砌起了砖头墙来装放垃圾桶,猫进不来,之前的计划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它几次扑空后,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本有投喂之意,却在家人的监视之下慢慢收回了。 几次放学回家它都不在,换作往日,它已睡在我家前面。结果过了几天我才发现它。它出没在一辆卖串串的货车旁,看样子应该是在讨食物。 它从中午坐到下午,多次被串串货车老板用手驱赶,只好坐在更远处,似乎正在等待倒霉的顾客买串串时不小心让鱼丸掉在地上。 这一幕,我看在眼里,却无从行动,因为那时候的零用不多。 另一天中午放学,我没有买一令吉的椰浆饭当午餐,却在串串货车那里买了一令吉的鱼丸。我看向远处的黑猫,它似乎在舔着嘴。 “哎呀,掉在地上了。”离开货车,我假装手滑,让手中的鱼丸落在地面。 果然,猫来了,吃了鱼丸。 转身离开时,心中确实觉得此举有些浪费钱,也不觉得是一件好事——有谁会特地买东西给一只流浪猫呢?但是若买了只为自己吃,就无法感受到猫为我而来的那份激动和感动。 10年后也许猫都成家了 猫不会说谢谢,它吃后只会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总觉得此举不只值一令吉。 也许是我的课业太忙,也许猫都成家了,我渐渐淡忘了它,它也不知所终了。 10年之匆,我似乎已忘了最后一次买鱼丸给它是几月几日了。 “呼呼呼……”货车引擎还在响着。 “喵。”那猫的叫声就像是把我拉回了现实,它还在不远处望着我。我唉了一声,手中拿着一令吉,走出家门。 “老板,给我来串鱼丸。” 接过鱼丸,离开货车,手指一滑,时光似乎又滑回了10年前。 心里明白它并不是当年的那一只猫,但我仍然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花了一令吉。也许猫根本就不会给我任何回报,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这至少让我回忆了一段无知的过往。
5月前
正餐当前,我向来有点厌食。吃不饱的状态最佳,一旦饱了便难受,甚至莫名烦躁,反而喜欢在正餐之间预留空间和时间吃吃零食。 有一天,吃罢菜肉双全的午饭后泡咖啡被家人撞见,家人关切地问:“啊?你喝茶哦?绿豆汤不要啊?”事关老人家大清早煲好一锅不加糖的绿豆汤。我知道它的存在,但绿豆汤被我归类为“正餐”的一伙。纯为养生或充饥的,一律是正餐。我是这么想的。 这边厢喝完咖啡,婉拒了绿豆汤的食欲却想去打开一包虾条开吃。没错,有空间给虾条,没空间给绿豆汤。那一刻突然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习惯。若只是嘴馋,何不馋一顿美味的正餐或有益健康的汤品?而我,却宁愿把原本可以让正餐填满的胃口保留一些给零食。 小时候由奶奶带大,家里虽不至于穷到没钱吃肉的地步,但家常菜很常出现咸蛋、咸鱼、炸江鱼仔。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当时并不觉得苦,但回想起来,想必经济条件的限制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兴许是因为婆婆身为客家人“吃在客家,咸是一绝”的饮食习惯。 稍微长大一些,餐桌开始出现奶奶亲手做的鱼丸。一条马鲛鱼躺平,奶奶一手按住鱼头,一手持不锈钢匙羹,三两下就把鱼身上白里透红的鲜肉给刮个利落,剩下完整鱼骨一副。当时年幼不懂珍惜,每回奶奶大展身手,我只顾蹲在对面看表演,直到她离世我都没学到这门绝活。那些年木屋天井旁餐桌上热腾腾的自制鱼丸菜汤,如今也随着老人的离世徒留缅怀。 婆婆和大部分新村人一样,屋外用铁丝网和木头筑起笼子养鸡鸭。每逢过年过节子孙回来,便是鸡鸭命丧刀下之日,因为婆婆定必各选一只献为“团圆祭”。当堂表们围在餐桌垂涎白斩鸡和姜母鸭,我却在那哭得肝肠寸断。童年家中无玩伴,除了猫之外,便是日日与这些家禽相伴。于我而言,鸡鸭是朋友。家里有鸡鸭吃,便意味着我有朋友死了,小小心灵怎能不悲恸?然而对大人来说,它们只不过是食物。 零食必须慢慢独享 节庆过去,亲戚离去,我们家餐桌便又回到咸鱼、咸蛋、炸江鱼仔的日常。再后来,记得还开始常出现很便宜的甘望鱼。猪肉呢?除了汆烫过的粉嫩猪肝片,无论怎么样都刷不出个印象来,想不起有过什么猪肉料理。还有,经常被逼着喝的猪心药材汤。小时候心脏有事,长辈对“以形补形”深信不疑。然而,当时只觉得那是承载大人满满期望的药膳,大人一番苦心不得辜负。他人为我好,我为他人吃,谈不上享受。 也许因为日常正餐单调沉闷,缺少精致的口感和风味,于是一毛五分钱就能买到的各种零嘴便成了寡淡年日里的趣味。虾条、玉米条、脆皮花生豆、芝士圈、榴梿味玉米果、鱿鱼干、沙爹串……都是厨房做不出来的另类“佳肴”。长大后,每当心情郁闷,只需几口零食便能带来片刻慰藉。但这又必须独享,不能和别人一起吃。只有在自己一个人慢慢吃,不必说话应酬任何人,将零食的各种滋味含在舌头上细尝的时光,才会有一种自在的愉悦。 步入中年,健康意识有所提升,零食须节制,因此我和零食之间的距离也渐行渐远。吃虾条不再一整包捧在手里用一集电视剧的时间消灭干净,而是像喂猫一样取出半个拳头分量置于小碗中,吃完便不再添。吃脆皮花生豆犹如吃药,每次只吃几粒,稍稍解了馋就满足,开心期待隔天的“剂量”。至于最爱的又腥又臭又辣又咸的鱿鱼干,如今更是敬而远之了。走过几十年人生,岂能不明白有些东西“浅尝即止”才是智慧?物稀则为贵,屡见则不鲜,若不想把一颗心搞得越来越难被满足,凡事有节制方为明智之举呢。
11月前
怀念家乡的味道吗? 一个人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尝尽多少人间美味,家乡的味道永远是最无法忘怀、无法言喻的爱,即使只是再普通不过,毫不起眼的食物,因为那是我们生命的原址,味蕾的初尝。 红红的面,是我家乡独树一格、别有特色与风味的面。酱汁是番茄汁,家乡的乡亲父老都叫它“干面”(Da Mi)或“水面”(Zui Mi)。它因为有着耀眼的红,而非熟悉的黑而声名远播,是许多他乡客必尝的一道美食。切成薄片的叉烧和葱花是红面的最佳拍档,配汤则有云吞加鱼丸,再撒上葱花和胡椒粉,增添些许清香和鲜香。 家乡番茄面独有的味道,就像某些人在心中占据独有的位置。 云吞面与父亲是我无法磨灭的记忆,那么真实真切,它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也不因皱纹白发而模糊。 小时候家境并不贫困,但家风节俭朴实,云吞面只有在节庆时才有机会品尝,或从外婆处返家途中,父亲会在车上问我们要不要吃云吞面,几个小瓜兴奋又期待,“要、要、要”在车里不绝于耳。吃完不忘舔干净碗底余下的番茄汁,血盆大口留下满足、幸福的印记。 在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周末假日,一家人会去逛街购物看电影吃大餐,父亲给我的家庭日就是探访外婆后的一碗云吞面,简单平实不奢华,却是最快乐、最温暖的。 回城时带几包番茄面 再长大点,云吞面在家里才渐渐“普及化”,那时候养成了吃宵夜的习惯,父亲就常打包云吞面,只要我想吃,二话不说,他就去买。后来毕业工作后,星期六只办公半天,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下班后,步行回家途中,我会去打包云吞面,回家后大快朵颐,然后在海浪声中睡个午觉。简简单单的面,无需山珍海味,却让我觉得人生最幸福莫过于此,知足的确常乐。 后来,离乡背井来到大城市,思乡加上思面之情,使得偶有回乡,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面店满足舌尖的欲望。回城时更不忘外带几包番茄面,返家后再继续填满心中的渴望。 多年前,收到消息城中有人欲开馆卖面,当时的我既兴奋又期待,想说以后就近在咫尺,再无需牵肠挂肚了。谁能想到,一样的面、一样的番茄汁,却是不一样的味道,也许缺了家乡的人情味吧! 红红的面,照亮了我的心,那是父亲的疼惜与关怀;浓浓的情,温暖了我的心,那是父亲满满的爱。 有些味道,吃进嘴里,记在心里;有些人事,刻在脑里,深埋记忆。 红红的面,不只是面,是我对亲人、家乡浓浓的情。
2年前
2年前
不是不吃狼心狗肺内脏吗?这里都是一碗汤配一碗面。一坐下主人家就为大家点了,入乡随俗吧。 大不了就只吃菜和肉片,但那臊味的确汹涌呀。 这里是民都鲁。什么地方?砂拉越中部,距离南部的首都古晋600公里,开车要8个小时。 这里没有西马笔直宽阔的大道,山路像《红日》:“山路就是颠沛流离,山路就是曲折离奇,山路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接近城镇,偶有直路,此外,开车就是一场按摩盛典。 当然,这个路况,除了公路迷,大家都搭飞机,一个小时解决。 陪好友公干度丰收节,第一餐就是乾盘面配猪杂汤。这面和其兄弟哥罗面双至尊,西马也十分普遍了,不必多介绍。东马更是第一面食。少有难吃的:拌猪油、肉碎、油葱、油渣,可以弄得难吃,是特异功能。 南砂多哥罗面,越北越乾盘;两者是有分别的,详情看下星期周刊。这里只说猪杂和其他美食。 猪杂太鲜,接受不到。接着都快快要求换云吞汤,这里的相对小粒,肉馅酸梅般大,都是皮。还好都顺滑可口,但都是淀粉,吃多两粒就饱。 幸运还遇到扁食。民都鲁这里不太考究,也叫云吞。这是福州美食,诗巫人坚持叫扁食。 和云吞什么分别?扁食一定得用燕皮。什么是燕皮:猪肉茸加薯粉制成的馅皮。这是福州之光,连印尼文的云吞也叫pansit。 一面一汤,通常10大元解决,各5元。西马十年前也吃不到。 到超市买了些罐头和酱料,价格都便宜过西马。看了标纸,多是半岛制造后运来的,加了运费,不是应该更贵吗? 过后去买了国际牌子的须刨和卫浴品,一样便宜个两成。什么原因呀?看来得问chat GPT 了。  
2年前
3年前
3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