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管制期间,网上流传一名人士和地方执法人员在槟城一个公园的争执。
这位仁兄没有理会公园关闭的告示,进入公园运动;执法人员发现之后,劝告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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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人员表示目前是行动管制期间,而且公园关闭,所以不能逗留。
仁兄坚称行动管制令不是隔离令,他出来活动并没有违法;而且公园不应该关闭,因为站在健康角度,运动可以加强免疫力,抵抗病毒。
双方一来一往,僵持不下。站在执法人员的立场,他们是在执行任务,于法有据,自然不能撒手不管。
而该仁兄也有自己的立场。法律上,他认为没有抵触法令;道理上,他是基于健康防疫(后来发现他还是一名心脏专科医生);精神上,他在捍卫个人自由。
我的看法是,这名医生的行为和态度,其实反映了行动管制下许多人的共同性。
这名医生并不是极少数,也不是特别个案,其实,背后还有很多民众抱持这种态度。
国防部长说,行动管制令实施之后,只有60%的民众配合,换句话说,有40%是不配合的。
譬如,管制前后出现回乡人潮,管制后有人呼朋唤友大搞聚餐,有人挤著抢购商品,有人继续群体祈祷和膜拜。
他们是40%的一部分。40%在比例上是少数,不过,以人数计算,肯定不少,那是上千万人之计啊!
在中国,人们称这批人是刁民。我看到网上流传的中国视频,一些不配合封城行动的人,以及卫生习惯不符合规范的市民(例如不戴口罩),遭到公安逮捕,甚至被公安和民间的卫生队殴打。
我当然反对使用如此暴力的手段,但是,从中看出,即使在中国如此奉行强制集体主义的国家,也有少部分人有不同的想法和做法。
而大马的行动管制,何以有40%这么高的不配合度?(当然,40%应该是一个初步观察和估计,而且,这个比率而随著社会压力和疫情的恶化而降低。不过,即使低于40%,也是行动管制和疫情的重大挑战。)
我想,一方面是人性的自利取向,另一方面则是社会崇尚个人自由使然。
坚持要到公园,或者到市场抢购,都是自利的行为。这并非异常,人类原本就是自利的物种,资本主义也是出自人性寻求自利而诞生的制度。
但是,过度的自利,就成为自私;而自私行为可能会伤害社会群体的生活,特别是在瘟疫蔓延的非常时期。
譬如,这名医生因健康理由而去公园运动,似乎无可厚非。但是,在这个时期,如果每一个人都为了健康而去公园,那么,公园就可能成为一个冠病的感染区。
同样的,去超级市场购买必需品是为了生存需要,但是,大家一窝蜂的进行抢购,不但增加感染风险,也造成市场供需不平衡,一些人买了太多东西,另一些人买不到需要的东西。
推波助澜的是,大马社会向来享有很高的个人自由度(个人自由不等同民主),只要不违法,什么事都可以做;即使是违法,但因为执法程度偏低,还是可以做(吸毒、走私烟、非法万字,乃至网络霸凌等)。
个人自由的对照面就是社会群体规范。当人们习惯了高度个人自由,他们就难以适应群体生活的需要。一旦发生某种状况需要而加强社会控制,就会有很多人抗拒和反弹。
结论是,自利行为和个人自由主义都是人性和社会的重要构成部分;但是,在社会面对危机时,就必须减少和放下自利和个人主义。
冠病的威胁,超越了国界,超越文化宗教,也超越个人;它已经是一个公共安全的课题,而公共安全,是每一个人的安全的总和。
这是一个非常时期,集体利益超越个人私利,公共安全大过个人自由。自由诚可贵,安全价更高;每一个人都要作出一些牺牲,每一个人都要给予配合。只有大家都安全了,自己才会安全,只有大家都让出一些自由,才能换来整体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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