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9:20am 14/12/2020

牛忠／小说

作者: 牛忠

和喜欢看电影的公羽介闲聊，突然问：写了“三恨”了吗？没写，不敢写。“你想写就快点写，不要敢不敢的。搁久了就永远写不成。记得三十多年前你跟我们说要写“电影双周”小说吗？至今你一个字都没写，得把口讲！”一把机关枪似的横扫过来，只差没射死我。

“电影双周”！我都忘了！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和几个爱看电影友去电影协会看完电影，一起饮茶吃宵夜。那是我们的惯常。聊起一个香港影评人，周诚真，任职香港大学讲师，在香港《南北极月刊》写影评。他常写评论周润发的电影，重点是写周润发是世上难得一见伟大演员，他的演出可以把一部烂片变成一部有表演艺术存在价值的电影。他用文字神化了周润发的演技和在演员史的地位。周诚真写周润发是写艺术表演论文，不是评论。每次看他写周润发我都觉得他好像以文字和周润发做爱似的。那些年的“镂空与浮雕”。

当时告诉朋友想写一篇“电影双周”小说，以两个姓周的真实人物去虚构捏造他们俩关系的故事。

现在一想会不会像Peter Morgan以真实的英国王族成员和事件，编写剧本拍成《The Crown》电视剧一样。

我当然是大只讲啦！散文都不会写，怎可能写小说。在友人面前瞎说一轮倒是可以胜任有余。写小说，假如你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升起。

虽有自知之明没有写小说的能力，但有幻想。偶然不小心在写作好友面前说想写小说，潜意识里不知是否希望朋友给点鼓励，推动一下。写作好友都知道我是写文章的朽木烂泥，出于善心，不会带我去荷兰的。

寻根究底，自认没有上进心，像一些人想发大财，只会懒在家吃喝睡觉，以为钱会从天上掉入他房里，不肯努力去实现想追求的事物。写文章，多看几本好书，消化后，相信可以识多几个字提高写作能力。朋友出自好意，早就苦口婆心叫我读《红楼梦》，我却当耳边风。直到一次看了《红楼梦》电视剧，很好看，才去买了本《红楼梦》看。

以我的中文水平，要深入看《红楼梦》是有很大困难。幸好故事情节还是可以看得明白。从中领悟到一点，写小说人物必须对人性的七情六欲，千姿百态的心理有深入的了解认识，小说里的人物才会是活人，真实的活人。不然文字功力再犀利，行文再美丽，也只不过是纸上的植物人，没生命。日前读了一部这样的小说。

看到一集香港电视节目《五夜讲场——文学放得开》，几个文学家读《红楼梦》，年龄平均看来不到40岁，每个都说十几岁就开始读《红楼梦》了。我看《红楼梦》，已步入中年严重超龄了。印证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电影双周”小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能在这里摆档卖“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