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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50最佳餐厅”最近刚公布排名51至100的餐厅名单,马来西亚有3家餐厅上榜,他们是排名第66位的Dewakan、第92的根Gēn以及第99位的 Nadodi。槟城的“根”主人翁Johnson黄嘉亮在他30岁生日前,收到这份大礼。
很替嘉亮开心。当饮食记者那几年,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反复的吃,而是结识那些把煮食当成做学问的厨师。作为新一代知识型西厨,嘉亮总是自信与理性,从来相信自己走在一条对的路上。
他学的是西厨,曾服务于世界著名的法国料理餐厅Robuchon au Dome,特意申请往丹麦的北欧餐厅Noma学习,这一切都在他回归马来西亚之后化整为零,归位归根。他自立门户后,在槟城三条路开设的“根”餐厅,正是此意。后来“根”茁壮了,移往Prestige酒店后,原址还是由年轻伙伴们继续耕耘。
嘉亮的餐厅伙伴都是90后和00后。他们的创意现形于每日端出一碟碟像艺术品般的菜品。餐厅卖的是“马来西亚精进料理”,全然使用本地食材,将在地水果、香料、家禽和海产的各种味道和特性,以多变做法做出极致。
嘉亮常说,他从来不是为了要煮出一道伟大或与众不同的菜肴,所以煞有其事去设计出一套料理。他是看到什么,当季盛产些什么,就决定要煮什么。大厨每天往不同的早市和午市巴刹,还有渔人码头采购。饱满新鲜的食材让他起心动念,勾画它在盘里的样子,构想煮法。回到餐厅,把想法和伙伴们沟通,反复试煮,菜品就出来了。
番石榴、菠萝蜜、洛神花,通常会成为他的甜品或前菜,调味增香的多半是姜花,本地莳萝,南姜等。榴梿、龙眼、红毛丹、番荔枝当季时绝不错过,鱼虾也是本地海域的。客人要入口和牛鳕鱼松露带子,一概没有。他和厨师还会互相出题,试过以“童年的味道”为题,然后各自提案做出成品,捧到客人桌上。
回到现实面,这样的复合式料理上桌,并未人人叫好。有人激赏,有人不认同。嘉亮倒镇定,我记得他说过:大部分人都是eaters(食客),很少遇上diners(用餐者)。我们尽量用料理说服他们吧。
记两道他做过的菜。某次,他将白虾和龙眼,再加莲藕,让这3款不会被一般厨师组合起来的食材,混搭细煮。菜的缘由很简单,恰逢本地龙眼季节正盛,而他正好想弄一道虾子菜肴,点子就出现了。酱汁是青柠叶、香茅、椰糖及蜜糖。白虾、龙眼和莲藕三拼后,同时尝到鲜、甜和脆。咀嚼的过程,口舌里像奏着一支交响曲。
也还记得一道香茅青柠叶奶酪甜品。概念来自Panna Cotta,但内容变调为南洋味。大厨借着这奶酪甜品告诉大家,甜品未必是甜的,加插咸味和酸味,奶酪甜品即成不辛不辣的温柔版tomyam。点缀奶酪的是洛神花叶,我当时想不通。嘉亮解释,洛神花叶可食用, 煮熟的叶子散发雷同Laksa的味道,很是奇妙。
多年过去,现在看他,外形上还像个大学刚毕业的男生。初心不变,是成功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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