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系里的排演课,就像一颗蛹,学生们经过排演课的洗练,一次又一次的朝着专业前进,一次又一次的破茧振翅,终于在毕业时蜕变成蝶。
新纪元戏剧与影像系的学生,经过了一年级的排演呈献后,终于迎来了第二学年的排演课(简称排演二),指导老师是剧场界的知名导演罗国文。这一届的排演,罗国文选择了莎士比亚的名著《罗密欧与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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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届学生得面对疫情的威胁,连排练都只能在线上进行……
3月正是罗国文给戏剧与影像系二年级上表演工作坊的时候,为5月份的排演课作铺垫。也正是3月份开始,疫情迅速暴发开来,我国进入了封城锁国的紧张状态,所有课程都搬到网上。当时的罗国文实在无法想像如何在网上表演训练及排演,于是毅然决定取消课程。
“我着重于寻找演员的特质。表演老师的工作,是帮学生(演员)寻找他美丽之处,并协助他展现出来,因此必须互动,不能空有理论。表演是身体和声音的游戏,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我必须在现场才能确认他们所拿捏的精准度。”他说。
7月份,疫情稍缓。9月中旬,罗国文开始给学生上表演课,把两个月的课程浓缩至两星期完成,并于10月开始排练。10月中旬,第三波疫情来袭,校门再度关上,罗国文带领的排演二不得不搬到网络上。
“我原本想不上,但想着或许可在这段时间先把前期工作准备好,如布景服装设计、行政等,那么学校重开时我们就可集中投入排练。”
换言之,现下的网上课程都是讨论事宜,并不涉及表演。可纵使如此,罗国文仍认为,网上讨论效果不尽理想。网络收讯不好及精神集中力欠佳,是他普遍遇到的问题。
疫情不断蔓延做最坏打算
二年级的林嘉宏对于网课的反弹较大。
“去年上过一年的实体课,如今却完全没有办法进入黑箱(剧场),只能对着荧幕上课,很乏味,也很焦虑。”
他说,一年级时感觉很忙,除了自己的演出,也必须帮忙学长姐的排演课公演、期中期末作品呈献,还要拍摄影片,如今很多事情不能实际操作,很担忧会因此而延毕。
疫情不断,校门一关再关,如今他已做好最坏打算,但不免意兴阑珊。
“我有点绝望的感觉。”他说,“真的很灰心,无限期的拖延,不知道能不能正式演出,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对外开放。”
“重燃希望之火”
来自吉兰丹的陈咏佳,总觉得线上排演课少了一份与老师之间更实质的联系感。
“感觉像不在同一条船上,我甚至希望可以停止网课,即使延毕也没关系。”
2021年1月至5月间,原是他们这届学生该去实习的学期,但她认为大半年在上网课,总觉得有所缺失,总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我不希望这部作品变成线上演出。我们幕前幕后的每一个同学都很用心,我希望观众能够走进剧场看见我们的努力。我认为只有演员和观众都在同一个空间,才是剧场最完美的形态。”
新常态生活患得患失
“声音很靠近,但温度很遥远。”郭碧容说。
因为曾体验过在排练场里的有趣过程,如今的她对线上排练始终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颇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况味。
“复原式行管令开始时,我们得以回到校园,但没多久又开始了网课的生活。”她用“重回地狱”来形容这转捩点。
她不希望以线上演出的形式来呈献这部作品,她认为会削弱观剧的乐趣,也不认为他们能够支撑线上演出所需要的能量。
疫情带来不良心理影响
邹靖楷认为网课延伸了一定的“副作用”。他说,行管令期间他的最高纪录是一天中使用手机的频率高达8小时。
“我慢慢感觉自己很容易失焦,专注力变得很弱。我很想要看书,但拿起书本脑子里却一直闪烁着影像碎片。”
邹靖楷认为,排演二是很重要的阶段,但偏偏这一整年都在上网课。
“原本我们接触舞台的机会就很少,现在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
后记:
非常遗憾采访后、截稿前,接获了雪州继续行动管制的讯息。原定2月上旬的公开演出眼下是绝无可能了,他们将以成果展取代,各组分别呈现设计稿、模型等,演员则会以片段方式进行内部演出。
这篇稿俨然无法为他们的演出作任何宣传,但从另一角度,我们却看见了戏剧系学生如何在困境中匍匐前进,也看见了不屈不挠的精神。是以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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