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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报章上看到沙登医院的新闻都不是好事,经常漏水或天花板坍塌坠落,至少有六七次之多!这医院我只到过一次,在2018年年中,和《通报》旧同事悄凌及何桂枝去探访患病又摔倒的老朋友艾萱。
艾萱原名韩爱璇,70年代从香港嫁来大马,几年后出任《新生活报》编辑主任。她性格开朗豪爽,很会说笑。那时我为生活出版社几份杂志写专栏,几乎每星期都去交稿,常和艾萱、悄凌、周唤、陈水源、梁纪元、刘明志这几位刊物主管一起吃午餐,谈得相当投契。
80年代悄凌和我任职《通报》副刊组时,邀得艾萱为《星彩》星期刊写一个类似香港《号外》杂志里钱玛莉那《穿Kenzo的女人》的都市爱情连载小说《双面娇娃》。她以Irene为笔名,把吉隆坡这大都会的景物名店也写进小说里,本地读者读来倍感亲切,仿佛就像发生在身边的事,大受欢迎,连载完还出版单行本。
艾萱的丈夫丘瑞懋(浅丘)那时是《通报》的电讯翻译主任,常和我在食堂同进午餐。有次我们吃着纸包鸡,刚好在报上看到一则香港扫黄的新闻和照片,警方抓到几名妓女,用鸡皮纸袋套着她们的头押走。幽默的瑞懋说:“嗱,这就是香港style的‘纸包鸡’了!”
后期艾萱出任过《淑女》杂志和一份天主教期刊的总编辑,那次我们到沙登医院探她时,她正在沉睡中,没机会和她谈到话,只能安慰瑞懋。过后她却转变成肺癌,约两个月后不幸离世,我们就此痛失老友,永留伤痛遗憾!
我念中学时和几名来自沙登而比我小一届的同学一起搞华文学会,但毕业后即失去联络。数年前与报界朋友赖宝珠闲谈,才知道她自小在沙登成长,竟也认识当年与我同办华文学会的老战友曾远强,还协助我和他以电话联系上了。
去年远强致电邀我到沙登用膳叙旧,请我和宝珠去一家曾斗记餐馆吃传统客家菜,有白粥配拐仔咸鱼、白斩鸡、姜芽鸭等,充满浓浓的客家人情味。我和这老同学相隔半个世纪后第一次重逢,真是恍如隔世!他认识很多报界的朋友,早前卜亚烈跟我谈起他时,称他为“假牙佬”,我还误以为他牙齿掉光装上假牙,见面后才知他原来是个替人制造假牙的专才!
饭后远强带我们到他开办的沙登美术馆参观,馆里收藏好些名画,包括漫画家丁喜的遗作。另有一套潘毅桓的黑白摄影“茶馆里的穿越”系列,光线掌握得极好,贴切反映出老舍笔下那股中国茶馆的真实风貌。据知远强还有一家沙登民间故事馆,曾办过客家山歌等活动。他如此不遗余力去承传民间文化的精神,真令我敬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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