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法律背景的人,尤其是有刑事辩护或提控经验的法律从业员,若因为政治立场而对司法程序的操控视而不见,则令人心寒。
巫统主席阿末扎希的基金会舞弊案,在传召了百多名证人,表面罪名成立后进入辩护环节。但检控方在斟酌了辩护方提呈的律师解释“representation”,于上周暂时停控,阿末扎希被法庭释放,但不等同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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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8年起,除了纳吉以外,差不多所有被提控的政治人物,要么被撤销控状,要么被法庭无罪释放。阿末扎希的情况,希盟领袖也做出了诠释。砂拉越行动党州主席张健仁说,扎希若被定罪影响大,并促人民以大局为重。也有其他领袖企图解释,这是因为面对劲敌国盟,需要巫统的支持,而做出的让步。
然而,对部分人民,行动党给予了上述理由;但面对网上的骂声,还是有些领袖说出“要总检察长解释”,草草收尾。就连凯里都因此事指行动党是没有原则的政党。
国盟则如获珍宝,这是从天而降的政治议题,频频以此攻击政府,在2022年大选前一直以“盗贼”标签扎希,现在竟然暂停检控,不是政治行为,难道是司法程序?
国盟还解释慕尤丁和扎希案件的差别。慕尤丁不是因检控单位的撤销或暂停检控而释放,而是法庭同意辩护方有关检控程序有误,而当庭释放。
这样的司法操作不是第一次。早在2018年,当希盟政府1.0委任行动党时任秘书长林冠英贪污案的辩护律师汤米汤姆斯为总检察长,而撤销对前委托人林冠英的控状时,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之后,拉菲兹、西华等希盟领袖被一一撤销控状时,皆让当时在野的国阵牢牢抓住这个课题猛打。
纳吉的情况,则和以上情况完全相反。
除了委任汤米为总检察长外,特别检控官已故哥巴斯里南被前联邦法院大法官和前总检察长阿班迪,以呈堂证词书指控,他曾经要求逮捕纳吉。在司法程序上,足以证明他因有利益冲突不能秉公提控而不能委以提控权。他直到过世,都没否认阿班迪的指控,只是以“没意见”回应。
至少两位前大法官,和一位在任大法官指纳吉案的司法程序严重被扭曲。其中一点,类似纳吉案的大型特别案件,都需要联邦大法官亲自到高庭审讯。
然而,此案竟然由一位从来没审讯过刑事案的高庭法官处理。东马大法官在判决书提出,纳吉被剥夺律师代表权,被判入狱是有违司法程序公正。
我本身对司法改革和方向,极度失望。非法律人员以“政治”来维护司法程序的扭曲,我可以理解。就譬如,有人说我们要杜绝极端政治,所以操控司法程序来杜绝极端政治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对于有法律背景的人,尤其是有刑事辩护或提控经验的法律从业员,若因为政治立场而对司法程序的操控视而不见,则令人心寒。
正如法律谚语“Fiat justitia ruat caelum” ──即使天塌下来,都要维护公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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