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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5pm 25/04/2024

登山

徒步

健行

梁嘉杰

陈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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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徒步风起?(1)】徒步辛苦,为何人继续走进山野?

报道:本刊特约 梁馨元 摄影:受访者提供

,是近年来才被人类迷恋上的事。300年前,冒着生命危险在风雪中攀登高山,可能会被视为精神错乱。人们负重翻越山林,因为当时汽车还未普及;但罗伯特‧麦克法伦说:越是文明、富裕的时代,就有越多人甘愿抛弃平地舒适及所爱的一切,忍受各种精神及肉体痛苦,登上几千公尺的高处。

2023年,小红书上关于徒步的笔记就有315万篇,且主播到西藏、尼泊尔、西班牙等地徒步的直播也成为了新的流量密码。大量直播主架起徒步车与镜头就上路,直到22岁的“河南美美”在徒步直播时意外身亡,相关平台才有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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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转回本地,人们为什么徒步?他们用双脚走了800公里的西班牙朝圣之路,也登上尼泊尔的世界之巅。徒步之于他们为何?又为了什么而出发?

徒步(Trekking)一词对宅家一族或许比较陌生,但试想想《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带着几位弟子到西天取经,从长安出发走了5万里路,经过阿富汗、尼泊尔、斯里兰卡等西域中亚各国,放在今天不也是一场拉长版的奇幻徒步旅行?

来自加德满都的山导苏利耶·古玛为与徒步划出了界限——徒步是一种长时间的步行活动,可能会涉及戈壁、跳石、泥路、雪地等不同路面;而登山(Hiking)则需要攀登山峰、峭壁等较为考技巧的活动。

从国内金马仑开始徒步,走过大汉山、神山等地野营的,后来到过尼泊尔安娜普纳尔小环线(Annapurna Base Camp)。他说:“从前,徒步是一件很荒谬、疯狂的事情。我的家人朋友都觉得,我这方面的嗜好是蛮不正常的。”

刚开始徒步,每个动作都用尽全力,直到后来梁嘉杰学习让身体以最舒服的方式,最适合自己的节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照片摄于大汉山Merapoh前往Kuala Tahan途中。

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找苦来受?

“人性就是这样,需要一种折磨才会满足;太过休闲,人永远都不会满足。”自由达人(FE Club)创办人廖铭源说。

20年来,他带马来西亚的徒步爱好者到过越南境内黄连山脉的主峰番西邦峰、位于斯里兰卡中南部的亚当峰,还有少不了尼泊尔的安娜普纳尔小环线、大环线以及珠峰基地营登山路线(Everest Base Camp)。

这些山无不荒僻、嵬巍、且多年来陆续传来登山客死于雪崩或高山症的事件,尽管危机四伏,却从未阻止徒步旅行客启程。廖铭源几乎一年去一次尼泊尔——他笑说,团友总是回来后在群组里感谢促成这样的徒步旅行,虽然前几天都一边走一边骂。

辛苦往往在当下,回来之后呢?“山上拍的照片太美了,人们就会忘记痛苦。”一如梁嘉杰的母亲虽然不理解儿子的喜好,但她会说:“你在照片里看起来很快乐。”

徒步会上瘾

他们为了什么而出发?凑巧的是,梁嘉杰与《走一趟朝圣之路吧!它会改变你的一生(才怪)!》作者,他们的初衷都是减重。这直截了当的理由能否让一个人跨越800公里?

除了尼泊尔,西班牙朝圣之路(Camino de Santiago)也是徒步圣地,每年吸引30万人朝圣。看过几部关于朝圣之路的电影,也跑过了42公里,陈楚贤想着徒步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吧!“然后,第一天就迷路了。你以为只是跟着黄箭头走这么容易吗?才发现走着走着,完全脱离了GPS的轨道。”她笑着说。

每日,陈楚贤都与疼痛周旋。然而徒步的魔力就在于,即使身体的疼痛不断转移,但隔天一早又能启程。

回来的人都说,徒步就是一件“有脚就能做”的事,你相信吗?运动会上瘾,陈楚贤从一个完全不运动的人,仅仅用了一年跑到42公里——“跑步是中年人的救赎。生活中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可控,但是跑步是唯一你可以控制的东西,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一边哭一边跑,还是可以冲到终点。”

一如徒步——走多远,还要不要走到终点,都靠自己的意志力。她说,这是以痛苦交换痛苦,当42公里也没法缓解心中的焦虑,她便决定往朝圣之路前进。

练习面对困境

出发前,护士朋友为她备药——3种不同程度的止痛药,并嘱咐每日吞食的上限。最崩溃的那次,“我把可以吃的药都吃完了,但痛苦一点也没有消失,那是我第一次说我不能了。”她回忆着。

徒步路上,疼痛每日更新,“从脚板的痛变成小腿前骨的痛,左脚痛完到右脚,”且疼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你今天很痛,晚上休息了隔天起来痛吗?还是痛。可是你背起背包,一踏出去又可以走了。”

这是徒步的魔力。

人们会带着一块家乡的石头走朝圣之路,去到铁十字架放下。“一路上你会看到很多十字架有照片,很多人留下石头,写了几段字也放置一些物件。”

有人留下了一张过世亲人曾到朝圣之路的相片,并写下告别的文字;有人想放下爱情,有的关乎勇气。但她问:“我想了很久,放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放得下?”

“只是练习去接受而已,而不是改变了什么事情,”她说。漫长的徒步,学会接受天气就是这么恶劣,接受疼痛不会消失,并且接受生命的种种课题。

从前,朝圣者走到世界尽头会把鞋子烧掉,作为一种象征。陈楚贤这双越野鞋陪她走过许多路,却在朝圣之路回来隔日的一场斯巴达障碍赛中遗失了。

徒步苦乐在后劲

从前,在朝圣之路有一个传说,当他们走到“世界尽头”,也就是0KM的菲斯特拉角,朝圣者们会把鞋子和身体上的衣物烧掉。当然,现在因为环境问题,焚烧已经违法。

一双鞋子,在这条800KM的道路上,它踩踏大地,走过许多柔软的草地,也一步步艰难地越过石头路。秋天较冷,背包的重量无法减轻,大约每日负重十几公斤——这重量压下来,一双穿起来舒适,走起来有默契的鞋子更是尤为重要。

陈楚贤穿着去徒步的那双鞋子,是整趟旅程与她连结最深的物品。最初参加越野赛,他们便一同出征;结束朝圣之路的隔天,她疯狂似的带着一身伤痛,转机到普吉岛参加斯巴达障碍赛。跑完这趟,鞋子就像完成使命般遗失了。

汰换与更新也是世间常态。徒步背包客身上的每一个重量都需要谨慎思考,因而选择带上路的装备都有特定意义。对于梁嘉杰来说,很多装备像是陪他完成一段路,唯独一件速干衣他依然穿带至今。

从野营徒步者的衣服开始说起——一个星期的路程,通常带一件干净的衣服在睡觉时穿,另一件永远都是湿的。

“一天走完,我们在河边把衣服过水后挂起来,第二天又重复穿。每一天早上起来都很煎熬,因为打到雾水,内裤、裤子、袜子全是湿的。”梁嘉杰笑说。他们穿着一套湿透的衣服启程,沿途的太阳会把衣物烘干。

老派的徒步者,一切走极简风——他用这种方式来省出背包的重量,一周的旅程带上3到4件衣服,留一件干净的出山那日换洗。“我们从大汉山出来后,经过的人好像把我们当成一群野人。就连去到住宿,老板见到我们的第一件事,就叫我们去洗澡。”他回忆起笑说。

除了练习耐力,梁嘉杰认为徒步是练习如何跟自己身体协调。

“有一次看韩星表演,后辈跳舞的动作是很强劲的;但镜头转到前辈时,他的表演突然变得很轻盈。我从这里看到登山的自己,”他说。

图摄于金马仑高原的罗京高原Pos Brooke原住民聚落。2016年,梁嘉杰开始户外徒步的旅程,从国内金马仑起步,跨越神山、大汉山,再到挑战尼泊尔的安娜普纳尔小环线。山林辽阔让他解压,面对大自然也更自在。

山林经验是礼物

刚开始徒步,每个动作都用尽全力;直到后来他学习让身体以最舒服的方式,最适合自己的节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路途中,斜坡上的石头、树根都可以帮助他省力;但每每遇上跳石路,因石阶距离大,需要跳着或横跨着身体下——“爬完神山搭飞机回来,隔天就像螃蟹走路。很多时候当下你觉得没什么,但过了一两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徒步的快乐与痛苦,或许都在后劲。

而这些旅程给他最大的礼物即是经验。徒步与原住民息息相关,沿途也许会经过他们的村落,或山导本身就是原住民——“可以亲眼看看原住民村庄以及大自然面对的生态问题,一方面带动原住民经济,带领登山客探索山林都可以是增加收入的方式之一。”

收不到讯号的7天,什么也不想地走在山林间,像是一种城市人与原住民经验互换的机会。山里的人走出来,城里的人走进去,山林本身会有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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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徒步风起?(2)登山旅游,为何带来生机与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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