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家投稿】蔡家杰 / 我与我们的诗



《雪的囚者》收录了方路在2020年3月18日至2022年5月1日创作的120首诗,贯穿了你我经历过的艰辛时刻。我是疫情暴发年的SPM考生,被无情禁锢的青春岁月所带来的抑郁和不满,以及对未知将来的恐惧与不安,同时充斥在那段岁月,犹如刚长成翅膀的鸟被剪断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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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能写得很小,可以只写我和我的情感。”
写诗和读诗都是很私密的事,有时已然成为性癖一般的存在,甚至诗本身也化作了我们不能提及的词(参考胡玖洲〈我们在房里看A片〉)。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一旦让这群人找到发泄口,他们就会将他们对诗的一切都统统吐出来。《雪的囚者》,让我觅得这一出口。
我有窥探生活的诗癖,喜欢将诗当作生活(或将生活当作诗)一样的作品。比起宏大叙事与激情澎湃,我更愿意读一个景、一个人、一个单词可以描述的情感,一首细腻的诗。正如我不喜欢喝放入多种水果花朵的果茶、花茶,一种茶叶静静地将味道熬出来,对我来说更有滋味。
《雪的囚者》收录了方路在2020年3月18日至2022年5月1日创作的120首诗,贯穿了你我经历过的艰辛时刻。我是疫情暴发年的SPM考生,被无情禁锢的青春岁月所带来的抑郁和不满,以及对未知将来的恐惧与不安,同时充斥在那段岁月,犹如刚长成翅膀的鸟被剪断了翅膀。与自己对话成为了日常,当时尚未开始写作,否则可能也写成一部诗集了呢?
读这部集子对我而言,就是在回味那段岁月的所有,好的坏的、所失所得。诗或许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同一段文字,让不同的个体共鸣。
“诗能写得很大,可以写进一个国家和时代。”
《雪的囚者》在大疫之年诞生,如方路所言,的确是“教人发狂的时代”(方路〈自序·囚在雪兰莪的一个影〉)。但这部诗集却没有随着疯狂的病毒起舞,而是以平静唯美的角度带我们回到不久的过去,品味我们曾经走过的路。
我们,是的,“我们”。
这部诗集是装下一个时代中的一群人的故事,你我的故事。我们可曾想过,全世界都在2020至2022年间经历了一场都能拥有“世界级”集体记忆的大历史,而至今我们仍在清扫那场灾难留下的废墟。未来的人类历史,乃至文学史或将这段岁月给拉出目录中一段来叙述。
日据时期的《野猪渡河》;第二次马来亚紧急状态的《雨林的背影》;五一三时期的《告别的年代》和《蜕》;到有大疫之年背景及情节的《人工少女》,一时期有一时期的文学。除了撩动每一个“我”的记忆与情感,《雪的囚者》也记录下了一代人——“我们”的集体记忆与情绪,我相信这会是值得所有经历过这一时期的人一读的诗集,也会是值得希望重构出那一时期的作家一读的诗集。
我有这样的感觉,未来将会有一部伟大的世界性作品是依照这座废墟的残垣断壁与我们的集体记忆共同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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