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也可以很好玩/郑睿婷(古晋)



母亲对着我新买的地毯皱眉,我将房门关上,隔绝她复杂的表情。
总忘不掉童年中,姑姑送来的那块地毯。那也许是人生中第一片探究想像力的丛林——笼罩在复古配色建构的神秘氛围里,我们可谓是在它身上玩出许多花样。有时像模像样地“采摘”上头的彩色草木,扮演熬药的女巫、最大的色块是棕红色的河流,我们常争先恐后地要进去“游泳”。当时正处于玩累了都能随地睡着的年纪,脸上常不小心拓印它的肌理,像被大力拥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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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疲倦的大人们通常只能看到一种结果——也就是它厚重的身体下积攒的灰尘。于是它被这个家作主的人请出去了,不知到了哪个地方。我大约记得,它像被捆绑起来的巨蟒,拖行了一地泥沙。
某一天我决定为自己冷硬的房间地板,盖上一片温暖的薄被。这片新买的地毯则像极了雪白的布偶猫,甚至于天性也一样顽皮。它总和我掉落的长发缠到一起,身上的灰尘在雪白的对比下更为显眼。与它斗志斗勇的回合简直就是解锁新大陆的钥匙。我搜罗了各种清洁用品:粘毛滚筒、吸尘机、杀菌喷雾、宠物毛刷后,终于成功驯服了它。
在这场微不足道却切实的战役里,再一次重温了童年的想像游戏。也是这样的对比,才让人发现早已如约而至的成长。我大约体会到大人们的疲累,想来他们也曾是孩子,只是被日常的琐碎打理耗尽了热情。
纵观成长的必然性——我想,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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