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华∣AI泡沫在泄气？

引爆点之一，正是8月OpenAI发布的GPT-5模型。这款阿尔特曼吹捧为超越前代的“博士级专家”模型，其实际表现却令人失望不已。

使用者发现，GPT-5会犯下最基本的错误，例如生成的美国地图出现拼字错误，就连列出12位美国前总统这类简单任务也做不好。

由于GPT-5的发布过程混乱，OpenAI最终必需为付费用户恢复旧版本的存取权限。

雪上加霜的是，麻省理工学院针对150名企业领袖与350名员工分析300个AI专案，发现当中只有区区5％的试点计划能够带来数百万美元的价值，高达95％的AI专案对企业损益毫无影响，而失败的原因包括整合上的“学习落差”、策略错误及预期过高等。

这份报告发布后，股市迅速刮起抛售风，辉达股价应声下跌3.5％，Palantir更是急挫10％左右，纳斯达克当天也下滑超过1.2％。

接下来，业界领袖纷纷发出警告。

Meta暂停招募AI人才，并考虑缩减AI部门。不久前，该公司才大动作向其他对手挖角，甚至为此祭出多达1亿美元（约4亿2300万令吉）签约奖金，与现在的态度形成强烈对比。

阿波罗的斯洛克等经济学家也认为，由于标普500指数前10大成分股公司的估值比1990年代更高，AI泡沫恐怕会超越当年的互联网泡沫。

此外，泡沫逐渐消气，也不全然因为AI技术的固有缺陷，美国关税、经济衰退等外部疑虑，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正如《经济学人》所指，2025年或许是AI的“关键时刻”，如果无法展现实际价值，就会沦为被零星采用的工具。

然而，AI泡沫泄气，并不一定象征着失败，有专家认为，这其实更像是一场健康的调整。

当初，互联网泡沫破灭，固然摧毁许多初创企业，却也为亚马逊、谷歌、脸书等科技巨头铺平道路，让他们在泡沫消退后变得更加强大。

基础技术仍具变革性

同样地，尽管AI泡沫可能正在泄气，但其基础技术仍具有变革性，未来也会继续存在。

AI已在部分领域展现出实用性，例如加速药物开发、提升特定行业产能等，因此这一波的调整，或许能筛选出真正具备可持续且创造价值的应用专案，并逐一淘汰过度炒作的AI项目。

那么，AI泡沫正在泄气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尽管进程渐进而缓慢。

估值过高、变现困难、竞争加剧等原因，都使得AI的过热预期逐步降温。然而，这并不等于泡沫会破裂，而更倾向于是一场自然的科技成熟过程：炒作让位于现实；不可持续的企业退出；真正的长期赢家开始浮现。

就如同互联网在泡沫破灭后重塑全球商业，AI接下来也会继续演进，并实现诸多承诺，尽管这个过程会比最初拥护者所预期的来得更缓慢、更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