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一半的梦

“她总是带着一堆数据线。”这是对自己的形容。 有时候在想,书店店员是需要驻守在书店的人,但也需要随意走动,可能跟随活动或是到其他书店讨论和安排进书事宜。那编辑是不是带着电脑,就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工作的人呢?我觉得不然,编辑和写作者的共同点是,两者可能都需要一个安静和舒适的空间工作。偶尔看到某个短片,主题约莫是“包包里面有什么”,那编辑随身携带的会是什么呢? 作为MBTI人格测验中的“J”人,之前我的办公室桌子偶尔有些凌乱,四处摆放着不同的物品,但却也可以很整齐地堆叠在一起。从办公室移至茶水间,再从工作地方移到家里和咖啡厅,我想我需要的除了手提电脑,更多的是数据线、手机充电宝、手机充电器、电脑充电器、笔记本、手机、几支红笔和蓝笔或黑笔、一把尺、几本参考书、几个纸的样本。数据线是我工作的安全感,因为手机、电脑和充电器都会遇到无电,导致无法继续工作的时候,如果刚好电脑没电又还没保存档案,那一切就需重新开始和操作了。 尺会随身携带,是因为需要测量书本的厚度、宽度和高度。我看过不同的编辑,有的会使用红笔校稿,有的则是使用蓝笔或是黑笔,但是不同的人校稿,笔的颜色也就不同,在这方面反而也没有过于讲究红笔是“教”的标准颜色,蓝笔和黑笔则没有类似这样的说法。其实也会突发奇想,编辑背包里需不需要一些吃了会开心的糖果,或是一些咖啡,或是一支约见作者时可能需要画上的口红。 编书背后的探索 以我个人而言,编辑随身携带物其实没有很特别,我觉得跟其他人一样。但编辑的读物可能会各不一样——我是比较不懂得在各类书本取得平衡的人。我家有个书柜,不大,几乎放满了书和零零碎碎的物品,桌面也堆积着不同高度的书本。我不是个会冲动消费的人,但有段日子特别迷茫和难过,让我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的办法就是在网络不断搜寻自己可能会喜欢的书,之后就立刻和书店订书。我不一定会立刻阅读那些书,却会很想立刻买下那些书。等书送来的过程和拿到书的过程,间接缝补了那段迷茫期。但是买下的书,必须限定自己在一年内看完,因为那不是炫书式的举动,买的书一定是自己想看的,只是需要挑时间阅读而已。 我没办法很肯定地说编辑的阅读量必须很高,但阅读确实有助于编书。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好奇心必须存在。阅读量也很重要,但如果失去好奇心,就没办法享受编书的过程,也没办法开拓自己对其他新事物的接受度了。与其说阅读有助于什么,不如说阅读不同的书籍,也是开拓好奇心的一种管道吧,虽然阅读是静态的活动。因为喜欢文学,我的读物偏向马华文学和港台文学居多,也会阅读日韩文学和外国文学。但是一些版式设计和以编辑为主题的书本也会入手,因为在排版的时候会有所帮助。买下以编辑作业为主题的书,则是因为也想看看别人的编辑室日常。偶尔我也会阅读社科类和哲学类的书,之前也买了几本绘本。 读物对编书会不会有帮助,我觉得还是会有一些帮助的。因为一些字句通顺和词语用法,以及一些书封设计、排版设计、书背文案等都可以作为参考(但不是抄袭)。韩江的《白》,书背文案像是一种引力,让读者去靠近和了解。它以白色作为开头:“白是……”,记得有一句写说:“白沉默凝结成最小且坚硬的物品。” 另一本书是宋文郁的《礼物》,当下让我想买的原因是内容简介吸引,而我也是在网上买的。买回来时,我发现书腰有句话:“我想成为一个能感受到他人痛苦的人。”它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就是感觉,如果我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这句话,可能就会想要翻翻看或是买回去。所以我后来发现,有的时候书背文案可能需要文学性,也可能需要一些真实的话。《一人出版》、《编舟记》、《书店不死》等都还满适合阅读的。《编辑样》则是记录台湾《联合文学》杂志的编辑室报告,会讲述《联合文学》杂志每期的书封和制作的心得,虽是文学杂志,但也可以看看制作时会遇到什么样的沟通挑战和难题。
1月前
之前在网上看过一段视频。视频是说日本有一家书店,当顾客在书店购书完毕,来到柜台结账的时候,店员会替书本包上一层书皮和为书皮进行搭配,搭配出一套书签,书签也是老板亲自设计的,会做成完整又美观的一套服务。就好像一件西装该搭配什么款式的领带才不会违和、啤酒该搭配什么小吃才最为对味、当天衣着需要搭配怎样的口红色号才较为适合。当时看了之后,觉得那是一个很贴心的举动或服务。但同时也觉得会需要花更多的心思和时间。 书签是书的配件。偶尔看书的时候,也会想起它的存在。那书签是有特定的样子和形状吗?或是说每个人拥有书签的方式都不同,也有人不习惯使用书签。我看过一些人会用发票、书签条或书腰作书签,以标记他们读到的那页。阅读电子书的话,书签通常会自动记录阅读过的位置,下次打开,就会跳转到该阅读的页面。我不确定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使用书签的习惯,因为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听过书签这个东西,对我来说那像是个很古老的物件词汇。我也不确定几年后,或是换了一个新的时代,书签会不会被一些特别有标记性的物件取代,又或者已经不需要书签了,也有可能大家都往电子书去了。 我身边的书签有一些是朋友送的,像是拥有特定形状的精致书签或是带有磁性的书夹书签。听文学讲座的时候,也收过主办方自制的书签,书签上有他们活动的名字和绑上褐色小绳子。还记得我也买过一个透明卡片,后来就把它当书签用了。《香鬼》这本书也附送书签,因为作者是制香师,所以书签是带有特定香味的。 其实我是个拥有书签的人,但我不是一个特别容易找到书签的人。当我找不到书签,我会找其他东西去代替,像是未开的原子笔、发圈、耳机。有的时候我找不到任何书签或物件,但是刚好手边有个被我撕掉的糖果包装纸的开口条,类似一个长条的形状,我就用那个代替书签。如果问我有没很讲究或是很细致的想要一个书签,我倒觉得还好,因为我觉得干净的手边物,它就是书签了。或是更省事的话,如果不担心书有皱褶,那把书页的边角折上去,就可以形成一个标记了。 书签也能是一种行销手法 但是书签这个配件还是需要的。记得那时候有位作者出了一本新书,他想制作书签以搭配新书推出。请设计师制作时被问到书签的尺寸,其实我有点茫然,因为我当时也还没制作书签的经验,便去查询市面上的书签大小,或是书签是否需要符合书本的尺寸。我觉得书签的设计是可以变动的,但大小可能还是要以该书本的尺寸为准。书签有个适合放入书中的尺寸,还是满重要的。就好像我以前喜欢玩数独,就是九宫格,你需要在空格内填上适合的数字,不能填入重复的。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适合的放入吧。另外,书签的纸质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需要有适当的质感,太薄的话容易不见和折损。那时候还看过一种会发光的书签,可能周围光不太集中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使用。 想发挥创意的时候,书签也可以是新书的周边配件,或许也能是一种行销手法。后来在想出书的速度快,但销售却变得慢的时候,那些待在仓库里的书会随着时间泛黄,或是仓库会没有位置再置放新的书本吗?那或许需要想想如何能卖出更多书本,或是减少书本的印刷量,我不确定书签对这两者是否有帮助,而销量也往往不是能够控制的,但希望每个人花心思和时间,所使用的树木纸张,经历印刷过程制作而成的书,都能被大家善待。
2月前
逛书店和逛展好像是一样的,但又好像不全然一样。 我想我还在学习如何去逛书店或逛一个展。逛书店的第一眼究竟是会被什么“吸睛”呢?书店的人是之一,但我第一眼看的应该是书店的整个装潢,再者才是人和书本,喜欢在书店找那些偏僻的角度。凝视那些静物,那些静物虽然固定,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但总会觉得它们吸引,会主动拿起几本书本观看,会看看书柜的分类和排列方式。 如果一个人的旅行地标总能决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那我和我的朋友大概就是与书为伍的人,每到一个国家或地方旅行,我们总是先找好哪处有书店。因为有着香港的情意结,这会带我到属于它的地方。前两年的香港游幸运地发现了一座大楼,聚集了独立书店、音乐、艺文空间,其中就有艺鹄独立书店、字字研究所、荼毒青年、一九九九制作所等。只需要乘坐那栋大厦的电梯就能抵达,就在湾仔富德楼。那也是第一次看到设计如此特别的电梯,电梯贴满不同的贴纸,并非全都无意义(但就算无意义也没关系),让人感到这个电梯的有趣和特别。电梯内有数字按钮,数字按钮旁也注明了楼层的目的地。 那时候来到艺鹄独立书店,被眼前的装饰和售卖的物品吸引住了,发现窗框是黄色的。喜欢艺鹄独立书店的摆设,店内还有《蛋志》,空间可以容纳一个沙发和两个写着“艺鹄”的沙发坐垫,还有自助咖啡饮料。让我觉得惊喜的是艺鹄的选书都很特别,大概是第一次来到香港书店,给我的感觉都很契合,包括书本的尺寸,选书的风格。后来带走了一本《肺像》和几张具有香港特色的明信片,发现一本满有趣的书籍,书名是《Ding Ding 叮叮》,述说香港叮叮车的历史。 观察店员是否享受着工作 再前往下一站,来到了一个名为“临时库存”的地方,那里对我而言像个“小市集”,其中有“临时士多”、“临时杂货”,物品都是一些二手、或是从不同地方淘回来的,还有一些物品也可以自由定价,主要售卖一些小志(zine)、书本、耳环和一些饰品。之后来到了“字字研究所”。字字研究所的空间感和贴在墙壁上的海报都很吸引人。今年得知香港有好多家独立书店在社交媒体上宣告结业,其中也包括了字字研究所。我也遇过或见过店铺结业时提前发布的文告,但对于书店结业始终难过。但我不会责怪书店的无力,因为深知坚持只需热爱,如何成功,却需要更多的东西组成。 逛书店和逛展相同之处在于,你会凝视某个展品或是书本好久,这种专注的观看,适合一个人去体会。我曾经听过一些说法,例如看演唱会需不需要录像,看展需不需要打卡,逛书店需不需要拍下书店的各种角落……。我没有答案,我依然会拍下书店的样子,会记录演唱会的片段,偶尔拍下几个允许拍照的展品。但不会是为了想在短时间内,实现逛无数间书店的想法而打卡。我觉得逛书店应该是想去看看它的氛围,卖什么书,那么多的书该如何去分类,除了书还有一些什么,装潢怎么样。可能也可以看看书店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偶尔还可以看看书店店员的样子,看他是不是也很享受工作。我觉得在快节奏的生活之下,观察静物或移动的物体都需要时间和专注。打卡只是证明“来过”,而不是真正地去体会当下的氛围。 我记得去日本的时候,仅仅逛了不到5家书店,有些也只是在半途,走着走着时突然发现的。去的第一家书店是在行程里的,那家书店很漂亮宽敞,还有楼上的空间。书籍种类也很多,分类布置让我觉得“颜色多样化”,算是打开了我对日本书店的第一印象。日本制作的书本尺寸不大,除了杂志。书本打开全都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日文,却有想购买的冲动。这样安静地观察和逛书店,让我知道其实可以发现很多的细节。
3月前
Slowly but surely,忘了在哪里发现这句话。这句话适用于很多的事情,但编辑大概需要用这句话,不断提醒自己,焦虑只是过程的一部分,需要慢慢提炼成完善的结果。因为从谈好出版合约上的细节,拿到作者的稿件,再一次又一次的校对,一些词汇还需要和作者再三确认,需要等待设计师的设计稿,等待作者和设计师的回复,这段时间偶尔都会感到焦虑。 都在做书,大家想要的是什么呢?突然就有个想法从脑中闪过。与其说都不要,不如说都想要。想要时间慢一点,让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再好好看一次文本。想要衍生更多的想法,让排版可以更有创意。想要自己放慢一点,和人对谈或讨论都能更为从容,大家都觉得舒服。很多人都说排版和校对,尤其是校对,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但小事要做好,也需要时间和耐心。 校对单靠一双眼睛是不够的 编辑还是喜欢注意文字,却也不得不注意文字。(不是)偶尔会有些有趣的发现,像是打“pdf”的拼音输入法的时候,自己的键盘出现的第一个竟是“破地方”。(但每个人的键盘第一个出现的词汇可能都不一样)同时,编辑长期积累而成的“职业病”是,会时刻在意自己的用词和写法。那时朋友询问,编辑是否能校对与排版同时进行,我坚定地回答可以,因为之前一直都是做这样的工作。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可以,但一本书的校对单靠一双眼睛是不够的,它不只是单篇文章,也不只是一个短文。它需要二至三个人的眼睛去看,因为一个人即使重复看了好多次,依然会看不到别人所看到的问题,但我个人觉得这不是校对员的不专业。而是每个人对每个细节的敏锐度截然不同,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合作”与“交换建议”。 校对时,脑中偶尔会浮现一句话:遗忘和遗漏是一样的吗?常常会为了确认门是否锁上,所以再三检查,但这不是一种遗忘,而是遗漏。因为其实你知道你已经锁上了,你只是为了确认,担心遗漏,才会有再三检查的举动。我觉得校对也是一样的。因为相比起遗忘,遗漏是人更常犯的错误。但是排版和校对,我觉得有个小细节,还是不同的。版排好后,应该就是一种定型,如果有改动,也不会改太多,因为“型”已经出来了。然而,校对的时候,还是会有所谓的“变”,那个“变”可以是“人为”的。因为遗漏、粗心、看不到错误,所以错误就出现。虽然开玩笑说怎么错误都好像魔法一样,突然看不见,却又突然出现。 一开始排版使用的是文字框,是后来才使用格点。我觉得这和如何看待事情、看待他人与自己是有关联的,人要都尝试,都愿意去尝试后,才能真正地试出哪一种方式比较适合,不能立刻就下判断。排版时,会留意行与行之间的空隙、标点符号需要置中、10号的字体会不会太小。有些时候字与字的过于靠近,是需要更细致和更多时间才能看到的,之后再去调整。做表格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自己制作得还不够美观,于是会再看看是配色还是其他问题。 开始相信只要不断地尝试,在尝试的时候大量地吸收,久而久之变得上手时,才能确保一切比较准确,也不致于会对工作伙伴造成太多的困扰。反复的练习与记忆的流失好像是一种冲突或互补。但只有反复的练习,手指的记忆才会回来,习惯之所以能成为习惯,也是反复的练习造成的。有趣的是,可以从作者的喜好或是建议,发现其他的东西。就好像最近和一位作者沟通,作者问说能不能将词组排在同一行,不要“掉下去”(掉去下一行)。他说日本书籍的排版就有这样的美感。那时候觉得新奇,也觉得如果有时间,好像也该去研究看看怎么操作,因为这就是帮助排版变得更为正规和好看的事情。 我觉得经验会成为助力。但经验偶尔也会出错,新手编辑也能看出更多不同的错误。“疏忽”在做书的时候,好像就是个大忌,但我更希望这个大忌也可以成为经验,让人下一次更懂得独立善后、更懂得细心,或许也更懂得如何解决问题。像是让我疑惑好久的某个排版细节,明明记得我操作过的,不过一阵子,就能将那套操作方式找了回来。
4月前
我忘了我买的第一本二手书是哪一本书。我是在去年左右才开始接触二手书的,之前没什么购买二手书的习惯。却有过几次帮朋友在网络上卖书的经验,她们买了一段日子,发现不适合,想转手卖掉。没有盈利,纯粹想为书本找到下一个适合的主人。那两次的经验都是满有趣和快乐的,把书本的所有简介,都写得吸引和细致(但不作假,写的资料都是书本身就有的特质)。其中包括售价和受损程度(这是一定要知道的,还需要附图)等。但这和编辑制作的新书资料卡就不大相似,因为不包括书本的ISBN(国际标准书号)和页数了。(笑) 有趣的是撰写每本书的特点,像是夏宇的那本,它是一本会随着时间而完全变得空白的诗集。而且制作工序繁杂,报废了四五百本。这可以说得上是一本从开本到内页,都是细节的制作。当然书的珍贵,不只是因为它的制作,内容也是一部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可以在二手书里淘到很多宝,可能会找到很多的经典书籍和一些绝版书。我对“淘宝”的兴致还是没有太大,但并不抗拒二手书。二手书有趣的一点是,可能在这本书身上找到上个人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或许没有,但可能也就获得一个品味相似的人。 二手书和全新书如何保管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记得我告诉过姐姐,因为随身携带的关系,又或是对书本保护的疏忽,我的书边边角角总是容易受损。姐姐就拿着一本书示范正确放置的方式。她把书衣整理好,再小心翼翼地把书衣往下移,直至适合书身的位子,书衣和书身两者都契合,不会出现高低不一的情况。教学示范完毕,她告诉我,这样就可以了。但我的书偶尔依然会受损。我倒也不觉得书的主人没有在用心,只是书确实是容易受损的,需要更细心和周到的照顾。如果当时没有书签在身边,是否可以将书的内页上角往下折,充当书签的作用?这也是可以去思考的一件事。对我来说,内页有折痕也没什么,那可能是一种读过的痕迹。只是还是不大能接受自己对书封的照顾没有做好。 看见书本受损会伤心 雨天会有为雨天设计的各种雨具,其中包括雨伞、雨衣、雨鞋等,这是为了保护人们或是物体,不被雨淋湿。那书是否也会有自己的保护道具呢?有天突发奇想,既然有书签、书腰、书衣,那会不会做一个书袋呢?我知道市面上也会有书袋的出现。但会不会有个可以充分照顾到书本,并且不同尺寸的书袋,适合不同尺寸的书本呢?因为常看见书本受损,总会忍不住伤心一次,可能在书架再度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就会伤心第二次。所以书袋的发明和出现,可能也满重要的。以自己而言,我喜欢便利的购买服务或是想当个固定的长期顾客。如果光顾的店家可靠,并且适合自己品味,除了书,书的附件和与书相关的用具也希望能从那里购入。 白色的书封可以简单好看,但也可以轻易就被弄脏。台湾出版的书本和马来西亚出版的书本,有些许的不同,书封纸质好像有分为较为粗面和光滑的。后来参观印刷厂,无意间也发现一本在马来西亚印刷,书封纸质属于粗面质感的,觉得满好看的,就前去询问。但记得朋友曾跟我说,一些摸起来粗面、有质感的书封纸质,其实不知该如何保护,因为感觉过了一段时间就容易损坏。 除了书袋,书本是否需要包裹上一层的透明纸,这也是可以讨论的。有人会觉得书本不需要裹上任何东西,否则就没办法摸到书的质感,或是书的原貌就会被覆盖之类的。但也有人觉得裹上一层透明纸,是为了防止书本遇到液体。很久以前在摆市集的时候,当时天色已暗,不知觉会出现一些飞行的昆虫。后来近处凝视,才看到好几只飞虫停留在书桌耸立的书本上,当时觉得这个情景也仿如“书虫”的场景,还是说,就连“虫”也爱看书?
5月前
我听过相由心生。意思是说一个人内心所想的、对外在事物的看法,会使人的外在相貌受内在心地或心境的影响。后来联想到可以替换的句子是:“心由所读。”即是你读的各种书籍,都有可能改变你的心境。每个句子,每个词汇,都在引导我们走向什么样的世界。看的东西越多,越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可能。我觉得生活也是这样的提醒。 阅读不是一件特别难,也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现在或许是个专注力分散的时代。当要阅读或进入文本的时候,时间、场合、读者自身的心态也是重要的。我觉得并不是所有场合都适合阅读,像是无法做到在咖啡厅阅读,因为周围的环境会把吸引力分散,或许找一本可以在咖啡厅翻阅的书本。我的阅读场合通常会在家中、飞机上、图书馆、公交等。后来发现注意力和吸引力或许是有冲突的(但因人而异)。在一个有很强吸引力,就如和自己磁性一样的场合,是不适宜阅读的,那时候注意力会分散;然而处在一个和自己磁性不相符的场合,反而是可以待着阅读。 阅读的时候,如果发现书身上的零件太多,都会先拆除,再阅读。有天突发奇想,书的“附件”会有多少呢?书衣、书签、书纸、书腰等,然而依然逃不开书腰的话题。书腰是否是必要的存在?有人会嫌书腰太挡位子了。那时候在想喜欢书腰的人会不会是一种“不嫌麻烦的情人”,而讨厌书腰的则是一种“嫌麻烦的情人”,这样的定义也不妥当。 书腰也可以是“行销法宝” 讨厌书腰的人大概会觉得书腰就如长裙偶尔会系上的腰带,长裤子偶尔会套上的腰带,他们会觉得虽偶尔是必要的存在,却有些麻烦。我倒不会把书腰当作书签,因为书腰也是需要被尊重的小附件。然而值得思考的是,在书业的世界,关于书衣、书签、书纸等的配件的存在是否就变得没必要?我觉得越小的事物,被忽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但越小的事物,其实很多时候都会需要。正如我在阅读一本书,想要找书签放在书中的时候,却找不到。正如书腰能迅速而明确地带出这本书的为何推荐、这本书述说的内容等,可能书腰也成了行销的一种“行销法宝”的用途。 书腰是麻烦的。就好像打开一本书,都会受到限制,不然就会容易把书腰折断。那书腰的存在意义到底是干嘛的呢?可能有人会忍不住纳闷。我以前不懂得区分书腰、书封等的东西,也不知道原来悬挂在书的腰部的就是称作为书腰。但我个人是站在有书腰的那派的。一本书的特色并不能以有无书腰作为标准,可能书腰只是一种陪衬,但那也可以是必要的陪衬。书腰,可以让读者看到书的第一眼:其实书是有两个颜色的。这样说未免太抽象,书封用色当然不可能只存在一种,但如果没了书腰的书封,那显而易见的只是单一的色彩而已。但加入了书腰的设计,是可以看到书封和书腰各自拥有不同的颜色,这样才能搭配书封与书腰的色彩,两种色彩才能凸显书的美感和制作,并且设计师一般上应该也不会选这两者之间相异太大的颜色。 一本成品的书的“前身”是出版,再后来才是书店。作为菜鸟编辑,见证也制作过一本书从无到有的过程。以前会认为书最珍贵的地方理应是内容产出的部分,现在则认为书的制作过程、每个人和每部分都一样重要。其中包括设计师的审美和如何决定这本书呈现出来的模样,都与作者的心血相连。文字工作者需要的工作之一,是筛选,或是说“看”的能力。能够保持好奇心之余,还能够拥有懂得如何去用不同的眼光“看到文本”,可以懂得如何在各种文本中进行筛选和看到。
6月前
第一次尝试制作zine,也称为独立志。对于排版也喜欢排出不同奇怪样式的编辑而言,一开始是带着开心和期待的,因为能接触不同的东西。但坦白而言,因为第一次,所以太多的细节都还没摸透,都需要向设计师和印刷厂来来回回地讨教,索取一些建议,那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废物编辑”(笑)。虽然最后作者改变想法,更想以书本的规格形式制作而不采用zine的方式,但也在过程中收获很多。 每一次制书的焦头烂额,其实都可以是一种新的体验和学习,能知道更多未知的领域。例如需要用100gsm的纸质,图文书上的图在背面那页时,才不会显得特别“透”。原来不同的纸有不同的名字。封面会有一种纸,内页也有另一种纸;彩色印刷的时候,需要填写excel档给印刷厂。有次因为书眉直排,印刷厂说没有裁切或“出血”(编按:出血是指印刷品预计会被裁切掉的边缘空间),没办法印刷之类的,那时候看不明白信息,于是拨电和印刷厂沟通,后来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也就顺利解决了。 有些坚持是必要的 之前去过香港独立书店艺鹄和其他书店,免费取阅了一两份类似zine的刊物。虽然这样,但因为很多东西都需要亲自动手,才能明白过程的艰难与细节,对zine的制作依然感到疑惑。但那时候和设计师、印刷厂沟通下来,逐渐把该定下的事情都定下了,也落下了心头的大石。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在Wisma Central有一家专卖zine的独立书店——TOKOSUE Indie Book Store,于是想说不如也去看看好了,说不定能看到一些不同类型的zine。那是第一次走进Wisma Central,但发现那里好像没有手扶梯和电梯(也可能有,只是我没有找到),就是沿着好几层的楼梯,来到level 2,看到了那家书店,TOKOSUE。店内除了售卖zine,还有一些书籍(也有少数中文书籍,但英文书籍偏多)、手作品、笔记本、Sketchbook等,好像也有一些创作者寄卖的作品,zine的类型和尺寸也各式各样,是满有趣的一家书店。 原以为编辑只是在办公室润稿、校对,偶尔客串一下,和作者打交道而已。但原来不只是“这样而已”。那时候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进印刷厂参观,第一次看到厚厚一叠的纸,经历装订的过程。看到纸张在印刷机器上来来回回地印刷,每个瞬间都让我觉得满新奇的,原来编辑还可以去看看自己编辑的书正在做好的过程。就如一开始拿到proof(书样)的时候,其实不知从何下手,但后来proof上面出现了很多的修改痕迹,那些痕迹也可以证明编辑有在认真看待和校对(不是)。 第一次和设计师沟通,也是带着未知的状态。编辑除了与设计师沟通,还会与印刷、作者等沟通。偶尔好几次的沟通下来,都会觉得少许的疲惫,因为那可能是一些自己未知的领域,对方也可能不大听得懂自己的表达,那时候便会想:不如我直接放弃沟通,以他们的想法实行就好。但后来发现有些坚持是必要的,虽然你不知道坚持的利与弊,但你知道你在为了什么而坚持。 这让我回忆起和设计师讨论的一个小小过程,可能认为视觉效果是最能呈现和传达,同时也是最省时的一种方式。因为在这什么都讲速度的时代,人们好像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去认真地看或是感受。后来发现,有时候只有视觉效果而没有文字解释,还是会显得空白,不是设计空白,而是没办法让人从中了解。 书依然是有趣和珍贵的物品。几页纸也能是一本书,前提是内容和创作者的初衷是往对的方向出发的。书可以是正经的,具有厚实的内容、文学性的靠近,也可以是小巧可爱、有趣好玩的,不同的书可以带不同的读者去到不同的地方。而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私心、偏爱的书本类型,只要选适合自己的书本,那便不至于会打破“秩序”。
7月前
“衆”是“眾”的异体字。 那时候和同事刚进入编辑的工作时,我们都准备了一份异体字的对照表,以便我们可以检查书中错误的字。还把在书本排版软件InDesign如何导出印刷档的步骤也写了出来。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其实我觉得后来我们在写着写着的时候,都把大部分的异体字记牢了。有些方法虽然不够聪明,但太聪明的方法不可爱。自从接触编辑后,发现有些方法很聪明,也很有效率。但也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需要自己“摸”出来,你才知道那是什么。比起手把手指导,我也希望把自己放到一个空间,让我尝到失败与成功的时候。 上班了一段时间,手提电脑上添加了不少的贴纸,感觉每个贴纸都代表着不同的心态或是感受。唯一没变的贴纸纸条——就算发黄、破旧或破烂,我也只是会换上新的纸,但还是会在上面写上相同的句子:“我想一觉睡到天亮。”一觉睡到天亮,除了是失眠者奢侈的愿望,更是编辑的愿望。能一觉睡到天亮,也因为“赶工(赶书)任务”已经完成了、书本似乎毫无差错,可以安心入睡。有人会觉得书本进入印刷,不就代表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吗?其实不然。进入印刷阶段,那也表示一切再也无回头路(不是)。另个想法就是编辑能够保持精神状况良好,尽量睡得多一些,还满重要的。夜夜笙歌的编辑因为精神不足,可能会没办法做好一本书,但是夜晚不睡觉的编辑,不一定无法做好一本书。因为有些编辑适合白天,有些编辑适合夜晚。 接触过的出版社或独立书店好像是个“水里世界”。所谓的水里世界是你会遇到的同事,恰好都是水象星座。但同时我也有感到却步的时候。因为在一个“做事情”或“做工”的时候,感性的情绪是否就该移后?后来接近所想像的、梦寐以求的,却也更知晓那些可得与不可得的。不可得就好像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一个假日的时间,一个不受影响的心理状态。日子的变化是从厚重的ASUS手提电脑换了轻便的HP手提电脑。有好多不适的身体状态加深或是更强烈了,例如腰酸背痛,眼睛干涩,容易感到疲倦,假日可以睡一整天。当时在想:在征聘任何想进入编辑行业的人,在进入编辑行业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编辑检查”(好像健康检查似的)。例如可以询问一天需要喝多少杯续命水(可以是咖啡也可以是酒精,也可以是任何甜甜的饮料)、是白天人还是夜晚人、身体状况是否良好、是否龟毛、是否会对小细节执著、是否很偏执、是否能够忍受寂寞、是否能够同理的人……这些看似聊天的问题,却更像是编辑的工作会遇到的问题。 出版犹如“死里逃生” 当看到说出版社是否要“放掉”好内容,迈向转型或是另一种经营方式的时候,那种“传统型”的人格会冒出,还是觉得专注做一种书,其实就足够了。即使知道这可能并不会有任何的盈利,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执著地坚持那些无用的东西。我相信“新”,也相信转型有它的好,但有些东西还是有个专属于它的位置或定位。以“死里逃生”形容出版,或许过于复杂和严重,但有的时候,确实好像一种死里逃生。在死线前完成一本书、一本书在印刷的时候需要完美出品、一本书只能容许少许的错字,或是有的时候在选择进退之间、发生事故时的各种情绪转变,就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8月前
在去年的6月份,看了2016年的电影《天才捕手》(Genius)。虽然有些剧情已在预料之内,但还是有被打动。电影中有一幕,编辑对作者说:“我一直担心自己的编辑会使你的作品走形,你最初的作品,到底是不是最佳版本……”编辑的沉稳、善良和耐心都展现在电影中的编辑身上。然而当他遇上一个与他性格差异非常大的年轻作家时,两人之间莫名擦出了一种很奇妙的化学作用(化学作用是我乱用的)。两人有过很好的默契,也有过冲突。但是如果编辑与作家之间没有过这些,大概是无法真正看透作品和对方的,或是也只能了解其作品而不是人。至于为什么非要看透呢?如果时间许可的话,我还是想完全地了解其书和其作者,这样无论是在修改、校对、寻找设计师的过程等,都能知道对方想要的风格和方式,虽然不一定可以完全准确地抓到其风格或是配合对方。 制书路上一关一关地闯 编辑与作者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常会在一些场合不经意间遇到一位作者,曾开玩笑对他说:“我觉得你很阳光,不像我那么阴暗。”自己已知暂时不会是100分的编辑,但编辑过程中,有遇过尽责的作者,或许用尽责一词并不恰当。他们并非罔顾出版社的出版计划,他们很用心地在打书,每个用心打书的瞬间,都让我在心里感谢了一次又一次。然而,当在书中的版权页的责任编辑一栏,置上自己的名字时,突然有天在思考:作者与编辑的关系,到底像什么呢?我们从原本的互不相识,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而认识到对方(除非是之前就认识)。在那一片互不相识的空白里,该放入什么或不该放入什么? 曾认为作者就像是各种不同的罐头:凤梨罐头、沙丁鱼罐头、龙眼罐头、午餐肉罐头、扣肉罐头……每个罐头的类型都不同,所以打开的方式也不同。而我是那个开罐器。需要用不同的方式打开:沟通,调和、慢慢地把距离拉近,但又不能太近,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试过与不同的作者都用电话沟通,通话中透出语气的稚嫩、急促,担心作者不明白自己的表达,害怕显得自己的不称职。曾为书本的封底文案和书本简介修修改改,句子优美而有语病,不行。句子没语病却不优美,也不行。也曾为了一本书的书腰,在公司办公室和作者与设计师以通电和讯息的方式讨论了许久,因为不是实体沟通,情急之下也在草稿纸上画上书腰的雏形,拍下后发给作者。制书的路上,曾经历过一些无法配合的时候。也有忙得焦头烂额,公司门外都黑暗一片,同事们都回家了,只有自己房内的灯还亮着的时候。但回归一开始的任务和初衷,就是想尝试一关一关地闯,最后把这本书完整而不违心地做出来吧。 原以为书本制作结束,编辑就能功成身退了,但还是会有书本的行销和各种后续。即使这一切都结束了、原以为和作者的关系也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看到作者的下一本新书出版,即使不是责任编辑,还是会为他感到开心,还是会分享和宣传。这可能是编辑不置身之外的关心吧。 我感觉自己应该是个生锈的开罐器,可能也不锋利,可能偶尔也会故障,但最终还是会慢慢地、用适当的方式,把所有不同的罐头都成功打开吧。
9月前
发现一件奇妙的事情,对于书店店员的称呼,如果别人在完全不知道该名店员的名字时,会怎么称呼呢?后来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因为书店有个同事是女生,所以他们会以“那位书店女生”称呼,而不是“那位书店店员”。或许也可能是书店有男店员和女店员的缘故吧。 第一次来到书店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落脚点在哪里。上班的第一天就包了大概20至30个的包裹(笑)。但回想起的时候,觉得满好玩的,我是喜欢包装包裹的人,那是暂时只用手力不大需要用脑力的时候。那时候学到的包装技巧,首先要把书裹上两次的泡泡纸,装入该邮寄袋子,然后压住,不要让空气进去,再包成整齐的四方形。后来被“派到”一间房间,房间有桌子、椅子,那就搭成一个办公座位了。我的座位对面是我的同事。编辑是偏向“门内的人”,“门外”则是需要到店面结账和处理各种店内事宜的店员,“门内”和“门外”这两个地方好像有种身分穿越式似的。 独立书店举办的活动从学术讲座、文学讲座到两性课题、独立音乐讲座、说唱会、脱口秀等。从参与者变为工作人员,虽然不是非常称职的工作人员,但真的学到了很多。 尤其是举办活动细节的部分,讲座主讲人的名牌的称谓、每当活动需要准备给讲者的矿泉水、检查麦克风和音响的收音、投影机和电脑之间如何摆放才能全屏展示、椅子的摆放。如何在收钱的同时还要回答读者的问题或和读者对话(笑)。当时有附送杂志的缘故,所以书店和读者的“通关密语”就像是:“每消费一次我们都会附送杂志。”或是“你需要加入会员吗?”除了常碰到的自己的工作电脑,还会碰到书店内设放的收银机。扫描器“滴”了物品,如果物品没显示在电脑上,就需要手打物品的汉语拼音或是物品全名的繁体中文。以前从事收银员相关的工作时,没有真正地思考物品怎么会那么神奇地就躺在电脑系统里呢,是一个按键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后来每当书店来了新书,需要检查、分类、把新书一本一本地输进系统,再为每一本书拍照和上架的时候,才发现那也是一项琐碎和充实的工作。 啤酒和占卜拉近彼此 那时候从晚上下班改为傍晚下班,再后来换为晚上下班。记得应该是经历傍晚下班的第一天,我和同事都有默契地笑说:“终于看到傍晚的景色了。”以前当夜晚下班,每当夜色靠近,天空出现罕见的天文星象时,总会和同事一起看夜空和拍月亮。放工时,都会等待对方把店门锁好离开,再约定明天见。若是要写书店店员都在书店干嘛,那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可以聊。还记得当时来了一位实习生,他有在研究塔罗牌,每次到了放工后,我们都会在店内度过一个又一个塔罗牌佐罐装啤酒的夜晚。参与的就是我们书店的这几个人,以及相熟的朋友而已。虽说是塔罗牌的夜晚,但其实好像是闭上门谈心事的另个方式,有的人问感情运、有的人问事业运。与其说是一种占卜,我觉得也像是书店店员之间的对话,那些私密又难以启齿的事情,大概也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所以书店店员有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开心不已、痛苦难过,也有喝罐装啤酒配上塔罗牌的时候。
10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