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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

4星期前
自从MCO期间与锅铲为伍之后,厨房就是我的第二个小小天地。 每每把佳肴煮好上桌,我都会让手机先“吃”,之后把照片发去家人的群组,让他们知道我有多么厉害煮菜。 期间,朋友也会礼尚往来,把煮好的美食发来给我“视吃”。可是,吸引我眼球的不是餐桌上的食物,而是装着食物的碟子! 朋友用的碟子似乎每天都不一样,无论是碟子或碗的设计,都让我眼前一亮。碟子的精心设计确实让我对它们爱不释手,好想占为己有。友人知道我对碟子情有独钟后,他们去逛街或在虾皮发现价钱公道,设计独特,色彩搭配和谐的碟子都会通知我,问我要不要买或代买。 日积月累之下,每隔几个月买一些,橱柜上确实堆积了好多的碟子。 我喜欢这些设计独特的碟子。看着这些设计新颖的碟子摆放在餐桌上,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下厨前,我的另一个烧脑工作就是想想:今天要用哪个碟子呢?我也不喜欢重复使用相同款式的碟子,没有新鲜感。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餐,但是,我认为还是要有仪式感。所以,我都会用不同的碟子上桌,这样才不会辜负我花了那么多钱把它们给买回来啊! 犹记得有一回,我和友人去购物。他看到我被那些厨房用具给吸引去了,便事先警告我不要再买碟子,家里已经很多了!于我,这些就是我所爱,看到喜欢的,设计独特的,价钱合理的,我当然还是会控制不住买一两个碟子回家。 吃起饭来也特别香 近期较忙,在厨房的时间也相对减少,我不再像往日那般每天都下厨了。因此,放在橱柜上的碟子也鲜少有机会亮相。可是,每每拿起这些碟子,我的心情就被疗愈。在餐桌上吃起饭来也特别香啊! 家人知道我有这样奇怪的癖好,还打趣说等我哪一天申请回乡执教时,千万不要把那些碟子带回家。他们还说,家里的碟子已经够多了!可是,我心想,家里用的碟子怎能媲美我买的呢?档次不一样啊! 无论如何,至今我还是不舍得把这些碟子赠送予人。倘若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告老还乡,我还是会把它们给带回家。毕竟它们陪伴了主人那么多年,怎能说丢就丢呢? “碟碟”不休,放心,亲爱的碟子们,我可不会把你们给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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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剧里的主角告诉我们,没有所谓完美的工作,没有堪称完美的人生,甚至也没有完美的饭菜和茶酒。但这些日常之所以迷人,恰恰在于其平庸又寻常的一面。正是这许许多多的庸常,让美幸每一次的晚酌仪式更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是她无论面对什么挫折都可以从中汲取力量的重要仪式…… 友人知道我爱下厨,偶尔小酌几杯,于是推荐我看日剧《晚酌的流派》。 又是这种题材?日本电视剧几乎每一季都会有类似的主题,奋力工作却不忘以美食犒赏自己的上班族。有的搭新干线出差品尝各地名产,有的见了客户后翘班去泡温泉喝啤酒,有的探访各家咖啡馆用甜点抚慰心灵。 不同的环境,不一样的食物,相似之处是满满的仪式感,还有一人独享的至高乐趣。 至于这一部目前已经来到第二季的《晚酌的流派》,女主角美幸坚持每天准时下班,保持运动消耗热量,绝不妥协,只为了每天回家独享一顿美味的晚餐,自在畅饮她最爱的啤酒。 看完全剧后,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让人垂涎的食物,而是美幸始终保持的一种难能可贵的状态——在工作的时候讲求效率丝毫不怠慢,既享受放纵带来的乐趣,又能获得自律后带来的自由。 日剧里的主角告诉我们,没有所谓完美的工作,没有堪称完美的人生,甚至也没有完美的饭菜和茶酒。但这些日常之所以迷人,恰恰在于其平庸又寻常的一面。 [nonvip_content_start] 正是这许许多多的庸常,让美幸每一次的晚酌仪式更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这是美幸给自己坚守的乐园,是她无论面对什么挫折都可以从中汲取力量的重要仪式。 另一部日剧《昨日的美食》里,在律师楼上班的史朗也是坚持每天准时下班,然后赶到超市选购价格优惠的食材,回家为自己和男友做饭。史朗的主妇朋友佳代子说过,当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时,只要做个饭,就能转换心情。 此刻站在厨房里的我,或许也想借着下厨让忙碌的自己转换到另一个模式吧。从备料开始,看着盘子里色彩鲜艳的蔬菜,就像四周突然扬起《昨日的美食》那首轻快的主题曲,心情顿时变得轻盈许多。 每餐必不可少的蛋白质,今天就交给冷冻库里那只在海产店买的冷冻阿根廷鱿鱼。全只才12块钱左右,价廉物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成史朗一样精打细算买菜的大叔了) 用平底锅把鱿鱼两面都烤熟的同时,均匀抹上以韩式辣酱、料酒和辛香料调好的浓郁酱汁。 炙烤海鲜的焦香味最诱人了!先试吃一口,口感脆口鲜甜,酱汁也香辣惹味,而且一整只料理视觉上就是格外诱人。简单的做法,却是餐馆级的美味。既然主食如此重口味,那就搭配日式清炒杂菜和凉拌豆腐吧。再来一些渍物,清爽解腻。 今天工作辛苦了,开饭啦!
2年前
妈妈的年事已高,举手投足被摁了慢行键,迟缓而吃力。有幸尝到她老人家的温暖牌美食,几乎是微乎极微的机会。虽然她拿手的佳肴依旧让我深深的眷恋,传统的味道在脑海里盘旋,却总是难以启齿让她再准露两手。前些日子回家,一桌子的饭菜让我泪湿了双眸。 年轻时的妈妈十项全能,是山地里的孩子。外公一家十六口人,蜗居在大山下的木屋里。兄弟姐妹刚好凑足一打,而妈是老大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长姐若母,外公外婆满山遍野的拜树头,妈则留守家中应付底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妹。烧柴煮饭,洗刷打扫,她的10根手指头从来没有扳直的一天。等到弟妹们稍大,妈的担子未曾松懈,却开始了更加艰巨的任务。 榴梿季节时,她每天起早摸黑地到果园拾榴梿。衣衫单薄的小妞跟着大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园丘找寻生计,那时刚适逢入学的年龄。底下的弟妹渐渐长大,给妈当副手,免去了繁琐的家务,妈则从此深入山野,开启了野外求生的技能训练。渴了就到小溪取水,饿了拨开果壳爆裂的榴梿,就地便是一餐。夜里,打着煤油灯,守在凄清冷寂的大山,端坐寮子,守护着果王果后的诞生。有时候,妈也带着几个弟妹一起,手把手地训练后起之秀,以免日后接班人青黄不接。曾经数次,山大王绕着寮子低吼,那种意识到猎物近在眼前,于是压低着声量蓄势待发的吼叫声,低沉却笃定,寮子里蜷缩成一团的孩子们终于知道黑夜为何如此静谧,连蝉也不叫了,只是不解为何白昼来得那么慢。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徘徊,孩子们开始懂得在寮子四周点起篝火,虽然被熏得呼吸困难,但至少驱逐了蚊虫,也让山大王死了它的痴心梦想。 淡季时,妈的任务从果园转移到橡胶园。弟妹们开始上学了,妈也去,断断续续地读完小六课程,然而上学的日子,恐怕凑不足365天。妈的睡眠永远少于6小时,当大家好梦正酣,就是她出门割胶的时刻。那时候,她与年轻的外曾祖母一人一辆脚车,戴着头灯,与邻家的妇女们浩浩荡荡地出发。妈和外曾祖母一个团队,她们负责的芭场最远,也最大份。那是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好康,所以必须趁早出门,才能在天亮前完成任务。 有那么一次,工作完毕的婆孙俩实在累得不行,就把脚车泊在一旁,坐在树桐上歇息。林子里簇丛蔓生,汗水沁湿了单薄的衣裳,蚊蚋盘旋轰炸,但是无碍她们的美梦。一阵打盹后,迷蒙的山岚开始消散,精气神也在此时逐渐恢复。映着月光,吸着曦日,在虫鸣鸟转声中,苏醒的两人伸了个懒腰便要回家去。枝桠间缕缕阳光穿透着,把光亮带进了黑暗。大树桐徐徐搔首摆尾地扭动身子,往竹林深处去了。婆孙俩揉了揉眼睛,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脚车也不要,拔腿就逃了。 时光荏苒,草木流云间,年华正茂的妈出阁了。噙着泪,她必须遵从父命,远嫁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而这个家比她的原生家庭还要庞大,更加贫穷困顿,说服她的只是丈夫的人品保证。告别了青葱翠绿的山峦,她来到了碧海蓝天的鱼米之乡,开启了比前半生更苦更长久的生涯。每一步,都是负重前行。家中上有高堂4位长辈,下有兄弟姐妹10人,巧妙的是刚好16人。曾祖父母年事已高,但仍营营役役地磨豆腐度日,祖父和爸讨海为生,一群弟妹留待祖母与妈照料。祖母患有顽疾,许多家务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妈的担子少说也有千斤石。 妈把长辈妥善地照料到他们颐养天年,福寿全归,任务却未有卸下。叔叔姑姑排着队伍嫁娶,这当中的礼仪琐碎全由她独自操持,与此同时,爸转换跑道,在商界铆足了劲,妈的精力还要分配一些在爸那里,兼应付我们一群急着长大的孩子……她年轻到老的岁月,摊开来页页都是溯血的记忆。我常在想,妈的性格一如其名。像梅花般坚韧不摧,也正因为坚韧不摧,才能在红尘万丈中笃定伸展。爸的家庭人数多,家族旁支也不少,要在大家庭中成为中流砥柱也并非易事,何况人穷亲离,然而妈的长袖善舞却让爸可以与人一争高低,并且毫不逊色。 多么想重温妈妈的手艺 家境后来逐渐改善,爸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建立了家族生意版图。大家朝着美好的生活迈进,但妈的腿脚却报销了。她动了手术,保住了腿,但是从此以后却无法平行走路,无法根治的痼疾缠绕她一生。许多家务力有不逮,让风风火火了大半辈子的妈觉得痛不欲生。渐渐地,我们陆续成家,离巢后的娘家只能是第二选择。于是,妈顿觉自己的重要性逐年骤减,即使未到负极,她的心门已然紧闭。一场战打下来,将军尚意犹未尽,大王却鸣金收兵,大伙儿被逼偃旗息鼓地嗒然下台,我知道妈的心里有多不甘。 她慢慢地不再喜欢烹饪,不再准备各种美食款待离乡背井的我们。甚至电话也奉欠,就算我们多番找她,她也选择闭目塞耳,避而不谈。科技的发达入侵她年老的生活,启用新式手机后,她在虚拟的世界里寻找昔日的快乐,从潮州大戏到各种叫卖,甚至偶尔连路人甲乙丙丁的丧葬仪式,她也点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刷新了她的认知,毕竟埋首苦干了至少一甲子,她的圈子就只有子女和亲人。当脱节了再接轨,天地已经天翻地覆地改变。我想,对于精明一世的妈妈而言,无法掌握在手里的爆炸资讯让她十分彷徨。久而久之,妈逐渐放弃了生活,放弃了自己。她郁闷、不快乐、不下厨、不爱说话……全都是负极的“不”。 我总是追忆着妈妈的拿手好菜:麻油蛋饺、芥蓝炒虾仁、咖哩花蟹等,虽然只是家常小菜,却丰富了我上半生的味蕾。出生在渔村,我的童年虽然物质贫瘠,但是营养极其丰富。餐桌上总有爸留给我们进补的海鲜,这些蛋白质叫我们的体格比同龄人来得健壮。妈随手拈来都是佐料配菜十足的佳肴美食,不只是我们喜爱,连亲朋戚友对妈的手艺都是赞不绝口。成家后,为了勤俭持家,我再也做不到“海鲜自由”的日子,买一斤虾子得货比三家,虾姑、花蟹等更是高门槛的级别,不在我的主妇手记里。于是,我对未嫁前那种放肆的开怀大吃魂梦牵萦。无奈妈的健康状况,让我实在难以开口。再多么想重温她的手艺,我都不会开口加重她的心理负担。因此,掀开食物罩,一桌属于妈妈的爱端摆眼前,那股感动酸了鼻翼,狠狠敲击我心坎,双目一流盼,两行热泪止不住行脚的滚滚流淌。 转过身,我拿着最大的饭碗去挖了几勺饭,此时多么希望肚腩可以撑得比布袋和尚大,容下一桌的佳肴,容下妈轻易不露,深藏的爱。
2年前
3年前